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伦多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云落在多伦多》(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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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我的夜生活(连载之二十三)

(2006-12-26 06:11:00) 下一个

第九章      拥抱

 

我进入爱情的嘴巴

我是雨水  最美的爱情的液体状态

你含着树枝

树枝然后开花结果

爱情的颜色

 

1

   我在傍晚才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那天,天气不好,有比较强的气流,飞机在云层里穿梭,颠得厉害。我吐了一次,但只吐了几口水,因为一天里我还没吃啥,但没有感到饿。我还想,也许这将是我人生里最后一次去见艾月了。我只有看见了她,才会有彻底忘记她又重新爱另一个女人的勇气。

这次,我想我一定要真的和艾月做爱。我必须闯过这一关。人生里,有些性爱,一次,就够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忆了。

然后,我就回到南京,在夜色里对那个来自夜色有着夜一样七种不同的黑色的女大学生眉丽说:“你将是我以后真正的女人了。在夜色里,我们做爱吧。”

由于事前没有联系,到北京后,打她的手机,才知道她去云南走穴了。我和她说:“我要开始真正地恋爱了。想当面和你说一声。”艾月说:“好呀,把那个手镯送给她。她漂亮吗?”我说:“比你差一些,但对我来说,还是很漂亮。”

艾月说:“但肯定比我有文化。”

那一年,艾月的事业开始有点起色。她已能在电视连续剧里演上点小角色。还在一个所谓的中国国际级导演导的电影里演了一个只有一句半对白的古代侍女。还有人专门为她写了几首歌。只是那几首歌似乎都不好听。对她来说,虽然依然还很难,但似乎已能看见点未来的曙光。

艾月说:“要不你在北京等我回来。你去我住的地方把锁撬了。就住在那里等我。我三天后就回来。”

我说:“我撬了锁,等你回来还不要到派出所领我?”

艾月笑了,说:“随便你。”

我住在一个小旅馆里,只在北京等了一天就决定回南京。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等待艾月的耐心。那一天里,我真的就像一只热锅边的蚂蚁一样,在房子里一圈圈地来回走。我忽然感觉自己彻底地迷茫了。或者说是彻底地对自己有感觉了。

等我回到南京,找了几天都没找到眉丽。我每天早中晚都去眉丽住的第二宿舍下面喊三次,每次喊五六声。她的同学则不厌其烦地对我说她和一些同学去苏州和周庄玩了,不知道哪天回来。周庄,伟地的家乡陈上村就在那附近。周庄的官员还委托伟地帮他们拉外商去那里买地、投资。伟地也和我说,碰巧遇到也可以拉拉,有回扣的。只手我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样的想做地主的人。只有王胖子说他有点兴趣。但他更大的兴趣是去买北京的地。

我喊眉丽的时候,那窗口里还老有一个长了一双很美丽的大眼睛的头探出来,那姑娘总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反复扫描我。她在审阅我和眉丽以前那个流氓男朋友的区别。

我喊眉丽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大,可以传遍全第二宿舍。大得让我自己都有点烦那声音。

夜里,我开始同时梦见两个女人,一个是艾月,一个是眉丽。有时,则分不清谁是谁。直到一天夜里,我的门又被轻轻地敲响。

我感觉还是在梦里,我去开门,走路都是飘呀飘的。

但我看见的不是眉丽,而是艾月。

我说:“怎么是你?”

艾月看了看我住的地方,说:“还是像个狗窝呀。其实我已经在中山大厦开了房,不过,还是想住回你的狗窝。”

然后,我搂住她,又把她的腿劈在我的腰间那样抱起她。我感觉她重了一点,也比以前成熟了。只是,不知为啥,我就是感觉自己一点也不想吻她,我想,要是眉丽,我就会有想吻对方的感觉。是艾月,我只想和她轻声说话。

2

那个夜晚给我的感觉似乎像投在了一口井里,没有水干枯的井,很深也很干,想死却没有能死,往上看,也看不见啥月亮。

艾月说:“我喜欢你像以前那样抱着我。”

于是我脱去两个人的衣服,把那些衣服扔在另一张床上。我温柔地从她身后抱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胸前,如今,那里丰满,弹性极好。我说:“这样让我很满足。”

艾月问:“你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我说:“我和她会真正地做爱。”

艾月说:“你不会有病吧。我这么远来看你和你的女朋友,也不和我真的干一次?”

其实,我还是有冲动真正地进入艾月的身体的。只是不知为啥,只要这样抱着她,就会失去那种野蛮或者说人性的冲动。

艾月说:“在北京我都和五个男人真正睡过了。我还给他们中的两个吹过箫。为了我自己所谓的前途,我什么都肯干,就差站在北京的大街上喊,你们谁能让我成名,发财,你们谁就来上我。我还吸过五次大麻,吃过四次摇头丸,但都没有上瘾。我还一天里上午见了一个男人,中午又见另一个,晚上再见另一个。都上床做爱。有几次,我把他们想成了你的脸。我才觉得快乐了一点。老鱼,你别放不开,我已不是以前那个夜色里在墙上走来走去的只会吻你的艾月。我们俩的关系才老才铁才应该上床。要不,我来,我上来?我当今夜的骑手,我要报复生活,我要忘记你所说的心灵创伤。我来你的鱼群里当主角。让你和我真的爱一次、乱一次。做爱吧。用你那家伙让我到高潮呀,我的猛鱼呀。”

我想了想,已自感有点难忍。但我说:“你这是在心灵独白?这不是乱。这是你成长的代价。你或许和我们一样,充满着一种难言的心灵创伤,这就是医治那创伤的方法。休克疗法。但我眼里的你永远不变!我永远愿意和你这样抱着,不真正做爱也不后悔。”

艾月笑了:“我能有啥心灵创伤?生理创伤吧。初女膜破的时候?血渗出来的时候?生活,给我的痛苦,我从不仔细去想。我就知道,明天,财富,名声,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呀。”

我那里实在是有点难忍了,我说:“生活污染你了。”艾月回答说:“污染了我的爱情。”我又说:“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和你来真的。我只是想把爱的感觉在体内多留一会。要知道,发泄完了,那爱就没有那么强了。”

我又吻了吻她的脖颈,那里细长优美,我说:“艾月,要不,我就进去一下,感觉一下就马上退出来?但你必须知道,我真的和你其他那些男人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抱你吻你的感觉,那过去的夜晚加上今天的。呀,那些,对你的意义也不一样。”

艾月说:“老鱼,你别写诗了,你是真写傻了还是在装傻呀?我觉得你是一个疯子。”

我说:“早和你说了,不写诗了。”

艾月说:“我怎么感觉你还在写?你忘不了诗歌。”

她开始动作,翻到了我的身上,头发垂落在了双乳上面,真好盖住了乳头。

就在这时,门又被轻轻敲响了。我对艾月说:“我想,我女朋友来了。她叫眉丽,是她。”然后,我就坐了起来。

两三分钟内,我的思想一片空白。

我听见艾月说:“老鱼,你呆掉了?”

然后,艾月又说:“让她在门外等等?我们的难忘人生正要真正开始了。”

但就门上的那几响,让我的身体彻底松了下来。我知道,这就是眉丽的力量。她对我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以后的日子也证明这点。她真的让我有摆脱过去的愿望。

艾月说:“要不我们两个女人一起陪你,让你当一回神仙?彻底乐疯掉。我还没试过这样呢。好歹,我也是一个小明星了。人家都愿意出上百万来包我了。老鱼,这美事,对你可是百年一遇。”

我说:“你可以她不行呀。”

我去开了门,一条腿还没有穿好裤子。艾月则故意慢慢地不穿好衣服。她还点了一根烟,仰着脸抽,她头发很乱,心里肯定也很乱,但她还是很想让眉丽知道,她和我的关系,绝不一般。

3

夜色里的眉丽看起来比白天更冷也更美丽,似乎一点也不逊色艾月。她往门里看了看。然后,她想都没想就说:“老鱼,本来我拔脚就想跑。但我没有。我想我爱你,真的。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这样想了。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不让我和她和你一起上床就可以。”忽然间,我感觉中国女性已经今非昔比。时代终于迈出了一步它必须迈的。她们中的人可以接受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了。

我低声说:“她是我的好朋友呀。不过我们从没真正地做过爱。信不信由你。”

眉丽说:“那你们在床上干啥?过假家?不过我不在乎。真的。就是哭也不说明我在乎。那天早上,你那么走了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然后,她真的流出了眼泪。那眼泪流下的速度极慢极慢。

她抹了一下眼泪,说:“因为我爱你。所以这个时候,又来找你。也不管你正在做啥。”

我说:“我也爱你。人家是来祝贺我们的恋爱,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还送给你这个手镯,是好玉,很贵重的东西。”我从身后摸出了那绿绿冰冰的东西。

眉丽说:“她送你的东西,我不要。”

我说:“不要也得要。真的是送你的。几个月前就说好了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爱我就必须理解我和她的关系。我和她上过几次床,但我们没有真正的性关系。就是没有那种真正的做爱。不过,你要是不来敲门,刚才也许就真的有了,我们想留作终身纪念。”

眉丽说:‘我才不管你们有没有。我们间不是也没有吗?难道一定要有真正的性才算是恋爱?再说我还可以走,你们继续呀。”

我笑了,里面的艾月也笑了。我说:“眉丽,我想和你真正有,做爱,跟你真正有过以后,我不会和她再这样上床。我发誓。”

眉丽这时往里瞄了一眼,说:“老鱼,你的这个女人很漂亮呀。你真行。”

我说:“她真是明星呀。”

眉丽笑了,说:“那她当上了明星还认识你?回来睡你这里?你不简单呀。你看,要不,我让她给我先签名算了。”

我吻了一下眉丽的脸,嘴角还沾上了她的泪水,那泪水有点苦,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我对眉丽说:“她叫艾月,现在真的是明星了。明年,说不定和张曼玉一样红。”我转过眼对艾月说:“这就是我女朋友眉丽。大学纯情女生。我将来会娶她。”这时,艾月的烟已经抽到了一半。

后来,我们一起到当时的南大研究生食堂吃了一顿饭。眉丽掏的钱,她做家教赚的。她点了很多菜,还有啤酒。眉丽说她一定要请请艾月,以便答谢她的礼物。

眉丽对艾月说:“老鱼肯定是高攀不了现在的你了才跟我的。”艾月说:“实在是现在的我不合适他。其实我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然后,两个人就对相互微笑。那微笑都很甜。我就这么坐在了两个我爱的女人中间。我想,她们也许是爱我的吧。我没有了把握。那顿饭里,我从头到尾就像一个木偶,很假地笑,很假地装着在思索。

我甚至想过,真的和她们俩一起上床,该是一场怎样的战斗?怪不得米也会这么想。原始时代,人们会这样吗?

吃完饭,艾月就离开了我们。她只和眉丽话别。她对眉丽说:“老鱼是个奇怪的男人,你要把他改造好。让他适应这个社会。”然后,她们两人还很亲热地拥抱了一下,继续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发呆。

我当时心里还暗暗想,她们俩是不是有了同性恋的苗头了。我以为,这两个女人都不简单。我记起了大学年代,两个来自德国的美丽女同性恋,一个留短发精瘦有男性气质,一个漂亮、充满女性的所有性感。两个人几乎行影不离,还老是在南园的篮球场打羽毛球。一个跑起来大胸抖得厉害。另一个的胸平而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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