杨红坐在那里,觉得石头凳子冰冷,第一感觉是被他抛弃了。等到稍微静下心来,
把两人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在脑子里重放几遍后,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以为她拒绝
了他。那时学生寝室里还没有安电话,杨红回到寝室,就想写一封信,解释一下。
但想起他说的那个“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既然你也有这个担心”,就很茫然。他
考虑过哪个问题?他也有哪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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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杨红来说,最痛苦的不是等待一个不回家的人,而是等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
的人。知道他不回家了,还等他干什么呢?她等待的是一个肯定会回来、但不知道
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人。这就有点象听见楼上的人“咚”地脱了一只鞋,但没听见第
二只鞋掉下来一样,不听见那一声就没法安心入睡。
所以每次周宁来向杨红告假,说想出去玩一会时,杨红就问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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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觉得有亲临周家冲的经历垫底,她应该能理解周宁了。但她发现“知道”“明白”
和“理解”之间,有着质的区别。“知道”“明白”只说明你掌握了信息,充其量
也就是获得了知识,但“理解”是包涵着赞同、支持的,最好是比被理解的对象还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赞同和支持。一个妻子知道丈夫为什么抽烟,但不赞同他抽烟,
丈夫也是要抱怨妻子不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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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H大青年教工食堂暑假里也还开着门,但如同任何一个大学食堂一样,办堂宗旨
都是为学生说俏皮话提供素材的,色香味不在他们的议事日程之上。杨红和周宁在
H大食堂吃了四年,早已吃得不耐烦了,杨红就照着,做起菜来。
她虽然也象所有的书呆子一样,对书中所说的“盐少许”之类的含糊不清很不满意,
但她是做实验出身的,知道实践可以出真知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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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的蜜月正是在暑假里。那时她刚留校,还没开始上课。周宁分在E市的一所中专
里,也有暑假,所以也留在H市。两人天天呆在一间十平米的房子里,你对着我,我
对着你,周宁就难免有所想望。但每次才起个头,杨红已是苦不堪言,周宁只好作
罢。周宁这样多次希望,多次失望,也疼痛起来,弄得坐立不安。
杨红见周宁疼痛难忍,就建议周宁去看医生。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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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ey见杨红突然不笑了,问道:“怎么啦?被血腥味吓坏了?你知道我是晚报跑
社会新闻的,写东西讲究轰动效应,不然发行量上不去。你担个什么心呢?以你跟
Peter这种速度,再发展十年也到不了‘丈夫和第三者痛打妻子’的阶段。”Tracey
很体己地拍拍杨红的手,“说真的,你在这个相恨阶段上,是不是停留得太久了?
不就是为Peter说你‘鸡立鹤群’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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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是不是Teresa?”
杨红觉得右肩被人轻拍了一下,忙睁开眼,发现右手边站着一个年青女孩,但想不
起来是谁。
还没等她作出反应,女孩便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上下左右打量着说:“哇,真是
Teresa,剪了个长碎发,又穿得这么cute,刚才还以为认错了人!”
杨红听她提到自己的发型和衣着,只觉得一股热浪从两个耳朵边烧起,脸上飞红,
好像撒谎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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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还有二十分钟才起飞,杨红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她原以为在机场与丈夫和儿
子告别会很难受,但出人意料的是,三个人都很平静。儿子才四岁,又一直有保姆
照顾,大概以为妈妈这次也只是出差几天,所以没哭没闹,只叫她一定带麦当劳回
来。丈夫周宁只是叮嘱她别顾着省钱,到了美国那边该吃的吃,该花的花,咱们也
不靠这几个美元过日子。机场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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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一部,写了精神上的背叛,肉体上的背叛,以及精神肉体双重的背叛。
仔细看看,主要是男人的背叛。追究背叛的原因,大多源自女人:女人的虚荣,女
人的小性儿,甚至女人的怀孕都可导致男人的背叛。背叛的男人似乎活得还可以,
至少不必背叛前差。而女人以离婚对付背叛,其结果都不甚美好。也许世事就是如
此,也许作者想给那些想离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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