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在酒店吃早餐。原本没加味的酸奶,用玫瑰果酱调味。玫瑰果,rose hip,是玫瑰结的果子。用蜂糖腌制,外壳稍微有一点硬, 里头是软的,又香又甜。
吃完了早餐去逛,坐船游览博斯普鲁斯海峡。博斯普鲁斯海峡是连接北边的黑海及南边的地中海的唯一水道,货运异常繁忙。同时,海峡有繁忙的客运,特别是从东到西连接着亚欧两个大陆, 总共有100多条渡轮游船航线。
既然是游览,我们想坐一趟能跑得最远的。 怎么买票,在哪排队,从哪上船?刚刚开始东张西望,就有志愿者过来帮忙,还要求和我合照。在他们的照片当中,我是在中间儿的。来而无往非礼也,我也和他们合照。
在海峡的欧岸先是看到19世纪的时候建起来的多马八妾宫(Dolmabahçe Saray?)继而是七郎宫(Ç?ra?an Saray?),不过我觉得后者土语发音更像痴郎宫。然后是一座桥两座桥三座桥,桥桥连接西岸的欧洲和东岸的亚洲。在欧亚三桥之外是黑海, 黑海北岸是乌克兰,原先也是奥斯曼帝国的领土。
多马八妾宮(Dolmabahçe Saray?)。前次在整修,这次后来去参观了。
七郎宫(Ç?ra?an Saray?), 痴郎宫? 现为凯宾斯基酒店。前次住在那里,这次没去。
土耳其的历史上,原来是拜占庭帝国,也就是东罗马帝国。奥斯曼土耳其是在15世纪末的时候攻克君士坦丁堡, 灭亡了拜占庭,建立了奥斯曼帝国。其疆域包括埃及,叙利亚,希腊及南斯拉夫诸国等等,自古以来就是他们的地方。后来帝国土崩拉解了,一度辽阔的帝国就歇菜了。
土耳其人脑瓜子很灵光。比如他们虽然在一战中站错了队造成被暴锤领土尽失,但他们不气馁不破罐破摔不闹情绪积极吸取教训急切地要民族振兴,在二战将结束前正确地加入了胜利的一方。虽然表现得十年怕井绳式的比较拖拖拉拉差强人意,但好歹是押对了宝。之后在朝鲜战争中,土耳其飞快地加入了联合国军出人出力流汗流血,和众多国家结成血盟,进而被接纳进了北约。于是曾经积贫积弱的土耳其很快发达了,成了二十国集团的成员。现在八千多万人口的土耳其成为了约五亿突厥语系人口心目中的明灯, 地位举足轻重已是地区大国。阿塞拜疆土库曼斯坦等等各国唯土耳其马首是瞻。
虽然不知土耳其将来会不会提出回到400年前的荣光,但应该不会提出回到1400年前了。毕竟伊斯兰教也就是奥斯曼帝国的国教处于主导地位,不可能再回到东正教。貌似更不可能奉不同文不同种的异教徒失败者东罗马人为祖先。
据说这两年国内很流行胡旋舞,有很多女性修习。前些年有一央视春晚,一个叫小彩琪的在那儿连续转了三五个小时。在历史上,胡旋舞曾非常流行。唐朝因为是汉化胡人建立的故而胡风行。当时男子胡旋舞冠军是突厥胡人安禄山,女子冠军是他的养母,比他小16岁的“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洋贵妃。母子俩包办冠军,传为一时美谈。白居易有诗《胡旋女》记载:“中有太真外禄山,二人最道能胡旋”。又,《旧唐书·安禄山传》:“安禄山晚年益肥壮,腹垂过膝,重三百三十斤,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但至玄宗前,作胡旋舞疾如风焉。” 其实在土耳其这边儿是男性跳胡旋舞。但我们看到的舞者和安禄山显着不同,没有大胖子跳的。
当天在 Istanbul 是个大热天。但是在海峡之上海风吹袭,感觉不到暑意,非常凉爽,甚至有点儿冷,感觉比在金角上船的地方能低摄氏10度以上。我们原计划是过两天要飞到棉花堡,然后自驾去 Ephesus, 再从 Izmir 飞机到 Bucharest。
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计划中要去的棉花堡和爱斐索,是华氏100多摄氏40多度,炎热无比。想想还是别到那边去受罪了。于是下决心临时更改行程,坚守稍微凉快一点的伊斯坦布尔,放弃了订好的行程。忍痛割肉把相关两程机票作费了。朋友们去的时候要选好时机及季节,接受我们的教训,别也遇到热浪不得不放弃行程。当然,最糟糕的是冒着酷暑去受罪。
紧急重新买机票,直接飞往 Bucharest。为什么去罗马尼亚呢?原因有三。第一,去继续探寻奥斯曼帝国的“固有领土“。第二,它是前苏东集团的一员,据说很 funky, 相对少有人去,所以去猎一下奇。第三,临时新订的机票太便宜了,基本票价三美元,算是把那两程机票作废的损失找补回来一些。 但住宿也要更改,绝对奇葩,那是另话稍后再提。
酒店行政酒廊 Marriott Club 里下午和晚间饮料酒水放开供应,啤酒是当地产的 Efes 牌子, Pilsner 捷克风味的。还有牛肉的饺子,味道很东亚。别是1000多年前传过去的吧?
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听到外面有音乐声传来。这家饭店是双层玻璃,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居然能有音乐声传来,可见外面多么的热闹和喧哗。于是下楼循声去找到了马路的对面。人群载歌载舞敲锣打鼓,大人小孩老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和他们的交流,原来库尔德人今天正在为他们社区里的小王子庆祝8岁的生日,当街大撒钱。他们非常热情的邀请一起跳舞,却之不恭就加入了他们土风舞的行列和库族美女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