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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王介甫与薄公熙来书
某启:新华六十三年春正月丁酉。悉公事有遐。既集上下变法者冥议,尤辨前后媒传者构闻。未及书者,耽此二事耳。
今构闻日淡,冥者议决。古今变法,有除贫弱者若商君。有救衰微者若张文忠。今公领新华变法,绸缪于未雨,其势与熙宁之时类。愿以熙宁事与说。然,共勉之。弗然,某心惴惴焉。
尝与神宗论朝事。曰,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何故也?以太祖独见明,太宗承聪武,真宗守谦仁,仁英二宗皆无逸德,享国可也。而宋事过于百年者,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少尧汤水旱之变也。虽曰人事,实天助也。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观新华六十年,以毛公独见之明,外悍夷狄,内平中国,惩腐吏,躬简俭。其功虽唐宗宋祖仍不及也。及邓公,则承之聪武。平南越之变以复港澳之地,除苛止虐,终毛公之所失以开宽仁之经济。自此,民生国泰世无可及也。然以江公之守谦仁,胡公之无逸德,故其有天助可比宋耳。
凡新朝日久,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亲友群臣未敢议。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兵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四代姑息羁縻之俗。其于理财,更法滥而不行。故上者虽俭约而民不富,政者虽忧勤而国不强。秦汉唐宋皆如是,所异唯速数耳。
观尔世事,人民徙役以求生,仕吏忘公以逐利。劳勤制中产仍奴于居债,奸黠藐法度屡发于市盘。穷困者及病老无可就医,富贵者虽贪奸得以传名。求学者不见真知而趋势利,为师者只图资财而无德行。夷狄长据强理可越钱货,国民既承累赋且失生活。此虽弱宋亦莫可及也。依故宋事,今法之不变,国之不存可待也。
而变法者何谓?以当削权贵而给人民。欲给之人民,必先削之权贵。权贵不削,兼并不减,则库府见空,给民者亦无可继也。熙宁变法六年,出八法。以青苗、水利为领,均输、方田为宗。方田之宗,盖以明责兼并之实以减负佃民之累。公治于渝,扫黑锄奸则权贵无以张,平市助困则人民有以依。是为削贵实可证,给民尤可效。虽有否论,不足惮也。
昔商君人亡政存,张文忠人亡政息。各虽不同,皆终于人事。人事不调,盖变法之大忌。熙宁初,唐埛矫言争闻。某因荐对。赐进士,留为御史。数月见轻脱。上欲以为谏官。某使以本职同知谏院。埛果怒某易己,奏二十疏。不中出。因强请对。具六十条,盖以专作、擅权诬某,以乱朝听。轻脱者,重己私而轻国家也。是以国家之利有恒而己私之欲无常故也。轻脱者,言行必乱视听以潜行私欲。凡欲乱视听者,无不言之汹汹,具之凿凿,使夺人之声而行己之意。更有出规者,神宗既辞而唐埛强对也。司马君实尝谓某侵官、生事、征利、拒谏。唐埛之于君实尤不同也。君实之谓,其论虽误,其理尤正。唐埛之诬,其论即误,其理尤狭。今闻有王立军入外馆者,盖与其类也。故以埛旧事告,请为却志短而轻脱者,此变法之利也。
某尝书于司马君实。曰,人常习于苟且。而为官不恤国事,以媚俗为善者多哉。变法者必不以怨改其度,不以故见其悔,日省人事,膏泽斯民,则变法之事可成。华夏幸甚!
悠悠千载,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P.S.
关于唐埛:
唐埛当官之初,言词坚定支持变法,他曾说,“青苗法不行,宜斩大臣异议如韩琦者数人”。韩琦是仁英二世的老臣。其在宋朝仁、英、神三世之间的稳定传承起过关键作用,可与70-80年间叶帅的作用相媲美。但韩琦也是王安石变法的最大反对者。当时王安石刚刚参知政事,唐敢说王安石都不敢说得狠话,可见这个唐埛想要拜王安石门下的决心有多大。王安石错误看重唐,任其为御史大夫。但后来唐因为被王识破其本性,没有让他出任有直接跟皇上说话权力的谏官。但王还是留着他做御史一职。之后,唐怀恨王安石,先后上20个奏折讨论变法时政,神宗没有理他。他就出奇不意在一天朝事后,长跪请对。神宗说改天,他就不起来非要当时对。于是他当庭职责王安石专作擅权,具列罪状60条。王安石为了证明自己,只好马上请辞。幸好当时神宗还能明辨人事是非,才没有让唐的阴谋得逞。
王立军今天突然越轨进入外馆,和唐埛在神宗不准的时候长跪不起非要请对,其实是一个性质。都属于志单具才能但志向轻脱者的出规行为,目的是图夺人视听。这类人多才少德,己利为上,但敢作敢为,用好了可以充一时之用,但时间长了总会弄出麻烦。古今这类人的例子也不少。比如三国时的杨修,明末的吴三桂,还有张国焘、汪精卫等。
生子当如薄熙来
2012-02-26 10:14:40
生子当如薄熙来(外一首)
为不厚爹含笑九泉作
生子当如薄熙来,肋骨虽断乐开怀。
老丑儿媳须下岗,洋妞名车瓜孙爱。
生子当如薄熙来,唱红打黑显风采。
立军爪牙如弃履,粉丝依然遍海外!
虽说历史是前进的, 然而, 历史重演常有发生, 人们并没有从历史学到教训。
洗洗睡吧,作点正事吧。
王与薄之间的细节不在本文重点。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本文的意义仅在讨论当前中国社会政治的大方向。也就是改革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怎么走的问题。
抱歉选错字了不是 “我”是 “王”。
问题是我为重庆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是谁敌友不分在先。再说到现在也没法证明他与谁为敌了?我希望我王和薄都是无辜的,官场上需要这样的人为民除害。
到现在王立军到底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没公开。所以说他诬陷没有都为时过早。举出唐埛的例子,并非把唐诬王安石来比王立军也诬了薄。王的问题主要在比较其出规行为和当初薄熙来做膀臂的行为。这个前后敌友反差太大,与唐埛的行为方式非常类似。
谢谢你的答复,你的整篇文章我觉写得非常好,就是对王立军的看法不太苟同。我宁可信王立军是无辜的,刚直的人也不信王立军会诬陷人的人。
对不起, 偶宁可相信王,也不相信薄。 王至少是提过脑袋上过战场的。 就算他有过激行为, 那也是被逼的。 真正的领袖,应该平日里对王这种人的工作有监督有管治,出事了有肚量能容忍,而不是用得着的时候,放任其行事,而出事了,就一脚踩下。
砸缸的那位不行,那就请吹墟的贾平凹先生翻译吧。
这段的意思是司马光给王安石提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这几条意见,虽然结论是错误的,但是他还是在讲道理的,只不过没有看到事情的全面。但是唐埛一下子60条罪状,无非是要说王安石专权擅政而已,这种气势汹汹只为一个论点的言词,其实本质上就是没理的人强词夺理罢了。王立军今天突然越轨进入外馆,和唐埛在神宗不准的时候下跪不起,非要神宗听他的60条,其实是一个性质。都属于志向轻脱者的出规行为,以图夺人视听。唐埛当官之初,因为言词坚定支持变法,被王安石错误看重,任为御史大夫,但后来因为被王识破其本性,没有让他出任有直接跟皇上说话权力的谏官,但还是留着他做御史一职。之后,唐怀恨王安石,就出奇不意反王安石,具列罪状60条,当庭指王专权。王为了证明自己,只好马上请辞。幸好当时神宗还能明辨人事是非,才没有让唐的阴谋得逞。
请教上述段落的意思,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