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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白求恩伟大而真实的一生 (3)

(2011-11-25 00:57:48) 下一个
           
这是有关白求恩的第一本传记。当时全球卖掉了几百万本,然而在家乡加拿大只卖掉了1万6千


你可能感觉到了,不仅人们评论白求恩和乔布斯的口气有点像,就连他俩的个性也有点雷同。年轻时代的白求恩,女人、酒、坏脾气;放荡不羁的乔少爷,也是女人、毒品、坏脾气。人们说乔老爷是艺术家,就因为那个抄来的珍珠白---虽然有证据晚了你的同胞近10年;白求恩确确实实是画家、诗人,这是人所共知有画为证的。乔老爷平时演说就那两句台词,到了斯坦福露了一把,成了经典;白求恩当过老师,当过批评家演说家,鼓动人家到西班牙参战,写过医学著作,当过评论家,真可谓少年博学一大拿。

“虽然白求恩起初是作为一名胸外科医生蜚声海内外的,但他作为一个画家、诗人、军人、批评家、教师、演说家、发明家、医学著作家兼理论家,决不逊色。他算得上是一个超级巨星” 这是1952年出版的《医刀 战剑:白求恩传》( The Scalpel The  Sword)前言中的一句。

在介绍和研究白求恩方面,Stewart比起毛泽东来说实在晚了30年。即使在西方在加拿大,他也属晚辈,有比他资格老多的。《医刀,战剑》才是西方世界里第一本有关白求恩的传记。人家作者Ted Allan与白求恩是相知和战友,一起体验了西班牙战争的痛苦;另一作者Sidney Gordon,则是白大夫的发小。

“他是全世界的英雄,却也是亲属眼内的异类。他的朋友对他又爱又恨…… 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我们不得不说,他在对待女人和酒精方面实在有问题,脾气也很糟糕,经常和西班牙的医生吵架。但他对病人非常温柔和关心,似乎他的性格会突然转变似的。
 
“白求恩和妻子Frances两次结婚又两次离婚。他们没子女。如今,和他见过面的家人都已作古。

Ted Allan是有名的战地记者,化了10年时间才磨成了“父亲般”的朋友白求恩的传记。哪像现在的前CNN老板能一年多点就完成所谓的世纪大传记。Ted并且一直与白求恩的家人保持联系,也关注白求恩前妻Frances Campbell Penny的病情。这位白太Frances跟大夫第二次离婚后,就在40年代回苏格兰老家了,后来精神出了问题住进疗养院,于50年代在院内去世。

如今,作者Ted也已作古。当年他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也叫诺尔曼·白求恩·阿兰(Norman Bethune Allan),可见Ted对战友白求恩有着多深的感情、多大的敬意。后来小Allan写他父亲Ted的传记,说Ted是1916年生于蒙特利尔,比白求恩小26岁。19岁那年开始为一份加拿大共产党的日报《号角报》(Daily Clarion)写政治评论和劳工报道。Ted的原名是Allan Ullman,典型的犹太姓氏(我最喜欢的那个著名的编译原理的作者也姓Ullman,这个同行都知的,80年代他的书就风靡全球了)。为了便于打入法西斯内部进行深入报道,他改名Ted Allan。他以这个名字发表了很多鼓舞人心的煽动性文章,当时在北美引起强烈反响。

Allan和白求恩初次相识是在1934年。当时,18岁的Ted在左翼文学杂志《新边疆》( New Frontier)上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吸引了白求恩的注意。白大夫主动和Allan打了电话,并邀请Allan参加自己的44岁生日派对。

Allan对白求恩仰慕已久:“当时,白求恩是蒙特利尔自由左翼界的大名人。对我而言,他就是个超级巨星。……”这是Ted Allan的原话,也是历史的事实。当时,白求恩在蒙特利尔北部不远的卡第维尔Cartiervill圣心医院胸外科兼支气管科的主任。他这个人擅长绘画,对艺术品的鉴赏非比寻常。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把自己的很大一部分收入,用以购买当地艺术家的作品,以保证那批穷困潦倒的艺术家有个生计。白求恩还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演说家,无论是医学、社会、还是政治题目,他只要一出现,总能吸引众多听众,而且久久不愿散去。
 
Ted是这样描述他和白求恩的初次见面:“在Beaver Hall Hill山上有座三层公寓。白求恩的住所就在那里。当时他在蒙特利尔开办了一所儿童美术学院,因此家里的墙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绘画作品。……他带我穿过走廊来到大客厅,一面墙上挂着他自己的各种文凭,另一面墙上是配有各种签名的众多手印。旁边放着一碟蓝色颜料。他让我把手按在颜料里,摁在墙上,并留下签名。然后说‘你现在也是我的特殊朋友了。’……”Ted几乎把白求恩当作自己的父亲,而后的18个月,他和白求恩形影不离。 

1936年9月,德、意支持的西班牙叛军开始对马德里发动进攻。为保卫西班牙人民政权,世界上54个国家的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组成了“国际纵队”支援西班牙共和军进行马德里保卫战。白求恩就是其中之一。第二个月(10月)他就从加拿大出发,于11月3日抵达法西斯军队包围的马德里,一个月后他组建了“流动输血队”。 

1937年1月,Ted Allan也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到达西班牙,两人于2月在马德里相遇。Ted发现,白求恩虽然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医生,但脾气暴躁的坏毛病令周围人难以忍受。“我有时很讨厌那家伙。他昨晚又喝醉了,关门时震碎了玻璃。”这是Ted 1937年2月在西班牙的日记中的一句话。白求恩经常做噩梦,为此他有时半夜开车,甚至是救护车,开出去而不知去向。有一次甚至5天杳无音讯,这让“国际纵队”方面以及Allan感到很尴尬。

亨宁·索伦森是《新联邦》和《加拿大论坛》驻马德里的记者,也是白求恩在西班牙期间的翻译。这位丹麦裔加拿大人1980年在接受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的采访时说,白求恩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在对待女人和酒精方面很有问题,脾气也很糟,经常和西班牙的医生吵架。但他对病人非常温柔和关心,看到病人,似乎他的性格会突然转变似的。一旦和病人有关,白求恩就会把一切抛掷脑后,甚至不顾个人安危。

1937年3月的一天,白求恩开着救护车和Allan、索伦森以及摄影师戈扎·卡帕西(为白求恩拍摄纪录片《西班牙心脏》的人员之一)去救助伤员,但开错了方向进了敌占区。救护车顿时成了机关枪的靶子,子弹在四人身边穿过。索伦森不得不跳车躲进沟渠,白求恩悠闲地把车停下,卡帕西的脸都吓白了,和Ted一起也躲进沟渠。

此时,一辆意大利坦克向他们开过来,白求恩却异常镇定地让三人把身边的伤员搬进沟渠。只有21岁的Ted十分害怕,大叫:“天呢,我们都会被杀的!”白求恩却说:“不一定,他们看到我们的医学徽章,只会逮捕我们。”幸好西班牙共和军的坦克随即赶到,意大利坦克撤退了。白求恩等人立刻把伤员送上救护车,给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伤员输液,并递上香烟。“我有时恨他,但这时很爱他。”这是Ted当时的真切感受。 
 
白求恩的战友、传记作家Ted Allan和白求恩的发小Sidney Gordon 1952年所出版的《医刀 战剑:白求恩传》,当时在全球卖出了几百万册,但在白求恩的家乡加拿大,销量只有1.6万册,可见加拿大人对白求恩的不认同是何种地步!这一局面随着中加建交而急速改变 --- 很多加拿大人开始知道他们有一位非常普通的同乡,却成了另一个国家的非凡的英雄被崇拜。
Ted  1972年接受CBC采访:“如今,很多人看了我的书很生气,因为他们感到自己很孤陋寡闻,怎么这么晚才知道加拿大有个白求恩这号人物。1970年中加建交,我的书在1971再版发行,3个月就在加拿大卖出了5千册。总理特鲁多Pierre Truedeau看了这本书,于1972年白求恩去世33年之后,追认他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加拿大英雄’。至此,加拿大政府不再因为白求恩的共产党身份而有意回避他。”

Ted Allan认为白求恩的“正名”实在来得有些晚:“很多人奇怪,为什么加拿大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承认白求恩。大时代变了,不仅中国人喜爱白求恩,加拿大人也承认他是一名了不起的医生。他在中国的最后岁月,做出了巨大牺牲,很少有人能这么做。他是一个极富幽默感的家伙,也是一名严肃的共产主义者。我也是共产党员,当年在西班牙开党会时,马克思的话他可以信手拈来。他是一个少有的人,共产党员就应该像白求恩这样。”

当白求恩终于成为加拿大人眼中的“英雄”时,他的家人也感到欣慰。贝蒂1973年说:“中国驻加大使和我们聊过舅舅白求恩,他邀我们去中国。这是我们一家最大的心愿,一直都是。我们想去看看舅舅在中国的牺牲地,去看看以他名字命名的学校和医院,并沿着他的路走一边。”

白求恩在安大略省的格雷文赫斯特Gravenhurst的故居也成了加拿大一大景点。不过,白求恩1939年在中国去世后不久,这里就转卖给了他人。70年代初,这里是约翰·休斯顿的家,他和6个孩子住在这里。从1971年开始,John发现络绎不绝的中国人慕名来到这所房子前,以为这是白求恩博物馆,还会摸摸孩子的脑袋以示友好,后来这些中国人发现此处是间私人住宅,让人显得十分尴尬,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于是,1973年,加拿大政府买下此处,改为白求恩纪念馆。1976年8月30日起正式对外开放。1996年,白求恩的出生地也被列为国家历史名胜。1998年,白求恩的名字被载入加拿大医学名人册。如今,加拿大人一到中国,嘴上就说自己是白求恩的“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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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现任市长Gregor Roberson,三年前第一次参加竞选,为了拉华人的票,大力宣扬自己是白求恩的亲戚----他的奶奶和白求恩是叔伯表兄妹。他说自己的姓氏里应该有中间字段 Bethune。不管他说得多么拐弯,但这家伙的理念还真有点“共产党”,他说要让温哥华“居者有其屋”,要让美丽的大院后巷能建出租屋。这已足以让你信他一定有那么点白氏血缘。

人家市长去年10月7日到访中国,发现白求恩在那片土地上真的大名鼎鼎,比他的市长待遇高得太多太多了。他马上跑到石家庄白求恩墓前点了一支高香,围墓转了一圈拜了几拜。今年人家竞选连任得直,看来真有白求恩的香火保佑。他的6位同党议员,就有3位是华裔,连他任命的差老一号也是华裔。只可惜,这些人都是异类,他们根本和白求恩殉职大地来的那些信徒是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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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2b;not2b 回复 悄悄话
Thanks to Mayor great Gregor's efforts, Vancouver to Host the 2012 Velo-city Global conference. See more details here at

http://averagejoecyclist.com/?p=1496
stillthere 回复 悄悄话


市长Gregor Robertson 身体力行,每天骑自行车上班,的确非常可爱。

他再次当选,理所当然。
stillthere 回复 悄悄话

温哥华现任市长Gregor Roberson还是很可爱的。

任职这几年为推动自行车在市区的普及做了很多可喜可贺的努力。
雨滴 回复 悄悄话 感动. 谢谢好文.
samyyg 回复 悄悄话 中国人是最重情和知道感恩的民族,我们喜欢白求恩,谢谢你的文章。
HappyNow?! 回复 悄悄话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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