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的生平和事迹
(沧浪书院组稿)
余玠(?-1252年)南宋末期名将,字义夫,号樵隐。生年不祥。出生于蕲州广济县太平乡。幼时家贫,就读于沧浪书院、白鹿书院。失学后投奔淮东制置使赵葵作幕僚,不久即以功补进入副尉,又擢升作监主薄。1236年2月,蒙古军侵入蕲、黄、广。余应蕲州守臣征召,协助组织军民守城,配合南宋援兵击退蒙古军。1237年10月,余玠在赵葵领导下率部应援安丰军杜皋,击溃蒙古军,使淮右以安。次年,朝廷论功行赏,余进宫三秩,被任命为知招信军兼淮东制置司参议官,进工部郎官。同年9月,蒙古大帅察罕进攻滁州。余玠率精兵应援,大获全胜。1240年9月被提升为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淮安州,主持濠州以东、淮河南北一带防务。1241年秋,蒙古军察罕出兵安徽寿县,余玠率舟师进击察罕军,激战40余天,使蒙古军溃退。以功拜大理少卿,升淮东制置副使。
次年12月,宋理宗因见四川战局不利,任余玠为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重庆知府。余玠受命于四川危亡之际,表示“愿假十年,手掣全蜀之地,还之朝廷”。余抵重庆后,广纳贤才,修筑工事,恢复经济,安抚民心,统率十万军民到合州修筑钓鱼山城;又在三江沿岸山险处筑10余城。各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屯兵聚粮,形成坚固的山城防御体系。入蜀当年,便在资州、嘉定、沪州等地,赢得了与蒙古军大小36战的初步胜利。1246年春,蒙古军大将塔塔歹贴赤分兵四路入侵四川,余玠率军抗战。以新筑之山城为屏障,重创蒙古军。1252年10月,蒙古军汪德臣、火鲁赤部大规模入侵,进抵嘉定,余调集蜀中精锐部队,组织大规模会战,将蒙古军击退。余玠因抗蒙治蜀有功,于1252年晋升为兵部尚书,仍驻四川。
第二年,朝廷反战派谢方叔任左相,诬告余玠“擅专大权,不知事君之礼”。理宗听信谗言,召余王还朝。余知有变故,愤懑成疾。于是年7月服毒自尽。次年,朝廷权奸削去余生前职务并迫害家属和亲信。
余死后,“蜀人莫不悲慕如失父母”南宋王朝为维系蜀中军民之心,于1258年追复余官职。后来,故乡人民纪念他,为其造衣冠冢,墓址在今太平山风景区横江(岗)山下青蒿村余公林。东边是沧浪书院景区,西边是梅川的源头。
为了纪念英雄余玠,当时广济县用余姓作为地名,余川,余蒷由此命名。现在英雄的故乡人,正准备兴建余玠钓鱼城景点。
四川省钓鱼城历史事件典故及风景名胜介绍如下:
位于合川市合阳镇嘉陵江南岸钓鱼山上,占地2.5平方千米。山上有一块平整巨石,传说有一巨神于此钓嘉陵江中之鱼,以解一方百姓饥馑,山由此得名。钓鱼城峭壁千寻,古城门、城墙雄伟坚固,嘉陵江、涪江、渠江三面环绕,俨然兵家雄关。南宋绍定四年(公元1231年),蒙古军队灭金后毁盟攻四入川,入淳二年(1242年),四川安抚制置史兼重庆知府余玠始筑钓鱼城。1258年,蒙哥大汗挟西征欧亚非40余国的威势,分兵三路伐宋。蒙哥亲率的一路军马进犯四川,于次年2月兵临合川钓鱼城。蒙哥铁骑东征西讨,所向披靡,然而在钓鱼城主将王坚与副将张珏的顽强抗击下,却不能越雷池半步。7月,蒙哥被城上火炮击伤,后逝于温泉寺。钓鱼城保卫战长逾36年,写下了中外战争史上罕见的以弱胜强的战例,钓鱼城因此被欧洲人誉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钓鱼城古战场遗址至今保存完好。主要景观有城门、城墙、皇宫、武道衙门、步军营、水军码头等遗址,有钓鱼台、护国寺、悬佛寺、千佛石窟、皇洞、天泉洞、飞檐洞等名胜古迹,还有元、明、清三代遗留的大量诗赋辞章、浮雕碑刻。1982年,钓鱼城被列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沧浪书院组稿)
瑞鹤仙
【宋】余玠
怪新来瘦损。对镜台、霜华零乱鬓影。胸中恨谁省。正关山寂寞,暮天风景。貂裘渐冷。听梧桐、声敲露井。可无人、为向楼头,试问塞鸿音信。争忍。勾引愁绪,半掩金铺,雨欺灯晕。家僮困卧,呼不应,自高枕。待催他、天际银蟾飞上,唤取嫦娥细问。要乾坤,表里光辉,照予醉饮。
著名的钓鱼城之战
南宋宝祐六年至开庆元年(蒙古蒙哥汗八年至九年,1258年—1259年),在蒙哥攻宋之战中,宋将王坚及副将张珏扼守钓鱼城(今四川合川东钓鱼山上),抵抗蒙古军进攻的著名要塞防御战。
宋史 余玠传
余玠,字义夫,蕲州人。家贫落魄无行,喜功名,好大言。少为白鹿洞诸生,尝携客入茶肆,殴卖茶翁死,脱身走襄淮。时赵葵为淮东制置使,玠作长短句上谒,葵壮之,留之幕中。未几,以功补进义副尉,擢将作监主簿、权发遣招进军,充制置司参议官,进工部郎官。
嘉熙三年,与大元兵战于汴城、河阴有功,授直华文阁、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淮安州兼淮东制置司参谋官。淳祐元年,玠提兵应援安丰,拜大理少卿,升制置副使。进对:“必使国人上下事无不确实,然后华夏率孚,天人感格。”又言:“今世胄之彦,场屋之士,田里之豪,一或即戎,即指之为粗人,斥之为哙伍。愿陛下视文武之士为一,勿令偏有所重,偏必至于激,文武交激,非国之福。”帝曰:“卿人物议论皆不常,可独当一面,卿宜少留,当有擢用。”乃授权兵部侍郎、四川宣谕使,帝从容慰遣之。
玠亦自许当手挈全蜀还本朝,其功日月可冀。
寻授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兼四川总领兼夔路转运使。自宝庆三年至淳祐二年,十六年间,凡授宣抚三人,制置使九人,副四人,或老或暂,或庸或贪,或惨或缪,或遥领而不至,或开隙而各谋,终无成绩。于是东、西川无复统律,遗民咸不聊生,监司、戎帅各专号令,擅辟守宰,荡无纪纲,蜀日益坏。及闻玠入蜀,人心粗定,始有安土之志。
玠大更敝政,遴选守宰,筑招贤之馆于府之左,供张一如帅所居,下令曰: “集众思,广忠益,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欲有谋以告我者,近则径诣公府,远则自言于郡,所在以礼遣之,高爵重赏,朝廷不吝以报功,豪杰之士趋期立事,今其时矣。”士之至者,玠不厌礼接,咸得其欢心,言有可用,随其才而任之;苟不可用,亦厚遗谢之。
播州冉氏兄弟璡、璞,有文武才,隐居蛮中,前后阃帅辟召,坚不肯起,闻玠贤,相谓曰:“是可与语矣。”遂诣府上谒,玠素闻冉氏兄弟,刺入即出见之,与分廷抗礼,宾馆之奉,冉安之若素有,居数月,无所言。玠将谢之,乃为设宴,玠亲主之。酒酣,坐客方纷纷竞言所长,璡兄弟饮食而已。玠以微言挑之,卒默然。玠曰:“是观我待士之礼何如耳。”明日更辟别馆以处之,且日使人窥其所为。兄弟终日不言,惟对踞,以垩画地为山川城池之形,起则漫去,如是又旬日,请见玠,屏人曰:“某兄弟辱明公礼遇,思有以少裨益,非敢同众人也。为今日西蜀之计,其在徙合州城乎?”玠不觉跃起,执其手曰:“此玠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 “蜀口形胜之地莫若钓鱼山,请徙诸此,若任得其人,积粟以守之,贤于十万师远矣,巴蜀不足守也。”玠大喜曰:“玠固疑先生非浅士,先生之谋,玠不敢掠以归己。”遂不谋于众,密以其谋闻于朝,请不次官之。诏以璡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璞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徙城之事,悉以任之。命下,一府皆喧然同辞以为不可。玠怒曰:“城成则蜀赖以安,不成,玠独坐之,诸君无预也。”卒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凡十余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为诸郡治所,屯兵聚粮为必守计。且诛溃将以肃军令。又移金戎于大获,以护蜀口。移沔戎于青居,兴戎先驻合州旧城,移守钓鱼,共备内水。移利戎于云顶,以备外水。于是如臂使指,气势联络。又属嘉定俞兴开屯田于成都,蜀以富实。
十年冬,玠率诸将巡边,直捣兴元,大元兵与之大战。十二年,又大战于嘉定。初,利司都统王夔素残悍,号“王夜叉”,恃功骄恣,桀骜裯受节度,所至劫掠,每得富家,穴箕加颈,四面然箕,谓之“蟆蚀月”,以弓弦系鼻下,高悬于格,谓之“错系喉”,缚人两股,以木交压,谓之“干榨油”,以至用醋灌鼻、恶水灌耳口等,毒虐非一,以胁取金帛,稍不遂意,即死其手,蜀人患苦之。且悉敛部将倅马以自入,将战,乃高其估卖与之。朝廷虽知其不法,在远不能诘也。大帅处分,少不嗛其意,则百计挠之,使不得有所为。玠至嘉定,夔帅所部兵迎谒,才赢弱二百人。玠曰:“久闻都统兵精,今疲敝若此,殊不称所望。”夔对曰:“夔兵非不精,所以不敢即见者,恐惊从人耳。”顷之,班声如雷,江水如沸,声止,圆阵即合,旗帜精明,器械森然,沙上之人弥望若林立,无一人敢乱行者。舟中皆战掉失色,而玠自若也。徐命吏班赏有差。夔退谓人曰:“儒者中乃有此人!”
玠久欲诛夔,独患其握重兵居外,恐轻动危蜀,谋于亲将杨成,成曰:“夔在蜀久,所部兵精,前时大帅,夔皆势出其右,意不止此也。视侍郎为文臣,必不肯甘心从令,今纵弗诛,养成其势。后一举足,西蜀危矣。”玠曰:“我欲诛之久矣,独患其党与众,未发耳。”成曰:“侍郎以夔在蜀久,有威名,孰与吴氏?夔固弗若也。夫吴氏当中兴危难之时,能百战以保蜀,传之四世,恩威益张,根本益固,蜀人知有吴氏而不知有朝廷。一旦曦为叛逆,诸将诛之如取孤豚。况夔无吴氏之功,而有曦之逆心,恃豨突之勇,敢慢法度,纵兵残民,奴视同列,非有吴氏得人之固也。今诛之,一夫力耳,待其发而取之,难矣。”玠意遂决,夜召夔计事,潜以成代领其众,夔才离营,而新将已单骑入矣,将士皆愕眙相顾,不知所为。成以帅指譬晓之,遂相率拜贺,夔至,斩之。成因察其所与为恶者数人,稍稍以法诛之。乃荐成为文州刺史。
戎帅欲举统制姚世安为代,玠素欲革军中举代之敝,以三千骑至云顶山下,遣都统金某往代世安,世安闭关不纳。且有危言,然常疑玠图己。属丞相谢方叔家子侄自永康避地云顶,世安厚结之,求方叔为援。方叔因倡言玠失利戎之心,非我调停,且旦夕有变,又阴嗾世安密求玠之短,陈于帝前。于是世安与玠抗,玠郁郁不乐。宝祐元年,闻有召命,愈不自安,一夕暴下卒,或谓仰药死。蜀之人莫不悲慕如失父母。
玠自入蜀,进华文阁待制,赐金带,权兵部尚书,进徽猷阁学士,升大使,又进龙图阁学士、端明殿学士,及召,拜资政殿学士,恩例视执政。其卒也,帝辍朝,特赠五官。以监察御史陈大方言夺职。六年,复之。
玠之治蜀也,任都统张实治军旅,安抚王惟忠治财赋,监簿朱文炳接宾客,皆有常度。至于修学养士,轻徭以宽民力,薄征以通商贾。蜀既富实,乃罢京湖之饷;边关无警,又撤东南之戍。自宝庆以来,蜀阃未有能及之者。惜其遽以太平自诧,进蜀锦蜀笺,过于文饰。久假便宜之权,不顾嫌疑,昧于勇退,遂来谗贼之口;而又置机捕官,虽足以廉得事情,然寄耳目于群小,虚实相半,故人多怀疑惧。至于世安拒命,玠威名顿挫,赍志以没。有子曰如孙,取“当如孙仲谋”之义,遭论改师忠,历大理寺丞,为贾似道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