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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籍一片出海关 (访澳散记)

(2015-11-16 16:18:55) 下一个
        那天,离开悉尼,通过悉尼机场澳洲海关所谓的安全检查后,我的手提包中,一个普普通通的日用品小提包,狼籍一片,惨不忍睹。

  当初,我以为,飞机将大件行李托运之后,一个小小携带包,一些在澳洲市场上购买的澳洲本地产日用商品,应该是可以正常通过机场安全检查的。它们分别是一支澳洲生产的清水,一支女性用的据说是有美容效果的洗面乳,三瓶澳洲出品的深海鱼油,三瓶也是澳洲生产的含有某种维生素的胶襄——它们是由一个在国外读研的女孩,托我带回送给她的父母的礼物:上面还粘贴着她特意用中国汉字所增写的使用说明呢。

  小小提包刚刚通过悉尼机场安检X光机,那支清水立即就被没收了。紧接着,洗面乳也不允许带入机场。理由只有一个,它有一个一按就可以喷出乳液的喷头——它的内部也许存在着某种压力,能够喷出液体伤害人,假如瓶里装的并不是洗面用的乳液而是某种大型攻击性液体的话。有趣的是,与之完全相同的商品,在我的大件行李里,正在托运上飞机呢。

  我明白了。换一句实实在在的话就是,凡是有喷头类结构的任何商品,可以托运,不能随身带上飞机——规则之一。当然,规则正在更新之中,比如日前我国的首都机场与上海机场,已经开始禁止携带任何液体了。

  一会儿,一位胖胖的、白色皮肤的、个儿不高的、看上去是中年的澳洲机场女安检员来到我的前面。

在一个低位的条形桌子前,她示意着,小小提包内的六个包装瓶是不是我的?她比划着,要我拆除一个装着不透明胶襄的瓶子。我照办了。她又示意着,要我把其中一个胶襄打开,以便她查视。当时,我用手左右都撕不开,只好,当着她的面,用牙齿咬开那个不透明的小东西。只听见“扑”的一声,一些稍带黄色的液体散落在我的嘴巴里。还有,一股稍带着海鱼腥味的气味,同时充满着我的口腔。

  澳洲海关女关员看着我的牙齿、我的嘴巴、我的口腔的全部过程,终于满意了。她从机场安检X光机的席位上,特意取出一些白色的清洁用纸,示意我抹除嘴巴上的浅黄色腥味的液体。但是,她仍然坚持着,要我继续当着她的面,把其余的两个类似的胶襄瓶里的胶襄全部拆除包装,成为可以散装的状态——此时此刻,我想起,如果早知道机场安全检查是如此这般的话,今后何不事先到澳洲超级批发市场采购散装件,及一些漂亮的包装袋,多好。

  接着,她开始针对那三瓶所谓的深海鱼油做文章了——现场拆除包装。唯一幸运的是,她没有要我当场再撕开它们了,因为它们都是一些完全透明的胶粒——现场试吃的感觉实在是太坏了。当时的心情已经让我失去了品尝美味佳肴的感觉。

  她取来了两个可以密封的透明包装袋,示意我把前面的三个深色胶襄粒、与三个透明深海鱼油胶粒瓶,分别倒入两个透明密封袋中。我同意了,我也不能不同意,秀才碰上大兵了,你不能不依。依着她的意志照做就是了。

  刹那间,六个漂亮的、完全可以当瓶欣赏的澳洲商品包装瓶空空如也,瓶内的胶粒们商品变成了两个透明的密封包装袋里的东西,它们就像一个中国农民手中提着的所谓礼品一样,只不过它们的包装提袋是透明的而已——这就是通过悉尼海关安全检查后的结果。

  胖胖的中年悉尼机场女安检员仍然在征求我的意见,要把那六个包装瓶丢入垃圾桶去。

  我终于说出了我的宝贝外孙女在家里最喜欢说的一个英语单词:NO!我只有一个想法,我必须保持现场,我要提着它们一同回中国去。

  她看看我,微笑着,没有坚持没收那六个包装瓶。

  回到中国后,当着妹妹的面,我把两个透明密封包装袋里的两种胶襄,六个有着漂亮包装的包装空瓶子,如数地递交给她,让她自己将胶粒们回到它们原来的包装瓶去。因为,在它们的包装瓶外身上,有她的宝贝女儿特别注写的中国汉字:“这是给爸爸的,一天一次,每次一粒”;“这是给妈妈的,一天一粒,可以足够吃上一年的”。

  事后,我想了想,难道,当时那位看上去白白胖胖笑容可掬的澳洲悉尼机场女安检员,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所携带的不是澳洲生产的正规商品,而是毒品?或攻击性液体武器?。

  我有这么大的胆子与能耐么?明目张胆地提着一包毒品上飞机?呜呼!

  换一个角度来说,人家不检查,谁又知道你带的东西不是毒品呢?呜呼!

  所以许多时候,“宁愿错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是实实在在的社会现实真理。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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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xi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Norstar' 的评论 : 是啊,应该事先托运的;意外的是,此物品是送我到机场的朋友,在路上给我,托我带回国的。没有经验……才出现如此惨不忍睹的事儿了。
Norstar 回复 悄悄话 这些东西你都该托运的。明确规定所有液体每瓶不能大于100ML,所有液体的总和能装在1L的透明塑料袋里。除非你在机场的免税店购买的商品可以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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