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他想写诗但他只在纸上画线条从简单的开始:地平线、斜线曲线。一个椭圆占据整张纸,像宇宙占据我们在宇宙内部画出来的线条像他的思绪,凌乱,抽象有各种形状,不构成具体事物却毫不犹豫地穿越他的醉意像微波背景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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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我身上抽丝剥茧抽走很多东西,我越来越轻失去的日子越多,剩下的书页越少身体里只剩很少水分这本书越来越薄了留下的是有质量的东西,大恩,大德,大爱我从不妄自菲薄,不怕丢失肌肉哪怕只剩下皮肤和骨头皱褶的皮肤和疏松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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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在河流的下游,你在上游
两个游子被同一条河拖住
没有人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
后来我们同时走向高山上的灵叶林
在一个路口,你被剑麻刺了一下,不慎摔倒
我让接骨树给你接骨
你以倾斜的画面,在树下赋予我爱你的权利
既然接纳了一棵树,你的身子就能容下树身
即使树根没有根部,即使附近只有河水里才有阳光
你用歌声放大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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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孤独的河在你体内酣睡
你一直生活在人为的零度以下
很多年,冰封了诗意流动
是我吹来第一缕春风,用节奏
意境唤醒它。之后你挽着河水一路
向西,身体变得温暖敏感
冬天拒绝下雪,结冰
现在水是否清亮,不停流淌
我曾在涟漪里戏水,倏地被卷入漩涡
吸住。没有沉到水底。我随波逐流
我突然感觉河流已脱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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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曾涂满彩霞,怀揣月亮。我看云
像你穿过的衣裳。我常对天自照
把你和天空混为一谈。我曾骑着天马行空
有雄鹰护航。看到天空,许多飞成羽毛的鸟群
我知道天空自己也想飞翔,仿佛只有这样
才会变得完整,但它的想法落实不到实处
我们在后花园作别,临别时我问你
要不要在天空写下誓言?你不置可否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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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插在山腰,从来没有鸟落在塔顶
我知道作为诗的祭品,我被安顿在这里
给自己安排一些编辑工作,还安插一些人
有走失的,走火的,入魔的,入狱的
每天不是被酒曲就是夜曲灌醉
有人说来自另一个星球
有人说为我蹲监狱的人已经死了
——他属于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死去的人
山的那边,一片树林也死了,先死的是土地
听后我变得越来越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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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柔软。生性胆小。粘滑让触须问路。你别提速度看似坚硬的外壳,承载不了什么可以藏住脆弱的身体习惯卷缩在黑暗中走过后院,我没留意踩了一脚即破碎。我发觉它很像我的一个想法,在人间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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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一棵树出神
好像在研究树叶、树枝、树的形状
树上的鸟,树和鸟怎么互动
果实坠落和泥土的关系
也许他找到了树的象征意义
当然他也可能是看一座山,一片海,一幅画
哪怕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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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是。以为开在幽谷纯净,如冬日的初雪无暇,如雨后的月光澄澈、清明、优雅但你绽放在人间,风中不染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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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沙滩匍匐在海岸,波光粼粼
除了沙、石头,搁浅的海带
就剩下海水。波浪散开又聚拢
不知受月亮牵引,还是海岸吸引
不知是后浪推前浪,还是前浪拉着后浪
渐渐,脉搏和波浪节奏趋于一致
我的身子向海倾斜。情不自禁
我交出内心的波涛,仿佛成为海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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