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凸杂谈

才高五斗不觉耻,水灌一坛只作痴。凸情不枉君付意,子志难琢我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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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网络贴现 1-2

(2006-02-27 10:38:27) 下一个
没写完,意犹未尽,先来个(1) 凡夫俗子也罢,仁人志士也罢,窈窕淑女也罢,半老徐娘也罢,但凡上了网的,网上网下就是两种或多或少的不同的生活。网下的油盐酱醋,网上则风花雪月;网下的默默无闻,网上则慷慨激昂。总而言之,网下有现实主义的龙须沟,网上则是理想主义的乌托邦。英文里对于网络间的现象,用词是virtual life。原本virtual是有几层含义,1,假想的,2,有潜力的,3,关联的。待到用在与网络有关的事务上以后,又引申出来另一层含义4,电脑及其网络所模拟出来的。其实,一看便知,这新的含义是旧的含义的综合而已。 由来本是网上生活来填补网下的生活的空白或是不足。现实里因为种种原因不得表现自己的,网络里可以无从顾忌的表现出来。现实里找不到的满足,也或多或少的从网络里实现了。于是网络成了我们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但是网络里的东西真的很诱人,私底下就悄悄得想,virtual的东西好,能visualize就更好了,所以来了视频。视觉的东西直观,网络就不必再来挑战网友的想象力了。有了视频,脱了就是脱了,没脱就是没脱。 然后视频又不过瘾了,要是再能vitalize,… 于是乎,网络真的贴现了,网友真的见面了,能干的全都干了,干完了就散了。网络贴现的规矩,自然而然地确立下来了。 英雄,当不问出处。你知道了他是谁,他也就不能再在你面前充英雄了。英雄是什么,英雄是have nothing to lose 的二愣子。你知道吗,当英雄是英雄的时候,你不要试图让他回忆起自己的案底。 昙花,只求一现。当他在网上对你说,“女人娶回来是为了哄的”,他还有没说的半句,“在我们初夜的那一晚”。当他在网上对你说,“我不在乎你的从前”,他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不必结婚”。 有不守规矩的,就落得林黛玉都不如的下场。有守规矩的,也不得不面对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其实理想了的那一夜之所以美妙,完全是源于对理想后面的现实的不了解和不奢求,以及由不了解而生的想象,和因不奢求而得到的满足。 Virtual 的东西,终究还是virtual。 (2) 杨,北京人,属70的人。因一临时的项目,被公司派回北京几个月。老婆带着孩子留在北美。北京的生活对杨来讲,紧张又刺激,跟北美的闲散和无聊截然不同。杨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被周围的人嘘为老土。不过假以时日,杨很快融入了北京的新生活。白天紧张的工作,晚上则男女同事朋友的聚在一起吃喝玩乐。饭桌上,杨被大家唤作内在美的男人(内人在美国)。经常熟人间的打情骂俏,杨觉得不再解渴。后来,杨迷上了京城一间有名的网络聊天室。并在里面结识了一个叫做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女孩。聊室里,杨和梅相互的关怀着,感觉彼此越来越近。杨决定约梅见面,梅有些犹豫,最后,她告诉他见面的地址。那是一家京城有名的夜总会。杨猜想,难道梅是干那个的? 那天,杨提前早早的来到约会的地点。买了门票,自己找个一层角落里的位子,一个给他很好视野的座位。陆续,有女孩来问他,要不要陪。他虽然一心想像着梅的样子,也不放过仔细打量这些女孩的机会。这的确是一个美女云集的地方,不过杨却从来没有在这些女孩的脸上读出一点他脑海里面梅的影子来。 快到午夜的时候,有两个女孩牵着手走过来。杨看到她们是从舞池的另一边出来的。前面的一个女孩,大方的问扬,您在这里好久了吧,等人吗?要不要陪?杨的目光掠过前面的女孩,定格在后面的一个清亮、带着古典美的女孩的脸上,杨缓了一下,回答:她一个人吧,可以吗?他们就在酒歌喧闹的环境下,聊着。其实是喊着。女孩名字叫伍梅,81年生的。杨问她,是不是梅花香自苦寒来,那女孩笑了,杨的心里觉得很颤动,这种地方的女孩居然也有笑得这么甜的,不是假意堆出来的那种。她说是,后来挺晚了,杨说我要回家了,然后给了梅500块钱。梅说,不要,聊了这点时间,也不值这么多。杨说,这个价是这的规矩吧。梅还是收了。 后来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聊天,有时候网上,有时候网下。不过没有再去哪家夜总会就是了。梅说那还得买票,饮料也贵出外面十倍,太浪费。杨照样给梅陪聊费,每次都是500,只是聊天时间比第一次长多了。梅开始还推辞,后来就不了。 元旦前的那天下午,杨刚刚收拾文件准备下午给自己放假了。梅发来短信,今天休息,不上班了。杨说,那我陪你过年夜吧。梅说,你先到我家来接我,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杨按每的地址找来,是一个高档的住宅新区。梅住在一个一居的单元里。家具简单但讲究。梅好像刚起床,睡衣还没换下来呢。么让他坐下看录像,是个当红女星的MTV, 梅给他到了茶。说,房间乱,你别介意,我洗漱一下就出来。后来梅冲了淋浴,换了衣服出来了。说咱们先去吃饭吧,然后我带你去一家hi 得很的迪厅。他们就去了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晚饭,然后去那家迪厅。迪厅南天晚上很乱,很多20岁左右的男女们。梅说,那些是吃了摇头丸来这里的。蹦迪的时候,舞池里人多的象插萝卜,杨和梅就被挤着几乎是贴着脸蹦了。那样的环境里,杨的手也曾有冲动的去抱梅的,不过梅似乎有意把杨推开了。 后来梅说想回家了,杨也不想再呆了。杨打车送梅回了她的住处。楼下,杨说我送你上楼吧,梅推辞说太晚了。杨还是叫出租结了账。那一晚,杨没有回自己的家。在梅那里,他尝到千种柔情,万般沉醉。梅说她像hi过了一样。梅说了她的家事,那些在北京她从没对别人讲起的事情。梅说,过些天,她要接妈妈来北京过年,她会放自己个长假,夜总会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她这段时间会用心陪妈妈,估计要到元宵节以后,才能再见杨了。杨说,春节公司放长假,他会去美国看老婆孩子。梅说,那你帮我带些免税的化妆品吧,国内买挺贵。梅要先给5000块钱,她身边好像有很多现金。杨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说,回来再算吧。 后来的春节前后的一个月,他们都没有跟对方联系。杨在机场的免税店里,看到梅想要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下,没有买。后来,情人节的时候,梅突然发来一份短信,说祝你情花开放,心想事成。杨回了短信,说我一直在努力。他们没有约见面,梅也没有再提化妆品的事。后来,很有几个月过去了,突然一天梅打电话过来,问能不能帮忙。她刚签单买了个新房,就在杨公司的附近,不过银行的按揭要有公司的工作证明,梅说想了想只有找杨了。杨安慰了她 说别急,他问问几个朋友的公司。杨其实并没有给朋友们打电话,他只是等了一天后,回电话给梅,说,北京人挺谨小慎微的,容他再找其他的几个人问问。一个礼拜以后,梅发短信说,她的一个女朋友帮他找了个公司证明,过两天就去取了,让杨不用再麻烦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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