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以后的一个星期五晚上,灯红酒绿的丽江又响起轻轻的纳西歌声,春天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远处飘来的歌声,随着门帘被人掀起,也进了我的酒吧。
看到来人,我大惊:“这么久不见,柳树,你这一向过得可好?”
“很好很好。我也惦记着咱酒吧呢。”她边说边朝她坐惯了的桌子走去,看到那桌子空着,她脸上浮起微笑。
她的脸红朴朴的,带着[
阅读全文]
清晨,阳光照在窗棂上,忽闪忽闪地晃着我的眼睛。惟风还在睡,我就没动,想让他多睡会儿。
忽然,我知道了。我不知道是启示突然从天而降,还是我一直就知道,只是刚想起来。
一大早,小荷和我一边把门打开,一边布置桌子。
一串高跟鞋声“得得”地磕着老地板从远而近地走来,和着门前的小河流水,象音乐一样如期而至。进来的是柳树。
“哟,[
阅读全文]
“我是说,你连初中都没毕业,在现在这个社会,这是不行的。我觉得你应该学点电脑和英语。现在不管做什么,不懂这两个东西你在社会上就是瞎子。英语你就在这里学吧,跟客人们练练,一点一点就出来了。电脑呢,我给你报个班。。。”
没想到我们这话被晓阳听到了。“霜姐,什么班不班的,别去浪费那个时间,我来教小荷得了。”
“你当真?&rdqu[
阅读全文]
看到德国人,我忽然想起我托雅克做的事。
“雅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晓霜,你别失望啊,街坊们根本一无所知。他们说,如果真有这么个人,他们肯定会知道的。丽江的一草一木他们都知道,什么雁过留下什么痕,他们肯定知道,可就没听说这么个人。”
“那真怪了。。。”
“我继续打听吧。。。”
“谢谢你。”
惟[
阅读全文]
我看了一眼雅克,他正在埋头写作,奋笔疾书,键盘啪啪作响。自从他在大理被盗之后,他在别人的资助下,来到丽江呆下不走了,每天给他老家普罗旺斯一城市的地方报纸写专栏。
他的那个城市是这样一个地方,恐怖分子袭击了美国的双子楼,那里的人们可能几天后才知道,本拉登死了,他们也不吃惊,但他们自豪于自己城市的每一个景点,每一个小吃,每一条铺着石子[
阅读全文]
驴友晓阳进来了。晓阳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男孩子,厦门人,他跟另外两个驴友骑自行车从厦门一路来到丽江。他们住在霞姐的稻花客栈。
“霜姐,你好!”
“你好晓阳。”我迎上去。“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
“昨天跟霞姐采野果子去了,那俩儿累坏了,还在睡。”
正说着,约翰走了进来,胸前抱着一大抱书。他边打招呼,边直奔那中[
阅读全文]
酒吧只剩下我和柳树。“怎么样?看上谁了?”我问。
“谁?”柳树撇了撇嘴巴。“那个外交官啊?没有。”
“为什么?他难道不满足你的条件吗?”
“什么条件?”她倒反问起我来。
“你不是要受过很好教育,长得帅气英俊,高端,良种吗?日尔曼人,多好的种啊!”
“不好。”
“哪儿不好?”
“[
阅读全文]
全酒吧的人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柳树的秘密。这让我有点恼火,仿佛一不小心看到一个人在暗处撒尿,于我于那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我特别注意她,注意她观察人的眼神。每进来一个男人,她都会一眼扫过,把那人通体看个透,她的眼光穿过人的肚皮,穿过嵴柱,然后又穿过人的后背,会把这个人的五脏六肺都琢磨个透。
此刻,她就以这种眼光看史密特先生。[
阅读全文]
“男人,你以为你防得了他吗?你防得了你的闺密,防不了他的秘书,防得了他的秘书,防不了他朋友的老婆,防得了他朋友的老婆,防不了他的某个客户,防得了他的某个客户,防不了他某次开会碰到的一个女人。”
她说这番话,又让我惊叹了,同时也自卑起来,好象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当过女人。
“你这么说,好象你作过那闺密,秘书,朋友的老婆,客[
阅读全文]
临走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望内城,灯影憧憧,轻歌曼舞。那里面有一间酒吧,一天前还是属于我的。我不知道在等什么,肯定不是哪个人。可能是想再听一次:丽江,歌,入夜就有,忽远忽近,有脚步声,那是舞步,轰轰地踏在地上。但是,等来的只有高原上特有的夜凉,丽江的八月就是这样。脚下一股凉气袭上来,窜到全身,让我打个凉颤。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钻进了[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