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者》读后的反思戈壁柳
胡发云是中国当代最具反思力度和深度的作家之一。在社会上充斥着铺天盖地的迎合商业炒作的男欢女爱文学作品时,在文坛中许多作家回避可能敏感的话题,致力于写一些颂扬太平盛世的文章时,胡发云却推出了一系列思索挖掘当代历史盲点的中篇小说。《隐匿者》就是其中的一篇佳作。
文革已过去三十多年了,当年揪人的和被揪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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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我们一行人走出了小餐馆,淮海路上依然灯红酒绿,夜幕下的武康大楼象一头巨兽,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街上的行人。沉迷在夜生活中的年青人还正在兴头上,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条街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当年告密的,揭发的,抢房的,动手打人的,如今隐匿在各个角落,变得那么平和谦逊。当年的革命领导如今带着离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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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我没有参加过一次对他们的批斗会。然而,我还是很留意有关他们的消息。
他们被批斗得很惨,拳打脚踢都用上了。人性真是很奇怪,不管什么单位运动中总有人会跳出来慷慨激昂地批判揭发,甚至动手打人。是投机?是自保?还是天生就有虐待瘾?也许什么可能都有。
阿訇集团的成员全部被隔离禁闭。早上,他们带着脚镣下地劳动,必须完成指定的定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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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烈火在全国猛然燃起。
当时中央军委文件规定兵团不得参加文化大革命,农场还保持稳定。我们通过有限的报纸,广播,以及各种渠道传来的片断的讯息来了解文化大革命。迅猛发展的局势变得越来越恐怖,压抑。领导干部被揪出来打倒,成了走资派。学校停课,老师被批斗,成了牛鬼蛇神,投机的小爬虫掌权。部分所谓革命接班人的八旗子弟得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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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接一天,农业连队的劳动单调而枯燥。
平土地,打田埂,挖渠道,移沙包。皮肤黑了,手上的血泡变成了老茧。
我们好象是被扔掉的包袱,丢在戈壁滩早被人遗忘了。没有收音机,不知道当天新闻,报纸一个星期后才到,家信至少半个月打个来回。我们就象荒岛上的鲁宾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就是干革命?与离开上海时想象的轰轰烈烈干革命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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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了四天,我们到达了吐鲁番下车。接下来的行程是坐五天卡车到南疆阿克苏。
坐上卡车以后,才开始体会到现实的严峻。道路很颠簸,我和阿C坐在卡车尾部,颠起来脑袋不时撞到绑帆布的钢筋。荒凉的戈壁滩,飞扬的灰沙,一连几小时看不到房屋,树木,农田和人烟。南疆比北疆差远了,哪有什么“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戈壁滩的风刮得大家嘴唇干裂,有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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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餐馆的客人陆续离去,昏黄的灯光下餐厅显得宽敞起来。
“阿秉就是这样,他不喜欢多讲话。”法郎和阿秉比较熟悉,他不再吃东西,眯着眼在餐桌旁沉思。
“阿秉进疆时很忧郁,你还记得上火车那天吗?”阿C问我。
记得,四十多年前,就在这儿,一群年青人跨出了人生重大的一步。
上海北火车站,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车站上挂着大红横幅《到农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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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汇区的淮海中路武康路这一带,解放前属于法租界,分别叫霞飞路(RouteJoffre)和福开森路(RouteFerguson)。住在这一带的中国人,除了官僚买办和社会名流以外,还有资本家,高级知识分子和文艺界人士,象宋庆龄,郑君里和赵丹。解放后,官僚买办跑掉了,他们的房子被没收,住进了华东局和上海市委的干部,象柯庆施,曹荻秋和张春桥。但是其它住户没变,这里就成了红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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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班长阿秉--为了忘却的纪念
汽车在天平路忽快忽慢地前行。车上乘客不多,又有空调,失去了当年前胸贴后背挤成一堆的感觉。法国梧桐还是那么粗那么高,四十多年过去了竟然不见长,两旁耸起一幢幢高楼,路显得又小又窄。约好了六点半在武康大楼下碰头,在宾馆门口忽然冒出了坐公共汽车去的欲望,放弃了打的。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想找一点当年的感觉。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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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旅馆杂记(5)姐弟(下)米兰
一进接待室,阿华便失声哭起来。我本来心里很怪她不该私自上楼去敲门,这时心也软了,倒了杯冰水给她,示意她在沙发上坐坐。这时总机铃声又响起来,我急忙看看是谁打来的。是207和208号房同时打来的!我先接起了208的电话,知道那是老陈。
老陈说:“雪丽,那小子要再闹,就赶他走,你就说他召妓,有我和旁边的客人做证,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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