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郞笔谈》151春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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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猎》 完达山原创
北大荒的四月,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晨风虽不像寒冬那样割肉如刀,依旧清冷湿凛。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地上万物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膜。完达山深处的山尖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河道上游的冰排一块挨着一块,湍急的河水从冰排底下喷涌而出无数水花,形成几十米明晃晃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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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初春下午的风应该是和煦的,但是吹在我们身上却是湿寒凛冽,冰凉刺骨。湿粘的衣裤紧贴在瑟瑟发抖的肉体上,水靴里发出“苦吃苦吃”的水声,浑身冻得无一处不抖动,我仨互相盼顾,无“言”以对,发笑,却是呲牙咧嘴状。将将零度以上的气温,料峭的小风像无数条冷舌,一下一下舔在湿凉的肌肤上,使我们的心脏收缩成一颗核桃大小,引发剧烈的疼痛。酸痛的心攥紧全身的神经蜷缩成一团,寒冷已经冻结了我们的面部肌肉,我们面面相嘘时想笑,看着却像哭;我们想哭,却分不清泪水与河水,哭不像哭,笑不像笑,满脸丑怪,真真的是哭笑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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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郎 记于 2023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