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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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失—杨忠勇博士的人生之旅(之九)

(2007-05-03 06:01:15) 下一个

  

19    家庭和美    儿女皆有成

     忠勇的成就与其妻金美的大力支持分不开。早年忠勇在马来西亚驰骋商场、宏业大展之时,无暇顾及家庭,家中一应大小事宜皆由金美操持。移民澳洲后,金美不仅继续大力支持忠勇积极参与社区各种服务工作,本人也积极投身到社区服务工作中去。1999年,金美获选为布里斯本皇家妇女医院基金會华人社区促进会的会长,为该医院进行的“春蝶再生”中晚年婦女保健研究項目,大力宣传推广及筹募经费。同时,她还担任澳洲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昆士兰州分会财政和澳洲昆士兰州华人商业与专业协会理事。也正是由于金美热心公益并积极服务于社区,她与夫婿忠勇一起,双双荣获澳大利亚联邦百年成就勋章、澳洲昆士兰州易普斯维治市荣誉大使、以及易普斯维治市百年荣誉奖章的殊荣。

    而忠勇本人在布里斯本定居之后,时间相对宽裕,也尽量多花时间与家人在一起,以弥补其早年因忙于商事而对家庭的欠缺。平日里除了关心儿女们的成长,还经常亲自下厨掌勺,一展他少年时就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手艺。每年,他还会携全家到海外旅行。所有这些,密切了他与家庭成员间尤其是与孩子们的关系,也进一步完善了他的人生。

     杨家的儿女们,皆品学兼优,事业有成。为此,杨家于200012月荣获“布里斯本基督教会圆满家庭奖”。

    长女弼雯,毕业于新英格兰大学 (University of New England),获经济学学士学位及金融管理高级研究文凭。1992年,她独自返回马来西亚吉隆坡发展,先任职于吉隆坡埃索石油公司担任会计,后受聘于吉隆坡德国人事管理服务公司,及马来西亚公共管理咨询公司等大机构。近年,更创办经营了自己的资源管理服务公司,业绩斐然,颇有乃父之风。为此,她于199910月荣获母校新英格兰大学授予的首届“杰出青年校友奖”。弼雯目前还是若干份流行专业杂志的专栏作家,经常为这些杂志撰写文章。这些杂志都是由一家在亚洲市场的跨国大型会计、税务和人力资源出版公司(Commerce Clearing House Asia)所出版发行。作为技术方面的专家,弼雯负责所有澳大利亚和美国在马来西亚市场的人力资源的管理,并多次获邀作为亚洲商务论坛所组织的一些讲座和大型会议上的主讲嘉宾,同時还受邀為马来西亚电视台的脱口秀节目“今日马来西亚”的嘉宾。此外,她还担任新英格兰大学马来西亚校友会的会长,以及马来西亚澳洲同学会的理事。

    次女弼斯,于1997年在新英格兰大学获得大众传媒的文学士学位,一年后又在邦德大学 (Bond University) 取得大众传媒的硕士学位。毕业后,曾在悉尼任職於十频道电视台,担任节目编制工作。 因其工作出色,升任为澳洲十频道网络推广部的项目经理。200461日弼斯转往香港發展,在一家美國传媒机构-香港华纳时报集团担任制作部副经理。

    幼女弼琪,于1999年在昆士兰理工大学(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荣获会计与法学双学士学位,遂受聘于悉尼一家大律师行(Clayton Utz),于200487日与李成煌先生喜结连理。成煌乃忠勇青少年时期的伙伴及好友李明治之幼子,现担任位于吉隆坡的Mulpha Australia Mulpha International Bhd公司行政总裁。杨、李两家原为故交,相知甚深,现两家第二代又喜結連理,相互间关系更进一层,可谓亲上加亲,一时传为佳话。婚后,弼琪辞去了在悉尼律师行的工作,专责担任Infracorp Ltd公司的董事总经理。该公司的业务范围主要是对基础设施和房地产物业项目进行投资以及对中小型企业和上市公司予以投资。

    独子肃铭则于2000年在墨尔本的莫奈煦大学 (Monash University) 毕业,获财会与文学双学士学位。毕业后,曾任职于在墨尔本的瑞士联合银行达兩年,后转入麦考瑞银行工作。此后,他再转入澳洲国民银行的信托监管部门工作。2004年末,经过在银行业不同部门工作數年取得丰富的经验之后,肅銘进入其三姐弼琪的公司,协助她开展Infracorp Ltd公司的业务。

20    仙驾瑶池        春晖慰慈母

     杨忠勇是个孝子。

    忠勇的母亲黄金切一共生了他兄弟姐妹九人,在杨家的男孩子中,忠勇是最小的一个。虽然小时候忠勇因任性顽皮,肇事生非,常惹大人生气,为此没少挨父母的责骂,甚至有时候母亲还会将他绑在树干上以惩戒他。但实际上,忠勇在家中是最受宠的一个孩子。母亲自然也很疼爱她这个小儿子,此即所谓“责之深,爱之切”,无非就是希望忠勇日后长大成人,能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黄金切一生操劳,勤俭持家,自十六岁嫁入杨家,相夫教子,对丈夫和孩子充满了爱。她不仅亲手抚养了自己生育的孩子,对孙儿辈也百般呵护,尽其能力帮助儿女们养育后代。忠勇的孩子出生后。正逢他事业发展处于紧要关头,黄金切就从老家瓜拉雪兰莪前来吧生坡帮忙照顾,以解她这个小儿子的后顾之忧。可以说,杨家所有后代的成长,都凝聚着她老人家的心血。

     忠勇年少时虽然顽皮,但对父母却极为尊重。及至长大成人,尤其是从父亲手中接管杨清廉建筑公司业务及成家做了父亲之后,对母亲当年深责自己的良苦用心,有了深切的了解,也由此更加敬重母亲,总是想方设法尽其所能地陪伴母亲,以尽自己的孝心。移民澳洲后,忠勇对母亲的孝心丝毫未减,每年都要回去马来西亚探望母亲,以尽孝道。

    年迈的黄金切仍然居住在瓜拉雪兰莪老家,这里是杨清廉在瓜拉雪兰莪创业時,与她胼手胝足共同建造經營起來的家。自1930年代初始,她就居住在那里,此后雖暫時離開過,但從未放棄过,实在是她对这里有一种深深的依恋之情,难以割舍。尽管儿孙们长大后纷纷离开了瓜拉雪兰莪,前往各地发展,她也定期地前往各地看望这些儿孙,以享天伦之乐,但她最终总是回到瓜拉雪兰莪的老家。鉴于这种情况,杨家的儿孙们就只好顺着她,隔三差五地回到老家看望这位杨家的长者和老寿星。

    1998年,黄金切九十岁了。儿孙们为她在吉隆坡举行了一次家庭寿宴,庆贺她九秩大寿。杨家的全部子孙从各地赶回来参加,为她祝寿。忠勇也率领全家六口人,从澳大利亚回到吉隆坡,参加这场为母亲举办的、由全体家庭成员出席达二十多桌的寿宴,其场面极为壮观和感人。忠勇与仍然健在的兄长及姐妹以及他们的后代,一起祝愿母亲身体健康长寿,希望她能健康幸福地多活几年,长命百岁,以享受四世同堂、甚至是五世同堂的天伦之乐。

     但黄金切毕竟年事已高。2004年,已达96岁高龄的她行动已颇有不便。这年的7月份,她不慎摔倒,自此后身体一直不好。当时忠勇正在北京参加中国全国华侨和归国华侨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听到母亲病倒的消息后,未等会议结束,就匆匆从北京赶回马来西亚,探望母亲。黄金切摔倒后曾一度昏迷,但不久就恢复知觉,身体日见好转。

     为了她的早日康复,她的儿女、孙子、甚至重孙辈,自此后就轮流分批地前往老家看望她。但黄金切一生中总是在为孩子们操劳,总是先考虑别人而把自己放在最后。此时此刻,她想的是不要去惊动太多的儿孙后代,不要去麻烦别人,以免影响孩子们的工作和学习。同时,她也相信自己会好起来,正如以前所经历过的几次病倒一样。她长期以来保持的就是这样一种平和的心态。因此,临终前,她对守候在她身旁的女儿和兒媳说的是:“我很好,别为我担心,你们去睡吧。”

    忠勇在8月底参加完三女儿弼琪的婚礼并与新人及其他親友同赴欧洲度假后,曾两度回到马来西亚探望母亲。1012日凌晨,黄金切在她与丈夫共同建造的老房子里平静安祥地仙逝,享年96岁。忠勇在此前二天刚从马来西亚探母后返回布里斯本,得到消息后,又立刻与金美起程,赶回马来西亚奔丧。

     黄金切以96岁高龄寿终正寝,膝下所遗子孙众多,其家族在当地又极具人望,故其治丧活动和葬礼亦备极哀荣。其治丧活动持续了五天之久。她的170多个子孙,从世界各地紛紛赶回来,在她的灵前致哀、守灵。除了她的儿孙们和亲朋好友之外,前来吊唁致哀者,还有当地名流贤达、政治家、工商业界俊彦,甚至包括马来西亚的国王、王后以及他们的王室人员,络绎不绝。总计前后有3000多人前来灵堂吊唁,以表达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敬意和哀思。在整个治丧期间,来自亲朋好友和各界人士的讣辞文告及唁文悼词等广告,每天都占据当地报纸的大半篇幅,有时甚至因版面所限,而不得不延至次日刊登。由此可见其治丧吊唁活动场面和规模之宏大,以及杨家在当地社会中的巨大影响力。

    诵经做法事也是葬礼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五天的治丧吊唁期间,杨家也为老太太的送终连接不断地举办法事、道场和诵经,以超度杨家这位长者的亡灵,使之能进入极乐世界、升入天堂。这是因为黄金切是传统的中国妇女,虔诚向佛,而杨家的子孙中,笃信基督耶稣、如来释佛和黄老之道者,亦兼而有之,故上述法事的安排,就涵盖了方方面面,兼顾了众人之信仰及所需。

    第六日出殡,从灵堂到下葬的墓地有三十公里之遥。杨家全体170多位子孙后辈,在灵堂前再次祭奠黄金切之后,就由她仍然健在的年长儿子及其家庭成员领队,其后依次按长幼辈分秩序排列,以白布与灵柩和这些家庭成员相连,使之紧紧相随,驱车移向墓地。因家族繁衍、亲友众多,出殡之时,列队首尾相连,綿延數里,场面十分壮观感人。

     黄金切身后留下众多儿孙。儿女辈中,目前健在者,尚有三个儿子及五个儿媳,三个女儿;孙子辈中,有20个孙子,19个孙媳妇,21个孙女,15个孙女婿;重孙辈中,有37个重孙和一个重孙媳妇及43个重孙女。可谓树大根深,枝繁叶茂。

    黄金切了无遗憾地走了。她身后的房產留给了她的五房長孙(即忠成、忠义、忠礼、忠智和忠勇的長子)来管理,她为此还留下了60多万元的现金,作为管理这座房子的费用。根据这一安排,杨氏家族开会决定,将这座瓜拉雪兰莪的老屋辟为家族的纪念馆,以纪念杨氏在马来西亚的开山祖杨清廉和黄金切。由上述五房长孙组成董事会,处理与房產有关之事宜;黄金切留下的60多万元现金,则作为信托基金,专事房子的维修等费用,而房子则不得变卖。

     待上述一应事宜安排妥当,忠勇才回到布里斯本。母亲虽已奔赴天国仙驾瑶池与父亲相会,但忠勇仍对母亲懷有深深的思念之情,并相信母亲会与父亲的在天之灵,將時時关注着他,护佑着他。

      追撫往昔,總結平生得失,忠勇深感今生所得甚多。盡管他事業有成,名利兼有,但他始終認為,此生中最大所得是有如斯父母,有賢妻金美,有令其鐘愛和驕傲的四個兒女。而他平生最大的遺憾,則是沒能將他父親創立的楊清廉建筑公司保持下來。他想,父母在世时,他没有辜负期望,事业家庭两旺,可以告慰父母;而现在,则唯有用余生精力去为社区、為祖家和故国贡献一己之力,方能报答父母的教养之恩。为此,忠勇将一如既往,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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