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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拒绝(10) 谁是真凶?

(2008-05-04 20:03:25) 下一个


〖声明: 本小说纯属虚构,不能与现实生活的事对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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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拒绝(10)

第十回        谁是真凶?

韩国首尔时间2018年5月27日晚上七点,星期日。
首尔南部约90千米的僻静的山谷之中,耸立着一栋十六层的乳白色长条形建筑。
它就是韩国国防军直属总部医院。
北韩部长座车坠车事故的八位当事人全部受重伤,就住在这所医院里。
由于事故调查迟迟没有最终结果,韩国政府坚决不同意将受伤者送回北韩。
北韩没有办法只好派专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着他们。韩国政府倒很配合,每个房间都安装有多角度视频声频二十四小时监控系统。房间里人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自动记录下来。真可谓万无一失。
韩国总统特别助理A先生,美国驻韩国大使,还有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在一间豪华的会客厅里静静地坐着,眼睛都盯着一旁的UNIFER。
UNIFER正全神贯注地翻看着这八个人的个人资料。
他今晚能单独来医院,全仗着他是美国人,后面有美国政府的面子,韩国政府不敢有半点怠慢。

两辆出事车,部长后座上左右坐的是两位贴身保镖,前方是司机和司机旁边的警卫。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说:“我今晚想见三个人。”
他想见的是前面北韩财经部长专车的司机:晋盅轲,坐在他身旁的警卫:萧志吾;还有后面北韩内务部长专车的司机:善镜敏。
UNIFER 凭直觉认为出事应该与坐在前面的人:即司机和警卫有关。
他站起身来,很轻但语气坚定地说:“我需要单独和当事人聊聊。”

此言一出,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腾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UNIFER,吼道:“你想搞阴谋吗?可恶的美国姥。”
美国驻韩国大使马上站起来打圆场:“别担心。我们在监控室什么都看的到,听得见。”
A先生也笑嘻嘻地说:“UNIFER 先生只不过想早点把事故调查清楚。”
UNIFER 却没有一点难堪或生气的样子,笑着说道:“没有第三者在场,当事人的心理压力小得多,我就可以效率更高些。仅此而已。”

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沉思着,也许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好对UNIFER 装腔作势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国军人有任何侮辱、刺激的言语。”

一分钟后,美国驻韩国大使和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去了监控室。
韩国总统特别助理A先生陪着UNIFER 来到病房的门外。
UNIFER 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两位北韩的监护人乖乖地走了出去,在门外等候着。

屋里就剩下两人:UNIFER,还有晋盅轲,出事的前面北韩财经部长专车的司机。
晋盅轲静静地半躺在病床上。
他胸部和大腿都严重骨折,胸腔还曾大量内出血。经过两个多星期的治疗,现在已脱离危险,已经可以简单的谈话。
晋盅轲今年三十岁,是北韩警卫部队里最优秀的司机之一。
他脸庞瘦削,脸色黑里透黄。他两眼默默地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美国高个头。
UNIFER 敏锐的眼光立刻感觉到晋盅轲眼中的不安神色。

UNIFER 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约九英吋长的像小电视样的玩意,它是“英语韩语直译器”。UNIFER 知道晋盅轲能讲简单的英语,但他不愿意说话被外人监听。干脆来个哑吧游戏,用电子笔写。
只见UNIFER 在直译器上的大屏幕上用电子笔写道:“你好。我叫UNIFER,一名普通的调查组成员。”然后一按按钮,屏幕上的英文马上翻译成了韩语。
UNIFER 走到病床前,把直译器拿到与他的面前平行的很近的位置。UNIFER 知道这个位置,房间的所有摄像头都无法清晰显示出屏幕上写的内容。
晋盅轲看到了屏幕上的字,点了点头。
UNIFER笑笑,继续在屏幕上写道:“我只想找到事情的真相。”
晋盅轲看了,却摇摇头,叹了口气。
UNIFER 见此,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在屏幕上写道:“我知道你是没有责任的。我要你协助找出事故的原因。”
晋盅轲看了,仍是轻轻地叹气。
UNIFER 笑笑,写道:“车是你开到河里去的,并不是掉下去的,是吧?”
晋盅轲看了,脸上的肌肉微微痉挛,想说什么。UNIFER 连忙把电子笔递了过去。
晋盅轲用韩语写着:“我没有想把车开出路面。”
UNIFER 拿过电子笔,写道:“你当时看到什么?”
晋盅轲痛苦地摇头,写道:“我看到前面是笔直的路,路上有个人在往前跑。我迟疑了一下是否减速时,车就掉进了河里。”
UNIFER迅速用电子笔写道:“他是谁?”
晋盅轲写道:“不认识。她是女的,很年轻。”
“女的,很年轻,”UNIFER 心里快速琢磨着可能性,难道这就是司机当时看到的“幻觉”吗?
UNIFER 写道:“你能看到她的脸部吗?”
晋盅轲写道:“她好象回过头瞥了一眼。像韩国人,很漂亮。”
UNIFER 赶紧用电子笔写着:“她身材五官有什么特征?”
只见晋盅轲缓慢地写着:“没看清。只是记得她的笑很迷人。”
“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UNIFER 写道。
晋盅轲抬起头来,接过电子笔的手楞在那迟迟没有下笔,最后还是写道:“我忘了。”
UNIFER 略一惊,忙拿过笔来写道:“别急,再想想。”
晋盅轲又是摇头,写道:“他们都不信我。”
UNIFER 快速写道:“你已经跟别人讲过此事?”
晋盅轲点点头:“四天前,我伤好些可以说些简单的话时,向我国的两位领导汇报过我看到的女人。他们不相信。还”
晋盅轲翻译给UNIFER 看后又继续写道:“还责怪我太紧张。”
UNIFER 又写道:“整个车队里只有你一人说看到了这个女人,是吗?”
晋盅轲点点头。
“所以没有人相信你。”UNIFER 写着。
晋盅轲又点点头。
UNIFER 沉思着,突然他大胆地写道:“那女人是不是没穿衣服?”
晋盅轲看了,眼睛抬起来盯着UNIFER的双眼,既没有点头又没有摇头。
UNIFER 心里已明白。他又看到了晋盅轲眼中的不安。
UNIFER 拿起电子笔,写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谢谢。”
晋盅轲看后,却显得反常的冷淡,随后摇摇头。
UNIFER 心里一沉,拉着晋盅轲的双手。用英文轻轻开口说道:“谢谢你。”
然后他走出了病房。
接下来按计划就是见:萧志吾和善镜敏。UNIFER心里琢磨着晋盅轲写给他的话。
UNIFER与别的科学家不同,他从不否认超自然或超越常规科学的东西。
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晋盅轲产生了或看到了某种幻觉。
但幻觉从何而来,或者说,为什么会产生幻觉?他还找不到答案。
如果晋盅轲能看到这个幻影,那按理萧志吾和善镜敏,特别是善镜敏(后面北韩内务部长专车的司机)也应该看到才是,否则怎么两辆车都会掉进了河里?

想到这,他很希望从萧志吾、善镜敏身上找到或者证实他的想法。

于是他来到了善镜敏的房间。
善镜敏与晋盅轲一样,年龄相仿,也是北韩警卫部队里最优秀的司机之一。所不同的是,善镜敏脸色略显白里透红,眼帘也有些松弛。他的胸部和腹部内出血,外加断了三根肋骨。
UNIFER 故伎重演,拿出“英语韩语直译器”又想继续那个哑吧游戏。
出乎意料,只见善镜敏坐在床上,冷笑一声,用地道的韩语说道:“少来这套,美国佬。”

UNIFER 一楞,他的韩语听力水平为“零”级,当然不知道善镜敏说的啥。但UNIFER多聪明,一看就明白他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友好的话。
UNIFER 还不心甘,仍在直译器上写道:“你好。我只是搞科学的,与政治无关。”
然后他把直译器翻译好后拿给善镜敏看。
没想到善镜敏根本不看,干脆用左手指着UNIFER的鹰钩鼻子吼道:“听着,我无可奉告。快滚,美国佬!”当然仍然用的韩语。

UNIFER 还很少遇到今天这样尴尬的情况。一时呆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监控室里,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看到听到善镜敏的所作所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脱口而出:“活该!”
旁边的美国驻韩国大使和韩国总统特别助理A先生沉不住气啦,一脸无奈的对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说:“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帮帮他吧。”
也不管这位得意的北韩临时代办如何反应,他们俩已急冲冲走出监控室向善镜敏的病房走去。北韩临时代办一看也只好赶紧跟在后面。
UNIFER 这时并没有心慌意乱,他心胸坦荡的很,他又没有啥见不得人的阴谋。
但UNIFER 绝不是个痴呆型学问家,他反应还是很快的。
他满脸微笑地用俄语开口说道:“我来自俄罗斯,并不是真正的美国人。所以我们也算是朋友,对吗?”

善镜敏略一惊。他听懂了UNIFER的话。
由于地缘政治的原由,他很早就接受过中文和俄文的学习。
善镜敏仍然保持沉默,但明显脸上的敌意少了很多。也许心里还在嘀咕:怎么这个美国佬又变成俄国人呢?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北韩临时代办,美国驻韩国大使和韩国总统特别助理A先生,走进了善镜敏的病房。
A先生一脸微笑地对UNIFER 说:“很遗憾,需要我们帮忙吗?”
UNIFER 心里又气恼,又沮丧。心想:这帮人只会帮倒忙。完啦,今晚的计划要泡汤啦。
他只好继续用俄语对善镜敏说:“你能否再回忆一下出事时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善镜敏抬头望了一眼满脸严肃的北韩临时代办,停了两秒钟,语气坚决地说:“对不起,我能说的早已向我们首长汇报过啦。实在没有什么可讲的。”
UNIFER 知道没指望了,一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三位留在病房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A先生猜想UNIFER 可能不高兴,就快步走出来准备对UNIFER 解释解释。
UNIFER 回头一看是A 先生跟了出来,没好气地吼道:“听着:就是我被他骂死,你们也不要管。我愿意挨骂,明白?”
UNIFER又拉住A 先生的手:“求求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啦,就十五分钟,行吗?不要进来。”

一分钟后,UNIFER 按计划来到萧志吾的病房。
萧志吾看上去很年轻,实际上今年他才二十六岁。他武功平平,只是有一手好枪法,在百米内可以左右开弓,弹无虚发,一枪致命。但真正能让他担任财经部长随身警卫的原因,却是他的背景:当今北韩国防部长的亲戚。
萧志吾气质与善镜敏有点相似:脸色白里透红,但更圆胖些,有点养尊处优的感觉;眼帘略发黑。
萧志吾出事时,他的胸部特别是腹部大量内出血,双腿也多处骨折。
UNIFER 一眼见到萧志吾,就觉得比起善镜敏,晋盅轲来,他恢复的好些。

UNIFER 学乖了,决定改变策略,采取迂回战术。于是干脆把直译器收起,而直接用俄语说道:“你好。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我当然知道,”萧志吾没好气地用俄语说:“其实我的内伤外伤都没事了。但他们就是不让我回国,说是还要等你们来。可恶。”
“我明天马上向他们建议:尽快让你们回去。”UNIFER来个漂亮的顺水推舟。
“你有这能耐?”萧志吾开始有了兴致。
“你等着好消息吧。”
UNIFER 决定加大打击力度,说:“你认识犹里科夫斯基吗?”
萧志吾遥遥头:“不认识,但听说过他是俄罗斯的大科学家。”
“而我是他多年的好朋友。他是你们的朋友,所以我也算是你们的朋友,对吗?”
萧志吾不经意地笑了:“你就直说吧,为什么要单独和我谈话?有啥阴谋?”
UNIFER 笑道:“我一个搞科学的,会有啥阴谋?”
“其实,”UNIFER 显得很坦诚地说道:“我只是出于对这次事件的好奇,想知道事故的真正原因而已。当然即使最后找不到,也没什么。又没有谁强迫我一定要弄出个结果来。至于这次危机最后会有什么结局,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你说是吗?”
萧志吾摇摇头:“我不明白,这此事故与你们科学家有何关系?”
“再说,”萧志吾皱着眉头望着UNIFER说:“为什么老缠着我们朝鲜军人问这问那?我们是在他们这里出的事,你为什么不去调查那些韩国佬?他们才是真正的祸手。”

UNIFER 笑了,说:“中国人有句成语:病急乱投药。我想也许是那些政客们没折啦才把我们这些搞研究的弄来。不过,这次事故从技术角度上而言确实很奇怪,韩国方面可能确实没有问题。能想到的常规原因都排除了。”

UNIFER突然想到了啥,问道:“你刚才说,你的伤早就好了,是真的吗?”
“我感觉一直很好,”谈到这个话题萧志吾不由自主地变得兴奋起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但医生就是不说我的伤是不是完全好了,只是让我卧床休息。腿上的石膏也不让拆。”
UNIFER 一笑:“还不到两个星期时间,多处骨折是无法愈合的。”
萧志吾也嘿嘿笑道:“医生老是跟我说,我的伤势有点怪。”
“哦,怎么个怪法?”
“那你去问医生好啦。”
UNIFER 干脆放松下来,用聊天的口气笑着问:“小伙子,你平常身体不错吧?”
“还行,我这是头一次住医院,与医生打交道。”
“啥?”UNIFER 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以前从没有看过医生?没得过病?”
“至少从我有记忆来,没有生过病。”
“你肯定吗?”UNIFER 还是不相信。
“这有啥奇怪的?”萧志吾露出一丝嘲笑:“你们美国人养尊处优,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医院跑。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哪有你们那么娇贵?”
UNIFER更是好奇:“但人一生下来哪有不得病的。你不是在吹牛吧?”
萧志吾一笑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我干吗要向你吹牛?”
UNIFER是精通医学、生命学的,他似乎忘记了他今晚来这里的初衷,却对萧志吾的身体产生了浓厚兴趣。他走近了一步,来到萧志吾的床边。
“能把你的左手给我看看吗?”UNIFER 很柔和地问。
萧志吾没说是还是不是。也许他心里在嘀咕:这个美国佬真古怪。他不是来调查事故原因的吧?怎么突然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呢?
UNIFER 也不管他的反应,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用手指切住脉穴,眼睛迅速盯住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很快,UNIFER 就测出他的心跳只有46次/分,但心跳非常沉稳有力。
UNIFER暗暗吃惊。因为他还从没有遇到心率如此低的健康人,如果面前这位年轻人算健康人的话。
“你没有感觉,嗯,感觉不适的时候?”UNIFER小心翼翼地问。
“不适?什么意思?”萧志吾开始感到面前这位会说俄语的美国人不但怪还有点不太正常。
“哦,对不起。”UNIFER赶紧收住。
UNIFER不经意地碰到了萧志吾的手掌,觉得他的手掌热烫,就像个发烧病人的手。
他干脆用两支手同时握住萧志吾热烫的左手掌,紧紧握着。他竟然感觉有种无名的舒适从手掌传到全身。
“喂,干吗抓住我的手,你有病?”萧志吾已是很恼怒。他开始怀疑UNIFER是个精神病人。
“不好意思,抱歉,”UNIFER 赶紧把手松开。
UNIFER 顾不得那么多,又把手去摸萧志吾的额头,温度正常,明显不发烧。
UNIFER 很吃惊,现在他来不及理清思路。
“你的手很烫,但你看起来并没有发烧,”UNIFER 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萧志吾。
“我从小就这样的,”萧志吾说:“长大后似乎手更热了,因为我的战友们经常告诉我。但我又没有感觉哪不舒服,反而从来都是又能吃又能睡的,所以就这样习以为常。”
“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吗?”UNIFER 又换了个话题。
“爱好?”萧志吾觉得这个会说俄语的美国佬越来越奇怪,问的问题越来越离谱。
“你没搞错?我的爱好跟你有啥关系?”
UNIFER 连忙陪着笑脸说:“没啥,随便问问。比方说:打球,健身,读书,文艺欣赏,┅”
“平常训练时间长,业余时间并不多,我有空主要看看电影,电视。哦,对哪,篮球场上我特别受青睐,因为我是投蓝高手。”萧志吾实话实说。

监控室里,观察着UNIFER一举一动的三个人,此时都是同一种感觉:莫名其妙。
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说:“他在浪费宝贵的时间问一些无聊的问题,我们应该立即去制止。”
旁边的韩国总统特别助理A先生说:“UNIFER 看起来想当萧志吾的家庭医生,奇怪!”
美国驻韩国大使也开口道:“我们还是等五分钟吧。”

UNIFER 仍然是满脸笑容:“你练中国工夫吗?我很崇拜中国武术的。”
萧志吾摇摇头:“训练时我们主要练跆拳道,柔道以及擒拿术,并没有特别的中国功夫训练项目。哦,还有射击训练,必有的。”
“那你最擅长啥?”UNIFER 问。
萧志吾有点诡密地笑道:“射击。几乎可以指哪打哪。”
“喔,你很喜欢射击?”UNIFER问道。
萧志吾这时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实话告诉你吧,射击我平常练的最少,全凭天赋。而那些韩国、中国、日本功夫平时经常练的,我倒是水平很一般。”
“对啦,”UNIFER 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你是投蓝高手,也是天赋吧?”
“让你说对啦,”萧志吾这时显得很淳朴,说:“我从小就这样:只要我想投蓝大都百发百中,天生如此。我还记得小时候用石子打人也几乎是百发百中,打的他们个个头破血流,真还玩。”
“我的天!”UNIFER 叫道:“那你为啥不去当篮球健将?也可以当美国NBA超级球星,还有┅”
“得,得,”萧志吾笑着打断他的叫嚷:“我可不愿意当运动员,太辛苦。在我们国家当兵才是最体面神气的职业。”
UNIFER 这时候从怀里掏出他的名片,递给萧志吾:“我觉得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如果哪一天你到了美国,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萧志吾莫名其妙:“你没发烧吧?我一名普通的朝鲜军人哪可能会去你们那个邪恶的美国?再说,┅”
“世事难料,”UNIFER 诡密一笑:“今天能和你轻松地交谈,我感到很荣幸。”
“这不,等等,”萧志吾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UNIFER 一本正经地道:“对啦,你有女朋友没有?”
“这?”萧志吾嘴巴张的老大:“你没搞错?我有没有女朋友跟这次事故又有啥关系?跟你又有啥关系?”
UNIFER 赶紧笑眯眯地道:“别紧张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对你本人更感兴趣。你当然可以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是希望多了解些你自己的事情。”
“你,太奇怪啦,”萧志吾喃喃地说。
“哈哈,”UNIFER 笑道:“实话说吧,你也是世上罕有的奇怪的人。”
“我,被你搞糊涂啦,”萧志吾开始有点“晕”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UNIFER 仍紧盯不放。
“唉呀,行,行,”萧志吾有点烦躁地答道:“我没有女朋友,满意了吧。因为我们是中央警卫团,要等退役或转到普通连队后,才能允许谈女友,结婚什么的。”
“哦,是这样,”UNIFER 很轻又很柔和地说道:“我不太明白。你是说,即使┅”
萧志吾打断他的话:“不懂就不要问啦,这叫纪律。”
UNIFER 还想要说什么。
这时候,门开了。那三个人走了进来。

美国驻韩国大使盯着UNIFER问道:“UNIFER 先生,我们都被你搞糊涂啦。你好像是要当这位受伤的北韩士兵的心理医生。”
韩国总统特别助理A先生接着说道:“UNIFER 先生,你今晚似乎是在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北韩驻首尔的临时代办气冲冲地走到萧志吾面前,把UNIFER 给萧志吾的名片一把抢了过来,转过脸对UNIFER 吼道:“你这种行为违反了我们部队的纪律。你无权擅自给我们战士任何的私人物品。”

UNIFER 没有搭理他。一转身走出了萧志吾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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