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7.0 前言;7.1 调查核实;7.2 刘健君;7.3 相亲;7.4 她的印象;7.5 超渡;7.6 她的影响力大;7.7 无事生非;7.8 你是谁? 7.9 第三次核实;7.10 父母和她吵;7.11 性格互补;7.12 百变神通
1995年7月,王刚表姐给我在博士生宿舍借了一个床位。开始时,我住在一楼一个朝北的房间,室友是个来自国务院的警察。注解,他是国务院的工作人员,广义上的警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所以称他为国务院警察。这个宿舍楼是两个人一个房间。没过多久,王刚表姐跟我说,我这个床位的人要回来了,让我住到了六楼东端附近的一个朝南的房间。
大约在九月,宿舍邻居,祝老师的室友,半夜踹水房的门,把我的眉骨撞成局部粉碎性骨折。就这样,我认识了祝老师。他四十多岁,是当时沈阳炮兵学院的副校长,在东北大学进修博士。
一九九六年一月,王刚表姐对我说:“我听说你和你室友的关系不融洽,他还老是喝点儿小酒。你考研究生他也不帮助帮助你。他读博士改成读硕士了。我把他赶走了。” 我对表姐的作法,感觉奇怪(注解,她是从哪儿听来的?现在看起来,有人在背后蛊动她,操弄),但没说什么。随后,我在一楼时的室友,那个国务院的警察搬进了我的房间。他是材料系纳米材料研究方向的,和祝英台老师是博士班同学。我知道已经考上研究生了,就开始上课,做实验了。
一天,室友,即国务院警察,对我说,那个祝老师喜欢我,要给我介绍对象。祝英台老师的社会地位比较高,当然,他介绍的档次也会高一些,书香门第;我听了很高兴。可过了很多天祝老师才跟我说,她是他们学校建校时老校长(注,即刘团长)的女儿。这时她在中国医科大学读研究生。他说如果我愿意看看,他要先调查一下我的情况。我同意了,告诉了他我的个人信息。
两周后,在食堂里,祝老师的同学们喊我过去,说:“你是因为打架,才跑到东北大学避难来了!” 我听不懂,感觉气愤,回答:“那也和你们没关系!” 祝老师等人解释。我不记得(前段)他要给我介绍对象,已经同意他调查我的事了。
几天后,祝老师来到我的房间,向我道歉,说介绍对象这事在那种场合说,不合适。他要再次和我核实他调查的情况。他说他委托他的市政府里的朋友打电话到和平房产局。人事股的XXX股长说: “卢岩,我知道,前年他来的时候,是我面试的他。基层对他的表现评价都很好,除了爱打架。有一次,那架打得,都闹到和平区政府里面去了。”
我回答:“我不知道我爱打架,也可能我嗓门高,情绪激烈,人们认为我在打架。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打过架,更没有因为打架的事情涉及到了区政府。”
祝老师说:“这有可能因为你们局的那个XXX股长把别人当成你了,弄错人了。我想再调查一次。”
我同意了。
几天后,祝老师又来找我核实他的调查,先核实了我父母兄妹的情况。然后他说他自己去了东北大学辽宁分院,和几个老师谈过了,没发现什么特殊事。
祝老师说:“下一项问题,你是怎么找到和平房产局工作的?”
我回答如前文5.6节《特殊的新政策》所述。他说他的一个在市政府工作的朋友向和平区政府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人事科的白科长,是个女的。白科长说:“卢岩,我记得,前年夏天,一个小孩儿溜溜跶跶,笑呵呵地来这里找工作。我看那小孩儿挺好,就接待了他。诶!他张嘴就懵我!我是人事科长,市政府有什么新政策,我能不知道!”
祝老师问我:“那时,你是怎么懵她的?”
我对白科长还记得我感到惊讶,回答:“我没骗她!又说了前文5.6节的事。”
祝老师说:“那个白科长说,我感觉这小孩儿挺好,就把他介绍到我们房产局去了。”
祝老师的朋友问:“卢岩懵她,她反而觉得他好;这是怎么回事?”
祝老师回答:“现在的人就这样!你有意见呐!出门办事,找个话题说,那白科长就欣赏卢岩的谎话!认为他办事有策略。”
我叨咕:“我没那心眼儿!可没有你想得那么聪明。”
7.1-2 工作表现
祝老师又说:“这一项,说你在和平房产局的工作表现。这次我市政府的朋友仔细核实了要问的人,别把人弄错了。你们那个人事股长XXX说:没错,就是这个卢岩。他说:以前我们和平房产局是个安静的地方,自从他来了,我们这儿就热闹了。人们到处都在议论他,总有新奇的事发生。他说:各个部门的人都说卢岩好,咱这么听,那就是真不错。XXX还举出了例子,如前文6.2节《工作表现好》所述。”
祝老师问我:“你自己觉得你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我回答:“一般般!”
祝老师和他的帮忙朋友都表示反对,辨别各个事例,那都好得出格了,又问:你怎么干得那么好?
我回答:“我就没干什么正经事;更谈不上干得好了!”
祝老师的帮手惊奇地说:“这可奇怪了!件件事都说明他干得好,他自己却没感觉!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回答:“是真的,但我对自己感觉不满意!”
祝老师的朋友说:“又一路!傻或者暪!”
祝老师说:“别说没用的,人家都说好,你怎么能得出了傻的结论呢!应该说是理想或者兴趣儿的取向不同,个人的欣赏和追求不一样。”
7.1-3 打架的事
祝老师说:“下一个问题是关于你打架的事。这次,我特别嘱咐了,别把人弄错啦!他们仔细核实了你,说,‘肯定错不了,就是这个卢岩。自从他来了,我们总能听到关于他吵架的事。我们局里这帮女的常议论,想办法去套他,局长们也帮着出主意,可那个卢岩就是不上套儿。这帮女人越干越来劲儿。不知道咋回事,一次,就打大分了,和平区政府出面调解的’。这事你知道吗?”
我回答:“你说了,我才知道的。我知道有很多次,很多人商量办法来逗我。我不记得曾经打起来了。在和平房产局,我就没和人打过架,更不记得和平区政府干预过我的事。”
祝老师的朋友问:“她们是怎么套你的?”
我回答:“她们就像是逗愣子似的,逗我,取笑给大伙儿看热闹。那事儿、那话题,我不总是感兴趣。”
祝老师瞪着眼睛看着我:“就没有和平区政府调解你打架那回事?”
我回答:“我自己不认为我自己爱打架,在和平房产局就没和人打架过;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平区政府为我调解过打架的事。”
7.1-4 假档案
祝老师说:“下一项是东北大学研究生院。我自己去了东北大学的档案馆,看了你的档案,那是一份假的。你怎么放那里一份假档案?当然,我这是给人介绍对象,是私事,不是公事。”
我回答:“和平房产局不同意我读研究生,不给我档案。王刚我表姐找他们要,他们也不给;她就弄了份假档案,放在那里了。她说,‘除了她们研究生管理办公室的人,就没有别人去看档案’。”
祝老师问:“她从哪儿弄来的那份假档案?”
我回答:“不知道,我没问过她。”
祝老师惊讶地说:“这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回答:“我现在也想不出我有什么必要知道那事。”
他的朋友问:“如果这假档案的事暴露了,会怎么样?”
祝老师说:“现在人们都不重视个人档案的事了,但档案机制仍然是国家机关有效的一部分。如过这假档案的事暴露了,那还是公事公办,卢岩得回去和平房产局,他的研究生的事就全白费了。卢岩!你的秘密在我们这里很安全;我们绝对不会干那种缺德事。”
祝老师说:“我去了你们资源土木工程学院的办公室;他们对你有点意见,你知道不?”
我回答:“不知道,没人会注意到我吧!?”
祝老师说:“他们人人都知道你(注4);你的问题我们知道原因。”
我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注7.1-4,那时,我在东北大学资源土木工程学院里被人议论,是因为祝老师和刘团长的多次调查。
7.1-5 我对此调查耿耿于怀
我对如此详细的调查深感迷惑,就向我哥哥询问。他那时是沈阳军区东塔运输团的飞行员。
他回答,部下给老领导的孩子介绍对象。老领导当然要问,他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工作表现得怎么样?不单单部队里这样,社会上不也这样吗!这调查的深浅因人而异,可能你说的那位祝老师办事认真,就调查得深入了些。
我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
一天,我在路上遇见祝老师,他告诉我,他把调查我的报告交上去了,就开始跟我说刘健君。他说:“这次我来东北大学读博士,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给我们老校长的女儿刘健君找对象。从她上大学开始,我们就委托亲戚朋友在全国各名牌大学里给她介绍男朋友,到现在我们已经介绍一百多个了,就是不成。这事,我们是越办越急,现在都急到火烧眉毛了。人家男朋友谈崩了,不奇怪,我们怎么能立刻给她介绍新的,上哪儿找去!我们也有经验了,为她提前准备着。她爸说,现在她有对象,不过依他看,这个又维持不了多久了。”
我听后,非常气愤:要见她,我还要先排队!她是谁呀!
注7.2-1,本《真人医学实验》(参见4.5节)是根据本书第2章的《桃花劫 》故事改编的。和那个古代故事里的桃花女一样,刘健君也相亲无数次,就是不成婚姻。插图7.2是玉女(即夏娃)的特质画,图1和2是少女夏娃,图3至6是21至38.7岁年龄段的夏娃,又名千手千眼观音,图7和8是众生之母夏娃。
7.2-2 特殊的高中
一天,在宿舍的走廊里,祝老师看见我,说要对我说说刘健君。她是他们沈阳炮兵学院建校时老校长的长女,自幼就聪明。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她就一转脸想出个新主意,一转身玩出个新花样儿。
我问:“什么新主意?”
祝老师说:“她想让我跟她玩,让我抱她啊!抱起来,就放不下了,一会儿一个主意。那时候,他爸爸就是位师级干部。我是从四川来的义务兵。她爸爸四十来岁才有的她,那真是喜欢得不得了,顶在头上怕摔着,看在眼里怕烫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刘健君也确实招人喜欢,人活泼好动,学习也好,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一直成绩优异,都是在天才班。她就这么一直在上学,直到现在研究生快毕业了。她的相貌一般,不好看,也不难看;个头不高也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的。相貌这事儿,个人喜好不同,你得自己看。”
祝老师又说:“噢!对了,她的高中不是一般的高中;怎么说呢?” 祝老师说着,停下了,转身看着我。
我说:“天才班!”
祝老师转回身又开始想,说:“不是天才班;好像是种什么培训。”
我问:“那她念的不是高中啊?”
祝老师想了一会儿,回答:“是高中!”
我说:“是个特殊的班,某种定向培养的班?”
他说:“你说特殊的培训班也可以。那个班的名字也特殊;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我说:“没关系,现在她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还追究那个高中培训班的名字干什么!”
祝老师坚持在想,我不耐烦地说:“别想了,高中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他却说:“我向你保证,下次我见到她爸妈的时候,我再问问那个班的名字。”
几天后,我又遇见祝英台老师,他说他要道歉。我注意地听。他说他昨天遇见刘健君她妈妈,忘记问刘健君高中时的那个培训班的名字了。
我生气地回答:“上次我们不是说,没必要问吗!”
他说:“我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几天后我又遇见他,他又说他要道歉。我注意地听。他说前天遇见刘健君她爸爸,又忘问她高中时的那个培训班的名字了。
我气愤地回答:“你烦人不!我什么时候让你问过!”
他立刻转过身去,弯着腰。我意识到失礼了,赶忙追过去道歉。他觉察到了,又转身,弯腰成90度,不理我。
我愣愣地等了一会儿之后说:“你还有完没完?我不是道歉了么!”
他没反应。事情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他转回来对我说,刚才不是因为你,是我想起了别的事,矜持不住了。
注7.2-2,为什么祝英台老师要让我知道她上了个特别的高中,却又不告诉我那个培训班的名字?答:后文刘健君也对我说起了她的高中:在中国医科大学的巴甫洛夫楼里。2014年,写回忆录时,我才注意到此事。本书4.5 节《真人医学实验的报纸新闻》中说了,这医学实验的女子组是 “集中培训” (即女神集中训练营,亚马逊) 。此事,刘团长要让我知道,却又不能让我在那时就明白;他要让我写回忆录时才能注意到,联系起来,猜到她就是那个为科学研究自愿献身的女孩儿。
7.2-3 女神的现象
一天,介绍人祝老师告诉我,刘健君的父母同意了,她本人也愿意和我见面谈谈,又给我介绍她的情况,说到她的长相:“诶!你见过她!”
我没记忆,问道:“我什么时候见过她?”
祝老师忍俊不禁地笑着说:“那天她来我这儿办事儿,和我唠嗑。你从门口过,看见她了。她出去的时候,你遇见她了;好像你还回头看了。那时我在门口呢,你没看我。”
我记得是有那么回事,但回忆不起来她的长相,就说,“我不记得了”。他说:“没关系,那可能是你没注意。”
后来我自己回忆,我回寝室取饭盒路过他屋的门口,看见他屋有个女的随意对着门口,斜仰着坐在床上,还侧身在听。下半身的姿势是三十多岁女人的姿势;可她的上半身侧面倾听,看着应该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姿态。她出来时,我们对面走过,我看见她了,像是个生疏的新学生,但没看清,像似我看不见她似的(如图7.2-3)。那时,感觉奇怪:我的视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开始检测自己的视力。她走路咔咔作响,我回头看,是个训练有素的女军官形象,约二十五六岁;但是记忆中都没有脸,都是线条整齐的轮廓。
注7.2-3,回忆中,她的各个姿态动作不相配,画面破碎,合不到一起(如图7.2-4);我还以为是几个女人呢!和她交往那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回忆不出她的长相,仔细辨认,所辨认的图像总是变成没有生命的枯木、石头、腐朽的垃圾(如图7.2-4中的大腿)等,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在2021年,我看到了墨西哥沙门教中对皮主(Xipe Totec)与眼疾有关的描述,才明白了那是刘健君的女人皮,即五百威仪十万八千魅力(参见16.2节的离垢地),产生的现象。
见面那天,祝老师告诉我,她很注重接人待物的言谈举止,让我注意些。我跟着他来到了中国医科大学。当时太阳刚落山,天地都是灰蒙蒙的(注1)。我还在问祝老师:“在哪儿见面?”
他回答:“就在前面,到了,她在那儿等着呐!”
我意识到了我们来到了中国医科大学的正门口,我还在看医大的校名牌子,觉察到刘健君从另一面走近了我们。她可能是从校门对面路边很快地走过来的。
祝老师给我们俩作介绍。我的注意力还没收回来呢!没看清她。她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我赶忙伸手,距离她太远。我弯腰,像鞠躬似的伸手,还是没够着她。我尴尬得无地自容(注2),血向上涌。她上前一步和我握手。我还没从尴尬的云里雾里缓过来!抬头发现刘健君和祝老师都笔直地站在我的前面,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的站相不好,赶忙挺起胸,站直了。
注1,太阳落山后的灰色是无意识默认的空色;在此天色中,无意识不采集观察对象的特征。也就是说,如果刘健君扮夏娃有瑕疵,会被这种天色所掩盖。这也是后文,我回忆不起来她外貌的原因之一。
注2,羞,能让人的思维和行动迟缓,能使人丧失社会功能。
7.3-2 出乎意料
还没说什么呢,我看见刘健君气愤地朝着祝老师一摆头,意思是:你还站这儿干嘛!快离开!那气势比旧社会地主恶霸对待佣人还差。祝老师也是满脸的愤怒。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俩怎么打起来啦!祝老师向我勉强地做了个轻松的表情,说:“没事,你们俩自己聊吧,我先走了。” 我支支吾吾地想缓和气氛。祝老师走了。我眼看着刘健君的脸色变了,对我笑了,像似没事发生一样。我立刻问:“怎么了?祝老师好像生气了?”
她走进我,耳朵凑到我的嘴边,头发擦到了我的脸了。听后,她向后退了两、三步,立正,站得笔直,笑着对我说,还摆了摆头:“啊!没事,某俩就这样儿!”
我迷惑不解:“你们俩,怎么这样儿啊?”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好像是从我上高中的时候开始的。他一见我,就和我生气。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说着,她指着祝老师去的方向说:“你看!”
我转身看,祝老师没有从我们来的路回去,他踢着军人的正步,向反方向走去;走了三十几米远后,放松了,变成了如释重负的青少年神态,摇晃着,吹着口哨,酷起来了。
刘健君说:“你看,我说没事吧!这儿人多,走,咱们去那边走走。” 说着,她就快速地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四处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叨咕:“哪儿有人,我怎么没看见(注3)!?”
注3,我失智了,就像卡通漫画里的情节一样。这时我变成了小孩儿,头脑简单,天真,就是我的思想范畴收缩到很小了。这是我的前意识,这个思想意识工作平台,不断地被大量更新造成的;前意识内容变少,我的世界就变小了,思维就简单且单纯了。
7.3-3 惭愧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我还站在那儿,喊道:“你怎么不走啊!?” 她向祝老师消失的方向看了看,说: “你看,我们科长来了,快走!” 说着她已经回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又迅速地离去了。
我回头看,没看见人(注,我没看40、50米的远处)。她走几步,又回来了,说:“别看呐!哎呀!走!我介绍你和他认识!” 她就向那人走去!我慢慢地跟着她,走一段路后,想:这么远,还过去打招呼!走到距离那人十五六米远处,我站住了。她们那位科长看我站住了,他也站住了。他是个身高1.85米,罕见的帅小伙儿,举止大方得体,和我年纪相仿。刘健君发现不对劲,回头看我。但是已经晚了,尴尬的局面是说话的距离太远。
刘健君也觉得难为情了,说:“你怎么不过来!” 那位科长笑着说:“这样说说话挺好!” 她介绍完后,和他说话。这时,我感觉自己是在军营里,真的是没人样儿了。几句之后,那科长走了,刘健君笑着目送着,转身,立正,脸色骤然变得愤怒。我赶忙支支吾吾地道歉。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迅速,笑了,快步走到我面前,侧耳倾听。她的头发又触及我的脸了,对我像似老熟人一样。听完后,她后退,立正,笑着说:“啊!没关系,我跟他很熟。这里是校门口,总是人来人往的;走!咱们到那边走走!” 说着,她先走了。
我羞愧得身体轻飘飘的;思想意识内敛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要摔倒。虽然地球的引力消失了,我感觉不会摔倒,才左右看,找她,她不见了。她在远处的马路中央喊我:“你怎么啦!我在这儿呢!” 她回来了,问:“怎么啦?你怎么不走!走啊!” 说着,她转身又向马路中央走去了。
7.3-4 还是惭愧
我慢慢地向她走去;她回来和我说话:“我听祝老师说,你在东北大学读在职的研究生?” 这种天色,在马路的中央,我感到焦虑,努力地集中精力,想‘他说我读在职的研究生,他们也分不清在职的和统考全职的,’ 自我介绍说:“是,我在东北大学学土建。” 她说:“你的情况,祝老师都跟我说了;他说你爱打架,有一次你打架,和平区政府出面调解,那是怎么回事?”这时,我思想得很慢。我想(我自己在心里念),‘我的情况,祝老师都跟你说了,那我没什么说的了;他说我爱打架’,我回答:“我不认为自己爱打架,不记得什么时候打架和平区政府为我调解。” 她听后站住了,转过身去,不出声了。
我问她:“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过了一会儿,她转回身说:“我是学临床的。” 我表示不懂,她说:“说说你们土建吧,你们都干些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回答:“我们土建看着工程很大,按程序分解后,到各部门人所做的具体工作,都说简单到加减乘除不带括号。设计上,第一堂课老师就告诉我们:粗梁胖柱深基础。就是楼房的梁,粗一点儿好,结实;柱子也是粗一点儿的好,结实;地基基础挖深一点好,承载力高。楼房建好后,不歪不倒是最重要的考虑。施工方面,先挖地基,挖个大坑,然后测承载力。承载力够了,就浇筑混凝土地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上盖楼。许多时候,我们一个月也碰不上一个技术问题,所以在工地,我们都没人谈技术,都谈些东家长西家短等没用的东西。”
刘健君问:“那你们建筑业就没有些复杂的?”
我心想,当然有,可那些我都没学明白!说:“建筑是传统行业,正常的是按规矩和过去的经验办事;很多复杂的东西,像我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遇不上。对于那些,我们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看看热闹。”
她转过身去,又不说话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呆滞了。
她转回来,说:“也是!你和我聊建筑,就谈不起来。这里是路,咱们到那边走走。哎!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你是不是病了?”她一再要送我去医院。
我回答我没病。她再次改变了去向,我们来到了路边的人行路。她不说话,走得很快。
7.3-5 玉女骑虎
我患了什么病?被女神创伤了。刘健君具有女神的外貌(参见10.8 《神的外貌》)和行为举止(即五百威仪十万八千魅力,参见16.2节《离垢地》)。她感召力强大,情绪、面目表情一直在迅速改变着,改主意像似出扑克牌似的。我的情感随着她在迅速变化着,从一见面就一次次地超越着极限。就这样,我被她刺激伤了,或说我被她房(剋)伤了。这是神病。现代医学中没有关于这种病的说法,他们也知道,但没人研究,因为原因太复杂,实验期最短五年,不出成果。
插图7.3-5-2是古墨西哥文化中与本文类似的案例。下面的D和C是墨西哥(又名特拉洛克Tlaloc)和翠玉女(Chalchiuhtlicue)年青时相亲的画面。图C显示翠玉女毫不留情地刺伤了墨西哥的心,正一口一口地蚕食着墨西哥的心。这图是墨西哥被翠玉女刺激伤后,堕入了地狱(即患了精神病),在地狱里画的。他就想啊,那时翠玉女年纪青青,没有这坏心眼儿,肯定是她爸舍利王,那个老魔鬼(如图B),和她妈妈,那个黑巫婆(如图A,蔻特鹠鸺 Coatlicue)唆使她这么干的。图D显示,墨西哥想出了舍利王(B)陷害自己的经过后,对舍利王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图7.3-5-1是中华文化中与本文类似的案例,玉女骑虎,是说当金童被玉女刺激伤了,堕入地狱后,领悟了自己堕入地狱的原因是被玉女女神刺激伤了。据说当人恨仇人到了极点就想吃仇人的肉,所以古人说金童堕入地狱后变成了老虎。可是,玉女是女神,出神身血即堕地狱(参见13.1.1《地狱趣》),所以金童吃不到玉女的肉,所以古人把金童与玉女的关系比喻成了 “玉女骑虎”。
7.3-6 惭愧
我赶忙跑着追了过去,问她:“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刘健君回答:“不去什么地方。我们就是随便走走,你怎么这么想?”
我说:“你看你,走得那么快,就像似赶去约会。”
她好像忘记了不愉快:“啊!那我们走慢些。你的英语怎么样?”
我想了想,回答:“我上大学的时候,是二级;现在比那时好一些,正准备考六级。”
她听了就开始若有所思,说:“二级是什么呀!你竟瞎说,哪里有二级!”
我回答:“我以前是大专毕业。我们的英语就要求通过二级。”
她想了很长时间,说:“啊哦!我想起来了,我上高中的时候,考过一级。”
我问:“那你的英语现在是几级?”
她回答:“现在哪还有人说英语几级!不过,我是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通过的六级。”
我听不懂:“大一上学期!上大学才半年,通过六级,那怎么可能呢!?”
她认真地回答:“是啊!我没记错,我肯定是大一上学期通过的!”
我想象不出来,我这时正愁考不过英语六级呢,没话说了。
她没话找话地说:“哎呀!听你这么一说,我把小时候的事都想起来了,感觉年轻了好多!”
随后的谈话,我多次找我熟悉擅长的话题,可都在几句话后落个一无是处。整个初次见面的过程中,我都像是一个小学生,而她是老师。
她问我:“你能找到回去的路不?”我才发现她带我回到医大的校门口了,路灯通明,意识到我早就迷失了方向和时间,回答:“能!我们和平房产局离这里不远,我对那一带很熟悉。”
离开时,我仍然没有多少身体的感觉,轻飘飘的,看着她笑着挥手和我告别,还挺高兴,认为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可真有面子。
7.3-7 惭愧
随后我向几个同学询问:大一上学期通过英语六级考试,奇怪吗?韩华伟,他那时是学生会的组织部长,告诉我:“我是大二下学期通过的英语六级;我们班(尖子班)大部分人是大二下学期通过的。大一我也能通过六级,但分数低。那时候,我想申请奖学金。虽然英语六级不是评审科目,但如果我考了六级,那分数就会被列入评奖学金的参考。我怕分数低,不好看,就没考。我认为对于医大的学生来说,大一上学期过六级,应该是很好,但不特殊。”
再后来,遇到后文8.7节的那个医大的女朋友,我们也说到了此事。她说:“那是她们那个班要求的。那个班总考试,不合格就淘汰;淘汰率达到了30: “后来,有的学生受刺激了,家长们把医大告上了法庭。这个实验班的教学方法就被终止了,但这个班被保留下来了。这种教学方法就培养出来这么一个班,各个是真才实学。”
初次见面后的第二天的中午,祝老师来到我的房间,问我:“那晚你看刘健君怎么样?什么感觉?”
我认为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回答:“没什么感觉,就是一次约会。她怎么说?”
祝老师继续问:“我是说你对她的容貌感觉怎么样?你们就见一次,还能产生强烈的感情!”
我想了想,回答:“我想不起来了,没看见(注1)。”
祝老师生气了:“你这么大个人去相亲,第一次见面,不就是看看模样吗!你怎么还不看呢!”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对自己很生气,怎么什么也没看见呢!问他:“刘健君对我感觉怎么样?”
祝老师失望地说:“她也和你差不多,没什么感觉。这你说!她父母问我,卢岩看我们闺女,感觉怎么样?我怎么回答!下次你们见面时,你仔细看看她。”
我听说还有下一次,挺高兴。
注7.4-1,我遇见她时,看见她了,可事后就忘了,对她的外貌和体征没有记忆。随后的时日,我努力回想过多次,回忆出来的画面支离破碎。仔细辨认,那些都是木头或石头形成的像,都不是她;再仔细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无生命的垃圾。这种现象就是上图墨西哥地表女神卡特莉(约20至38.7岁的玉女,欧洲人亦作维纳斯)大腿根部由枯骨组成所表现的。
7.4-2 巴甫洛夫楼
第二次见面是个下午,阳光明媚,约在医大门口。我去到那里时,只有她在那儿笔直地站着,像是个石头塑像一样,一动不动。我走过去问她:“你是刘健君吧?”
石女人就活了,笑容可掬地回答,“是我”;但她又立刻变得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她转身领我向医大里面走时,我看清了她背影的右侧,感觉她是批发市场卖服装的:中等身材,穿着件紧身牛仔裤,腰间挂着个BP机,裤脚挽着。她的屁股大且丰满,由此判断,她身体健壮。
她像还是对我很生气,不说话,我跟着她走了很远。忽然,她指着一栋楼问我:“这栋楼叫巴甫洛夫楼,你知道吗?这是什么地方?”
我回答:“你没说时,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牌子上写着:国际医学交流中心(注2)。”
她又问:“你知道巴甫洛夫吗?”
我愣了一下,支吾地回答:“初中生理卫生书上的,那个发现条件反射的俄国生物学家。”
她走进我,说:“对了!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对你说,这楼里有很多组织或公司都不属于中国医科大学。”
我被气得几乎蹦了起来,回答,“啊!” 我站着不动,不跟她走了。
她走去一段距离后,回来了,对我说:“我也发现我今天的表现特别。”
我回答:“医大里到处都是楼;你们医学院有一栋楼以巴甫洛夫命名,并不奇怪!”
她说:“不奇怪!我怎么想起说这个?你等我想想!”
我说,“算了,别提这事了”,但她坚持要发现原因。过了一会儿,她说:“是这么回事,我高中的时候,在这楼里上过一个学习班。我对那个班的感觉很好。我来医大十来年了,唯独对这栋楼有感情,所以走到这儿,就随口问你了。”
我问:“你上大学的时候,也在这楼里上课吗?”
她回答:“没有,我只在高中时在里面上过课,也许上大学和研究生的时候在里面参加过会议。”
我跟着她走到了校门口,她说她要去喂她毕业论文实验的小白鼠,就走开了。我感觉气愤:我这么远来了,她就领我在校园里走一圈,可能少于45分钟。
注解7.4.2,2014年我写完回忆录后,逐渐地明白了。这是刘团长让她告诉我。巴甫洛夫楼是她的高中所在地,是4.5节报纸新闻中所说的女子组集中培训的地方,是这个真人医学实验的指挥中心,是我的第二出生地。我写回忆录时发现巴甫洛夫楼,对我能串联起此前的那些孤立事件极为重要。《卢岩回忆录》中的前因后果,和巴甫洛夫狗的条件反射类似,只是事情复杂了些,时间跨度大了些。
7.4-3 福
她忽然跑回来喊我回去,腼腆地笑着说:“我忘跟你说了,你得学英语,学英语得多听录音。以后,我把我学托福、GRE时候的英语磁带给你找出来(注3)。” 说完,她回去了。
我听了很高兴,但随后觉得不对劲。我不知道她通过了GRE考试。她让我学英语,跟她去美国,可我们才刚刚认识。她把我当成别的男朋友了。她有多少个男朋友才会把人弄错了?得至少五个以上。我可不能和她浪费时间了。
注解7.4.3,这她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一次,祝老师一再追问我和她之间的事,我提到了这件怪事。祝老师听了,反应强烈:“这是她说的!“ 他站起来就跑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写完回忆录后,逐渐地分析出了刘团长的用意。祝老师的反应告诉我,刘健君的那个行为是刘团长设计并让她做给我的,“赐福给我”。
幸福快乐的刘健君是女神,是福;悲伤哭泣的她是殃。我卢岩遇见她就是遇见殃了,因为她瞧不起我,认为有我这样的男朋友是她的耻辱。我和她生气吵架就是“冒犯女神” ,是在违反自然法,所以我病了。从那时起,我的生活中少有快乐,见到她,想起她就是在遭殃。我写回忆录时也是这样。刘健君给我的印象当中,就这个场面让我感到些欣慰。她跑回来的姿态是个不常运动的女孩子形象,有骨头有肉的;说话时的形象是个恋爱怀春的姑娘。
插图7.4-3-1是中华文化中的福的标志,是说人三岁之前的记忆力量强大,是福。图7.4-3-2是墨西哥文化中福的标志,那女人是墨西哥之母翠玉女。那个男孩是她和墨西哥的儿子。在传说中,那孩子就是灵龙,用来表示她是众生之母。墨西哥国旗上的那只鹰代表投胎卡特莉,是觉悟之前的翠玉女。
目录:7.5.1 治疗恩怨情仇病;7.5.2 无所得;7.5.3 慧伤痴;7.5.4 觉悟的特质;7.5.5 给舅舅送终;7.5.6 圆满;7.5.7 想去哪儿去哪儿; 7.5.8 神通正等明
从舅舅家回来后,我联系刘健君约会,她说她忙,没时间。我去向张利民宿舍的室友们请教此事。还没说完我和刘健君的事,张利民笑得闭不上嘴了,对我说:“别误会!你进屋一说女朋友,甲同学就告诉我,你今天是来向我们请教如何解决你的那个女朋友的问题。”他又对甲:“真神!你没说卢岩病了,我还真没看出来!咋才见几面,他就闹心成这样了!?”
同学甲说: “就有这样的人,那个女的就是个让人闹心的人!我给你举个例子说,咱这些人正在这讨论得热闹呢,她来了,说几句,就掩(杀)倒咱这一群人。她的知识面比咱们宽,看得就是比咱们深。那咱们还能说啥!”
张利民问:“你咋知道那个女的就是那样儿的人?”
乙同学说:“看看咱们东北大学天才班那帮疯子,谁能整得了!中国医科大学天才班的学生肯定比咱东大的疯多了!”
张利民说:“我还挺喜欢他们呢!找个有学问的女朋友,挣钱多,有啥不好!卢岩为啥闹心?”
同学甲说: “受气!又说不过人家,整的连话都不敢说了,人家看不起你!那个女的优点明显,卢岩否定不了;缺点突出,卢岩忍受不了。处与不处,卢岩决定不了,所以问咱们来了。” 甲对我说:“这个不行!长痛不如短痛,当即立断!”
张利民对他说:“哎!哎!卢岩没让你给做决定!这才刚认识。时间长了,你咋知道那女的不会喜欢上卢岩,让着他呢!”
他们认为,“诤(1)”是刘健君的个人特质,终生不变,一辈子学不会个“让”字。医大天才班的人,那是全国一流的天才,我卢岩资质平平,和她结婚,我一辈子就只能畏畏缩缩地活着。这婚姻不般配,建议我找个和自己差不多的。
我打电话给刘健君,说话支支吾吾的,她说:“我也觉得咱俩不合适。” 就这样,我和她分手了。
一周后,我已经把她忘了,逐渐从不舒服的身心状态恢复了健康。
注7.6-1,诤是好心劝谏义,但佛认为诤是一切暴乱的起因,故戒诤是佛教社区的第一戒。这个年龄阶段的玉女(夏娃,观音菩萨),诤心特别重。如图7.6-1是古墨西哥的,约20-39岁的翠玉女(夏娃)的特质画。眼睛长在头顶,身体很宽,表示她傲慢,看不起别人。这是释迦摩尼(即亚当,金童,世界末日判官)在给观音菩萨(夏娃,众生之母)加冕时夸她, “无诤住最为第一” (参见《金刚经》的17.2.9 节《禁果》)的原因,旨在提醒她戒诤。
7.6-2
一天中午,路过祝老师的宿舍门口,他叫我过去。我笑着进了他们的房间。祝老师让我走近些;我郑重其事地听。他说:“刘健君她妈让我告诉你,她说你见人往后缩,一说话还脸红,啥也不知道!她不愿意和你相处了。我不是告诉你了,要注意接人待物的举止吗!”
我立刻生气地大叫:“她早就告诉我了!” 转身离开了。
祝老师对他室友叨咕:“怎么搞的?这事不用告诉两遍。走,咱俩过去看看!” 他们俩跟到了我的房间。
祝老师说:“卢岩伤自尊了!” 他室友叨咕:“他还能伤自尊!”
祝老师对他的室友嚷嚷:“你闭嘴!你看谁都和你自己一样!” 对我说:“这事不怪你,你很好,很正常,是刘健君那丫头太厉害了!”
我流着眼泪说:“她厉害!那不还是我不行么!”
他的室友说:“哎呀!卢岩真的哭了,真动情了!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祝老师对他说:“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对我说:“不是你不行!刘健君是真的与众不同。这丫头挤怼人,那才让人难受呢!你别看我都四十来岁了,在没人的时候,就因为她,我都哭过五、六次了。你看,我就这么帮她介绍男朋友,她怎么对我?你和她见面那天,你都看见了(参见7.3节《相亲》)。有一次,在没别人的时候,她就这样(侧着脸)就咬牙切齿地叨咕,还让我听着,‘没用的东西,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还能干啥!’诶!我给她介绍男朋友,是给她办事呢;我是看在她爸爸的面子。”
我自己也觉得这事怪,怎么反应这么强烈,说:“我没事,她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感觉委屈。”
他的室友说:“没伤自尊,人家都说对了!”
祝老师对他嚷嚷:“说错了怎么能伤自尊呢!” 又对我说:“那丫头看人的短处,那看得才准呢!”
一周后,祝老师满面愁容地来找我问:“你和刘健君怎么了?打架啦?”
我当时就不耐烦了,说:“我和她没关系。在路上遇见她,我们相互不认识!你跟我说她干什么!”
祝老师说:“我是介绍人! 还一手托两家,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有权问问!”
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回答:“那倒是,可以问!我和她才见几面,什么事儿也没有!”
祝老师说:“前天,刘健君她爸听她们娘儿俩唠嗑。刘健君气得不得了,对她妈说:卢岩一说话,脸就红!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咋还能那样呢!还见不起人,见人往后缩!那天我们遇见我们医院的科长,我要介绍给他,他落在后面不过去!祝老师跟我说,他爱打架。那架打得才大呢!连和平区政府都出面去调解了。我问他,他说他不记得了!啥也不知道!”
“她妈一听就来气了, ‘还啥也不知道’,那不是傻子吗!这可不行!我得找小黄子问问,某家闺女啥时候得罪他啦!他找个傻子来埋汰某家闺女!’ 她妈说着,就找我的电话号码。她爸觉着这事儿不对,就说,‘还是我给他打个电话吧’。刘健君她爸就跟我说,让我想想,问问,‘过几天你阿姨问你,怎么回答;你得先了解了解情况。’”
祝老师对我说:“你想想他们说的那话,你还说都是事实,那你是啥人!从东北大学四千研究生中找出个傻子来,很难!再说了,我这么大个人埋汰她干啥!你和她打架啦?”
我回答:“刘健君说的都是事实(参见7.3《相亲》),但她根本就没在意我,对我没感觉,她怎么可能被我气哭了呢?”
祝老师说:“你是说,我说谎?”
我回答:“我没说你说谎。”
祝老师说:“这事是她爸爸告诉我的,那是她爸爸说谎?”
我回答:“她爸爸编这谎言的可能性不大。”
祝老师说:“那这事就是事实。她没对你生气,那她对我生气了?”
我们谈了很长时间,我认为我和刘健君只是通常的处对象,见了几面,不合,分手了,这事没争议。
祝老师认为刘健君是对他不满意了,在整他。我很诧异:“她整你?”
祝老师看着我认真地说:“刘健君那丫头可不一样!你不能用通常人的认识来看她!”
一周后,祝老师又来找我说这事。他说他为此病了,说自己本来是四川农村来的一个义务兵,老校长对他一手培养提拔到将军,却从未求他做过别的事。二十几年来,老校长就只求他为刘健君介绍对象这一件事。结果这事越办越糟糕,弄到现在反目成仇了。
祝老师说:“老校长相信我不会做这事,可老头子的身体不好,有病,不一定哪天就咽气了。如果我现在不把这事查清楚,她爸爸死后,我们两家就没法相处了。” 他要再次调查我;区政府出面为我调解打架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同意了。
注解7.7,这事对我的人生有什么影响?前文6.9《活见鬼》中描述了:因为那次关于黑社会的调查,至少两年房产局的人不会给我介绍女朋友;在社会上,至少影响十年。就因为这调查,后文,我的导师告诉我: “你在东北大学是不行了!别着急,你的条件不错,等以后到了工作单位,没人知道这事了,介绍女朋友的人多的是!”
一年后,我被此事气得发晕。那这事怎么闹得那么大?比如说,刘团长找几个人同时调查这事,他请沈阳市公安局长亲自来到东北大学向我们的校长询问,再请辽宁省科学委员会主任打电话给我们的系主任询问。那我们的校长和系主任当然得调查,于是我在沈阳和平房产局与黑社会有联系的事就传到了东北大学。更大的问题是刘健君比黑社会的地位要高很多。那这,刘团长是在滋事?是的,本书的第七、八章就是讲述刘团长和我打架,是我堕入地狱(即精神病)和刘团长死不瞑目的原因。
一周后的一天,我的室友,那个来自国务院的警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问我:“你是谁?” 他问了又问。
我被问糊涂了,回答:“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大发感慨:“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警察,对周围的人了如指掌。今天在祝老师屋里看了他们调查你的报告。他们正在汇总你的调查报告呢。我才知道,我对我同寝室住了半年的人都一无所知。”
注7.8-0,这位来自国务院的警察室友就是前文4.5节《真人医学实验的报纸新闻》中所说的维护这项医学实验的特殊警察,就是美国电影中直接执行总统命令的那种X-File警察。本书所研究的领域位于心理学和哲学之间,对应的警察部门就是国家安全局。这是个灵魂转世实验。刘团长让他多次问我 “我是谁” 这个问题,就是让我在写回忆录时意识到我要回答上帝的无字墓碑的问题,即回答上帝的 “我是谁” 的问题。本回忆录的全书就是在系统地回答这个问题。
7.8-1 局长的脸
我说:“我们家祖宗三代都是农村种地的,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问:“你说你们和平房产局是什么地方?”
我回答:“我听说,我们和平房产局很有名,在全国排名中是一百零几。”
他说:“行!你还知道你们局有名儿。我不想误导你,你说的那个名儿是来自公安部的事故统计数字。公安部每年按地区、行业等分门别类地对事故做出统计。几年的统计数据一起看,就会发现某些地区或行业围绕着什么利益有那么一群人。那群人可能是有组织的,可能没组织,也可能是有某种松散的联系。你说你们房产局有什么利益?”
我回答:“我们局是沈阳最大的地主,有四千处房地产。”
他说:“对了!房地产有巨大的经济利益。那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回答:“我和他们没关系!”
他说:“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明白了!你看你的那些职位,你说你们局长一天都干些啥!你不是你们局长的脸吗!”
我一想,真的!问:“怎么回事?我一个大专刚毕业的,他们怎么就要培养我当局长?”
他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在问你呢!你可把我吓着了!”
7.8-2 炮校的女婿
国务院警察室友又问我:“你说祝老师那群人是什么人?”
我回答:“听我舅舅说,这个炮校本来是一九三几年的延安炮校。解放后,东北的GDP约占全国的三分之一;其中,辽宁占了四分之三。那时候,大炮、雷达和导弹都是高科技。毛主席把这个炮校(即沈阳炮兵学院)安排在了沈阳,就是把屁股坐在沈阳了。我舅舅还说,老沈阳人都知道,没人敢惹他们。他们一出动,总是一群一群的,一出来就是上百人。欸!你看他们,真是一出动就是一群一群的;来念研究生,一来就来了三五十个。”
室友说:“啊!他们这伙人叫炮校,我才知道。根据你舅舅说的和我看他们调查你的那种方式,我判断这伙人比你们房产局还出名,排名应该是三十多。”
我惊讶了:“我舅舅说沈阳有两伙人,另一伙人是我们和平房产局。我是怎么搞的!”
室友问:“你和祝老师是什么关系?他怎么那么喜欢你?”
我回答:“没什么关系。你来之前,他的室友踢水房的门,把我的眼眉骨撞伤了,害得我疼了几个月。他对我有些歉意。”
室友想了想说:“这是一方面。到这儿我就发现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我回答:“他是想给刘健君找对象,喜欢观察,喜欢农村人的朴实。”
室友又想了想说:“还有别的。”
我说:“就是介绍个对象,素不相识的,还能有什么!”
室友说:“他都调查你三次了。我看见了他们的材料,他那工作量可不小啊!你还说和他没关系!”
我感觉奇怪:“我都让你给说糊涂了!我是怎么混的!怎么和他们都扯上关系了!”
室友笑着说:“你想不出我今天的感觉。我以前在国务院,天天看公安部的报告,觉得我的工作挺有意思的。怎么也没想到,我到沈阳,一个住邻居,一个住同屋。你们辽宁省,还就有这两伙人。哎!你说十年以后,咱俩再见面,说个啥?”
我回答:“我和他们没关系。说啥?青梅煮酒论桑麻!酸溜溜的,和今天说的一样。”
室友说:“不一样!到那时候,我心里知道你是谁,干什么的;你心里知道我是谁,做什么工作的,心里正在敲鼓呢!”
我说:“你还要约谈我!我可没那个荣幸。”
室友叨咕:“十有八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惊讶地问:“怎么会十有八九呢?”
室友不高兴地说:“我差啥呀!也是根红苗正,博士毕业!将来,就不能当个小官儿啥的!也出来活动活动!”
我说:“啊!你能!但我当不上什么老舵把子!”
室友笑着说:“什么事,最终都落实在人才!我真没看出你哪里特殊,可我能看出他们都看中你了,还跑了你了!”
随后,我对此事想过多次,想不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的下午,祝老师找我核实他的第三次调查。他根据前两次的调查记录,把调查工作分成了三部分,三伙人同时进行。关于和平区政府派人来调解我和毕姐打架的事是他们调查的重点之一。那时,说是毕姐去找四个年青的美女来扒光我的衣服,然后押着我裸体游街。同事们害怕了,就让我回去东北大学躲开了。
祝老师问:“可事后,你还是听说了。你的那位毕姐坐在大街上哭,几千人围观,最后怎么结束的?”
我回答:“我听说,毕姐坐在大街上哭;很长时间,谁也劝不好。人们对局长说,你得想想办法,公安局很快就该来找我们了,咱们阻碍交通了。局长到毕姐的旁边小声叨咕,‘小毕你知道不?就在刚才,你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 说完,他就回局里去了。过了一会儿,毕姐忽然不哭了,问,局长说什么了?人们告诉了她,她听后就不哭了,站起来就回家了。”
祝老师问:“怎么你们局长的大事还和你有关系?”
我回答:“人们都琢磨了,怎么咱局长的大事还和我卢岩有关系?没人明白,我不知道。”
祝老师笑着,转到背后,弯腰干什么去了(注1)。我没注意到他的奇怪举动。
注7.9-1,他转身去干什么了?后面的谈话中,他的室友哭着和他争吵,他认为是他们的调查报告毁坏了刘健君六年的恋爱生活。他的室友哭着告诉我:“他趁你没注意,转过身去乐!他为什么乐成那样儿了?他认为这次刘建君要倒霉了!” 作者卢岩现在认为祝老师高兴的原因是这样的。刘团长在对卢岩下死不瞑目的诅咒,就是他后半生三十几年一直在背后帮助卢岩,只求卢岩回报一件事,娶他女儿刘建君为妻。在和平房产局期间,刘团长做了很多工作,帮助卢岩,卢岩得要知道,记着那些恩惠,那他的死不瞑目诅咒才有效。通过本文的问答,祝老师发现卢岩知道和平房产局发生的事,而且不知道背后的主使者是刘团长。也就是刘团长在和平房产局对卢岩的做法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所以他高兴,禁不住地笑。
祝老师的室友问他:“那你派去他们公司调查的人怎么说的?”
祝老师对我说:“我从军区里找了几个职业的调查员。他们人多,有十多个人,到你们公司后就分别去了各个科。你们公司的人说,别人区政府都调查了,就没调查卢岩。卢岩!这事区政府为什么出面?为什么没人问你?你听说了吗?”
我回答:“我听说了。在我这事的一年前,我的那个职位也是个大学刚毕业的,他被局里的那群女人扒光了衣服。听说,那人受到了刺激(轻度精神病),市工会把他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了。那个案子还没处理完,我的事就发生了。这事就被和平区工会报告给了市工会。市工会的人生气了,报告给了一位副市长,还说:‘这触犯刑法了,你们把责任推脱给我们,我们处理不了。这次,你们和平区的区长自己立刻组织人调解。如果卢岩被吓着了(注2)。我们出面把你们和平区政府告上法庭。’和平区政府就立刻派出了一位区长出面调解。”
我继续说:“他们找到了我们的科长付国青。付科长说,这调解的目的是别让小卢被吓着了。卢岩不知道,也不懂,所以他不害怕。如果你们调解,给他讲明白了,反倒是吓着他了。所以,他们就告诉所有人,谁也别和我说这事。”
注2,受惊吓与精神病相关,这在精神病学中被誉为铁律。这次调查核实后,我确实想起了那事,后怕!我清晰地记得,此次谈话后,我就又有了被刘建君创伤后的精神病人的感觉。那时我不懂,2014年,写回忆录时,才懂的。
祝老师说:“可你还是都知道了,怎么没当回事呢!”
我回答:“要不是你告诉,我没认为这事儿有多少是真的!”
调查核实结束时,祝老师说,因为他们的调查报告,刘健君从开始就因为这次打架的事对我产生了误会,该怎么办?我这时想起她就全身难受(注,被刘建君刺激伤了),回答:“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祝老师就和他的室友吵起来了:这可怎么跟那老公姆俩(刘健君父母)说!祝老师的室友哭着抱怨:“咱这三次调查卢岩,三个报告中的三个人,现在看起来都不是卢岩!那咱们以前的那些报告呢!?刘健君,年青人多做些谈恋爱的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把她的青春耽误了!”
随后的一天中午,我在祝老师的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他说:“这些天,刘健君他们家那架打得才热闹呢!被她爸妈骂得一声不吭。”
我说:“说说就行了呗!怎么还能打架这些天呢?”
祝老师说:“她都多大了,这个不行,那个还不行,这对象咋找哇!得给她留下个教训。”
我问:“他们是怎么教训她的?”
祝老师说:“她妈说她,‘你看人行;你看人比和平房产局局长都厉害。人家局长说,卢岩和人成事,什么事发生了,有他在,我放心!让你一看,愣子!人家局长是啥人呐!他看人还能错!再说人家那是多少人开会研究出来的。这对象还怎么找!算了,别找了!’”
我问:“那刘健君说啥?”
祝老师说:“刘健君一声不出,啥话也不说。这我看着才好笑呢!”
我指着祝老师,祝老师一躲,像小孩似的,说:“你这人咋幸灾乐祸呢!”
祝老师说:“六、七年了,她可把我欺负苦了。我这还是头一次,借你的光,赢了。”
我对这话不理解,问:“借我的什么光?我怎么感觉不到!”
祝老师说:“那你说,你和刘健君的事咋办?”
我说:“我和她早就分手了!过去就过去了!”
祝老师和室友商量了一下,说:“刘健君那么说你,说你傻,像小孩儿似的,你就不生气?”
我说:“人家在自己家里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和她不相关,大街上遇见了,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你们要是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跟你们生气才对!”
祝老师叨咕:“她妈说,这都不行!看来卢岩是被她给整伤了,没有她那样的,见面就诤。人家刚见面都是说些简单轻快的话,让对方感觉舒适。她可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留!”
我听了后,能感觉到被刘健君刺激得全身沉重和伤痛,觉得她妈可真是个体贴人的女人,被感动得几乎哭了。
7.10-2
这个话题祝老师说了又说,一次,祝老师一说,我转身就走了。
我的室友,国务院警察,回来问我:“好好地说话呢!你怎么就不高兴,走了呢?”
我回答:“她们家打架与我有什么关系!老说因为我,我听了就全身不舒服。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们总是这么说,我怕我会患单相思病。”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说得对,考虑你和刘健君以前的关系,她的话题对你不合适。他们是我的同学,我告诉他们,以后别在你面前说她家的事了。”
7.10-3
在这期间,(我的精神病潜伏症发展迅速)。我接触的房产局那帮人,只是和平房产局的一些小人物,但让我感受到了“黑社会”。炮校,刘健君她爸可比和平房产局的人厉害很多,让我感觉恐怖。博士生宿舍和其它的学生宿舍不一样,这里面什么人都有。
那时,我哥哥是沈阳东塔机场的飞行员。他们机场距离沈阳炮兵学院(炮校)不远。我和哥哥说起了炮校。
他说:“什么炮校?我怎么不知道!部队里,学校都是师级以上的单位。在沈阳,还在我们附近,如果有,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我说:“我听王玉山大舅说过。沈阳是有这个炮校,这错不了!”
哥哥想了一会儿:“有可能,解放初期,那些老功臣没地方安排,就给他们个名头,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7.10-4
一天,祝老师来到我的房间,我以为他又要撮合我和刘健君的事。他不好意思地说,他看常和我在一起的同学垢遵义不错,问我他有没有女朋友。我帮助祝老师介绍垢遵义给了刘健君。
过了一段时间,我和他在一起时,忽然想起了他和刘健君的事,就问:你和刘健君怎么样了?他转身“蹭” 一下!跑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他到一边闲逛去了。这我可生气了。他回来后,我就刁难地说: “我也没说什么呀!我这当介绍人的就随便问一下。” 他说:“老弟别介意,这是哥的错!人家跟咱哥们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哥哥这次可丢脸丢大了!以后千万别再说她了!” 说完,他说有事,走了。
我心想,“这刘健君可真厉害,怎么把垢遵义刺激成这样了;他还不如我呢!我没被刺激得转身就跑。”(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已经被刘建君刺激疯了)。
一天,在走廊里我遇到了祝老师,好奇地问垢遵义和刘健君的事。他一听就不高兴了,阴沉着脸,对我的意见很大。我说,那是你的主意,你跟我发脾气干什么!他无可奈何地说,别说了,不行,那俩人没的谈!她还叨咕呢:东北大学也是个名牌大学呀,学生的素质怎么都这么差!
我听了,感觉难为情,面露惭愧。
祝老师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正常,是刘健君太聪明了,谁也骗不了她。她处了一百多个男朋友了,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以为自己对谁都挺好,可是那些男的,谁也受不了她的好,见着她就躲。有的,在街上遇见她了,假装看不见,转身就跑。这事,我和她爸妈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因为她的婚事,我们仨人早就有上吊、自杀的心啦!”
注7.10-1,和第2章古代《桃花劫》中刘员外总是因为常公和桃花女打架类似,本文刘团长夫妇总是因为我卢岩和刘健君吵架,目的是确保让她记住我,同时也在培养我的精神病潜伏症。
在1996年夏的一天,食堂里,我看见祝老师表情呆滞,就过去逗他:“给刘健君物色对象呢!看花眼了吧?”
祝老师瞥了我一眼,说:“工作丢了,心情还能好!”
我听了一愣,说:“噢,贪污受贿太多了!那你都躲到学校来了,它们还不依不饶啊!”
祝老师生气地说:“前几天,刘健君告诉她妈:‘以后别让祝老师和卢岩给我介绍对象了,他们介绍的那些人都不行!’”
我听了高兴又好奇:“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名字呢?”
祝老师说:“刘健君就是这么说的,她记性好。”
我和祝老师一边吃饭一边唠嗑。他说:“都过去了,说那个没啥用。我们都绝望了!”
我说:“咋还绝望了呢!她自己琢磨着,发现了,就自己改正了;不都说女大十八变吗!”
7.11-2
祝老师说:“她们家又打起来了,她妈就骂她,‘那个卢岩的同学,人家祝老师在他的单位,和平区文化局,下属学校,和东北大学研究生院,问了三十多人,都说是标准小伙儿。让你一看,还不如一个愣仔(即卢岩)!这对象还咋找?不找了!’”
我说:“垢遵义可不傻,咋还出来 ‘不如一个愣仔’,这话了呢?”
祝老师听了,来兴趣了,说:“没人说垢遵义傻。借你的光,我得到了表扬!”
我好奇地问:“我哪里有光?怎么表扬你的?”
祝老师说:“后来,她妈分析:垢遵义是个标准小伙儿,这肯定错不了。她说他不如卢岩,那不是对卢岩有那么一点儿好印象吗!”
我琢磨了一会儿,说:“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在损我?谁能把随口说话中的那一小点儿好感当好感!”
祝老师说:“我是在正经地说话。你可别小看这半句好话。自从我们开始给她介绍对象,到现在都介绍100多个了,就只从你身上得到了这半句从字缝里抠出来的好话。这我们就高兴了。”
我回答:“我不认为这算好话;只能算是有印象。”
7.11-3
祝老师说:“对!就是有半点儿好印象!她还不用我给她介绍对象了!你不知道,五六年了,我和她爸妈,还有几个别人,我们就一起研究她,研究怎么给她介绍对象。从开始我就买书看,研究怎么看人,怎么进行婚姻搭配。跟你这么说吧!虽然我这个东北大学的博士学位还没拿着,要是有婚姻介绍的博士学位,那我早就得着了。我那心得呀!早就够编一本书的啦!”
我说:“举个例子听听。”
祝老师说:“就说你和刘健君吧。我们发现了六个方面你和她互补。”
我问:“什么互补?”
祝老师说:“要说夫妻百年好合,它得夫妻双方都有对方喜欢的优点。你学习不好,从小就喜欢好学生;刘健君是个好学生。就这一点,你们俩在一起,你就总喜欢她,她干啥错事儿,你都能原谅她;这,一辈子不变。”
我问:“其他方面呢?”
祝老师摇头:“我不告诉你!”
7.11-4
沉默了一会儿,祝老师说:“找对象是关系一辈子幸福的大事,有知识的人要全面地分析。你得从一辈子的时间上来考虑。你说啥叫少年夫妻老来伴儿?”
我回答:“我说不好,你说吧!”
祝老师说:“夫妻老了,互相是个说话的伴儿。如果夫妻没有共同语言,那就不是伴儿了。就刘健君那个知识水平,那个脾气,到头来是孤家寡人,身边连个说说知心话儿的人都没有。”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人都在变。”
祝老师说:“我当然肯定,不肯定我不说。这个,她就不变,谁能受得了她呀!你能受得了。”
我说:“谁都受不了;我能受得了,我咋就那么能忍呢!”
祝老师说:“你是那性格。”
我说:“我是啥性格?我就能受气?”
祝老师说:“这我们都看得好好的了。你们俩刚好般配,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你比她长得好那么一点点儿;可她比你聪明。”
7.11-5
我说:“你活该!介绍人都是灶王爷上天,好话多说,坏话少说;好事两头传,坏事两头瞒。你是怎么介绍的!我就从来没听你说过刘健君一句好话,有你这样的介绍人吗!如果你告诉我:刘健君喜欢我。在我这方面,感情培养得不就快!我对她的好感强,自然影响她。你说她对我有半点儿好印象,我怎么可能做成功率这么低的事。我得找个对我好感多些的来培养。”
祝老师严肃地说:“那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不在这里面添油加醋,有个梗就掭个叶儿。我只是如实说实际发生了的事儿。这样,假如有一天,你和刘健君之间发生了纠纷,后果都是由你们自己的决定造成的,与我无关。”
我说:“我和她对面不相逢,还能有什么纠纷(注5)!?你连这么点儿责备都不想担,为什么还要做介绍人?”
祝老师说:“我说假如有一天你和刘健君之间发生了纠纷。我可不是媒婆,是你们俩的长辈。我这样对待你们,有益于你们的成长。”
我似有所悟。
注7.11-5,我和刘健君之间有什么纠纷?本书的7.3节《相亲》,刘建君故意创伤了我,给我留下了精神病潜伏症(亦作腐尸虫,蛊,雷音的恶魔)。本文祝老师正在重复刺激我,培养我的精神病潜伏症,即正在喂养我身体里的腐尸虫(蛊),送我去地狱(即患上精神病)。
梁伯给我讲过,百变神通是一种古代说书人的职业技能。表演者在台上作一百个动作,观众可能看成几十个人物。这在现实生活中会产生什么效果?
一天晚上,宿舍对门的韩华伟告诉我,祝老师找我有事,让我在宿舍门口等他。我自己站在宿舍门口对面的路边等了20多分钟。
忽然看见他和一对儿三十多岁的男女(人物一)从宿舍楼口出来了。我追了过去。他们三个看见我跑过去,站住了,面对我。
祝老师给我介绍说:“这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孩子在本院上一年级,学习忙,没时间回家;他们就过来看孩子了。”
我尴尬地抬头看XXX,四十多岁(人物二;即刘团长,刘健君她爸,这时他应该约66岁),高个子,尖下颌,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她妈对他说话。她妈穿着件花色衣服,三十多岁。她爸大笑着走动了,到我的跟前,落了个前式(险些向前摔倒)。我过去扶他,距离他的侧脸很近,我看见他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人物三)。他起来了,五十多岁的人(人物四)。我们说了几句话,她妈拉她爸,要离开,俩人都是不到四十岁(人物五)。他们俩像似情人一样打闹着,接着俩人各举起一只手,十指相扣(如图7.12-1),像似热恋的情人一样,离开了。
祝老师说他没找我。我对韩华伟感到气愤,走在宿舍的走廊里,忽然觉得不对。我感觉刚才有很多人从我身边经过,有些人是从楼的墙里出来的,不知所终。我仔细地感知我的身体,没有异样;这说明我刚才没有幻觉。我回到了刚才见面的地方琢磨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人不可能从墙里出来,这时也没什么人。
注7.12,这件事迷惑了我20多年,2014年写完回忆录才分析出来,他们是刘健君的父母,有男神和女神的外貌(参见11.4.1节《色蕴》中的极略色)。刘团长是讲故事的演员出身,由于他有男神的外貌,所以练成了百变神通。那时是傍晚,天色是灰色的。这种灰色的天色下,无意识不抓取事物的特征。我的无意识没有抓到他们俩的特征,而是被他们的特征性举止误导了,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把他们俩当成了一群人。
那时,我是研究生一年级。从我刚进入中学,高中,和大学都有奇怪的事发生来看,他们是来为我庆祝上研究生的,并且为我表演了百变神通。另外,刘团长还给了我一个祝福:他们俩心心相印的扣手(如图7.12-1)是佛教中欢喜佛的象征。刘建君的父母在祝福我和刘建君“十全十美,百年好合” (即欢喜佛,如图2至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