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后,钓鱼的人群也拥挤起来,抛杆和架杆也密集起来,时不时有人上鱼,最多的是我们旁边那一老一少,四五条垂钓杆不时地上鱼,令旁边不少渔民慕不已。我们也没闲着,在四处抛杆,不久老宋、阿云也开张了;老宋是一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methodological)长者,开始久久没上鱼,万事开头难,上条鱼后也高兴不己,信心倍增;有发烧友经历和多次钓带鱼经验的阿云也时不时上鱼,但多少对渔情不满意。我们几人也互相照应着,哪里上鱼,就把伙伴叫上,这也难怪渔友往往是最好的朋友,因为他们曾风雨同舟并肩战斗过。
我们这次是第一次到kp公园,自然觉得有些陌生和新奇。首先就是比起海滩上架起的高高悬空的栈桥,这个pier看上去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周围是齐腰高的木围栏,地上有几张野餐桌,栏杆离水面只有2-3米,但地处闻名的Chesapeake Bay,三面都是水,远眺可依稀看见海湾出海口处巨长的海湾大桥,离码头不远处是几艘巨大并排着的废弃的轮船,可能由于这些石船的阻隔,又加上码头安装的一盏盏水面灯光,吸引了不少的饵鱼,为带鱼和其它鱼类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才使得这个其貌不扬的码头成为鱼类资源丰富的钓场。湾里有一排排的大浮标,据说那是捕螃蟹的笼子,让我想起以前在DC实习和旅游时吃到的著名的美味蓝蟹。当天心目中枯燥的景色无疑是受到烈日的影响,因为第二天完全是另一种景观和感受:早上天刚亮,天空碧蓝,海水碧绿,凉风习习,又有快艇从石船驰过,卷起阵阵波澜,又有海鸟也时不时在水中的桩堆上驻足停歇,整个海湾一片宁静,一副怡人图画!
由于当晚的渔情一般般,估计大多数人都只钓了十条八条,到12点钟后,大部分渔民已经撤离了,对于熬了一夜的远到而来的渔迷来说,这算惨谈了;就是渔瘾甚浓的阿云也对渔情不太满意,又加上旅途病劳,深夜几时回车睡觉了。本以为这次要以失败告终,直至第二天早晨七八点钟时的一个小高潮,实现反转,这可能也是对废寝忘食干通宵的渔民最好的回报。那时天刚亮,潮水开始退去,时不时看见有一群饵鱼蹦出水面,钓鱼的人却寥寥无几。阿云从营地休息吃过早餐后也重新加入钓鱼队伍,时不时在栏杆下的水面上鱼;我们在他的位置也如法泡制,偶有咬口上鱼。最后我发现栏杆百米潮流下游远处有个鱼窝,只要抛杆到位,几乎杆杆必中,好几次连杆上鱼,说是“扔上去就咬”一点不为过,这一把一口气让我上了十几条,也弥补昨晚的缺憾。
我钓鱼除了渔获之外的很重要一部分是几乎每次钓鱼都能遇见高手或奇人。这次我注意到一位渔民,也和我一样,从夜黑钓到天亮,到在第二天早上也还在继续抛杆拉钓。他两枝杆挂肉和假饵垂钓,第三枝杆抛甩,平均每隔3、5分钟上条鱼,有垂钓上的,也有很多是抛拉上的,那抛杆抖饵技术如火纯青,动作之快、效率之高让人咋舌,一晚一朝下来,cooler都装满了,估计有百八十条,戏说自己这次把一年吃的鱼都钓够了。他带来的一名鱼童也在他悉心指导下,时不时上鱼。后来得知他就是当地渔群的“浪里白条”,经验丰富,阅鱼无数,是名渔林顶尖高手。
不仅如此,由于现在社媒的传播速度,kp公园也把远近的渔迷吸引来。最近的恐怕是北弗吉尼亚和马里兰的,不过开车也要几个小时,而这次最远的要算是印第安那州不远万里而来的AJ,开辆皮卡车,从南卡沿途钓到这公园来,一边工作出差,一边钓鱼,工作钓鱼两不误。一开始我们虽然互不认识,但都是华人渔迷,很自然就打招呼认识,互相交流钓法心得,有点相恨见晚;聊天中发现他以虎鲨二代钩为主,而我们这片基本上以一代为主。第二天早上,他看见我们频频上鱼,就向我们讨教,短短交流几句,他学得很快,调整钓法,很快也有所收获。
这次虽然渔获不多,但有机会见识了久负盛名的kp公园,算是实现了渔迷的一个愿望,不惜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