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黎有家老牌咖啡馆,叫CafédelaPaix,中文译作“和平咖啡馆”,听上去像是个安静、温和的地方。可它是拿破仑三世开的,而来这里的客人一个比一个不太和平:雨果在这儿骂政客,柴可夫斯基来疗伤,王尔德借机谈情说爱,连英国国王也趁机“考察”法国姑娘。这哪是和平,分明是历史的社交平台,文明的朋友圈。我点了一份“拿破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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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第十二区素来不以美食闻名,尤其靠近里昂车站比较乱,这让我在预订TablebyBrunoVerjus时略感犹豫。而这片仿佛不打招牌的街角,却藏着世界五十佳餐厅排名第八的存在。
推门而入,主厨BrunoVerjus亲自迎客。他称今晚这套菜单为——“Couleurdujour”,TheColoroftheDay,不是今日推荐,而是“今日之色”。全席至少九道,色彩是它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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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路三段”!在巴黎的街道上看到这行字,不免一愣,仿佛人虽在巴黎,灵魂却陷入一场文化错乱。但人在巴黎,不去花神咖啡馆,犹如走进书店却只看封面。可一走进花神,才发现这地方更像是书的“封底”——一页页密密麻麻的名人履历,从萨特、波伏娃到加缪,个个都是那种坐下来抽烟时,连烟灰掉在桌上都是一个观点的人。我也照例点了杯Specia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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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雨过天晴,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清新的湿意,正适合去JeJuBar小坐。ToroSsamBap的名字乍听复杂,实则是一道用心良苦的“拼盘”:肥美的金枪鱼肚、嫩滑的炒蛋、脆爽的飞鱼籽、微辣的青椒、香葱、烤海苔,还有点睛的金色鲟鱼籽。每样食材都在炫耀自己的独特,却又彼此融合,像一场精致的聚会,人人都有亮点,却又各安其位,彼此碰撞,最终却能和谐共处。
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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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TheLittleOwl,不过是WestVillage街角一隅,因《Friends》剧集偶尔借景,便平添几分传奇。餐馆自守本分,未以剧集招徕,倒是每天路过,总见游人举起手机拍照。食客或为美食,或为怀旧,各自心事,互不相扰。
此地之妙,在于一枚硬币的两面:本地人只当它是寻常餐馆,外来者却视为友谊圣地。现实与虚构,日常与回忆,在此交错。你若是本地人,不过一顿肉丸滑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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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SOHO的周日早晨,寒意料峭,五月的风像一只淘气的猫,专挑脖子缝里钻。沿着Mulberry街踱步,远远便见219号的Ruby’sCafe门口排着长龙。纽约的食客对brunch的热情,恰如城里城外的渴望——一年到头,风雨无阻,皆为一口温饱与慰藉。门面虽低调,队伍却昭示着它的地位: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还舍不得出来。
好不容易进得门来,暖气扑面,咖啡香气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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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一考,分数平平,如苏东坡眼中的“人间有味是清欢”,不热闹,不出彩,却也填得饱肚皮。原以为是寻常饭后茶余的小考,事后方知,正如欧阳修所言,“小节不可不慎也”。期中二考,则像赵括领兵,纸上谈兵,落得一败涂地。分数之低,堪比项羽乌江自刎前的黯然神伤,尚未交卷,心已凉透。作业分更是如鲁迅笔下的“阿Q胜利法”,原以为不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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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人对“孩子”二字,往往比对“自己”还要在乎。古人尚知“孟母三迁”,今人则要“三晒”:晒分数、晒奖状、晒录取信。许多父母之心,恨不能把孩子的一举一动都裱进金框,挂在朋友圈墙上,供亲朋好友日日朝拜。我对此并不特别反感,毕竟“人皆有情”,喜怒哀乐都要找个出口,晒娃之举,无非是为人父母的一点点得意冒了泡,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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