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 Hog (70)

 

 

(七十)

 凯特顿警长眼神一冷：“我是瑞驰蒙的警长，是执法人员。你是在暗示要对那5个人实行武力吗？”

露西娅娇娇地一笑：“警长开玩笑吗？他们5个人，还带着好多枪，我们夫妻能把他们怎么样？我们只能去找他们好好谈谈，问问他们为什么带着这么多枪来找我们。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把萝卜父母的房子卖掉，赔钱给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了？”

警长并不吃她这一套，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出了在这里的工作以外在外面还做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就算你们把这一批人对付走了，以后还会有别的人来，我们瑞驰蒙永无宁日啦。”

我忍不住插话道：“警长，我养父母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内，我们夫妻也在这里住了5，6年，承蒙凯特顿家族这些年对我们的关照，一直生活得不错。就算是您一定要我们搬走，走之前我们也保证把那些来捣乱的外地人处理好，算是我们对得起凯特顿家了。这样吧，走不走回头再说，先让我们把这5个人处理掉，然后再谈。”

凯特顿警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叹了口气说：“也好，让我再想想吧。”说完慢慢转身要走。

马蒂欧忽然开口讲话，问题却是对着我的：“你们要去找对方谈判，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要是在家干等着，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可能已经没有时间讲话了。”说完之后，我们仨一起看着凯特顿警长。

警长扫了我们仨一眼，说：“等我电话吧。”说完转身走了。

 

警长离开后，露西娅看这马蒂欧说：“我们得要点儿重火力，这5个人不是好相与的。家里有什么？”

马蒂欧说：“有个AT4, 他们要是躲进了什么水泥房子里咱们可能用得着。然后就是枪榴弹了，我有M203, 装在M4上的。再往下就是手榴弹了。”

我问道：“步枪你有HK417吗？或者别的什么7.62的也行。我知道你有无人机，可以装夜视或者热成像镜头吗？“

马蒂欧点点头：“这些我都有。但是你要是用HK417的话我就没有可以配装的枪榴弹了。”

露西娅点点头说：“我拿M4带枪榴弹，萝卜给他HK417吧，一般的SUV什么的也能拦住了。给我们都配上消音器，每人再带一支手枪，再给萝卜拿几个手榴弹。麻烦你去准备吧，我和萝卜回家一趟换衣服取些东西。“

出门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马蒂欧，我们过两天去墨西哥，至今新护照还没拿到。我有点儿担心他们做的护照会不会有问题。你能不能帮我们每人再高一份护照？搞不到美国的加拿大的也可以，万一我们需要借道别的国家逃回来的话也方便。“

马蒂欧略有点儿为难地说：“我去办，但是现在各国护照防伪越来越严，做一份儿要挺长时间。我尽量在你们走之前做好，不行就直接给你们送到墨西哥去。“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街上车辆比较拥挤。我们慢慢地跟着车流，忽然觉得有些惆怅。

“咱们真有可能要离开瑞驰蒙吗？“ 我问露西娅。

“这件事儿闹过以后，往长远看，凯特顿恐怕不愿意咱们老呆在这里。我们今晚干掉那5个家伙给凯特顿看看，他以后轰我们的时候应该有些顾忌。但是我也不想闹得太僵了，马蒂欧恐怕不想搬走。“

看着路上车辆里赶路回家的人们，我随口说道：“要是离开这里，咱们还能去哪里呢？加州肯定不行，东海岸这一折腾以后也够呛。要不去你老家阿拉巴马？德州也还可以。“

露西娅摇摇头说：“德州，新墨西哥和阿瑞宗呐这些和墨西哥接壤的州我都不太想去。我在墨西哥留的痕迹太重，难免有事情找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谁要把我们派去c墨西哥城的？但是我嘴上没有说：“那咱们就去阿拉巴马，在你的家乡和马蒂欧一样生俩孩子。那边生活费用低，生仨也行。“

露西娅伸过头来亲了我一下，没有说话。

考虑到这次可能要在马蒂欧的车行住几天，我们回家换了衣服，拿了些生活必需品，又带了些可能用得到的装备，回到车行。

马蒂欧正在会议室里忙活，克里斯汀和孩子们这几天就会暂时住在这里。我和露西娅对视了一眼，把我们的睡袋放到了一个销售办公室里。

看到我们回来，马蒂欧赶忙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们。

我感觉他的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刚才放松了很多，连忙问道：“怎么，有好消息？“

马蒂欧说：“一个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算了，我先告诉你们好消息吧，凯特顿警长把那帮人藏身的地址送过来了。“说完他指着那张纸条说：”你们看看这是哪里。“

我和露西娅赶紧看那张字条，上面的地址是：李外斯伯格市，缅街7966号。后面的州名写的是俄亥俄州。

马蒂欧说：“你们走了以后一个多小时凯特顿就来了电话，告诉我这个地址。他听起来很轻松，我觉得是因为这帮人跑到了俄亥俄州，我们就是把他们都消灭也是俄亥俄那边的事了，与他无关。所以这么痛快就把地址给我们了“

露西娅马上问道：“坏消息是什么？“

马蒂欧说道：“这个地址是一个旧车垃圾场，地面上有两座房子，一个是销售办公室一个是住家。那5个人应该就是住在住家的那个房子里。这个公司是两父子共同拥有一起经营的，他们也住在办公室旁边那个住家的房子里。如果我们用枪榴弹的话，恐怕这两父子也活不了了。“

我和露西娅马上打开谷歌地图，按着地址搜寻。

这个旧车垃圾场位于两条乡间公路的夹角之间，整体的形状是个狭长的三角形。三角形开阔的底部是父子老板的销售办公室和旁边的住宿房，三角形的场院里停了上百辆残缺不全的旧车。三角形的长边一侧是几百米平坦开阔的田野，另一边是一片小小的民居住房。民居的房前有几棵大树，勉强可以当作掩体使用。

几个人一时无语。对于主动出击干掉几个雇佣兵，我是没有心理负担的，这些人和我一样，手里都有人命。但是一对素不相识的父子，就让人有滥杀无辜的感觉了。

沉默了一会儿，露西娅开口说道：“今天这一仗一定要打。既要消灭掉威胁，也要给凯特顿看看我们的实力，否则以后再这里真的呆不下去了。至于那父子两人，我们尽一切可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实在不行也没有办法。这个没有办法计划，我们随机应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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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晚上10点左右，我和露西娅开一辆灰色的F150, 马蒂欧开着一辆白色的F150远远地走在前面。黑夜里，我们可以远远地看到他的尾灯。

我们走的是一条乡间公路，速度勉强可以开到50迈。按这个速度，大约20多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这一带经济和娱乐生活都不太发达，晚上10点的时候公路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外面的天空晴朗无云，月色皎洁。

因为垃圾场父子两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办法，

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我用轻松的语气说：“这个老天爷和我作对呀！前几天我想和老婆在月下浪漫亲热的时候，天上是乌云密闭；今天我们需要隐蔽，他把月亮搞得那么亮！”

露西娅笑了笑说：“让你看清道路还不好吗？”

这时，对讲机响了。马蒂欧的声音说：“我刚和反方向的一辆车错车，这个车看上去有些别扭，你们观察一下。”

对面方向过来一辆低矮的轿车，两只前灯差别很大：一个灯颜色偏黄偏暗，另一个颜色雪白而且明亮很多。

在这一带这种现象并不少见。昏暗发黄的灯是几年前的原厂出品，颜色发白而且名i昂很多的是车主刚换的LED灯泡。

对面那辆车很快来到面前。因为它的车身比我们的F150低不少，我们的大灯在会车的时候把它的驾驶室照亮了短短的半秒钟，而对方的司机完全看不到我们俩。

会车的一瞬间，我看到对方的司机是一个大约40岁的白人男子，正眯着眼向后半仰着身体躲避我们的灯光。他开的车哎灯光的阴影中看不出什么牌子，只能看出车身锈迹斑斑，还有不少擦碰过的痕迹。我觉得有点儿纳闷儿，从那个人的发型和收拾得很干净的脸上看去，不象开这种车的人。

露西娅忽然“咦”了一声，马上又跟着骂了一句“大粪！“

我连忙询问，露西娅沮丧地说：“刚才那人是今早伪装成客户来找我的两个人之一。我记得他因为他和那个身高马大的女人站在一起对比很明显，我就记住了。这下他们不仅多了两个人，而且还分开了。我们本来人就少！“

说完，露西娅拿起对讲机：“马蒂欧，你不去李外斯伯格了，马上掉头跟上刚才那辆车，看他去哪里。那个司机室雇佣兵之一！“

马蒂欧没有回话，但我们看到前面的车的刹车灯猛地亮了，然后卡车飞快地掉头冲着我们这个方向开来。马蒂欧一定是油门踩到了底，我几乎能F15听到0发动机的怒吼。

我赶忙拿起对讲机说：“老兄，不用太急，小心被对方发现！如果你没跟上那个家伙，就去我家看看。如果他不在那里，就去找警长，告诉他有个杀手进了瑞驰蒙！“

露西娅结果话筒继续说：“通知佛兰克和亨利注意保护克里斯汀和孩子们！“

“10-4！“对讲机里传来马蒂欧的声音，同时他的车和我们擦肩而过，冲着瑞驰蒙的方向开去。

大约10分钟以后我们接近了警长给我们的李外斯伯格的地址。我们把车停在和目标地址大约500米以外的这个镇子唯一的商业街的一端。街上只有一家酒吧还开着门，门口听着两辆车。

四处望望没有发现任何人，我们从后车箱里把无人机搬出来，测试了一下上面的红外热成像相机和普通光学相机确保它们都能正常工作，就把它送上了天空。

露西娅操纵着无人机先是在高空用红外夜视仪在旧车垃圾场周围四处巡查了半天，没有看到任何有生命的物体在屋外。露西娅又把无人机的高度降到贴近房子的屋顶，四处巡查一遍以后发现了几处摄像镜头。看样子对方更相信机器的功能，而没有在室外设立岗哨。

正在侦察，马蒂欧来电。他已经到达我家前门外的那条街，那辆车果然在离我们房子不及50米远的街边停着。

露西娅还没说话，我接过马蒂欧的话头说：“从你所在的位置，如果要你击杀对方那人，角度合适吗？”

马蒂欧马上回话：“不行！我现在停的是海瑞森家的driveway，他们夫妇去纽约看孩子去了。从我这里开枪打不到对方，让我上楼试一试！”说完，对讲机安静了。

我忽然觉得有了个想法，但一时还没想清楚，坐在椅子车拼命整理思路。

不到10分钟以后，电话里传出马蒂欧的声音：“我进了海尔森的房子，现在正在二楼客房卧室里。从这里可以直接干掉对方那个人。

露西娅忽然拿起话筒，一字一句低对马蒂欧说：“请你马上做这样一件事，让亨利开着萝卜的那辆红色道奇卡车，脸上戴好面罩和帽子，直接开到我家，打开车库把车开进去，然后在车库门开着的时候下车，去车库靠左手的墙上消除警报！劲爆的密码是752301。再说一遍，密码是752301！打开进房子的们以后立刻把车库门关上，然后坐在家里不要开灯，等我们回去。”

马蒂欧答道：“明白！你是要那个人觉得你和萝卜回家了。”

露西娅说道：“对！亨利进了家门以后外面的那个人会通知我们这边，然后他们的几个人就会从房子里出来赶到瑞驰蒙去，我们就可以在他们上车的时候出手了！我们这里一出手，会有人马上通知你那里那个人。你只要一看到他启动发动机，马上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