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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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假面舞会

(2004-11-02 07:02:26) 下一个

假面舞会

精灵停下马车,“

踩著高跟舞鞋,我敲开了放纵的国度,

轻轻戴上假面,喧哗刹那间为我凝固。

哈,你,一眼就被我认出,

尽管你穿了笔挺的燕尾服,

面具上又镶镀了一层儒雅的风度。

出卖你的是眼睛里那贪婪的欲火,

对于你,我只是那个性感尤物。

无所谓,我不在乎,

我又不是什么贞女烈妇,

只是,请你识趣,

我再不想做你自慰时幻想中的玩物。

狠狠扯下你虚伪的领结,

算了吧──

那丝毫掩饰不了你心底的龌龊。

翩翩地我跳起了狐步,

任你的视线徘徊在我白皙的乳沟,

和你的身体间总保持著一拳的宽度。

然后,是你,还穿着那件学生制服。

我散开披肩的长发,换回洁白的裙裤,

──就象回到了过去。

可那毕竟是过去,

现在的我,

不会再害怕挺起胸脯,

怯懦地躲避著别人的注目。

你说你不会跳舞,

眼神中还带著从前的局促。

我说你不用跳舞,

扶住我的腰,就这样在音乐中漫步。

好象月光下那朵白色荷花依偎著荷叶,

被夜里的雨露敲打得微微晃动。

不要害羞,你不要却步,

这支舞过后,

我便还清了欠你的全部。

接著,轮到了你,我久违的情愫。

不会更改的是你的唇,

永远为我保持炽热的温度。

我先送给你一个法式长吻,

让你在陶醉中和我一起换了装束。

我们跳起了海岛的呼啦舞,

哗哗作响的草裙痒痒地扫得周身麻酥,

褐色的皮肤散发著勇敢的原始的爱慕。

我胸前遮著两片撩人的椰壳,

腰臀露出得恰到好处,

肚皮随著鼓声的节奏疯狂地摆动,

可像你我肆意缠绵时掀起的热浪?

热舞中汗水冲去了我脸上的油彩,

露出一小片努力隐藏的真实面目。

你可曾留意,那坚强的古铜色下的皮肤,

原来是这般苍白无助。

最后,我悄无声息地来到你的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我一个人表演芭蕾独舞,

那是《天鹅之死》的最后落幕。

我的双手轻掩著面孔,

踮起的足尖蹒跚著天鹅绝望的脚步。

衣裙上美丽的羽毛啊,

那本是一根根爱神之箭,

如今却残忍地数算著我的痛苦。

灯光亮起,伏在舞台上的天鹅缓缓站起谢幕。

我看到你不可思议地睁圆双目,

你的瞳仁中依稀映出我的面目,

那竟是你自己的面目,

清瘦憔悴的俊美面目。

自从那一天你转身而去,

面目全非的我再找不回自己的样貌,

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勾画你的面目。

每个清晨我戴上五光十色的假面上路,

夜里却换上这张面孔哭泣著拥抱自己,

试图说服自己──你并没有带走全部。

哦,你,

不要费力想摘下我这张面目,

这已是我最后一层面具,

它下面只有血淋淋的残酷,

因它早已和我的皮肉熔铸在一处。

Here were,我最伟大的魔术”。November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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