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老黑奔至我面前,揪住我的领子往上一提,以说唱艺术的口音和节奏戏问道,“老兄,大晚上的你在这儿凉快?”我奄奄一息地说,“帮忙,借你胳膊一用,把我扶起来。”老黑麻利地将我拎起,“你被劫了?那孙子是谁?是不是屁股特大、爆炸头的那厮?我早警告过他母亲的那肥臀仔林肯,要他离爷的地界远点儿。”我嘟囔着说,“我的手机……您高名贵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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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没有开车窗,也没有开空调,但车内涌起让人肌肤寒颤的冷意。张大仍然单手掌着方向盘,另外一手闲闲地揣裤兜里,脸上带着一个让人费解的微笑。“停车!”我喝道。“这儿停得了吗?你也不看看地方。我说王老七,人生有时候也就像这高速路一样,上去了,就得按规矩飙着开,出事儿的地方间不容发,不是你想停就停,想缓就缓的……...算了,不说这些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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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要说起我年轻时候,家庭情况倒跟孝光有点像,上面三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不过我身世不如孝光的一点,我父亲早去世了,老母守寡,拉扯我们长大。1970年,国家还在文革的混乱中,中央决定兴建葛洲坝水库。”李老头说到这里,停住了。李三接口道:“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多美的诗境!可是工程是钢筋水泥、人力、知识、金钱和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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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李三原来住晨边高,与另外几个男生共居,分担高额的房租,如今为迎接父母前来,特意在离学校较远的区租了一套稍便宜的一居室。一周前我还帮他搬家来着。穷光棍学生的家,真是不能看,原来跟人挤着住还不觉得,一旦搬出来,觉得真是要什么没什么,空落落几件家具,衣服全是便装,锅碗瓢盆样样不齐全。为此他又专门去了我家一趟,在我那也不富裕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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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之歌
OnwobblystepswalksinourLamalikeaswing,ToesstillachingfrombeingkissedallnightbyRichardGere;Crackeduponhiseyelidblearyandfumy,AlostparadiseTibetusedtobehetellstheWestastory.OhLamayousuremissyourPalaceofPotalaWhereyourholinessconsummatedthrough48girls’vaginaNotthatwedon’tpityontheshabbinessofyourDharmsālaIt’sjustbetteroffyoustaythereuntilyourNirvana.Losingthefunofscalpingmenonaw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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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那场假凤虚凰的婚礼过后,老麦提前休假,去了中国。他给大家发过一封群发邮件,简单地说了说他在北京的生活:他目前在北航半志愿性质任教,仅接受校方提供的膳宿。他很喜欢目前这个状态,心情适宜。三个月教书期结束后,他将去内地旅游,云云。我回信去问候,但他没有答复。这本并不打紧——我从未指望从上峰处收获友谊,也许只不过是他现在仍然心情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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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周六早晨,起床后,我沐浴更衣刮胡子,穿衬衫打领带,衣柜里找出面试时才穿过的西装皮鞋,将这套职业狼皮套到本羊身上,对镜自览一番,确认领带是风纪的,裤门是严丝的,衣扣是合缝的,鞋带是蝴蝶的;然后下楼取车,一路开去布鲁克林植物园;抵达后,我先将车泊于华盛顿大道900号的布鲁克林博物馆处,然后步行来到婚礼所在的棕榈屋。这是一座雄伟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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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周六,我在家中洗衣、烫衣、拖地板、烧了足敷一周之用的红酒牛肉,但我没有去曼哈
顿Annex大集,我知道,我不可能找到蒲老了——如果他成心要躲着我的话。我在崂山
所学到的唯一技能,穿墙术,已经被他无情收回,我不再有异于任何普通人的特殊功能。
周六的晚上,我与家里通电话。国内是周日的早晨,老妈兴致很高,神神秘秘地放低声
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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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刷了卡下去,在等车的当口,我远远看到站台一角墙下,坐着一位背着口袋的中国老人。他身材瘦而高大,花白胡须,穿一件霍元甲时代的地主老财常穿的对襟团花织绵缎夹衣,中式马夹,黑色方口布鞋,戴一副圆圆镜片的师爷眼镜,唯有瓜皮小帽不在道具外设之内。——却不是蒲松龄老先生更是谁?“蒲老!蒲老!”我激动地向他狂奔而去,“你老让我找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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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席面上一片空寂。今天也怪了,饭店里来的中国客人就我们这一桌,另外只有零星的几桌老美,安静地吃喝,嘈嘈切切地低语,完全没有分曹射覆、划拳猜酒的中国式热闹。我按灭了香烟。抬头看着顾婉。她的脸上有种清绝的神气,仿佛在说,“对不起,但我不欠你一个解释。”“一向可好?怎么又想起出来读书了?”“得到了录取,就来了。”她干巴巴地说。“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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