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有很多划分法。其中有一个是关于奶妈的。我人生的最初七年,那是和奶妈在一起的日子。之后的无数个七年,则是我对她思念的时光。一那一年农历六月,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的亲舅父不幸过世。突来的悲伤加上产后的忧郁,令母亲在一夜之间没了奶水。我嗷嗷待哺,为家中倍添烦恼。我们当时还住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鲜奶甚至奶粉,都是稀缺物。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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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的等你拨弄花瓶里的玫瑰,花有了败像,枝上的刺仍尖利。我听见你哎呀了一下,蹙起了眉,吮着手指,而你的眼睛从没有离开桌上的电脑。平日每天都见的一个网友没来。虽然你知道网络的虚妄,但你等待和猜测的心情却如此真实。真实到好象每天邂逅的一个人,管他是在路上撞见的,还是搭同一趟电梯的,又或者是一起去上课的,今天没有来。时间是公正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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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到宿舍。小谢说“你是不是真头疼”,
“开始假,现在真了。”我苦笑。
“那我给你按摩下吧,”
“好。。。啊。”我有点犹豫,在椅子上坐直。毕竟男女有别,又只有我和他。
“来吧,”他左右拇指点住我的太阳穴,其余手指在我的前额和后脑推揉起来。
力道柔中带刚。点到处,先引发聚痛,其后,头脑确清明多了。
“我学过的。”他忽然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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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谢跟我,拥抱过两次。
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并非我的男友,而我又是个行为挺保守的人。第一次拥抱是在樟宜机场。我去接飞机。和监理司的老张,老张是培训班的领队,我是付领队兼翻译。接的是部里的代表团,来参加第五期
的结业礼。传送带“卡拉”动起来,吐出一只只行李箱。人群被吸引过去。我一眼就瞄见小谢,周润发似的分头,文丝不乱,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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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然闲语§之好医生,滥医生国内时,从小到大,对医生没好感。凶,傲慢,洁癖,他们的子女也是,我小学有一女同学,面苍如她妈妈的白大褂,酷爱洗手,朋友拍她下肩膀,凑过去说悄悄话,她便惶惶偷身躲闪,结着眉头,“别这样,我妈说不卫生。”我们去她家,每人一杯解渴饮料,看着象可乐(那年头还没这舶来品),原来是感冒冲剂,也算他们医生之家的特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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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子”昨天,藕的眼镜被折磨致残。一只腿耷拉着,怎么扭,怎么扶,怎么抢救,也回复不到正常。这是侄女儿的杰作,我呲着牙,裂着嘴,边苦笑,边咏叹,“小公主啊,你把姨妈的“古奇”弄坏了,你知道么?你知道么?”她当然不知道。一岁半的孩子,世界对她,还只是玩具。她的任务就是破坏。她完全不意识她姨妈没了眼镜,就成了残废。于是我觑了眼,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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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然散墨§蓝颜知己(二)蓝颜知己,无关风月,自然也不忌年龄。事实上,藕从来没问过老袁的年龄,只约略知道,他的大公子比藕小三,四岁。藕还记得,逢人问“您贵姓呐?”他必答曰,“免贵姓袁,袁儿凯的袁。”其时,不论是在电话上,还是当着人的面,他必定微躬了身,点着头,滚了舌头,吞掉一些北京人惯常吞的字,隐约现出老舍笔下本分掌柜祈天佑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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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然散墨§蓝颜知己(一)“蓝颜“是从“红颜”来的。之所以为蓝,完全是因为其他的颜,如黑颜,白颜,黄颜等等,或粗鲁,或奸猾,或孱弱,皆不宜称呼藕那些男性的好友,再说也欠动听,而蓝总算是有“脱去蓝衫换紫袍”的典故,决非藕的杜撰。藕的第一位蓝颜知己C君,是藕的大学同学。C同学在其宿舍排行第六,男生称“老六儿”,藕等女生借用此称呼,但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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