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得知后,气得魂都要出窍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家里虐待奶奶呢。她回老家后立刻思念北京的亲人,尤其她孙子,窑还未暖热,就又闹着回京,回到北京没两天又开始老戏重演,老太太总不安生。其实设身处地地为奶奶想一想,也不难理解她的感情。她好比一棵大树,年迈时被连根挖出硬栽到它乡,虽说油灯换了电灯,自来水取代了水缸,电视电话,看上去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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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找到奶奶其实挺不容易的,因为铜川耀县张家坡村是游击区,拉锯战来回扯,老百姓东藏西逃的,奶奶不知道搬去了哪里,老爸给耀县县委写信,请求帮助寻找,县委派人到处查找才把奶奶找回来。奶奶是哪年被发掘出来的我已然无处可问,在我记事时奶奶就在身边了,记忆只把奶奶给了我,却没给个具体时间,因而成就了一个无头案。至于杜老四当时啥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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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听罢掉下了眼泪,她知道儿子在家是受罪,但毕竟是在自己身边,要是当了兵,不知会被派到何处不说,连性命都是问题,常言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愿让儿子离开自己。看奶奶哭得伤心老爸也就不再坚持了,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样出去干活,一走就是二十年。奶奶见儿子当天没有回家,心里就开始打鼓,一股子不祥之云在脑仁里盘转,她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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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故事(一)奶奶活着的时候我还小,闹不清她是否活得舒心……19世纪末,奶奶赶投到人世,落在一个叫张家坡的陕北小村,她小时候是如何度过的,我虽然无从可知,但清朝末年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生活还是可以想象的,她打小就是美人胎子,五官端正,细眉大眼,鼻粱高挑,一对儿酒靥像两朵快乐的小浪花,在脸颊上翻滚,即使在她生气的时候,看上去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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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德国新生儿满地,小镇上大小孩子随处可见,看着生机勃勃、天真烂漫的小菠菜们,我常会对先生说,“咱们的退休金有保障啦。”尽管是句玩笑,也是货真价实的玩笑,老了也不想死,没钱不可能啊。孩子多了,幼儿园、学校就显紧缺,小镇上开了好几个三岁以下的幼儿班,镇上原来的十年制学校也改成了实验中学,并在老校舍四周延宽出一圈教室,学校变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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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朋友向我推荐电视剧《庆余年》,我找出来观赏,很中意,尤其是男主人公范闲当庭与人斗诗那场,我不禁也跟着诗情洋溢,临睡前看了一晚上《唐诗三百首》,并且朗朗出声。第二天我给朋友打电话说,如果她遛狗时碰到“范闲”,请代我问好,因演范闲的小伙子和朋友住在一个院里。朋友说没机会了,粉丝们发现了范闲的住处后开始了追星骚扰,范闲无奈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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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我们搬家到离弗莱堡不远的一个小镇上,镇子不大,风景却很优美。村落之间绵延着起伏的原野,远方的田野小路上,走着带狗散步的人,或是遛马的骑士,看上去就像一幅幅活动的剪影,活生生的人在画中游。如此乡村美景对儿子来说却如同虚设,他的世界在城里,每到周末,就见不到他的影了,要么夜不归宿,要么破晓时还家,好像当年的地下工作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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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是古罗马时的军官,年轻时服从父亲的意志从了军,却始终不屑作军人,他喜欢和平不喜欢战争,虽然父亲以罗马战神的名字为他起名。有一天,他正在执行军务的途中,遇到一个饥寒交迫、奄奄一息的乞丐,马丁身上既无钱财,也没有食物,他把自己的披风用剑裁成二半儿,一半留给自己,一半给了那冻得瑟瑟发抖的乞丐。当天晚上,他梦到了基督,基督身上披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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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的“蛋壳”(Eierschale)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在柏林,朋友带我去见识柏林的迪斯科,别说柏林的迪斯科,哪儿的迪斯科我也没见过,我不是一个很现代的人。去的是哪家迪斯科我记不住了,只记得离“裤裆”不远,“裤裆”是同胞们为柏林市中心那条重要大街Kurfürstendamm起得中国名字,我个人以为实在妙极。
一进迪斯科,我就晕了,那里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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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国人有随地吐痰之习惯,很普及,虽然不好听也不好看,仍旧根深蒂固。喉中有物,不吐不快,嗽嗽嗓子,人之常情。后来,全国上下大力整顿卫生文明,人们的觉悟高了以后痰也知道羞愧,公共场所痰迹一片的景象退出了历史舞台。我好几年不回去了,对国内的情形模糊了,但一个习惯养成了,再改回去也不易,再说到处都很干净,痰肯定不忍脱口而出。想起自己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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