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吵的第二天,我下班后直奔西单商场附近的照相馆。一进门就感到异常:不少小青年在馆里东张西望,好像很悠闲,他们的样子就像“四·五”前在广场上到处可见的半大小子。柜台后面站着几个陌生人。我来到柜台取胶卷,陌生人答道:“设备坏了,明天来。”出来后听人说,这些人是工人民兵。二赴照相馆,还是有“悠闲”的小青年和陌生的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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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6日晚上,我们邮校的朋友们下班后,相约到前门附近的明家集合,商量做点事情,继续与当局抗争,不能眼看着他们的倒行逆施得逞。这是我和莟的主意,捷用她家的电话和电码通知到每个人。明的妈妈慈眉善目,对我们很友好。我们这群朋友的妈妈们都很友好,以至我们在各家相聚时都很随意、不见外。朋友们全部来齐已经9点多了,明把我们让进一间单独的房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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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总理逝世,小道消息满天飞。人们急于知道,后周恩来时代会有多糟?可否有变好的可能性?中国的政治不透明却透风,各种有关党内斗争的内幕,源源不断地流传出来,很多后来被证实是真的。我的消息来源于捷的二哥,他很活跃,与很多“红二代”有来往。捷头一天晚上从她二哥那得到的新消息,第二天一早我就知道了。平时上班我们走不同的路线,她住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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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新年,我们面临毕业分配、参加工作,即将成为自食其力的产业工人。然而,这是风云变幻的一年,我们成了一系列历史事件的亲历者和见证人。1976年的事太多了,有人说:但凡有大变,就有大事频发。本集和以下几集仅提及一些亲身经历,而不是描述这些大事的整个过程和前因后果。
一月9日一早,我和父母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上班上学,对面的邻居家像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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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春节过后邮校开学,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分到了电信班学打电报(该业务已经消失),其他专业的同学嘲笑我们是“电报局的小姐们都昏过去了”(《列宁在十月》台词),连男生也顺带被“昏过去了”。我们班女生多,有少数男生,因为电报是24小时业务,需要男生值夜班。
我们学习语文、英文、复习汉语拼音(用于电报中的地名)、练习英文打字、背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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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后,我们被告知第二年春季开学后,学生们将分四个专业学习:国际邮政、国内邮政、卡车驾驶,电报业务。学校新招了几名教师,两位回城的“老三届”知青教语文,一名印尼归国华侨教英文,还有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教业务。这些老师都很平易近人,不搞政治挂帅,也不整人,前排长(上集)被“边缘化”了,有他没他没人在意。“老三届”教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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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提到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高中和入团,按照通知来到当时邮政技校地址、万寿路邮局报到。学生们很快熟悉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形成一个个“小集团”(即现在的“朋友圈”)。领导致欢迎词,说北京总局领导十分重视,要建新教室,教室建好前,送我们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于是,1974年的早春,我们来到了郊区农村参加6-8个月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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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刻意寻找黄金屋、颜如玉,书能让人领略精彩的世界。此文汇集了笔者近几年的一些读书笔记,意在为头脑中的记忆,留下一个“备份”,也顺便与网友分享,以回报他/她们分享自己的读书笔记。
(1)作家约翰·格里善(JohnGrisham)
格里善原是个律师,当写作的欲望像洪水一样袭来,便留下几十本小说和一本纪实文学·。格里善的书大都与司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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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伊丽莎白的一生为“8字人生”不仅因为她出生于1908年8月8日、活了88岁,更重要的是她一辈子过得圆满、充实、明白。为此她的著名作曲家儿子彼得(就是那位“发现”PDQBach的Schickele教授),专门为她作了首8重奏。
我与伊丽莎白相识、成为忘年交要从离开伯克利头一年夏天说起。一位朋友即将毕业离开,问我是否愿意接她的班,到伊丽莎白家“liv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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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教育街(完)
1974年放寒假前,我们初三毕业。春节后返校,想的全是升高中。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年开学又有了新的政策。那时我国没有剩余价值,有的是巨大的剩余劳动力。前几年几乎全部的初中毕业生留城,目前城市不愿再安置更多的青年。与此同时,技术工人极度缺乏,民众对子女上山下乡怨气冲天。新政策试图调和这诸多方面的矛盾,允许家里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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