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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揭秘、网恋:壮观幻象与现实能力》 (图)

(2011-01-09 23:19:54) 下一个



维基揭密网站(Wikileaks)将美国的外交机密文件公布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出生于澳大利亚的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Paul Assange,1971年7月3日——)是“维基揭密”的创始人,他之所以被称为“黑客罗宾汉”,是因为他坚信,透露公共治理机构的秘密文件和信息,对大众来说是件有益的事,而9万多份驻阿美军秘密文件的泄密让他足以成为创造历史的人物。1989年,东欧各国纷纷脱离社会主义制度和计划经济。1990年,柏林墙倒下。1991年,东西德統一,苏联解体。1999年,华沙条约军事组织正式解散,冷战时代也随之结束。21世纪已经被标示为后冷战时代,然而间谍活动仍然能够吸引公众的眼球,仍然具有非常有潜力的剩余价值。

阿桑奇的私生活放荡不羁,为人也有些阴阳怪气,此番被以强奸罪遭遇牢狱之灾,实在是美国为遮丑而给阿桑奇小鞋穿,抛开这种不是秘密的手段不提,阿桑奇其实是很符合通俗文化,特别是好莱坞电影那种喜欢将网络黑客描绘成“礼法岂为吾辈而设”的大智慧的浪漫想像。

在不成比例的炒作过后,人们是否扪心自问,阿桑奇与维基揭密是否真的突破了政治高压,颠覆了主流权利结构了吗?在这种意义上,那9万多份驻阿美军秘密文件,包括揭露情报的方式,是否真的能赋予公众某种权利或者能导致真正的改变?

1971年,“披头四”(Beatles)音乐组合之一的约翰‧连侬(John Lennon)在移居纽约后,在写出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大同世界之歌《Imagine》之前,便写过一首名为《Power to the People》的政治抗议曲。大同世界、还权于民本来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政治理想。然而,今日接过人民万岁这面大旗的,不是那些眼睛里泛着奇异光辉的理想主义者或摇滚巨星,而是头脑清醒、处事严谨的新闻媒体。人们不禁要问,以维基揭密为代表的网络媒体的所做所为,是否标志着权力中心向公众倾斜的巨大变化,还是媒体的标新立异,把一个壮观的幻像当作真相,利用互联网给予使用者的那种无远弗届、无所不知的虚假的全能感,等同与一种能改变现实的能力?

大概没有谁能回答得了这个问题,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种“网络面前人人平等”的乐观主义情绪,已经悄然成为当今的时代精神之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与持续的发展,资讯与广义上的知识变得伸手可及,加上市场经济和自由贸易给人类生活和生存处境带来的变化,人们似乎有足够的条件和意愿追求作为普通人的权利,例如,对知情权、话语权的掌握和追求。

为这种乐观主义情绪提供理论依据,早在维基揭密以身试法之前,是作家的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写的那本题为《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的畅销书。作家认为,在全球化和互联网时代,随着资讯和知识的获得变得唾手可得,世界将逐渐被拉平为一个接近平等的竞争环境:国家间的藩篱,或存在于技术、资源、生活品位,乃至智力上的差距,都会被缩短,甚至被抹掉。

对弗里德曼带给我们的展望,其实并不难加以考察,互联网的确改变了世界,也无疑问地为普通人提供了发言表达和分享介入的平台,然而,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互联网并没有改变荧屏背后人与人的界限和关系,无法改变在现实社会里,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因此,在根本的权力关系没有改变的状况下,互联网往往是一把双刃剑,在普通人释放创造力的同时,也可能令原本已经存在的矛盾和压榨变得更彻底、更不留丝毫的空间。

维基揭密所揭露的机密文件,除了可以满足人们的好奇心,为普通人枯燥的生活提供调剂和谈资以外,并不构成实质后果的知识转移。这些文件提供的有关国与国之间在有关外交事务的观点或对话,是片面的、零碎的甚至是扭曲的,人们并不能把这些文件拼凑起来而得出可靠的结论或完整的图像。不仅如此,互联网上不乏闲得发慌的人,一天到晚穿着各式各样的马甲造谣挖坑儿,引着各种幺蛾子乱飞,天天都以公开和合法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阳谋的方式继续着网上的“奇迹”,又怎么会怕人揭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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