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著名的知识分子杂志《读书》,在今年第一期发表了凌斌的《走向开放的中国心智》一文,指出:从1978年以来的三十年间,影响中国心智的除了马恩毛邓,就是二十五个外国思想家,分别是德(亚里士多德、康德、萨义德、庞德、赫尔德、柯林伍德)、尔(海德格尔、卡希尔、黑格尔、托克维尔、韦伯尔、贝尔、波斯纳尔)、克(哈耶克、洛克、诺齐克、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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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寂静的巨变1989年6月3日的晚上,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北京城响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北京的天空如同失血一般,一片煞白。撕心裂肺的哭声之后,恐惧牢牢地植入了一个民族的灵魂。或许,杀人者并非有什么杀鸡儆猴的战略预谋,只是手忙脚乱、慌不择路时随手下出的一着昏招。但血流成河的恐怖结局,却意外地为一种新型政治奠定了长期的心理基础。在这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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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技术革命的强大渗透力量以及“历史终结”的普遍想象,使上个世纪末期的这一次全球化浪潮获得了巨大的动力,其无远佛界的扩散性与上个世纪初期那一次全球化已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借助资本流动、贸易以及隐藏于其后的规则和制度的扩散,资源全球化配置的市场理想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初现轮廓。多少有些巧合的是,这个彭湃而至的全球化潮流,与发端于上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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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谁支付信用?除了政治领导人因为GDP压力而强烈主张市场化之外,1990年代末期中国的市场化也从“市场”内部获得了强大的动力。1990年代中后期,与官僚利益集团一体两面的中国权贵资本已经相当成熟。这不仅是指他们的资本实力、人才储备,也同样是指他们对市场洞察和操纵能力。在经过20年的蛰伏和磨练之后,现在,终于轮到他们(通过与权力的里应外合)以资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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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严肃投资者,相比未来几个月在中国将发掘出来的金山银山,1990年代末美国股市所产生的财富将显得微乎其微……我将让您在未来两到三年中十分富有。”这是美国记者安德鲁·卡彭特给他的投资俱乐部成员的一封信。安德鲁·卡彭特从未到过中国,但却在2003年秋天成立了一个以中国市场为目标的投资俱乐部。为了显示俱乐部的鲜明特色,卡彭特干脆将他的俱乐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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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月19日,来自中国四川的下岗工人张小林在中国证监会门口引火自焚。四年之前,张小林借款20万元投资股票,但到张自焚之前,他的帐户上仅仅剩下1万元。作为这个个人悲剧的宏观背景,中国新兴的证券市场连续下跌了四年。从最高点算起,指数几乎被拦腰斩断。在中国几千万亏损累累的投资者中,张不过是普通的一员。其独特之处仅仅在于,他用一种悲惨的方式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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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8月27日,美林集团亚太地区负总裁马蓉在“2004年中国财富管理论坛上”发布最新报告:2003年中国百万(美元)富翁已经接近24万,比上一年猛增12%。这个增幅不仅大大超过中国9.1%的经济增长率,也顺利地为中国赢得了又一项世界第一:全球百万富翁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正如这份《全球财富报告》的名称所要显示的那样,美林显然是想借此说明中国正在成为全球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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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产阶级幻觉2001年年底,中国南方一家时尚杂志,做了一期封面文章《忽然中产》。文章以小资们典型的渲染笔法宣布:中国的中产阶级运动开始了。“忽然”一词虽然带有夸张意味,但确实非常精准地传达了中国社会对中产阶级的陌生和惊诧。的确,中国中产阶级几乎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作为一个学术术语,中产阶级早在将近20年前就已经为中国学术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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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祥,是中国江苏省扬州市的一位下岗工人。20多年前,他与许多知识青年一起,从江苏北部的一个贫穷的农村,回到了这座城市。然后,他进入一家皮鞋厂做了一名工人。从农民变成工人,这是傅祥人生中的又一次阶层转换。按照中国社会学家的划分方法,傅祥实际上已经跻身于了那个时代的城市“中产阶级”行列。的确,在这座历史上以繁华和富庶著名的中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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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改革死了改革的终结2003年5月6日,由国家计委和国家体改委合并而成的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正式挂牌。这个不动声色的挂牌仪式,同时标志着两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是从1949年开始的计划经济时代,另一个则是从1978年开始的延续了25年的改革时代。对于带有“命令和强制”色彩的计划时代的消失,人们可能不会感到意外,但对于一个被经济增长渲染得如日中天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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