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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世英皮袍马褂双手拢在袖子里来丰泽家庆祝元宵节。那天风和日丽,前面石庭院中,一个仆人拿着一把大竹扫帚和簸箕在那里清理积雪,屋檐黑瓦尖儿冰柱子滴下的水“嗒嗒嗒嗒”有节奏地打在堆在地上的残雪里,砸出一个个的小坑。庭院堂屋的几扇排门大开着,丰泽、世英和楚秋秋正围坐在一个插着长烟囱的大铁炉子周围喝茶吃烤栗子,中间铁壶里面的水早[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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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丹凤回到家里,看到邡林和父亲坐在吸烟室壁炉旁的深绿色皮椅子上,一边聊天一边抽着雪茄,气氛庄重而又亲密。丹凤知道父亲一般接待客人都是在大客厅里,只有极为特殊的男客才会带到吸烟室去。林公馆的吸烟室也是猎室,里面陈列着男人们征服世界的战利品。地上铺了一块虎皮,除了邡林和父亲坐的皮椅,两面墙壁的书架上摆的书籍也是皮面的,面对门的墙的上[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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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尽管大雪纷飞,严姗给林公馆打了电话邀请丹凤去“丹桂第一台”看京剧名伶梅兰芳演《天女散花》。 丹凤自从开始在丰泽的影片中担任主角以来,就一直生活在老板娘严姗的妒忌和猜忌之中。在很多场合她能感到这个女人刀子般的目光常常从自己直接刮向丰泽,又从那里刮向自己,这叫丹凤很不舒服。但当丰泽得寸进尺,一步步测试自己的底线、[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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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银河电影不远的一个石窟门公寓里,邡林还在做梦仿佛公司里天塌了也跟他没有关系。但一阵持续不断、愤怒响亮的敲门声终于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揉着眼睛从地上拿起一只鞋子往门上砸去。“走开!混蛋!人家还在睡觉呢!”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钟。“我艹,又迟到了!”才忙掀开被子下了床。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仍在床上睡着。她转过身拉过被子将自[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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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美人娜塔莎的出现让林翔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中年危机主要源于生活中缺少一个娜塔莎这样让他痴迷的年轻女人。男人实际上都是可以被驾驭的,主要看缰绳在谁手中。得到这个美人不算难,但也花了林翔不少钱因为他还要养活她一家子。她的父亲伏拉基米尔——就是林翔在“小莫斯科”酒吧遇到的那个会说几句中文的古怪的老酒保——说自己是俄国[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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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能感觉到自己跟导演丰泽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以前她在他跟前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了台词、做错了事被逐出银河公司;慢慢地丰泽开始对她百依百顺,有时甚至低三下四。 继续阅读,请联系作者:velvetshanghai@gmail.com 【原创】民国长篇小说《海上佳人》连载©2018&2020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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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赶到银河电影公司时,《海上花》剧组正聚在公司搭的青楼摄影棚里开会。丰泽对大家说:“这出戏是黛玉禀报妓院老鸨子将军要娶她那一场戏。丹凤和严姗一左一右坐在桌前对话。这场戏不容易拍好。镜头不动,电影看起来死板;镜头动过头越线,人物就串了。所以我要姗姗丹凤坐在一条平行轴线上。摄影:你们的相机可以在姗姗丹凤前面的这180度角内移[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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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林翔还在睡觉的时候隐约听见楼下不断的门铃声。他伸手抓住眼镜戴上,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10点。丹凤该是去电影公司上班了;吴妈可能还在外面买菜没回来。家里的其他佣人也不知去哪儿了。按铃的铁了心,好像不把屋里的人按出来开门誓不罢休。可惜林翔在楼上看不见楼下门口,他真想拿起钟把按铃的人砸跑。无奈,只得胡乱地披件睡袍起来[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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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对女儿在他去欧洲这段时间发生的巨变的迷惑超过了对她演艺生涯崛起的兴奋和喜悦。他决定要跟她的导演丰泽好好谈谈。 他给丰泽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是丰泽的女人严姗。她马上就听出了他的声音高兴地说:“丰泽有点儿急事去香港了。林先生有什么事我能不能帮您啊?” “哦……”他想着怎么回话。 她听出了他的犹豫问:“怎么[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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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和女友苏珊于六月下旬抵达法国西北部的穆尔森参加LeMans24小时车赛后不久便开始在欧洲各地旅行。旅行把一起行走的人日夜绑在一起;原本一辈子才能走完的路现在几天就看到头了。原来有缘分的,现在抱的更紧;原来无缘的,马上就得散伙。20年代是一个女人寻求自由解放的时代。挪威易卜生的“娜拉”早给她们做了榜样,虽然鲁迅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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