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网(中推编年史)
人物:
1:刘云凤(小凤):网上空间朋友,住日本
2: 公羊强 :儿时发小梅娟:公羊强妻
4:毛人基(毛哥):咸阳市采购处处长
5:丹紫:咸阳市文艺处处长,毛哥妻子,又叫毛嫂。
6:方绝:咸阳市委秘书长
7:吴存在:咸阳市委书记
史上最邪恶的不是撒旦,不是犹大,不是夏桀,不是纣王,不是胡亥,不是石虎,,不是希特勒,不是斯大林,是中推。
第一章 耳朵是扑风捉影的雷达 诗歌是琢磨揣测的探子
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除了我都是同性恋就好了,那么女人都是我的。看到报上讲目前同性恋的人口激增,特别是男同性恋激增的消息时,我念叨着。
本人刘壮,四十八岁,一米七的个头。模样嘛,大圆脸,典型的蒙古,满族人的后裔,结实的身体,小眼睛,而且小肚鸡肠。长相应该跟诗人海子一个数量级,写小说也写诗,小说没什么人看,但是诗歌水平又差他很远,他是著名诗人,我是未著名,但是一心想著名。
家里独子,父母都是司局级干部,早就给我准备好了结婚的房子,在北京东城区离中轴路不远的黄寺大街,是个三居室,目前就我一个人独住。
爱好: 乒乓球,游泳;听新世纪音乐,写诗。
家境算是中等的北京人,但是内心里,又极度自卑,喜欢在阴暗的角落里自淫,想象自己是白马王子,和美少女频频约会。
打小就害怕孤独,但是由此变得性格孤僻,然后更加孤独。 不愿意过节,因为连上班,这个唯一强迫人们相聚的纽带,也被切断。那么过节干嘛呢?这对我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平常会用游戏和酒精麻醉自己,反正父母家也不愿意回去,因为一想到他们盘问我何时才能结婚,我就烦的要死。
直到发现了推特空间,因为这里有全球的人聊天,男人,女人,同性恋者,聊天的内容有诗歌,文学,艺术,饮食,工作。。。。。。你可以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都可以在这里成为话题。感觉如鱼得水了。
慢慢地,我熟悉了怎么玩空间,时而到文学群玩自己擅长的诗歌,时而到成人群 -X级别的空间上听大家交流性事,在这里 有了性的满足感。
网上空间由于互相都是匿名,蒙面,所以大家可以尽情的放松,发泄,展现自己,在这里,骂人不分男女老少,侮辱不限家人父母,上至祖宗,下至第十八代玄孙,都是被发泄的对象。场内场外,皆是战场,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人肉搜索,保护自己的个人信息,至关重要。
我以“虚空”的名义注册了账号,然后把自己的诗歌放到网上,初衷是以诗会友。
由于自己的诗歌,小说有一定的知名度,慢慢地,关注我的人多了起来。我自己也开了一个空间,专门讲述诗文学,其中有我的,也有别人的,吸引了一群红男绿女,其中,从声音上,我最喜欢一个叫小凤的。
小凤是一个人在日本的原籍北京的女孩,她天生有病,据说是一种不治之症,所以她的声音如一阵弱风吹来,在空中骤停,被冻住,然后就化了,她据说在日本呆了很多年,所以她非常精通日语,了解日本。
我由于去过日本两次,一次去了东京和京都,另一次直接去了北海道,函馆和小樽,神户和宇治,所以对日本有着近乎崇拜的态度,让我对她有了亲近感。
有了空间后,我按捺不住的野马般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空间的女性让我产生无穷的幻想,每个人只有声音这个特征,所以女人声音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男性对她们的暗恋欲,希望她们每个人都美貌如花吧,更一步的希望我可以找到一个爱我的,她们都多大呀,在哪里?身高,体重,是否结婚了?我满腹的疑问,都准备慢慢地去探索,时间,是打开神秘的钥匙。
这天晚上七点,到了开空间的时候了,小凤进了群,和我打了招呼,还有几个我们并不十分熟悉的人。
这一天我们想朗诵著名诗人黎落的诗歌,老实讲,这个女人的诗歌我有些读不懂,我把她的诗歌放到推上:
敬浮生
譬如风越收越紧,像绳子
额头滚烫的人
抑制不住而大哭。那哭声里的白马,碎钻
来不及拾起就四散。譬如
日出东山
又落西山
恒河岸,专心数麦花的稻草人
锁骨窝纤细
盛不稳一颗浅浅的朝露
大家沉默了一会,开始纷纷发言,对这首诗歌的理解,我却心猿意马,偷偷发了私信问她,是否愿意跟我单独开房间聊天,她答应了。
由于一开始大家还不熟悉,所以双方都怀有戒心,那么既然推特上认识, 还是在推特上聊天吧。
好不容易大家聊天轮了一遍,我草草地关了群,然后又开了一个群,等待着小凤的到来。
小凤过了有五分钟才来,依然是带着那种日本人的礼貌,语音中有微弱的风,我神往。
她说到了她刚吃完饭,刚收拾完,接着说日本的樱花开了,问我去日本的时候看过没有。
我恰恰没有看过,不禁开始动了去日本旅游一趟的心,更有了想去见她的意思,所以我就试探地问了一句,如果我去,她是否有空吃个饭?她倒是愉快地答应了。
对了,应该交代一下,我在新西兰的奥塔戈大学读的计算机系研究生。仗着家境富裕,我就没想大学完了去打什么工,毕业典礼后欧洲足足玩了三个月,然后回家,美其名曰去伺候父母,反正父母有花不完的钱,至于是否是贪污来的还是怎样,鬼才知道呢。俗话说,不怕贪官冲动,就怕贪官勤奋。所以我懒惰一下,不去工作,对社会是有好处的,否则我继续挣钱,社会上的钱不都会让我挣了?
我们聊到了诗歌,聊到了日本的景色,日本的悲情,邓丽君,京都,清水寺,俳句,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我其实一直在找机会想问是否单身,等到快结束了,我就试探地问她,是否可以交换一下照片,没想到她同意了。
她一下就发了过来,照片果然跟声音一样,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其中我最喜欢的,是脸上有日本女人那种“窘”,顺便讲一句,我最喜欢日本女人那种说话在结尾有要收回去的感觉,像章鱼的爪子,出来,张牙舞爪,收缩,第一次有这个感觉就是看电影“追捕”里边的真由美,从此,娶一个“真由美”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荡漾,这股浪,也荡漾到她的身上,但是她嘴边有一颗黑痣,让我就觉得像是一只在花丛中采蜜的蜜蜂。
作为男士,一般应该主动,但是我迟迟不敢发出的原因是对自己的长相充满了不自信,怕被拒绝,也许小时候听到了朋友发出求爱信被拒绝那种尴尬场景,哎,到了四十岁,也没有长大。所以,发照片出去跟被强奸一样,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她收到了我的照片,迟迟没有声音,我的心如同被一只蜘蛛爬入,自身的跳动不可能摆脱它,而且还用蛛网缠住我,使我窒息。我拿出一张纸,叠了一个小飞机,上边画了一颗心,从阳台上扔了出去。看到飞机先被地下来的上升空气吹的一个升高,再降落,再升高,再降落。
终于她有回答了,我可以想象空气从她樱桃小嘴里出来,是带着仙气的,她说道:“你像我一个朋友”。
我的大脑让我快速地接茬到:“那么我们老友聚会,好吗”?她愉快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像面门,是冲你开着的时候,我的思绪已经进门了。
我试探地问到:“你和家人一起住吗”? 又是一阵沉默,“我一个人”。我听到这句话,如同严冬的冰面上一个春雷,把薄冰震得东碎西裂,心里如被冰冷的水浇醒般,清醒,心里,甜!
她没来得及问我的情况,好像有什么人给她电话,她说了声抱歉,就下线了。
她下了,我却因此胡思乱想起来,看来她没有拒绝我,首战告捷,我兴奋地照了照镜子,一张大平脸下一口参差不齐的牙,我这样的人能有美女爱?Yosi, 我不禁嘴里吐出一句日文。
第二天,我焦急地早早入空间群,等待她的出现,无果,好事永远多磨,我自己安慰着自己。晚上睡觉就不行了,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最坏的打算就是她移情别恋了,我又是一个倒霉蛋儿,最好的打算就是她出车祸死了,总之,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我一个滚翻,掉到床下。
我写了首诗歌:
网
跟网走在平行线上
里,外是不同的世界
网外春意盎然
网内冰冷如冬
网外看不完的历史
网内听不完的传说
网外七情六欲
网内波澜不惊
直到遇见你
天天想你,听你的声音
我太渺小
你忽略我的存在
在网上依然与我平行
但网下
你每天从我窗下走过
只听见你的声音
不见庐山真面
第三天,她依旧没有出现,我焦急等待中,但是心里的一点自尊决定了不想给她写信去问,好像我求她似的。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我早就知道,但是怎么福老是被卡,我的一生几次都是遇到这种事情,我不禁点起根烟,无聊地抽了起来。
我把目光偏向书架的书,挥手拿了一本一看,是大众心理学,随手翻到了以前看过的章节。
按照心里学的原理,永远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就是当恋爱期间,对对方的相思,渴望,有的时候会走到极致,这个时候,时间是最短的,又是最长的,生物的属性决定了你很难分身他恋,永恒的爱情就此诞生。
合上书本,我沉思起来,如果打破这道禁锢,又会如何?爱,开一次小差又何妨? 那个叫李红的女人,不是声音也很动听?
晚上睡觉,我开始幻想李红的声音,果真,脑子里小凤的声音如同在山谷中被风吹走,越来越弱,想反李红的声音开始如玉泉山的钟声,越来越近。
第四天,我早早上群,小凤依然没有上群,但是李红上来了,我把我的一首诗歌放到推上,让李红朗读着:
沙滩的记忆
依稀中你恍惚走入浪里
天海之间
影子如繁星一点
遮不住浪花
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等待你华丽再现
你却倒下
如陷入泥潭的沙鸥
飞不起来
但忽闪着翅膀
挣扎着,越陷越深
我惊涑着快步向前
你已埋没
手印留在沙上
成为绝笔
只是我痴心不改
还在海市蜃楼上
天天寻找你的影子
李红读的果然声情并茂,不愧以前是学播音的,我还是以一个套路去勾引她,问她是否愿意跟我私聊,她答应的很爽快。
我开了一个私聊群,她进来后,我开始主导话题,她是做油田生意的,目前有一个项目在迪拜,所以她会在那里待半年。 迪拜,我想起几年前去一个叫Fujarah (富家娆)的地方,那个地方距离迪拜不远,有个香格里拉酒店,自己就围了一个小海湾,我记得我是早上六点钟去游的海泳,水温跟家里浴缸似的,而且还有海水含盐的油滑,煞是舒服,就提到了那里,她说没有去过,我不禁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岔开。她其实是陪老公在那里工作,我听到她有老公,感觉有些失落,勉强聊了一些那里的生活,建筑等,就草草结束的谈话。
原来,我有个底线,就是绝不跟有老公的女人谈爱,且不说这样不自由,最重要的是对方有老公,会分分钟发现,找你算账,再想想有多少这种婚外情是因为女方老公发现出的事儿,划不来呀,要找舒适的爱,打无忧的炮,我自己总结的经验在指导我,远离李红,这就是第一次接触的感觉.
第二章 公羊强热心撮合 吃鲶鱼达成协议
又过了几天,我把自己憋在家里,听着音乐,抽着,喝着,拼命地写着诗歌,写了一首:
家
我的家
应该在一个被海浪包围的小岛上
被鲜花包围
海鸥环绕
鱼群跳跃
我的心
应该被朋友包围
被欢歌笑语包围
心里充满喜悦
眼中布满花香
可能来时孤独
但回去时,路已成双
不好,我自己嘟囔着,把纸揉成一团,往门后的垃圾桶如投篮似的一扔,没中,正想过去捡起来,有人敲门了,一看,原来是中学同学公羊强。这小子的父亲跟我父亲一个工作单位,所以算是发小,一米八十的个子,但是被酒色熏染的圆润,啤酒肚下,腿就显得孤单,脸上的肉挤压眼睛成眯缝眼,大分头,除了正式场合,他都偏爱穿着一身运动装,毕竟是宽松舒适;大学毕业后当了导游,混社会混的很厉害,三教九流,无所不通,主意特别大,所以钱也挣了不少。 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咸阳籍的太太,据说是市委什么干部的女儿,所以目前老是北京,咸阳两地跑。
我当时在他的婚礼上,特意瞟了一眼她漂亮的老婆,真是闭月羞花只美,像电影“追捕”里的真由美。我不禁感慨起来,现在中国真是发展了,想想在七十年代,爸爸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从外地调到北京,但是老婆办不过来,所以忍痛离婚,那个时候,坐火车如同生离死别,断肠人在车站抱头痛哭,有诗歌为证:
一个户口,可是闯入天堂的证件,一个单位,犹如禁锢人生的监狱,空有双脚,但卖不过思念的门槛,情有独钟,可拗不过社会的大腿,火车鸣响,悲情潸然泪下,家书到手,带去满篇怀念。异地生活难忍受,叹天上人间!
这样漂亮的咸阳老婆,按说只能被户口绑烂在咸阳,就地近亲繁衍,拜现代科技之福,让公羊强这北京小子通过互联网认识,享受艳福,我嫉妒地想着,幻想着自己也能娶这么一位,也许她。。。。。我的脸,当时发红烧了起来。
看到他神秘地进来,我脱口就问:“你小子一个人这时候来,有何贵干”?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吸了口烟说道:“壮壮,这次就我一个人回来”。“老婆呢”?我嫉妒地问道。
“她过几天到”,接着他问我是否有空,晚上他做东去西苑饭店旁边一家小饭馆去吃麻辣鲶鱼去,这是那里的招牌菜,一听说吃,一听说不要钱他请客,我点头答应了,心里话:这种事情还用问我同意吗?
我们又瞎扯了一阵,看看时间快到了,就出门前往那里,当然坐的是我的大奔驰了,尽管是C系列,但是也是奔驰呀。
现在是浅秋,路上街边的法国梧桐树开始落叶了,把地染得金黄,北京,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这是我喜欢它的一个主要原因,街边的人们依然忙碌地在走路,跑步,骑车,开车,可怜的打工,为生计而奔波,秋天风如刀子,刮着彼时上学骑车的我,那个时候,我发誓将来要有足够的钱可以买得起汽车;我又想起了在荷兰阿姆斯特丹,那里的洋人也骑车,看着金发碧眼高鼻子的洋人女子,费力地蹬着自行车,不禁怀疑这世界,难道哪里都是上演着轮回吗?
那家小店就在西苑饭店底下,不起眼但是有一个特大的鲶鱼招牌,我小心地转了几圈,想找一个不花钱停车的地方,让公羊强大吐不快说道:“你就停近点,我付停车费”。记住,北京像我这样开奔驰算计油钱和停车费钱的人不计其数,我不过是之一,所以我不觉得这想法有什么错。 花钱停车的地方果然多,我在附近找到一个,停好车,他去付款机器上付了钱,我们一起进去。
里边果然火爆,有一股辣味在空中弥漫,混合着印度茴香和东南亚香料的味道,还有新疆的孜然,我们好不容易,才挤到里边一个早被公羊强订好的座子上。
很快就来了一个高挑的一看就是管事的女子,跟公羊强打情骂俏着,我心想,这小子真他妈有路子,到哪里都熟。
等菜上来后一看,原来这家的名菜是用了几十种香料和辣椒混合着烤的鲶鱼和羊排,每种都透着香味,吃起来,肉本身的油被烤出,就着佐料一吃,简直是脆脆香。
喝着扎啤,我慢慢全身发红,发热了,这是喝酒最好的感觉。一看公羊强,他也是,慢慢地,他给我讲了他目前的项目。
原来他目前在与咸阳市政府做一笔采购办公用品的项目,政府采购处处长毛人基(毛哥)被他搞定了,几千万的采购项目,事成后几百万利润不成问题。“这是我多年的铺垫呀”他嘴里嚼着羊排,囔囔说着。
吃口肉后又说道:“过两天我老婆就会陪着毛哥来京玩,我把你的小说给他看过,他赞不绝口,但是又说要给你提些建议,我给你引荐。他的老婆是市委文艺处的处长,看看你小子的作品可否在那边火一下。”
他妈的,小子真有本事,我的小嫉妒心又犯了。老实讲他上学的成绩比我差多了,但是看在住同院的份上,我让他抄着我的作业,乃至考试度过了春秋,成长,我想这也是他跟我这么好,还我情的一个原因吧。至于我的作品,又戳了我的心病,我当然希望自己的诗歌可以出版一部诗集,毕竟写了这么多年,而且还到处拜师学艺,虽然写的不如苏轼,但是也自比之问(宋之问),所以听到毛哥太太官拜文艺处的处长,不禁动了出名的邪念。俗话说:“文人靠一捧嘛。”我感谢的嘴里脱口而出到:“如果这样太好了,今天我做东。” “行了,有这话就心领了”。他笑着答道。对呀,我就是喜欢说做不到让人心领的话,吃完饭,我们俩打着饱嗝去夜总会唱歌去了,不提。
第三章 初见毛哥真汉子 试水江湖云雨情
话说过了几天,公羊强打电话,让我到西苑饭店见他,说是毛哥到了,就住在西苑,让我赶快来。我赶忙洗漱,穿着打扮完毕后,坐上车朝西苑饭店驶去。
边开车我边想,果然有事情后,网上空间思念的感受就奇迹般地消失了。那些女人们,没有像我那样天天想你们是否别来无恙。自作多情的我边想边开,到了西苑后把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到了大厅。
一进大厅,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美女,不用说,是公羊强的老婆,她丰满多了,变得富态,满面春风地迎上来,跟我打招呼,梅娟,我叫到(感谢上帝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否则多尴尬),她看我说道:“几年过去了,你没变”。说着把我领到了大厅的一个沙发前,公羊强和一个男人正在聊天,见我来忙起身说到:“来给你介绍。” 说着那个男人也起身,是个一米七八左右长的很端庄如同市委文件的一个男人,全身西装,带金丝眼镜,公羊强说道:“毛哥,这就是我常说的我的老同学,诗人,作家刘壮”,接着对我说道:“毛哥,毛处长”。我连忙打招呼道:“久仰毛哥大名”,毛哥到是很热情地上来握住我的手道:“都是哥们别客气”。公羊强道:“我订好了餐厅,还是吃鲶鱼”。毛哥道:“好呀,他们的风味我很喜欢” 。大家边说边往楼下鲶鱼餐厅走去。
梅娟走的快,先到后把我们的包间安排好,原来这里就两个包间,看来是公羊强的面子人家才给我们留了一间。
落座后,公羊强早把酒,菜点好了,随着酒,菜上来,大家愉快地聊了起来。
公羊强给大家倒满酒,说道:“来,为毛哥这次来京办事顺利,干杯”。我举起杯子看着大家,发现梅娟满脸桃花开,有漂亮的女人在酒桌助兴确实好,但是我发现她的眼光总是与毛哥的眼光有异样,也许我多心吧,我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看到公羊强兴高采烈地说道:“毛哥,这次生意没有你的大力帮忙,是绝对做不下来的,您有什么事情尽管提”。毛哥看了我一眼道:“哪里,给谁赚钱不是赚,当然要给哥们赚嘛”。公羊强接过话题讲:“毛哥,其实我这个朋友写了很多年的诗歌和小说,但是都没有大红起来,你也看过他的小说(情色恩仇录),你看看毛嫂能否帮个忙”。 毛哥看着我说道:“这个容易,你把想发表的作品给我老婆发一份,我再声道:“太谢谢了”。毛哥说话的时候,嘴里的吐沫一点飞溅到我的脸上,我顾不上恶心,趁他们没有注意,暗自用手擦去,求人,就要忍让呀。
在和公羊强一起去厕所的路上,他拍着我的肩膀道:“老同学,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没问题,今天的客我请了”,我咬着后槽牙,把我最不喜欢,但是又必须说的话说了出来。
酒足饭饱,公羊强一个眼色对梅娟道:“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先回家了”。梅娟知趣地道别,转身离开。公羊强对毛哥说道:“吃完我们去唱歌”。不等毛哥和我说话,他掏出电话,订了酒店的歌厅。
我其实不太喜欢去歌厅,因为老实讲,歌厅的小姐穿着暴露,又会在身上蹭来蹭去,很容易让我王八盒子机头大张,然后擦枪走火,毕竟不是做爱的场所,但又有做爱的嫌疑。但是公羊强话说到这里,也不好拒绝,再说有毛哥这档子事情,也就从命了。
歌厅在地下室,公羊强走在前头,毛哥跟我并排走,到底是处级干部,见识多,跟我说话就像老朋友一样,他一指公羊强说:“你看,他干这个最在行”。我哈哈一笑说道:“哪里的饭馆最好,哪里的歌厅最骚,他门儿清”。说着到了歌厅门口,公羊强等在那里,把我们领到一个大包间里,毛哥做居中,我们俩随意地旁边坐下,公羊强一拍巴掌,妈咪笑眯眯地走过来,公羊强叫到:“妈咪,快把你们最好的小姐叫来”。妈咪出去不一会,就带来了一队小姐,果然是万紫千红,代表中国各个省份的精华,公羊强微笑地半开玩笑地对毛哥讲:“首长先请”。哪知道毛哥一摆手说道:“我不要,你们来”。这下把我们俩都有些惊讶,公羊强看着毛哥说:“大哥,别不好意思呀”,毛哥反而坚定地答道:“我真的不是客气,而是我不想”,接着看着我们,笑着说道:“你们随意呀, 千万不要因为我在”。公羊强叫着我:“毛哥不是外人,壮壮你随意,别他妈放不开”。在别人花钱的时候,要狠一点,我贪小便宜的特性又战胜过廉耻,让妈咪把小姐叫过来,看中一个漂亮的四川妹子,然后又借花献佛地给公羊强点了一位心里认为最丑的,表面却说道:“老朋友,最漂亮的给你”,然后心里特别地得意,我又赢了(自淫的心里是,每一次都设定一个占便宜的目标,以达到自己的目标为赢,否则为输)。
话说大家开始喝酒唱歌,与小姐逢场作戏地玩耍,毛哥兴致勃勃地连着唱了五首歌,然后才喝了口酒问我们还有谁愿意唱,我自己已经与小姐搂在一起,手悄悄地从她的怀里伸进去,摸了摸她的圆乳,嘴里答道:“我不会唱,看看公羊强吧”。然后往他那边看去,他正跟小姐连亲带摸呢,手藏到她的裙子下,如火山爆发般地一鼓一鼓地,哪里有唱歌的欲望,毛哥识趣地自己抽着眼,翻着歌单,一首一首地点着,唱着。
借着到厕所的功夫,公羊强满身醉意大大咧咧地说道:“兄弟,我知道你素着呢,俗话道,男人一样有月经,就是要放炮,你多久没有了”?“我除了前几个月有一次打手枪外,还真没有”。我也半醉地答道。“那如果你喜欢,今晚就把那个小姐带走”。他说的斩钉截铁。“带走得多少钱”? 我依然小肚鸡肠地问着。“这里要一千快。” “什么?太贵了”,我说道。 “哎呀,兄弟你怎么这么小气,不爽快,算了,我给你包了吧”。他依然酒气中喷大气地说道,看见我同意了,又说:“但是小费你付可以吗”?我不解地问道:“多少钱”?“也就两,三百吧。怎么?你小子连这个钱也不想付?” 我一拍胸脯,不屑一顾地说:“这个小意思。”
一下就到了夜里一点,公羊强看了看表说道:“今天是否到这里各位,毛哥,尽兴吗”?毛哥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我们带着小姐一起往西苑饭店走去。
公羊强早把我们俩的房间订好了,与毛哥同楼层,大家互相道别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带着小四川,进了房间,不要钱的嫖我太喜欢了,进了门,先洗澡,然后我们俩就滚到了床上。 在她骑在我身上做功的时候,我突然听见隔壁公羊强的屋子里也发出如此的噪音,我嘘了一声,我们就静止地,听着公羊强那边啪啪啪,然后我们缓慢动作的如蜗牛做爱,突然发觉这样也很美,在一蹭一顶当中,我射得如桃花微放,无力但是同样充满活力。
男人真是‘活着一泡尿’,放完了后立刻感觉全身空静,但是我心里哪里放的下免费的午餐,我等着,喘息着,准备着干第二次,小四川笑着看着我的小弟弟说道:“我到底看看今天你可以干多久”。过了两个小时,再上马,又过了不久,再来。。。。。。仗着气盛,身体又好,我连干了七炮,有道是:“享受七级浮屠,看遍七彩人生,放出七次野炮,活尽七古来稀”。
要说第七次,其实只是肌肉的颤动,但是根本没有子弹出笼,小四川依然配合着我,但是很不解地看着我,眼神的意思是,为什么我这么强弩?她哪里知道对于我们男性来讲,次数是雄性驰骋江湖,饭后茶余津津乐道显赫的资本。
我取下限给了二百小费,站起来送小四川走。这是我的一个习惯。看着刚做完爱,身上还留有余香但是从此再不会见面的女人的背影,我都有一种惋惜的心情,感谢你让我身心发泄,我由衷地心里说道,然后关门,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公羊强敲门告诉马上下楼吃早餐,我一骨碌爬了起来,真的饿了,洗漱完毕后往楼下的餐厅走去。
一进餐厅,就看见毛哥和公羊强正坐在那里吃呢,打了招呼,我看到早餐是自助餐,就拿了满满的一盘子后做到公羊强旁边,毛哥看着我的身体笑着说:“小刘还真壮实”。原来我当时穿了一件紧身的夹克,本来就练的浑身肌肉,我故意露出腹部的八块肌肉对毛哥说:“我是个练家子”。这八块肌肉是我傲视群雄的本钱,有意无意都人前亮一下,为了找赞美。果然看见毛哥眼睛一亮,我洋洋自得。
毛哥突然问我:“昨晚玩的如何?” 我一愣,说道:“还好吧。”
“您为什么不玩?” 我又开玩笑到:“您不是喜欢男人吧?”
毛哥看了一眼公羊强,说道:“大凡农民,都是以传宗接代为目的,以性爱的快乐为手段。 所以历代君王,都是要后宫三千,梦想把天下最漂亮的女子都性完,这是第一层次,但是如果你跨越了这个层次,就会进入到更幸福的一层。”
我冒失地问道:“那是什么层次?”
“那是一个新的境界,同样的性爱,不同的感觉,在意识上。” 毛哥又看了我的胸脯一眼,那是练出的两个胸大肌,几乎都有了乳沟,然后又说到,你的小说写的很好,但是有些欠缺,等我闲了,我们探讨一下。
我被他看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实讲,当时他的眼神如同一只大手,往我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觉得怪怪的。然后我又发现他有一个动作,就是他喜欢说会话,用舌头舔一下嘴唇。也许是嘴唇老干裂吧,我想着。
吃完饭,公羊强要陪毛哥办事,我就此别过,回家,一想到要回到我那孤独漆黑没有人气的家,我就一阵心寒。。。。。。
第四章 深入聊解增好感 相别总是想相见
到了家,马上就上了空间,随便一个都可以,我就是要人声充满整个房间,把孤独驱赶。
然后洗漱一番,坐在沙发上,看着空间。突然有一封私信,是小凤来的,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在网上,问她有否时间来聊一下,她答应了,我一开空间,她就进来了。
刚与别的女人温存完,我找她那个时候急切的心里一下就没有了,看来真是这样,男人放完了后,就由非理性变为理性。我问她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没有上空间来,她说由于工作的调动,新工作刚接手,需要熟悉一下,就比较忙,我问她什么工作,她说是在一家蛋糕店上班,同时她问我的诗歌写的怎样了,原来我每次写诗都放到网上,她也是因为喜欢我其中的一首诗歌才注意到我的,这首诗歌:
女人,我在前方等你
可否停一下
你如风般疾驶
好像要与这个世界告别
爱,恨都不重要
因为它们都是过客
心如磐石
可否保持干燥
不生苔藓
我依然爱你
像一条忠实的狗
请不要在空中叹息
因为会被我嗅到
在你的前方
给你一个埋伏
满地的郁金香中
设一个陷阱
你在花海中被埋葬
但不后悔
花香
致死都包围着你
她问我这首诗歌是写给谁的,“给你的”, 我脱口就说,凡是恭维女人的话我从不吝惜吐沫。她那边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谢谢你,我收了。” 接着她跟我聊起了她的故事,从她讲的,我知道了她是新疆大学法律系毕业的,我心里一动,问道:
“你这长相,是不是校花?”
“算是吧。”
“你家哪里人?”
“父母都是新疆大学的老师,都去世了,我是独女。”
“那么你家就是大学的,上学的时候一定很愉快吧。”
“算是吧。”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嫉妒地想起大学当时的校花,高傲的每天踩在情书铺成的路上行走,求爱者排在路两边,殷勤的每人手里举着牌子,上边写满了爱慕的诗句,这些女人一边以高傲不屑一顾地眼光走过,一边又撅起发情的屁股,散发出麝香的味道,吸引更多的男人如飞蛾扑火般地前赴后继。而我只是一个土拨鼠,只能眺望远山的雄伟,“跟校花做爱”, 成了我心里的幻想。现在,却爱上,也被一个校花爱,不,至少校花不反感我,我搓着两只发汗的手,心里意淫着,继续我们的对话。
“一定有男朋友。”
“是的。”
完了,我心里一凉,又想起公羊强这小子,一米八的个子,谈吐的字正腔圆,又是北京语言学院外语系的,所以不缺女朋友,男女之事就是他教我的。想想他跟我讲的在大树后边让女生背靠着树就把人家给干了,我心里一阵悲哀,也许小凤也是这样失去了童贞。
“到了谈恋爱的时候了,当然了。”她补充到。
那么我呢,我心里哀嚎到,没有女人,连女人的眼神也没有被吸引过,在心中校花常坐的位子上手淫留下自己的精液,梦想第二天她坐上后,可以受孕。在我的意识里,精液就是自己的印章,留到谁,谁就是我的财产,像狮子用尿划分领地一样;要不就射在雪地上,看被融化的洞,幻想精子和雪一样的多,无边无际,包围她。。。。。。
“那么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怎么你又离婚了?”
“说来话长。”
小凤的声音如一股暖风,微微地吹进我的耳朵。原来她名字叫刘云凤,大学毕业后就跟老公到了深圳,但是老公有了别人,她离了婚,用所有的钱办了去日本留学,目前在东京一个语言学校读书,平时打些零工。
她问了我的身世,我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她听着,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的心里是接纳我了。
在我们聊天的同时,李红也上了线,但是我装作没有看见她,爱情是排他的,不是吗?马上这个替补队员就在我的心里无足轻重了。
下了空间,我抽了根烟,看见青烟绕绕,像想中这次可抓住了一个校花了,赶紧照了镜子看了看自己,突然觉得自己长的很精神,信心大增,像小孩一样地笑了起来。
第五章 日本之行见女友 相逢就是定终身
从此天天晚上我不寂寞,开始了跟小凤神仙般的交往,我跟女性聊天,感觉就像在另一层天上,自己会对她的话着迷般地配上音乐,她的语调和颜色也梦幻般地变化,幻想在一个鲜花浪漫地草地上,与她牵手地行走,她的衣服与地上花的颜色一样,我却披了一层黑豹的皮,四周的山上白雪皑皑,但是山头却降下瀑布,天空翱翔着老鹰,地上鹦鹉在撩嘴,无数色眯眯的男人都看着她,妄想把我取代,但是都畏惧我的豹身。我也时而前,时而后地围绕在她的周围,或人或兽,或鬼,或仙,有时候又成为一只八手怪人,各持月牙刀,方天戟,庆铃,银丝带,追魂剑,脑锤,千里箭,无嘴鸟,防着天,地,左,右,前,后,以月牙刀斩于无形,方天戟戳于马下,庆铃昏以耳,银丝带缠于颈,追魂剑专扎魂魄,脑锤以扁去人,千里箭夺命于不知,无嘴鸟靠谗言获胜,而她的脸,犹如花朵,随四季变迁,或笑,或哭,或忧,或怜,我皆喜欢。正是:思如柳絮无奈飘,心归大海声压情。
几个月下来,双方互相了解对方的头发都知道多少根了,该见面了。
临走打了个电话给公羊强,他小子正在跟毛哥在咸阳喝酒,听到我要去日本会女人,毛哥抢过了电话说:“悠着点哥们,有好玩的,别忘了这边你的朋友。” “没问题。” 我一口答应下来。
两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东京羽田机场,急忙出了海关,她,正在外边等我。
十一月份的东京,天气还不坏。我上了她的车,日本的小“K car”,Honda的,前车灯如大大的眼睛,正好像我的脸,到处张望。
小凤的家位于月岛,是一个屋子很高,有个隔断睡床的小小的一居室,只有个凉台可以见太阳,厕所与洗澡间相连,和厨房都没有窗户,漆黑一片,这也没有什么,爱,不需要光。
把行李放下,我开始回身看着她,依然是那么美丽,跟照片一样,不,比照片还好看,我不禁冲动地把她掉到额头的一缕头发顺回去,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唇,一口薄荷味,她告诉我是吃了口香糖,难道她是准备好吻我的吗?我重重的吻了起来,特别喜欢咬着她那黑痣的地方,她一下靠着我,我慢慢站不住了,倒在了床上。
等我慢慢地,极有耐心地解开她的上衣,两座水灵灵的峰就呈现在我的眼前,无论多丑的女人,乳房也是最美的,因为它圆滑,老于世故。我正要前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让我去冲凉一下。也好,带着半张开机关的盒子炮,我快速地冲完了凉,其实从小我就不愿意洗脸,洗澡,大人总说:“三把屁股两把脸。” 就是指男孩子都不喜欢个人卫生上花时间,总是凑合,我这次认真地洗了洗我的小弟弟,嘴里祈祷着:“多年没开刃,只在今朝。”
其实我今天也是有顾虑的,中国的女性走出国门后,有些人就偿鲜似的与外国人做爱,那么享受到老外硕大的阳具的快乐后,她们开始拒绝,甚至厌恶与亚洲人种做爱,觉得小小的鸡鸡撑不起一只油纸伞来。 当有人反馈到我这里后,也给我内心激起小小的涟漪,彷佛我的小雀雀从此失去了翅膀,开始萎缩,不举,从此内心里对于老外做过爱的女人有畏惧感,觉得老外的那个可以直接刺到子宫,而自己的只是可以够到门边的守护神,窥探但从没有身临其境。
等我回来,裸体进被窝,发现她早已脱光,如狐狸般贴了过来,我们花中采蜜,深山探宝。。。。。。我的戒心放松了,是否在日本的女性,没有接触过西洋男子?
做完后,我们两个身体依然抱着,我其实又龌龊地想问她:“是否跟他老公的感觉不一样。” 但是觉得此话太唐突,比他好,比他差,又怎样,她是我的,For Sure,我紧紧抱着她的腰,她轻轻咬着我的鼻子,直到天黑。。。。。。
该吃完饭了,她提醒着我,一看表,晚上七点了,我们穿好衣服,到了街上。日本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餐馆林立,我们计划去了一家拉面馆吃饭,然后去超市买了些食物,这里我要说一下,日本超市太棒了,有很多半成品和成品,几乎不用下锅就可以吃,非常省事,而且物美价廉。
在拉面馆,不懂日语的我干脆让小凤点菜,等小凤点完菜,我才发现她点了盘西红柿抄蛋。要知道我从小因为看了一个童话,是说主人公把西瓜籽吃下肚子后长出一条西瓜藤,我从此就不吃带籽的东西。但是由于没有事先告诉她,我不好意思地说出来,于是就默默地吃其他的菜,西红柿一口都没有动。
小凤看出来了,但是她也一句话没有说,暗自把它都吃了,理解万岁。
两个人拉着手,慢慢地在人群中,沿着橘色的街灯行走,让桔色照在身上,让行人的目光飘在脸上,让影子着色,这本身就是很浪漫。
小凤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底下的边撑开的,如同一个喇叭花,又如坐在花心的公主,我看着真是喜欢。又巧了,一个蜜蜂飞来,吓得她一缩头,我逗到:“来采蜜喽。” 小凤一噘嘴:“你没有,因为丑,所以嫉妒。” 我在她的头上摸了一把,一下子把她的发带给碰掉了,正好又来了一阵风,一下把头发吹得飘了起来,整个如一个蒲公英被吹走的感觉,美人,可能怎么都是美吧。
我们到了家,把所有的东西放入冰箱, 她头发披着,去上厕所,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李敖说胡因梦的故事,“大美女胡因梦和李敖结婚,婚后没多久,有一天,李敖无意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他看到坐在马桶上的妻子,正因为便秘痛苦地憋得满脸通红。李敖很快便向胡因梦提出了离婚,理由:美人便秘与常人无异。”我一下打开厕所门,看见她在小便,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我却没有李敖之龌龊,反而觉得这是女人最美的时候,我不禁走过去轻轻地亲吻了有些尴尬的小凤,她羞愧地赶忙要把门关上,我的机头早已大张,一顶,把门顶住,当她完了起身的时候,我一把抱着她,疯狂地吻她,既然爱,就要不惧恶臭,这才是神圣的,我一下扒开她的裙子,那美丽的胴体,完全躺露在地平线上,没有日光,黑暗,我如一只探雷犬,一下就嗅到要爆发的地雷,进入,感受,高潮,爆发,平息,我们瘫在地上,闻着鸟语花香。。。。。。
好久,我们互相闻着各自的气息,她突然说道:“我看了你的小说。”“喜欢吗?”我问。“有的喜欢,有的不。”她答道。 “可能我死后会有名。”我笑着说道。接着我说:“女人比男人的寿命长,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在我的墓碑前,朗诵我的诗篇;或者参加我的追思会,回忆我们点点滴滴。”
她眼圈一下红了起来,“别说这些丧气的话,呸呸呸。”接着她坚持让我也呸呸呸。我咳嗽了一下,冲着唯一的窗户“呸呸呸。”这声音在寂静的日本,各外的刺耳。。。。。。
话题一转她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带籽的东西,为什么? 我给她讲了经过,她逗着说:“难怪你长得这么变态,大肚子小脑。” 我急了,谁说我变态,拿了个帽子扣在我的头上,然后又扣到她的头上说:“你看,不是一样大吗?”她边躲着,边笑着说:“看来我们俩都是变态,所以才在一起。”说真的,她从此再也没有点过或者做过有籽的蔬菜。
对于这段经历,有诗为证:
爱,需要你喊一声
为什么这么轻声地歌唱
难道爱,使你害羞
如果想爱,不妨大声些
忘不了你的微笑
亲吻你三千年的嘴唇
祈祷着可以跟相聚
挽住你的手
如果想爱,不妨脸皮厚些
我其实是贼
偷了你的目光
还插上了想象的翅膀
你跑不了
伴着海风
我们一起飞
直到坟墓
并排的时候
可以承受更多的重量
第六章 京都之游存旖旎 中日寺庙大比武
——————如果你想返古,为什么不去京都?如果你想归真,为什么不去京都?
中国的精华在唐朝,中文的精华在唐诗,唐朝的精华在京都。。。。。。
当跟小凤谈到了去京都旅游,上一次去有些走马观花,还想细细地品一次,她双手赞成。正好可以利用一个周末。
找了个周末,我们一大早就动身。东京到京都走新干线,二小时十分钟就到了,我们订了airbnb ,是一个筒子楼大通铺房。具体说就是一个大大的长廊般的楼道,各家如同监狱的牢房般两边排列,下了车我们朝那里走去。
沿途鸟语花香,风和日丽。我们和一起下车的一群人默默地走着,一切,都是静静地。日本的寂静,在我这个外国人看来,举世无双,我觉得日本人把全世界各国最好的东西都学去了,欧美人也静,但是有时候还会有人大声的喊叫,联想到国人简直是扯着嗓子到处喊,但是日本人,没有这样的人,大概是日本人天生矮小而懦弱造成的不惹事吧,沿着一条河道行走,我这么想着。
突然发现前边的街道上,有一对恋人互相搂抱着走来,但是那个男的分明是个黑人,这对组合在此情此景下太过反差,我用我挑剔的小眼睛不禁多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俩人走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忘记了周围的人,那么周围的人呢?我又环绕四周,发现除了我,别的日本人都见惯不惯地不去看他们,小凤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看他们,马上一捂我的眼睛说道:“不许这么看人,要知道这很不礼貌。” “对不起。” 我不好意思地说到。
到了我们订的地方,是一个筒子楼里的一间,虽然有准备,但我还是没想到日本也有这种楼,一个大楼道,一个单元,然后每层都很多家 ,我们的是其中的一间。这种设计要求各个住家有很强的公共意思,要小声,说话,走路都要。如果要是在中国,一定会因为大声喧哗打起来,日本,以静闻名。
进去后,一房一厅,连隔断都是中国古代那种糊着纸的,我断定这个房子一定不隔音,唯一的一个窗户朝阳,我往下一看,跟国内一模一样,前边有楼房,楼于楼之间有供人锻炼的简单的器械,但是没有人。
Airbnb(民宿)租来的房子都是个人住家,好处是可以用厨房来做饭,我们准备去超市里买食品。
小巷子里还是静静的,穿过一个类似街心公园的地方,我看见几个老人坐在那里聊天,但是声音极小,路人几乎听不见,想到如果在国内,人们大声叫喊,嬉笑,放嗓豪歌,对公共空间,秩序的毫无保留的破坏,顿觉差距巨大。
到了超市,我看到了日本人的精细,很多食品连包装都分大,中,小号,方便不同人对量的需求,同时,罐头等包装都会很方便让你打开,啤酒瓶子盖是可以拧下来的,连瓶起子都不用,我想起年轻的时候用牙来起酒瓶子盖,更有甚着,有人用手指抠下来,如表演般地,但是最后旁边桌子的人纷纷求证,他的手指开多了,也鲜血淋漓的,好笑。
转眼我就丢了小凤,我四下寻找,在卖海鲜的地方找到了她,原来这么半天,她一直在比较价钱。我生平最讨厌买东西比较,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农村来的同学为了买一个脸盆,把柜台仅有的九个脸盆都看了一遍,又有一次碰见一个上海女人在商店买鱼,非要把鱼摊上所有的鱼都翻一遍,我买东西就是拿来一个比较,选一个好的就完了。所以我就不耐烦地说到:“你干嘛呢?是否要把百货大楼都翻一遍。” 她不高兴了:“人家看一下,急什么?”,我心里想:“哎,看来她从小省吃俭用惯了,但是这样的女人总是在外表打扮的高大尚,女人,永远是女人。”我心里念叨着。
买了必须的吃的,行了,该我付账了,这回我倒是没有咬牙,好像跟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占了便宜,所以要花钱补偿一下似的,这也是中国男人的普遍想法吧。
到了家里,小凤高兴地把买好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入冰箱,然后拿出瓶酒,两个酒杯,倒满,递给我一杯说道:“日本的清酒,凉着喝的,你尝尝。” 看见她喝了一口,我也喝了一口,一股清凉,如丝,然后咽下去,开始慢慢上脑,她说:“感觉如何?”我看见她的脸颊如粉色桃花盛开,娇美如玉,突然想起人家讲过,如果女人爱你,吻她会有异香,我抓住她的手,吻住她的唇,把舌头里边一搅,感觉酒被雌雄酶发酵,上头,有些悬晕,她也抱住我,我感觉她的胸开始挺拔,我慢慢地手伸进去,果然樱桃初放,我不禁轻轻揉了起来,她开始喘息,抱我更近,吻的我有些窒息,我也回应着,特别用舌尖舔了舔她的黑痣,慢慢地,我脱光了,慢慢地,她也被我脱光了,但是依然吻着,似桃花托桃,橙叶托桔,就式一躺,她骑在我身上,要进入了,那期待的海底火山,在被海水暖融融的包围下,开始颤抖,突然觉得不过瘾了,因为我老是喜欢在性爱中处于支配的地位,是男人,就要阳雄,我一下把她压在身子底下,手压住她的左乳房,感受它的心在跳,让海水倒流吧,两个人在互相叫喊,呻吟,支配与被支配,离弃与复合的挣扎中,完成了冲动。
躺在床上,我拿了根烟点着,贪婪的吸了一口,性爱和饭后的一口烟,是最舒服的。她看见了,一把夺过,也吸了一口,我看着她问到“舒服吗?”她看着我,突然一下骑在我的身上,一边蠕动,一边大叫“这样才舒服。” 她是要支配权,我默默地想到,往上一看,突然觉得那个黑痣像一个蜂王,我一动不动,任由她摩擦的直到筋疲力尽,然后烂泥般瘫在我身边。
第二天,我们定好了去清水寺,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依山而建,被列為世界級的文化遺產,可以說是來到京都旅遊必去的景點之一。清水寺廟區內有許多必看景點,像是宏偉的「仁王門」、全日本最高的「三重塔」、供奉千手觀音的「本堂」、有許多傳說與故事的「清水舞台」和求姻緣必去的「地主神社」等,而清水寺同時也是著名的賞櫻、賞楓景點。
顺便说一句,我最烦跟着旅游团,赶集般地旅游,我喜欢一个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欣赏女人需要逐渐,风景也是,所以我准备一天就看一个城市;之所以选清水寺,是根据东条英机的一句名言:“作决定的时候,有时候要像清水寺的和尚,说跳就跳下去了。”
沿途去车站的路旁有一条小溪,里边红色的鲤鱼晃动,真是“水至清则鱼欢”。联想到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 可见国人对动物的残忍,能看见的就要斩尽杀绝。由此又想到为什么要参观清水寺,一个原因是也想看看寺庙的水有多青?要知道中国的湖泊,流水都是绿色的藻类,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即便是太阳对水的作用造成的,但是为什么日本的水就不绿?我默默地想着。
沿途无数小吃,商店,我们买了抹茶,边走边吃,小凤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装,青春的朝气,如樱花般绚丽,那个黑痣,又如一个调皮的猴子在花间跳跃。
老实讲,日本城市街道狭窄,绝对不是因为国土少,人多,而是设计上的问题,他们原本可以把街道设计的宽一点,所以在城市规划上比不上欧美。但是,清水寺里却有很大的空地,我们走到了前边的第一个像庙的建筑“仁王门”,宏伟,高高的庙顶,底下是红色的,那个鲜红,我不禁赞叹日本的保养,像新的一样。
到了地主神社,这里是求签结缘,解决恋爱困扰的地方,我们走过去,看见小凤走过去,合掌膜拜,呆了一会,又在地主神社的境内可以看到放置有成对的两尊大石头,这是“恋爱占卜石”(恋占いの石),是可以占卜恋爱运势的石头。据说只要闭上双眼从一边的石头顺利走到另一尊石头的话,恋爱运就会有所成就。小凤闭眼走了一遭,然后睁眼说到:“我问了神明我们的恋爱。” “神怎么说?”我急忙问道。 “神说我们这辈子里,会有变化,你成为女子,我成为男子,你将听我的支配。” 小凤认真地说到。“也许神说胡话了。”我不信地答道。“真的,神的预言很准。” 她认真地说到。
寺庙中心的本堂是宽永10年(1633年)修建的建筑物,由于正在修缮,所以不能进去,但是高高的,有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的感觉,高高的京都塔在远方耸立,整个京都阔进眼帘,好美。
到了音羽瀑布,这是作为灵水瀑布的能量地点。分别成三个灵水,有"慈悲?收获?智慧"的意思,现在则为学业成就,恋爱实现,延长寿命所被人们祈愿。再许个愿,愿望就能实现啦!但是不能贪心哟!只能向一个泉水许愿,否则会带来厄运呢!看到旁边的介绍,我拿着长勺接了三泉的水喝了一口,心里向三泉许愿“我已有了智慧,收获了爱情,就看我佛慈悲,让我今后幸福吧。” 也许我这个举动破了佛戒,让我今后灾难重重,这是后话。
寺庙里到处是穿着日本和服拍照的少女,一个少女穿的和服上的图案是樱花,她站在樱花树下拍照,分不清哪里是她,哪里是樱花,如同溶在花的海洋,能区分她的是她黑色的头发,我突然感觉这就像小凤的黑痣般,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她,她微微一笑,真是人面如桃花,我不禁吻了一下她嘴角的黑痣。
寺庙里边有一个小池塘,几条游鱼,红红的见人到处窜,把一汪清澈被碧绿的花草围绕的池塘,点缀得红斑点点,突然我觉得小凤嘴边的黑痣呈红色也许更好看。
大凡风景,不外乎山,水,奇花异草为山,江河湖泊为水,那么日本的庙宇与中国的区别如下:
1:日本的庙宇保养完好,颜色清新,反之中国的颜色老旧,有些破旧不堪。
2:日本寺庙里的树木皆经过修剪,给人一种整齐的感觉,中国寺庙没有。
3:日本寺庙里的水,湖,水池都是清澈,但是中国寺庙的全是绿藻,肮脏感觉。
4:日本寺庙在夜晚善于用光,给寺庙打造出光怪离奇,森严中遁出冥想,但是中国寺院没有。
5:日本寺院里没有喧杂的日本游人声,有一种宁静,沉思的感觉,但是中国寺院却噪声飞扬。
6:日本寺院没有那么多以赚钱为目的卖纪念品,但是中国寺院到处都是。
7:日本寺院没有院中院(大门卖票,但是里边还要额外卖票),中国的独特发明却有。
8:日本寺院厕所方便,干净,中国寺院厕所有中国式的“干净”。
9:日本寺庙算卦和祈祷求福的不要钱,目的以福祉造游人,但是中国的寺庙算卦以骗钱为目的,
还有那些残疾人,都伸手向游人要钱。
10:日本寺院看完还想看,中国寺院看完一肚子气,绝不再来。旅游,以享受为目的,而不是遭罪。
11: 日本的寺庙是所法式用的,对象是平民,而中国的寺庙是对名人或者贵族的。
12:日本的寺院属佛教,神社属神道,是两个不同宗教的设施。
寺庙作法式用的是白色。神庙是红色, 结婚用的。关公祠堂,观音庙,敬畏亡灵,亲人。 中国人在寺庙从不为别人祈祷。
以上,就是我对日本寺庙的观后感,但是没有看到和尚,正是:花亦飞花,人亦非人,有个和尚,消失庙中。
然后我们回东京,不提。
第七章 脑门一拍开饭馆 谁知干后烦恼多
回到东京,小凤每天继续如蜜蜂般忙碌着,我一个人白天喜欢街头闲逛,晚上等她回来后才回家一起吃饭。
这天她去上班,我闲着没事,去了东京塔,看见那里有一个淡水族馆,买了票进去闲逛。
谁知这一逛,让我看见了世界上最好的淡水鱼馆。
我喜欢鱼,但是由于海水鱼由于取海水的艰难,让我变为尤其喜欢淡水鱼,这里的种类之多,让我吃惊。
一个一个看下来,等到了一条大河鳗的缸前,那条河鳗突然从它藏身之地向我冲来,然后张开大口咬了一下,我看见了它锋利的牙。
看来它不喜欢我侵占了它的领地,但是缸内归你,缸外归我,不是吗?难道你也跟我争夺支配权?难道你也在叫喊,这里是你,水里是我,不是吗?那么,我才是这里的主宰。 我突然也张嘴,露出满口畸形的牙,吓得它一缩头,游回自己的窝。
晚上回家,小凤早回来了,她买了瓶梅酒,还有各种海鲜,鱼片,寿司,日本酱菜,都是我喜欢的,我边吃边喝,边听着她讲那无聊的上班,突然我有了一个冲动,干脆自己开一个餐馆算了。
我其实早就想开一个餐馆,构想如下:
1 :人的味觉疲劳,决定了吃饭的见异思迁性,即任何人吃同一饭馆,同一道菜都不能超过一周,甚至不能超过两天,由此引深为:其他生意是邻里互相排斥,饭馆却不是,今天去你家,明天一定去他家,所以饭馆的生意不怕扎堆。
2:厨师是饭店的灵魂,yes or no? 也是也不是。好的厨师可以吸引人来,但是“不能两天”定律同样起作用,所以照样留不住人,你家红烧海参再好吃,吃完了一天后,一定换别家,但是名厨的成本却昂贵。
另辟蹊径,不要厨师,要一些退休后,六十岁左右的大妈,这些人挣钱没够,不怕出力,就怕出钱,每个人都会做饭,炒菜,由于不是正经厨师,所以人工要价极低,这样菜价极低,俗话讲:不怕味道次,就怕价钱高。
同时,不要像开百货公司那样什么菜都有,就是十二个菜,各个做精,成本控制最好。
我把上述想法说给她听,她兴奋了点头称好,脸上喝酒后如粉红的桃花,那颗痣,也变得粉红,我不禁又吻了一下,她一下伸出梅酒浸泡的舌头,我尝到了一丝青,不禁一个俯冲压上去,她这次好像很顺服,平躺着如盘子里的糖醋鱼,任我挑骨吸髓。。。。。。
等了几个星期,她终于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跟随我回到了北京。
临回国前还接到公羊强的微信,说回国就找他,有要事相告。
北京已经严冬,地上厚厚的雪,一片寒气。
带她见了我的父母,然后又跟她回新疆看了她的父母,顺便全国旅游看看,不提。
就这么一折腾,再回到北京,已经立春了,枝头上嫩芽顽强地拱出,花蕾隆起一个小小的包,生命,在顽强地崛起。
我们的小生命-饭馆,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把全部的钱都拿了出来,这几年胡吃海喝的,还剩大约三十多万,也够了。
地点选在了地安门附近一个名叫“小心眼”的胡同里,这里离后海很近,是一个夏季游人如潮的地方,冬季没有什么人,所以可以较便宜租下来。
跟老板,一个老女人谈了半天,价格是10万一年,不能再低了。
回家跟小凤一盘算,她根本就没有统筹的概念,我说什么听什么,这样的女人注定被支配。
先交完三个月房租,接着找装修的,再买餐具,同时找员工,中国人多,这最好找,小凤这回倒是当仁不让,不让我插手,在她女性排他般的温柔下,三个半老徐娘,厨师兼跑堂的就准备就绪。
准备什么菜我也是煞费苦心,我和大家商量半天排出来如下菜单:
1:辣椒炒土豆丝
2:红烧肉
3:烧茄子
4:鱼香肉丝
5:炒荷兰豆
6:炒时菜
7:水煮鱼
以上的菜本着家常,简单,大众的目的,好做,不贵,都是十元钱一盘。
接下来是创新菜,中日结合:
1:北京烧(参考大阪烧,就是面摊饼,然后把虾米,鸡蛋,韭菜,肉末,豆芽,都裹里边,然后一摊,就着熬好的大酱,大葱吃),所谓一葱一冲,有葱,酱,伴什么都好吃。
2:蛋炒饭。鸡蛋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炒这个时候,为了与国内的区别,加马来西亚Sambal酱让炒饭散发出烧烤的味道。同时也是解决剩米饭的一个良好途径。
3:馄饨鱼。就是馄饨加上日本小银鱼,再加上香菜,葱花,人造一池幽水;又有“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混则鱼满”之意思。
4:子母雷。由狮子头丸子和鹌鹑蛋构成,一大一小,配上菠菜,豆腐,加上蚝油,九重塔。
所有的都可以有辣,以灵活对刁钻,以百变对挑剔。
小凤负责采购,我负责督促装修,那些阿姨一律先给按照最低工资给,同时许诺如果干得好,奖金大大地。看到阿姨听了我的许诺,都漏出参差不齐的牙在那里傻笑,我心想国人真是好糊弄。
总之,想所有之所想,干必须之所干,三个月后,饭馆开张,名字取为“亮京京”饭馆。有北京,东京组合之意,又有小心眼但发大光的暗涵。
小凤又根据所观察的日本饭馆的装潢,买来红,黄两种灯笼数只,分别挂在大门两边和店里,所谓“看见红黄,食欲张狂。”
开张那天,我把朋友,同学,父母都叫来,足吃了一顿,大家都觉得我家菜炒的是“金珠玛米亚咕嘟。”
这里有个小插曲,在我通知公羊强的时候,他正在咸阳,听到我开饭馆跺脚捶胸道“你开它干吗呀,毛哥一直惦记你,还有任务给你。” “什么任务? 晚了,等你来北京再聊吧。” 我在他的连连惋惜声中挂断电话。
第八章 惨淡经营的饭馆,远离幻想的现实
第二天,正式开张的第一天,我穿好工作服,身兼老板,前台收银和跑堂的三重身份,当然小凤,其他的人也是多重角色,我们在饭店苦苦地等着亲爱的客人。
到了中午,门外食客晃动,门内我心茫然,如钓鱼般等鱼上钩,终于大门一开,小鬼进来,一对夫妇进来,问有没有北京炸酱面?“抱歉没有。”我一缩肩膀,接着又来了一个小姑娘,问我有没有水饺。“莫有呀”,我答道。
终于来了一个学生模样的,看了菜单半天说道:“一碗米饭,一盘炒荷兰豆。” 我高兴地端上茶水,然后下单,一会又来了一对夫妇,点了鱼香肉丝和炒西蓝花,外加两碗米饭。
然后又有人从门口看了一下,看到人很少,就离开了。
我走到了门口,抽了支烟,这饭馆就靠中午,晚上两顿,这第一顿客人就这么少,哎, 正想着,里边又出事了,原来厨师把菜炒错了,西蓝花炒成菜花,我赶忙赔了不是,答应客人再重新炒。
一直到了下午,总共就两桌客人。没关系,还有晚上,到了晚上,一个客人都没有来。
我心里鼓励着自己,别急,不就是刚刚开始吗?要做好三个月不开张的准备。
晚上关店后回到家里,我鼓噪又不安的心,驱使着去做爱,当进入她的身体时候,一股暖流从中间开始往全身扩散,这股暖流驱散了白天无客人的寒冷,性爱,是播种机,性爱,是镇定剂,性爱,是粘合剂,性爱是暖房。。。。。。我太需要性爱了,性爱万岁!我们尖叫着,呻吟着。。。。。。
第二天,天蒙蒙亮,兴奋感继续驱使我们早早起床,来到店里忙碌着。到了中午,来了四桌,晚上来了八桌。
这天晚上,睡觉前,我兴奋地对小凤说:“看,生意成倍数增长,那么我们该准备一个金麻袋装钱了,这饭馆就是生蛋的母鸡呀,每个客人就是来交配的公鸡,撒下钱,浇出我们欢乐之花。” “别高兴的太早,也许过两天又不行了。” 她嘴一撅,在打击我的高潮中,掩盖不住兴奋的语气,一高兴,我们一晚上连干两炮。
下边我记录了来客的晴雨表
第三天,晴,有薄雾。
客人稀稀拉拉四桌。
第四天,晴,有阴云。
客人人数照旧,但打碎一个碗,因为赔偿问题,吵了半天,客人都走了。
第六天,雨,有霜冻。
客人本来来了十个,但是一个投诉女客人来,非说吃完我家饭后不消化,拉肚子,具体问,说吃完后,小腹不适,拉出螃蟹状大便,蟹螯钩出痔疮来,让我们赔偿。。。。
第三周,浓雾,后见晴
开始来一个客人,从面里吃出非洲企鹅毛,好容易陪了不是,然后来了一个旅游小团的车,十七八个人,吃完算账,没有算出导游的回扣来,结果导游背地里跟我们抱怨着再也不会带客人来了。
第四周,阴,有霜冻
今天卫生局的人来查卫生,不用说,又要摆一桌吧,我让小凤赶紧去市场买了生猛海鲜,又是一顿破费,还必须关店伺候着他们,陪着酒和笑脸。要知道,笑脸是不花钱,但酒是。晚上我心疼的,两个人连声喊累,连做爱的欲望都没有了。看来,忙碌的人一定没有性爱。
第三个月,雨夹雪
生意实在是太差了,有波峰,波谷,但是波峰也就到了一半的上座率,波谷就别提了。我正在闷闷不乐想着,在门口如门神的狮子般蹲着抽烟,电话来了,一看,是公羊强这小子,“哥们,目前财发的如何?” 他问道。我没来好气地回答着:“很惨。” “别急,我这边生意忙不过来了,等两个月后我回去。” 接着他又神秘地说:“毛哥问候你好,他有心邀请你来,他看上你。”“什么?”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你什么时间有空,我给你电话,我们聊聊。” “晚上十点半吧。” 我挂断电话,北京的晚秋有些寒意,风起来了,枯黄的树叶开始纷纷掉下,虽然不是光亮的表面,但每一片都努力地反射出太阳的光辉,所以地上看起来也是金黄一片。
我哪里有看景致的心,一扭头进饭店,又开始了拼搏。
晚上十点半,刚和小凤跨入家门,公羊强的电话就追了进来,我看了小凤一眼,告诉她先去忙她的,我自己躲进的阳台,点上根烟,贪婪的吸了一口,然后听他讲着。
原来,毛哥作为市委高官,这么多年的经营,吃喝玩乐,俊女靓妹,玩的太多了,他非常喜欢我的小说,研究过后他觉得缺少了一个关键的题材,就是男-男的性爱。
“什么?”我听着,脑海中想起毛哥那个舌舔嘴唇的动作。“对。毛哥非常喜欢你,喜欢你的健壮的身体,他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他长期冷落她老婆,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希望你可以帮他完成他的愿望” “完成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大声吼叫起来。“你小子说清楚。”
“就是周公之礼呀, 让她老婆享受到床第之亲。”
“什么?” 这回的这个“什么?” 与其说是重复,不如说惊讶,疑惑交织在一起的感觉。“毛哥说希望能三人做一回。”
“为什么选择了我?” “毛哥讲了,你的身材健美,看起来像一个满族小鞑虏。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而又最欣赏的人种。”
我祖籍是辽宁灯塔桦子杨寨子,据奶奶说是镶黄旗的,但是问爸爸,他总是不置可否,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觉得自己是满人。这次听毛哥一说,马上到厕所照了一下镜子,别说,还真是满人的那种长相。关于同性恋,在国外风起云涌,我还特意查过定义,看到过如下:
“与大多数性活动一样,肛交从事者亦有从中感染性传播疾病的风险。由于肛门和直肠相对容易受损的关系,所以肛交遭认定为一种高风险的性行为。肛门和直肠组织是十分脆弱的,且不会像阴道般分泌润滑液,因此它们相对较容易受损,特别是在不使用人体润滑剂的情况下没有安全套保护的肛交是最高风险的性行为,因此像世界卫生组织(WHO)般的保健机构建议应在肛交前以及过程中採取预防措施。 ”
对我而言,对于同性恋绝不接受。也许与阴道相比,肛门会紧一些吧,但是这又怎样,也没有更刺激多少呀,毛哥为什么对这个情有独钟? 想起我被医生检查前列腺时候的剧痛,是否剧痛过后是剧爽?我联想到以前对三P的理解,定义是:
我其实不是一个卫道士,伪君子,但是从小的性教育就是男女之间,哪有这么多花活儿。 我一口回绝,挂上电话。
第九章 操起刀来玩命,关起饭馆走人
----------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旁观者清,当事者迷。看着别人饭馆火火的挣钱,但是等你真干起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每天的柴米油盐姜醋茶,让我烦躁起来。特别是你在吃饭的时候,来了客人马上就要放下筷子张罗。几个阿姨之间开始有了矛盾,互相拆台,我又要去调和,小凤不得力,关键时刻顶不上,老是我最后来收拾残局。有了关饭馆之心,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一天天苟延残喘着。
压倒最后一根稻草的是一场与客人的争吵。女客人找上门来说吃了我们家的土豆丝后拉肚子,要求赔赏。我本来就没好气,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是吃完我家的后拉的肚子,还是之前也拉?” 看着顾客张开满嘴四环素的黄牙,我没好气地又加了一句:“你吃完我家菜后回去怀孕了,也是土豆干的吗?” 这句花让她老公听了不高兴,过来瞪着眼睛就要动手。我一看,还是先下手的为强吧。用平时健身的矫健,一拳就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接着又是一脚。 对方摇摇晃晃地躺在地上,气如游走之蛇,人如池底软泥。
这时候听见两个女人尖叫,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小凤。正是:两家打架,两个婆娘。两家打架,一拳一脚见分教;两个婆娘,一哭一笑奔东西;她家老婆,哭天抹泪恨无用,我家婆娘,六神无主只发呆,两个臭婆娘,各自演戏忙。
我向来听人说“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 这句话说的是即便是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因为见过大场面,关键时刻也顶的住,冲的上去。反之那些所谓的窈窕淑女,小家碧玉,平时就会花枝招展,但是关键时刻就吓得全身发抖。小凤在这关键时刻,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那里惊恐的尖叫,让我气的骂道:“还不赶紧关门去。”
倒是掌勺阿姨见过世面,把现有客人结账,门关上,上前去帮我收拾残局。。。。。。
长话短说,派出所人也来了,判定我的错,问愿罚还是愿赔,赔按照对方要求,赔二十万,对方出具谅解书。罚就是进监狱。罚,我一口答应下来,这年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正是:一通拳脚,赔上半辈金钱,一场争斗,看清老婆真面。
小凤是指望不上了,里里外外都是我去打点,张罗,总算把刑事案变为民事。
饭馆是一定要关,炊具,桌椅等贱卖,又赔了一笔,顾不上了。
没了钱的我晚上在家望着游走的星空,不禁有一种世界之大,何处安身的感慨。正想着,电话来了,一看是公羊的。 像在大海中碰到一根稻草,马上接通。
他还是老样子,听我把我的处境说完后,接话到:“早就让你来我这里,你不听,偏偏爱干那个破饭馆。” 接着又说道:“毛哥等你很久了,现在过来吧。”然后又说了一句让我动心的话:“保你一年挣二十万。” “中”,我心里脱口而出,准备下咸阳,奔向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第十章 走在游离的钢丝 ,初到咸阳的感受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去咸阳的日子,一大早的飞机。
在飞机上想象着离家出走,觉得有些像逃犯。飞机在云端与变幻莫测的云搏斗,脚下的大北京繁华离我越来越远,命运呀,悬空的时候才感觉到恐怖。
想起了我以前去西藏,在飞机上下望,万山俊岭全身白雪皑皑,根本就没有人迹。我当时就怕死在那里,连尸首都不知在哪里。 又想到南美乌拉圭空难,人们靠吃同伴才活了下来。那么我怎么办,吃小凤?我看了一眼小凤,身材丰韵的她睡得像小肥猪一样。吃她哪里?一定先吃乳房。那么她又会先吃我哪里?我脸上发烧了,翻来覆去觉得难受。
北京到咸阳四个小时的飞机,看见飞机盘旋地降落,我暗地祝福着自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淘出金子。
我们刚下飞机,就看见公羊强在一辆奔驰旁等候着,见我来了忙上来打招呼,我一边在后备箱放行李一边说道:“这路子就是野,接机直接到机旁。”
车子走了一段山路,把我们直接带到一个幽静的湖边,真是“高峡出平湖”。一座白色的小楼面湖而立,门口牌子写着:“咸阳市委招待所。” 这是中午了。
公羊强边帮我拿行李,边说道:“中午就算在这里吃个便饭,等过几天毛哥正式宴请。” 我有一肚子的话,但是由于小凤在旁边,不方便问。
前台登记,入住,房间在二楼,开窗是一片深林。顾不得欣赏,拉着小凤下楼,跟着公羊强到了餐厅。
在窗边一个桌子坐下,我朝窗外看去,无敌的湖景,真是好湖,但见:
天外遥山耸翠,湖边远水翻银。翠柳遮目,飞起几行鸥鹭;悠悠小蒲,撑回数只渔舟。曲径通幽,只听几声扫帚刷刷,如镜水面,唯有鱼鹰入水哗哗。雕梁画柱,有几许娇娘垂泪,围栏丹墀,圈多少英雄豪杰。真个好去处,笑不识真面。
我不禁赞许地对公羊强讲到,其实很多地方小径通幽,虽不出名,但却雅致至极。
菜上来了,分别是酒糟鸭,糖醋鸡,清炒虾仁,凉皮和海蜇丝,还有一碟鸭舌,甚是美味,又上来了一瓶新西兰雉鸢红酒和一瓶陈年“老古井”。我兴致来了,给公羊强和我倒了杯白酒,红酒给小凤倒了一杯。“老朋友,谢谢,干了这杯。” 我说道。我们干完这杯酒,开始推盅品菜,不提。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得差不多了。我跟小凤讲:“你吃完回去休息吧。” 小凤挺着吃饱的肚子,满脸桃花地谢了公羊强,然后离开。
我这下可以把自己的疑问一一吐出了。我先问到:“这次我来,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葫芦里到底是埋得什么药?”
公羊强老练地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然后透过烟雾端详着我。说道:“老同学,其实我也想不到,毛哥到底看上你那点?” “什么毛哥?”我急切地问到。
公羊强开始慢慢介绍到:“毛哥的老爹是我们省里老的副省长,德高望重的老红军。在位时间很长,部下遍布省内。老婆又是老爹的老战友之女,强强联手,背景深得很。本身又是市招待处处长,我在咸阳的生意多亏他照顾。 特别是现在他在帮我,希望可以拿下一个金矿的开采权。老婆是文联的处长,对你将来的成名成家很有帮助。” 我听着,还是琢磨不出我在这里的角色。
他话题一转,说道:“我跟毛哥很早就在一起耍。” “你说的耍是女人吗?” 我问到。“对的,我们采集名山大川,从汉人到贵州的各种少数民族,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以至于毛哥很久都没有跟毛嫂亲热,这一点毛嫂跟我抱怨过多次了。” “这也跟你讲,那么你为什么不上她?难道是长得丑?” 我又问。“不是,其实她很有丰韵,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他说出了跟我同感的话。
接着他讲到主题:“毛哥见到你,很有好感,觉得你可以满足毛嫂的欲望,而且他也有意跟你共度良宵,甚至你们三人一起。” 我听完瞪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可不是同性恋。” “那有什么,你看过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失乐园吗?” “没有。”“那么请你网上搜一下看一看。记住,男男才是极乐。我还有事先走,你慢慢吃。” 他起身离去。
我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美景发呆,思绪万千。正好背景音乐是我最喜欢的David Lanz 的 Sun Chaser,翻译过来就是“太阳的追逐者”。
听着音符的跳跃,看着天外云卷云舒,湖上一群鸭子互相追逐着,欢快地叫着,跑着。这里是否也有同性?是否有一个我?音乐是追逐太阳,我却要往黑暗跑,跑到没有一个人的湖底,要不是荒漠,我怕人,怕这个社会,我站了起来,朝房间走去。
渐渐地男人淫欲占了上风,我到底要看个究竟。
第十一章 蒙难身心受损 初试云雨高潮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公羊强来了电话,说目前忙,中午跟我吃饭,先给我一个市内酒楼的地址,同时让我和小凤先逛逛市容,他给我留了部车,钥匙在前台。跟小凤一说,她兴致高昂起来。
收拾停当,前台要了车钥匙,是部桑塔纳,我开车带着小凤往市中心驶去。
沿着湖边出来,是一段盘山公路,我边看着GPS,边看着前边的路。 就见前方好像有两只乌鸦在吵闹,戏耍,我车快,眼瞅着就近了,但见其中一只乌鸦受委屈似得一个扬脖,然后朝我的车前撞过去。听见“噗”的一声,我赶紧刹车,然后和小凤下车查看。那只乌鸦甚至被撞的稀烂,但是头还完整,大大的眼睛怒目圆睁看着我,让我毛骨悚然。 小凤哇地叫了一声,回头上车,让我快走。
等车再开起来,她在车里直抱怨我为什么下车看,我却心里想着这个冤魂,心神不定。
不谈我们逛街,一晃到了中午,公羊强电话过来说正在约好的酒楼等我们。
到了酒楼包间,照例是一大桌子菜,酒。小凤兴致勃勃地谢着公羊强的款待,俩人喝了起来,我心里还想着那只乌鸦,兴致不高。
小凤觉得我有些失礼,连忙向公羊强解释了发生的一切,同时说道:“他这个人就是心事太重。” “万物皆灵。” 我轻声说道,“来,干杯。” 我举起酒杯。
趁着小凤到卫生间的时候,公羊俯身向我说道,明天和毛嫂晚宴。 我听后一动,看了一下他的脸,那种集诡秘,奸诈于一身的笑脸,突然想起那只乌鸦,自己的脸此时如同那只乌鸦吧,盯着他不好意思道:“老同学,别这么看我,来吃菜。”
酒足饭饱,我们各自离开了。我开车带着小凤往招待所赶去,小凤倒是兴致勃勃地打开她买的衣服,在比划着,我脑海里有些昏沉,乌鸦的脸和公羊强的彼此浮现,接着又是一个美丽的少妇,是毛嫂,接着看见车前一个黑点,是乌鸦,不好,一个急刹车,就听见“砰” 的一声,我撞上一个自行车。
下车看,撞得不重,但是路人奸诈,倒地不起。早有人报警,警察过来后先测酒驾,一看读数超值,就要带我到拘留所。
我连害怕带头晕,忙对小凤说道:“给公羊强打电话。” 然后就被迫上了警车。
拘留所里边哪里是人呆的,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屋,人人都等待着什么。有等判决的,有判拘留的,反正都是轻罪。有偷窃的,有贩假酒的。我被叫出,判十天拘留。
十天,我一天都忍受不了。看着那扇唯一的小窗,听着外边乌鸦的叫声,我更坚信自己的前生是一只乌鸦。
晚饭简直是汤泡水,与我中午吃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天哪,我想变成只乌鸦飞出。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叫我出去。 我出门一看,见公羊强和一个女人和一个警察站在那里。
那个女人有四十多,但是保养的非常好,皮肤仍有一丝红晕,整齐的短发,穿着一身旗袍,把丰韵的身体曲线完美地显现,我直觉是毛嫂,正是:梦里千回难见首,今朝无意在眼前。
只见那个女的对警察说道:“就这样,谢谢所长。” 警察一点头,接着公羊强一招呼,我就跟着他们出门,上了车。
公羊强边开车边说:“接到小凤的电话我就到处找你,直到电话到这个拘留所,还好毛嫂跟他们所长认识,这才保你出来。”
“谢谢毛嫂。” 想到拘留所那个环境,这是我由衷说的一句话。
“不用,你是朋友,没有关照好你。” 毛嫂语气温柔中透着坚定。
说实话,这一刻我倒是同意了公羊强的建议,还有些后悔没有早见她。
我们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在精致的雅间里落座。我这些仔细端详了一下毛嫂,又与当初不同,但见:
金钗插凤,掩映乌云。旗袍裹体,光欺瑞雪。踏宝镫鞋尖红,提蔻驰舒嫩玉。柳腰端跨,迭胜带紫色飘摇;玉体轻盈,挑绣袍红霞笼罩。脸堆三月桃花,眉扫初春柳叶。四旬中年妇,不输美少女。
我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毛嫂这个长相,我还巴不得呢。公羊强看透了我,把三人酒杯都满上后,举杯说道:“真是好事多磨,但是结局还是圆满,为圆满干一杯。” 我有意碰了一下毛嫂的杯子,说道:“谢谢大嫂。” 说完我用平常勾引女人的眼神瞟着她。她好像也心领神会,与我相对干了这杯。
喝酒吃菜,看见她如白玉一般的手,我想起了“红与黑”的于连,突然一下攥住。她脸一红,看着我,又看了一下公羊强,他在那里一口酒,一口菜,喝得不亦乐乎。她不动了,心甘情愿地让我握着。
不久,公羊强就晕乎乎地站起来说:“二位慢慢吃,我还有事,告辞。” 我站起来送到门口,看见他朦胧的醉眼突然眨了两下,他其实什么都明白。
第十二章 得了便宜就卖乖,逃离不成案板鱼
我关上门,回头看着毛嫂,她仿佛躲在光里,回身亮得刺眼。我向光走去,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她湿润的唇,她好像是早就等待,然后迎合着我。
我悄悄地问:“我们去哪里?” 她忽闪着大眼睛,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我们走向门外。
好静的楼道,铺着厚厚的地毯,我们牵着手,不说话,向二楼走去,昏暗的灯让我看不清任何东西,跟着感觉走吧。
到了二楼,我们走到走廊的尽头。毛嫂推开一间屋门,一股麝香味扑面而来,激发我无边的性欲。里边依旧是昏暗的灯,唯一让我看清的就是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大床,我们一起倒在床上。
她是那种老女人,知道“梨子的滋味”但是又常年饥渴,所以很快就把我如大卸八块般地脱光,我双手扶着发烫的丰满的乳房,心想这么好的地,难道就没有人耕耘?她很主动,呻吟着配合着我,正是:
千年前尝过,万年后憋着;百日夫妻一日恩,一日夫妻似海深;我如刺客,刀走边锋人如松,她似保镖,盾牌护体守身玉;骑士纵马,海阔天空任意奔,侠女闺房,爱心不挡情催花;爱情似井需深挖掘,性爱如漆凤友鸾交 。
夫妻一别,如隔三秋;干柴烈火,烧死金銮。这一次,直把我做得两眼发黑,双唇发麻,口里大口喘着粗气,瘫在床上如同一栋烂尾的楼盘,不中看也不中用。
毛嫂倒是很满足,她眼里噙着泪水,嘴里说着谢谢。看来她很享受。我好奇心又来了,问到:“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毛哥不对你。。。。。。” “哎,一言难尽。” 毛嫂叹息到,她抓了被子裹在前胸,丰满的胸照样掩不住丰满。“我们原来也很浪漫。” 她说此话的时候,双颊一抹红晕像苹果半熟。她从旁边床头柜包里拿出只烟,点上,看着青烟缭绕,仿佛自身在云里。她接着说道:“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十八岁,是他的钢琴家教。他勾引着我,第一次就是把我按在钢琴上,不管我的拒绝,强暴。听着每个音符的撞击,随着他身体蠕动,现在看来,也算是一种浪漫。” “强奸?”我脱口而出。“这算什么,他爸爸就是在抗美援朝的坑道里这样干的身为宣传队的她妈妈。” 我眼前浮现出雄性的军人旺盛的性欲在战场对敌人上,对俘虏上,对女人上。。。。。。
“那么何时毛哥变了呢?” 我不解地问道。“就是那次去了苗寨。”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他身为领导后,去了一次贵州的苗族寨子参观,那边有他的一个好友。其实在这之前他有女人,只是男人逢场作戏,我从不干预。这次却有不同,他回来后赞不绝口地说苗寨好玩,却又不谈怎么好法,然后自己又去了几次。从那时起,我们就没有了性。然后,他开始变了,跟我讲他外边有人,也希望我外边找一个,还开玩笑地说他是世间最开通的丈夫。” “那么你有吗?” “我一个领导,又是女人,哪里敢这样?” 说着她看了我一眼,扑哧的笑了一下,又在我胳膊上咬了一个牙印说道:“直到遇上你。”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不禁情欲大发,一把抱住她狂吻,一边掀开被子,我要让你上九天,我念叨着把她又压在身子底下。。。。。。
逃亡
记不得怎么回到招待所,只知道是午饭时间。小凤楼下餐厅吃饭,我却一点食欲没有。 上网找到电影“失乐园”,看了起来。 小凤回来后,问我昨晚去了哪里。我推说应酬忙,随便跟他们在洗浴中心睡了,她也见惯不怪的没有多问。
她中午午睡,我在阳台继续看。刚看完,公羊强打来电话,上来就是不怀好意的奸笑,我没好气地说:“有屁就放。” “毛哥明晚请客。” 他说完就撂下电话。我开始琢磨着,这毛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让我满足他老婆,又说要跟我性爱,图的是什么呢?我又找到小说“失乐园”,读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小凤起,外出,回来,晚饭,自己去吃,我屋外,黑,冷,屋内,依然目光没有离开屏幕,晚上她睡觉,我依然看着。
夜里一点,我看完了。合上屏幕,里边的一段话深深地刺激了我:
女人到达高潮时的快感究竟到什么程度?没有体验过的男人终究只能凭空猜想,但可以确定的是远比男人强烈深邃 。当然,男人在射精的瞬间也有相当强烈的快感,但时间极短,近乎一瞬。比较起来,女人的快感时间是数倍还是数十倍?也有人说是和男人射精时同样的感觉不断延续,因此说的几倍几倍数值就是把那瞬间以延续而换算得出来的吧。比这种解释更具体、更容易理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去体验肛交。即变成所谓的同志,那样似乎就能够体会到与女性相近的性体验了。一旦习惯了这种肛交的性爱方式,好像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被那种极强的快感所迷惑,越陷越深。这正是由插入式的性向接受式的性的根本转换,据说男人们一旦受其魅力诱惑,就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性生活。
由此可知,接纳一方的快乐是多么地深,女人何其幸运,不必像男人需要用到异常部位就能确实感受,加上女人具有的外部性征也能获得近似男性的快感,可见女人多么幸运,女人的情欲之念真可说是贪婪而奢侈。
这难道就是毛哥的理论?他不喜欢女人,讥笑那是老农民传宗接代的义务,难道被动的快感更大?
我推开窗,深林里发出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个声音掩盖了一切罪行,可能是只无力的乌鸦,要不一只熊在吞噬一只鹿,那个鹿就是我。我关上窗,衣服没脱倒在小凤身边。
冥冥之中好像有声音在诱惑我说:“逃,赶紧逃。” 我起来了,摇醒了酣睡的小凤,编了个理由说这里的项目停办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小凤嘟囔道:“你怎么这么急呀,先买票,我继续睡会。” 说完一翻身,继续回笼觉。
我一想也对,打开电脑,迅速买了两张到北京的机票,一看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现在才六点半,到机场出租车四十分钟足亦。定下心来,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看见烟飘向阴沉的大山,然后散去,消失,我也像烟吧,被社会这个强盗点燃,又被驱赶于无形。
等到了九点,小凤才起来。别说,国外生活过的人到是麻利,她很快就收拾好所有东西,连楼下餐厅的饭都不吃,到了前台让那个小姐给我们叫出租,没有多久出租车到了,我们马上上了车朝着机场驶去,
直到到了机场,我的心才算平静下来,行李托运后,我们通过安检,然后去吃了点东西,就往候机室走去。
小凤依然是兴高采烈,劲头十足地跟闺蜜聊着电话,计划着回北京怎么聚会。我走在前边,往候机室里一看,这一看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一看, 我看见公羊高大肥胖的身躯,后边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一看就是马仔的。他微微地朝我点着头。我吃惊而又结巴地说“你来这里干嘛?” “还不是为了你。” 公羊强走了过来,一拽我的胳膊,我倔强地挣扎说道“飞机都要起飞了。” “我全包赔你,” 公羊强坚定又不容置疑地说到,然后把我拉到屋子角落说道:“我身上有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是预先支付你的,你不想想,兄弟的矿山投标迫在眉睫,壮哥,你要帮你发小一把,也是帮你自己。” 然后又压低嗓门说道:“难道毛嫂就这么白白睡了?” 我看着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这是那种没有退路后反衬出来的凶狠,我没有别的选择,回头望了一下机场,一架飞机刚好起飞,在风中摇摇晃晃地要摆脱万有引力,终于冲向云霄,它可以,但是我却不行,无奈地,求情到:“干脆让小凤自己回去吧。” 公羊强点头道:“她回去也好,有她更麻烦,” 我要来了那张二十万的支票,然后把小凤拉到一边,向她解释说这里又有其他的项目,让她先自己回去。小凤满脸疑惑,但公羊强骗它,一直向他陪着不是说现在由于人事变动造成的信息不通,现在他已经搞定了,小凤看着手里的支票,在天真地想着用它可以买所以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的女人,只要有钱,老公卖淫去都不管。 只有我心里依然悲哀,可惜我作废的机票了。
第十三章 跨入阴森的天堂 躲在权利的一旁
“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让人家摆布”
跟着公羊强回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甚至觉得人的个性与名字相反,他名字有羊,却像只狼,而且为虎作伥,我名字有壮但是反而懦弱,那么虎呢?我眼前浮现出毛处长那温厚但是看不透的脸,人家老婆,睡过,人家的钱,拿了,那么只有进入斗兽场让国王摆布了。
公羊强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的线人-宾馆前台终于用上了,他很是得意。在商界多年,他跟公安局的朋友学了些跟踪与反跟踪的技巧,而且用的淋漓尽致。
他带我去了家饭馆吃饭,包间里他照样点了一桌子海鲜鱼翅,一瓶茅台,一瓶雉鸢葡萄酒,我们喝了起来,一会他接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地址给对方,没有十分钟,门一开,我觉的眼前一亮,毛嫂进来了。
这一次毛嫂是工作装,一身整洁的白西装,显得非常干练,头发往后梳,用一个金钗一别,淡妆,素雅,这回我看清了她略微上翘的鼻子,一下让这个屋子里有了生气。
公羊强赶忙把她往里迎,她很大方地坐在我的旁边,我点了点头,内疚的心还没有放开,毛嫂倒是笑着说道:“你们天天腐败呀。” 我给她倒了杯茅台,她却说:“我要跟你喝一样的。” 我没有听出来这话,但是公羊强倒是听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反应。他赶紧换了个杯子,倒上雉鸢酒递给她,她举起杯子闻了闻,说道:“我们碰一下。” 我们都举起杯子,默默地喝了这杯,公羊强问道:“嫂子,怎么不上班?” 毛嫂道:“几天本来是要到下边去视察工作,但是临时有变,就闲下来了。” “你怎么样?” 她反问到。 公羊强说道:“还是那些事情,投标呗。” 毛嫂抿了口酒说:“有毛哥帮你,应该问题不大吧。” 公羊强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对方的势力也不可忽视,您是知道那边的势力,是方秘书长的亲戚。” 毛嫂道:“他现在和毛哥在争副市长的位置,你们的生意千万不要让人家抓住把柄。” “放心吧,我会很小心。” 公羊强回答到。
我在旁边默默地听着,插不上话。
公羊强又聊了一会,就知趣地告退了。
毛嫂眼光看着我,露出一片柔情,我突然觉得自己魅力无穷,这么一个在当地叱咤风云的人物,却不辞辛苦来找我,难道是我上次做爱做得让她难忘? 记得哪个名人说过,如果你觉得特别吸引周围女人的目光,不妨看看自己的文明扣是否系紧,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很紧,它依然保护者我那乖巧的阳具,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任何食物粘上,然后再看到她温柔的目光,我不禁过去拉了一下她的手,冰凉的,好像是从南极刚回来,她笑了一下说道“我找你是关于你的诗歌,看过了,觉得写的很好,先吩咐我们旗下的刊物 《甩袖南山》给你登出十首,行不?” 我感觉天突然一闪,好像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太阳露出一角,向我眨眼,我多年的梦想,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要知道“北有《诗刊》,南有《甩袖南山》呀。” 我禁不住突然抱住她的头,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唇,说道:“我要融化你。”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说不上她带我去到哪里,只知道是水榭楼台,池鱼荷花,水面春鸭团团,天空候鸟阵阵,我们躺着池边的长廊凳子上,身体如白鹤艳舞,呻吟如佛祖呢喃,老实讲,这一次我没有那种提供服务的下人感觉,恢复了男性的雄风,毛嫂也使出浑身解数,相拥着共赴巫山。
完后,毛嫂看着我,满意的笑着说,你现在少了拘谨,多了野性。我答道:“如果你没有老公更好。”
毛嫂一听,倒是回复了领导般严肃,说道:“虽然我对毛哥有诸多不满,但是你也要知道报恩。他老婆我也给你睡了,钱也让你挣,你也要有所表示。” 我争辩道:“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变成了同性恋,上帝造人不是这种造法。” 毛嫂沉思了一下讲到:“男人嘛,沾花惹草,我理解,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没少干,但是自从开始到了苗寨,然后又接触日本代表团后,他就变了。” “又是日本。”我心里叫着,又想起了《失乐园》那段文字,默不作声了。
毛嫂沉思了一下,问我:“宾馆住的舒服不?” 我说:“所有的行李都打包走了。” 她说,我有主意了,说完让我跟她走,上了出租车,又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小区,门口传达室的人看见她连忙点头打招呼,她匆匆点了下头,带我上了最近一个楼的一单元,我默默地记着,到了二零一,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我进去眼睛一亮,看见里边是一个装修豪华的两居室,一色的红木家具,满园的奇花异草,酒柜里充满了茅台,书架上充斥着云烟,毛嫂说道:“喜欢吗?这个地方你先住下,有家的感觉,我觉得比宾馆好。” 说着到卧室又摸着大红缎子的被子说道:“这里早晚还是凉,被子要盖厚的,你看看合适不?” 我一摸,非常暖和的羽绒被,有厚的还有薄的,连忙说:“应该可以吧,试试再说。” 说着我淫心顿起,借花献佛地一把拉她过来,又是一炮。
她给我留下手机号,说道:“你有事就呼我”,走了,这已经是晚饭时候了。
我没有感觉饿,摸出根烟,点燃,又把茅台开了一瓶,倒了一小杯,一抿嘴喝了口,辛辣中透着芳香,在我的嗓子中融化开,又抽了口烟,这烟酒互相一勾搭,又把我的魂给勾出来了。
站在阳台我往下看,外边街道串流不息的人们,为命运在奔波,而我,是否可以庆幸自己衣食无忧,但是我又如笼中鸟,墙内犬,吃着人家的,睡人家的老婆,又住人家的房子,哎,我望着天,肛门开始隐隐作痛。
第十四章 水到渠成献童贞 三人冰火两重天
又过了几个星期,我无聊,但食欲旺盛。跟小凤通了电话,她倒好,这下有钱后,可是把自己喜欢的衣服,家里的装饰,都变了个样子,而且由衷地在电话里说道:“有钱真好。” “当然。” 我苦笑着答道。期间也给公羊强通过电话,但是一问到毛哥的事情,他总是说毛哥很忙,然后劝我耐心些,反正有吃有喝。期间毛嫂倒是来过几次,我们有些像夫妻了,反正她有需要就过来,我如怨妇单相思。
这天独自吃完晚饭,想到这些政府的达官贵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台上讲着道德文章,台下干着男盗女娼,突然诗性大发:
人猿
为什么要衣冠楚楚
高朋满座
为什么要繁琐的礼节
窈窕淑女
脱光衣服,长出毛发
回到初心,卷起尾巴
吼叫
虽然丑陋,但是照样
一鸣惊人
没有人理解,往树上跑
没有爱,就去山里找
只要未知,就有希望
世界,从来就不仅一个
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尝试过了,我的世界仅有一个。”
这天周五傍晚,突然接到公羊强的来电,说毛哥要请客,我知道,时辰到了。离开家门的时候,还意气风发地挺了挺胸膛,朝天上又吐了口吐沫,然后快跑躲开,朝着公羊强的车跑去。
咸阳有一个著名的湖,叫“悬湖”,就在我原来宾馆后山的另一面,叫它“悬湖”是因为它海拔很高,几乎在山半山腰上,如果说天上掉下陨石,把山腰砸了个坑,这样解释也不为过,后来被政府开辟为公园,周围奇花异草,夏季水中锦鳞游泳,荷叶波敛,闻名咸阳的“散人宫酒家” 就在湖边。
等我下了车,看见荷叶在晚秋的月夜下,挺着脖颈,露出顽强的张力,我也挺起了脖子。
到了包间,毛哥,毛嫂都在,我打了招呼,坐在毛哥边上,毛嫂看出我的不自在,悄悄给我个眼神,让我镇定,一会公羊强停车回来,开始上菜了,无非是龙虾鱼翅,凤毛鸡尾,茅台雉鸢,中华贵烟,公羊强先举起杯子,敬毛哥,毛嫂,我们大家都举杯干了,毛哥问他:“最近忙,不知你的矿进展如何?” 公羊强说道:“本来是说好了这月二十号投标,但是地矿部有个文件,说是最近中央要派人下来对国有资源从新评估,所以这个事情就撂了下来,我怕是方秘书长他们那边的缓兵之计,因为他们支持的那间公司被查,所以要另外找公司。” 毛嫂说道:“方秘书长目前跟毛哥争副市长的位子在节骨眼上,你的事情千万要做到不留痕迹,不要让人联想。” 公羊强夹了一口三文鱼,一口吞下,说道:“放心,我跟市委马秘书说好了,让他把所有的消息,第一时间告我。” “马秘书? 不是方秘书长手下的吗?怎么被你收买了?”毛嫂不解地问。“马秘书最钟爱是市电视台女主播葛红霞,我花了一百二十万,给她买了套商品房,把她农村的弟弟户口转了过来,又把她介绍给马秘书,我这个媒人求他们办点事情,还是给面子的。” 公羊强得意地说道。“别说,你还真行,要不毛哥这么依仗你。” 毛嫂也开心地笑了。毛哥对着我说:“我最近太忙了,对你照顾不周,感觉还好吧?” 我马上说:“毛哥,一切都好。”毛哥舌头一舔嘴唇说道:“希望你玩的愉快,舒心,我们碰一杯。” 说着举起酒杯,我依然有些僵硬地迎合着,慢慢地他在桌子底下握住我的手,我觉得他的手异常的粗糙,迅速地摆脱了,但是他又一次握过来,这次我没有动,回头看着他,他舌头如细蛇般舔着自己的嘴唇,在我看来如同蛇出道前,信子揣摩着周围的信息,很不幸,这回我是猎物,我悲催的心里惨叫着,像只蛙,感觉到身边的危险但是判别不准方向,只能无助地趴在原地,等待着被吞咽的命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是我倒是能感觉到空气中一丝温柔,那是毛嫂传来的,即是命令-你一定要做,做好,也是鼓励-为了你,为了我,不,我们。
就听到毛哥说了声,好了,到这吧。我们起身,我注意到毛嫂把桌子上的茅台酒空瓶都收了起来。 我依然机械地跟随,上车,下车,进楼,到房间,又来到一个好像是度假村的地方,公羊强送我们到后就走了,在我临下车的时候,捏了一下我的肩膀,屠宰场到了,我暗叫到。
房间里依然是高档的家具,床更有特点,应该是紫檀的,整个作成一体,还有黄色缎子的围栏帐幕,我惊呆了,看着它,毛哥拍了我一把说:“不错吧,今天这个床,就是我们的公床。”
“脱吧。” 他边说边开始脱衣服,毛嫂也开始脱,我也脱了,然后毛哥领着我到了洗澡间,这个洗澡间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洗澡间,房间跟公共澡堂那么大,中央放着一个很大的按摩池,池水上飘着朵朵白色和粉色混合的花瓣,毛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瓶茅台,一开盖,倒入水中,茅台被水蒸气一冲,香气一下子充满空中,让人五官大开,他走到房子另一边的淋浴开始了冲洗,然后走进水中坐下,我注意到他那硕大的阳具,中国人的阳具总的来说都小于洋人的,但是可能是我要容纳的缘故,我感觉他的是国人中巨大的,我也如此炮制,然后跟着下了水,坐下后,看见毛嫂进来了,这个时候看毛嫂,又是一个感觉,觉得她像皇后,在宫中习惯而忍耐地忍受着自己的老公,也就是皇帝的淫乱,她貌美,柔情,但是又冷酷,无情,矛盾的一体,我的身体是他的,但是她的身体是我的,我在想着,觉得下部阳具突然被毛哥抓住,然后他一边抓住,一边拽,我很快身体提高,坐在池沿,他舌头出嘴,游走在我的龟头周围,窥探,然后突然把它含在嘴里,猎物终于到手了,蛇对猎物绝不会手下留情,我被强烈的冲击情不自禁的叫 了一声,如小蛙对生的留恋,蛇游走龟田,老树盘根,我强忍着,看着毛哥,这个庞然大物,人中枭雄,怎么会在我的底下,温顺的如女人?我看见毛嫂已经双眼通红,鬓发滋生,禁不住跑过来,吸住我的乳头,然后又跟我接吻,我的阳具开始机头大张,如翼龙,要扶摇九万里,我们快速走到了床上,毛嫂在下,我进入,毛嫂开始呻吟,毛哥弄了一些润滑液 涂抹在自己的阳具上,然后扶着我的水牛般的腰,用龟头轻轻的摩擦菊花,慢慢挺着硬邦邦的阳具一点一点的往里挤,等龟头差不多撑开了 菊穴口,猛的一下把阳具直插到底。我被疼痛的大叫起来,不尽前冲,拼命要摆脱,但反而刺激的毛嫂也尖叫起来,我忍不住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疼啊……慢点,疼,疼死我了……」毛哥不动,怀中抱月,我依然与毛嫂挣扎中,过了两三分钟,那种撕裂的痛感渐渐的淡 去,菊花依然被占据着,却隐隐的有些酥痒。我是男人,不,我是女人,我开始做功,想把这条蛇,快速甩掉,我动,毛嫂动,毛哥静,一会,毛哥开始了抽插的动作,由慢而快,渐渐加速,毛哥动,我静,毛嫂动,荣辱在这一刻,他在干我,在帮助我干他的老婆,也许是隔山打虎,我这样想着,慢慢的不疼了,慢慢我的高潮到来,感觉毛哥的精华也直接的喷射出,我也借着推力上山,与毛嫂在尖叫中高潮。完后,我看见毛哥得意地舌头伸出来,舔着自己苍白的嘴唇,我心里默念着:“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毛哥,毛嫂事后走了,我一个人睡不着,蹬着青蛙的眼睛想给小凤打个电话,一看时间又不对,夜里三点了,我走到阳台,看见群星灿烂,皓月当空,不禁张起如蛙般血盆大口,哇地叫了一声,然后流出痛苦的蛙泪。
第十五章 跳跃在人鬼之间 战争中不分战场
第一步迈开了荆棘,后边的就都是路了。我从此和毛哥,毛嫂经常聚在一起,干出天地之事,尝尽伊甸之果。
慢慢地,我也成了他们的核心,慢慢地我也了解了他们目前项目的急迫。
原来咸阳目前副市长空缺,市委秘书长方绝,与市委采购处长毛人基,就成了热门人选。 方绝是个退伍军人,干事情一丝不苟,本来是顺理成章的升任这个位置,他的性格与毛哥的圈子格格不入。但是毛哥仗着自己父亲是前省长,跟现任省委书记极好的关系,觑探着这个位置,现任市委书记支持他,但是市长又支持方绝,所以目前双方在角力着。
官场上,每个人的提升都跟上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谁也不知道谁的后台有多大,每个人在假面中苟延残喘着。
跟小凤还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随时微信着,她告诉我每天的生活,买什么,吃什么。
跟毛嫂的关系更近了,宛如夫妻。 我的诗歌经过她的美化,推广,成为几次诗歌大奖的金牌得主,我也成了桂冠诗人,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步诗集《天河海影》,在出版会上,省里的作协主席,文化厅厅长,电视台台长,所有你可以想到的文化口的领导都到全了,我不由地暗自惊叹毛嫂的活动能力。
几次的电视采访,成名了,已经到了被粉丝围观,追逐,不能独自上街的时候了,手机响,微信闪,信箱满,门铃破,我的小说,也到了与导演谈判开拍的初级阶段,忙。
毛哥倒是最近少见了,这天晚饭后,毛嫂登门,我连忙迎进来,到沙发上落座,毛嫂解开头巾,露出了秀美的脸,我才觉得,初冬了, 忙,会忘记季节。
在床上温存过后,我搂着她,虽是假夫妻,倒是真男女,我们习惯了双方的姿势,也习惯了双方的说话习惯。她总是在床上,愿意和我谈论些文学。“问你,你看了我的书,感觉如何?” 我打开了话匣子,她看着我笑着说:“你是愿意听不好的,还是愿意听好的。” “不好的。”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其实我说这番话不是恭维,而是我内心的感觉,因为诗歌,小说,歌曲等,所有的文艺作品,都有自己独特的受众群体,所有同样一个作品,就是有人喜欢有人拒,那么我的作品也一样,所以如果有人不喜欢我的作品,我会泰然处之。
我突然想到了茅台酒空瓶的事,就问她. 毛嫂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羞涩地说道:“一个茅台空瓶可以卖几千块,这些下来也是积少成多嘛。” 我心里震惊,这些表面的大款,其实背地里也是什么小钱都省,一个面子,一个里子。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被我的话题打岔,继续按照先前的说道:“其实我看你的小说,并不是故事情节吸引我,而是那些华美的词汇,惊人的如诗如画的描述。” 我一瞪眼:“难道我的男欢女爱就不吸引人吗?” “男欢女爱。” 她点点头说:“倒是,中国小说像你这样描写的,除了《金瓶梅》,还没有第二个。” “你看过的小说多吗?” “在读书的时候,我非常喜欢看小说,所有的世界名著我都读过。” “那好,我问你,是否你看见所有小说的评价,都是说通过了什么什么故事,表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残酷,颂扬了贫困农民的伟大?” 她看着我有些激动,不解地点了点头,不,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被我一拉,一下把她丰润的胸部露出了大半截,她羞愧地打了我一巴掌,一边把被子扯回,这下我的生殖器倒裸露了,不管,我继续口沫飞扬地谈着,因为这其实把我很早就对中国文坛的评论文学的看法给引出来了。 “文学作品,是作者根据自己的经历,想象等来写成的,所以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来源于生活*,没错,当然了,这句话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 我已经站了起来,仿佛是对世界讲演着,生殖器随着身体左右摇摆着,她看着扑的一下就乐了,我不管,继续地说道:“但是,要高于生活,谁说的!!!我高兴,写诗,悲伤,写诗,钓鱼,写诗,拉屎,写诗。。。。。。总之,文学就是表现作者的心情,所以评价文学作品,就应该设身处地地处于作者的时代,地位,去想象他(她)的环境,心情,来正确评论他们的作品,也许是记录当时的社会,也许会记录一个人的经历,作者本身并没有你们所谓的揭露了什么资本主义的罪恶,千万不要人为地拔高,就像我的阴茎,高兴时挺,平常时缩,好则如蛇,蜿蜒奇曲,弱则如虫,见缝就钻,它唯美,它丑陋,它长,它短,都是它,自然,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虚掩。” 说道这里,我骄傲地扶起我的三寸弟弟,看着她动情地看着我,突然有了感觉,我把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我的嘴唇,抱着她又往云虚宫而去。
第十六章 官衔越大越反动 笑话越笑越流氓
每天想到毛哥就害怕,想到毛嫂就兴奋,就这样虚度着。
这天,毛哥打来电话,说晚上要带我去另一个地方玩玩,电话里特意关照我,说要带我进他们的圈子,我明白了,静等。到了快吃完饭的时候, 我接到了电话说车在楼下,关好门下楼一看,一辆大奔驰在门口等候,司机我不认识,按照规矩我也不问。
上车后,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湖边的白房子,这里我原来来过,下了车,看见了公羊强在门口等着,看见我连忙把我拉到一旁说:“壮哥,今天可是大人物来了,你要好好伺候。” “谁呀?” “吴书记。” “啊! 市委吴存在书记。” 我听说过名字,但是没有见过,说毕,他拿出一张十万元的支票说:“兄弟,最近忙,没有照顾好你,一点小意思。” 我知道凡是他拿钱出来,就说明有了大人物,求我关照,反正这是游戏的一部分,我照章征收,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跟着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包间,我一看,屋子里一张圆餐桌,房间正面一排沙发,上边做着一排人,有五六个吧,中间坐着毛哥,正在陪一个人说话,看见我们到了,忙站起来说,快来,这是市委吴书记,我近距离看吴书记,比电视上看着瘦些,一米六左右的个头,保养很好的皮肤,金丝眼睛后边诡计多端的单眼皮眼睛,一身西装。毛哥殷勤地站在旁边,我和公羊强过来默默地握了手, 毛哥一一介绍,其中有电视台台长,文化馆馆长,市委秘书等,反正也记不住,毛哥说,人到齐了,上菜。 早有服务员听见了,茅台酒,菜开始上,我们大家随着书记落座,毛哥特意让我坐在书记的身边,这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席间他们讲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也讲到了公羊强的矿的招标问题,书记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怎么表态,但是该他讲话的时候,他话题一转,转到了我身上,他详细问了我的小说,诗歌的出版情况,还夸奖了几句我的小说,然后对在座的电视台台长讲:“希望马上可以开拍他的小说。” 台长马上答道:“我们台的计划已经批准,刘壮先生选中的导演正与他洽谈中。”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电视台聂导演跟我谈了几次,在修改剧本。毛哥接过来话茬说道:“希望早日能在电视上看到。” 大家频频点头。
中间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在洗手的时候,毛哥走上了说:“壮哥,书记也喜欢这一口,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推荐给他,你一定要伺候好他,这样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没问题。” 我豪迈的,但心里悲哀地说到,这可好,我成了头号“妓男”,靠身体打天下,以性贿赂行江湖。
长话短说,总之饭后大家都走了,毛哥顺手把自己喝的茅台酒瓶拿走,就剩下我和书记俩人,他拉着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胸大肌,脸上泛着红晕,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性,他的声音听起来跟电视,人前完全不一样,透着一分温柔,有些女气地说:“亲爱的,今晚我们要罗曼一下,你紧张吗?” 我摇摇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恶心,这些电视机前衣冠楚楚的大员,怎么连女人都不玩,玩男人了?
毛哥敲门进来说,书记,都准备好了,书记依然拉着我的手,我们走到电梯,一直升到顶楼,到了最里边的一间房,毛哥打开门说,书记请进,我和书记进去后,他殷勤地关好门离开。
屋里其实是一间客房,内带卫生间,我们进去后,我看见窗外风景极好,远处连绵不断的秦岭,到近处的“斧山”,“悬湖”,从高空看显得那么渺小,像眼泪滴入沙尘砸的一个坑。
书记轻柔的在我后脖子亲了一下说道:“亲爱的,我们去洗洗吧。” 我听着任何一句话从男人嘴里出来的话都觉得别扭,但是还是开始脱衣服,跟着书记去了洗澡间,书记有着领导干部典型的体型,大肚子罗圈腿,穿上衣服有一定的风度,但是脱光后,奇丑无比,腩肉满腹,一根小阳具,如晒瘪了的黄瓜;相反我的身体由于长期的锻炼,腹肌丰满,臂膀圆滑,肌肉棱角分明,这可能就是他们喜欢我的原因吧,我默默地想着。
在我们洗澡的时候,书记忍不住手摸着我阳具,它不负众望,骄傲地挺了起来,市长的鸡鸡却依然软如水草。
书记看着我,给我描述了一段同性的美妙,他说:
两个男人首尾相连,互相吸吮着各自的阳具,被欲望抖动得如在碧波荡漾的大海里,如海带随着潮水起伏, 欲望之海,有无限的遐想,每一次抽搐犹如发动机般的喷气,给与动能,吸取力量。 含着一口海水,海很大又很小,有时候觉得坠入谷底,间或又被抛起来,甩入巅峰。爱,太美妙。
到了床边,书记迫不及待了,他一把含住我的阳具,大口的吸吮起来,男性的吸力果然大于女性,因为他远远地比毛嫂来的疯狂,我顶住了他的第一轮攻击,觉得好有趣,这么一个全市模范的大干部,却跪舔在我脚下,明天市委开会,全市的人员不是在喘息我阳具的气味?想到这里,我不禁憋着笑,他依然虔诚而又敬业地吸着,我厌恶但又被刺激地呻吟着,雕弓待射,他起来开始在肛门处上润滑油,是我干?我想着这总比我被干好,所以等他走过来我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半跪在床边,我后入,开始做功,他被刺激地呻吟着,我压住他的后背,仿佛压住整个的城市,这个城市是我的,这个城市从此姓刘,擒贼先擒王,擒市先书记,我兴奋了,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现在在我脚下,多少文章可做,多少的情怀可以舒展,我昂抗了,狂喷不止,打的书记如暴雨中的荷花颈,光秃着但颤抖着。这个时候,世界是虚拟的,人天一体,人有时候游离于宇宙之外。意识内我是乱伦,意识外呢?我仿佛看见一个外星人一脸忧郁地看着我。
完后书记给我一个大亲吻,我厌恶,但是毫无办法,他主动搂着我睡,一会就鼾声隆隆,我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大约到中午才起床,洗漱完毕后叫服务员,结果跟着还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胖胖的,矮矮的,像个皮球般的,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一问,是本宾馆的袁总经理。我一问书记,才知道他依然一早就走了,他让服务员来收拾屋子,并说书记早吩咐好了一切,而且留话说今晚还来,他会来陪我吃午饭。
我走出去吃中午饭,发现人们对我都有了异样的眼光,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感觉,大家都对我露出笑脸,是否是总经理陪我的缘故。 到了餐厅,我看着袁总经理殷勤地,鞍前马后地招呼着,伺候着,心里涌起对权力由衷地感谢,有权真好呀!有权真好呀!有权真好呀!我心里念了三遍,如同念紧箍咒一般,虔诚着看着桌子上海参,鱼翅,茅台酒,总经理温柔的如春风,对自己以前的逃走不禁哑然失笑。
晚上又是那帮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当书记亲热地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其他人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毛哥和公羊强变得殷勤了,电视台台长附身跟我讲,导演准备跟我谈剧本,我来定时间,我的腰板开始挺直了,不,就是比书记矮一点。
开席过了一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了一片红霞,话开始多了起来。 办公室秘书先发牢骚道:“书记,现在省纪委盘查的很严,单位的审计有很多规矩,好多的福利单位都不敢发了,以前我们过节还每个干部一瓶茅台酒,但是现在干脆什么都没有。” 毛哥也和声附和着说:“现在我去下边考察,干脆就不吃公餐,省得审计来找麻烦。” 大家开始牢骚满腹,纷纷怀念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好时光。
我内心倒是非常喜欢现在中央的政策,这些老爷们享福惯了,他们拿着工资,不干人事,我对现行的中央政策叫好。
席间,吴书记让大家猜一个谜:“洞房花烛夜—打水浒人名。” 大家开始动脑着,台长说:“宋江,李逵。” “不对,是宋江,鲁智深。” 纪委主任说着。毛哥说道,这个我猜过,是:“史进,鲁智深,宋江,阮小二。” 大家哈哈大笑,吴书记道:“还是没说全。正确的是 杨雄,高俅,史进,鲁智深,宋江,阮小二,吴用。” 又是哄堂大笑,大家纷纷趁机拍马屁,都说吴书记想的高。
饭后,大家散去,毛哥又顺手把一瓶茅台酒揣在身上,书记和我依然重演昨天的“重上井冈山”,事后我们坐起来聊天,书记看了我一眼说道:“今天大家的话,你怎么看。” 我年轻就有正义感,好打抱不平,我就把自己的实话一五一十地讲出:“我觉得反腐败反的对,一个国家怎么可以在腐败中发展,现在每个人就顾自己捞钱,然后把子女先办出国,再后自己跟进,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书记看着我,噗嗤一下笑了,说道:“看来你还是个愤青,有报国思想。” “当然了,日本,德国发展起来,就是因为他们清廉。” 我接到。 “不是,至少日本不是。” 书记开始侃侃而谈:“我去过日本很多次,他们的腐败也很厉害。” 接着他说了下面一段让我吃惊的话,他说:“国家的发展是靠政策,国际局势等一系列条件,就像日本,德国战后的发展是靠美国扶持的结果,局部可控制的腐败是允许的,因为它是国家机器运转的润滑剂,你不觉得以前腐败,给钱后办事效率高,但是现在各个部门是不拿钱了,但是懒政,明摆着很简单的事情,就是没人办,要不就拖拉,效率低。” 我争辩着说道:“反正肯定有别的办法来督查这个懒证,比如干部的考核,明察暗访,反馈机制等,” 他一乐,看来你倒是很有思想,不谈这个了,还是我们快乐一下吧,说着又如同一只蛤蟆,扑到我的脚下。。。。。。看着这个老蛤蟆,我顿觉现今政策英明,好好管束了这帮贪官,我边想边狠狠地朝他的菊花顶去。
第十七章 回京重游空遗憾 一曲成名连轴转
自从书记幸临后,我的地位直线上升,毛哥是绝对不敢光顾了。
借机我请了个假回北京三个月,幸驾小凤,但是当初的激情已经没有了,觉得自己好像性取向偏向男性,是否这也是习惯问题?
钱有了,我带着小凤回了一趟以前的饭馆,奇怪了,没有了我们的DNA, 生意异常的火爆。看来生意天生克我,那么我是否是天生出卖身体的?在什刹海旁,望着远处北海的白塔,近处鼓楼城楼的红墙,那个时候我每天上学,幼小的身躯背着大大的书包,在寒风凛冽中拼命追赶将要驶去的汽车,然后透过人挤人的缝中,看着白塔,又看着小凤穿着用我卖身赚来的钱新买的一身衣服,突然我怀念毛嫂了,不禁掏出口琴,吹了一首我自己写的歌曲:
望着你·随想
望着你 ,你知道我在等待
望着你, 没有过去的意义
你可知我心里 根本不能忘记你
望着你, 不知你心里有我
望着你, 依然那样美丽
我仿佛闻到你头发的芬芳 随风飘
但是我不能 不能忘记过去你甜蜜的笑脸
梦想着要与你一起展翅飞翔
在那辽阔无边深邃的草原
难道你忘记, 在雨中无数次 我们
紧紧相偎依
从此再没有孤独寂寞和悲伤
让我们 随时光悄悄而散 随时光而聚
望着我 你是否还有遗憾
望着我 过去的踪影成谜
要知道我们早已经 成为两个陌生人
望着我, 不知我心里有你
望着我, 那种孤独的感觉
落花与孤灯含着眼泪 轻飘落
还记得从前, 偷偷在心里记下你的名字
满怀着憧憬与你再次相见
却不知一切 美梦都成空
微风中伫立, 浪花的撞击
激起 过去的涟漪
昨日的夕阳没有你娇媚的身影
多希望 能够与你再次相见
要珍惜时光 逝去的年华一去不复返
我不愿接受这样寒冷的结局
在命运中噙着泪水绝望突围
小凤看见泪水在我眼泪,有些慌张,怎么了,一拉我的胳膊,我赶忙擦眼睛,推说是风吹进的沙尘,心里想,突围,突哪个围,是小凤的,毛哥的,毛嫂的,书记的?
社会很大,但是每个人的圈子都有限,在追钱(追梦,但是梦最后还是以钱来表示)的速度上,单位时间的效率决定了你是否可以超出族人,成为佼佼者。目前我的圈子,在把权力紧紧地圈住,那么离钱也就不远了,肛门隐隐作痛,但是信心倍长。
书里讲,罗马人有各种保护神,酒神,战神,谷物女神。那么我的保护神在哪里?照着镜子,看着面色发黄的弱小的我,想象我这一辈子,可能我的神就是我自己吧,想象中我变成一只蛇,缠着我的本身,然后青尾一抖,蛇为双头,一个是我,一个是毛嫂,接着本身也变成毛哥,毛嫂又变成小凤,最后演化成为一个本体是毛哥,我抱着他的腰,然后毛嫂和小凤一边一个地抱着我们,然后,镜子又倒塌,破碎,但是每个碎片依然把我们反射到各处,所以中国到处都是我们的缩影,不是吗?
回到了咸阳,书记很忙,顾不上我了,太好了,正随我愿。我倒是想念毛嫂了,一个电话约好了毛嫂晚上在家吃饭。
我到了超市买了些海鲜,蔬菜,准备给毛嫂露一手。我对做饭有一套很成熟的理论,
做饭是一家必须的过程,三餐,人的口味决定了不能重复,味觉疲劳,劳作疲劳,如果一个人老是做饭在家里,那么他会变得烦躁,所以夫妻之间一定要重视这个问题,即如果老婆做饭三天,那么另外三天就要丈夫做,两个人都做烦了怎么办?那就去外边吃-这就是餐馆存在的价值。
具体到做饭,我参照了韩餐的做法,即:首先把所有的菜切好后滚水一抄,这样所有的蔬菜都可以熟了,但是没有味道,那么在过一遍油锅,加上各种佐料调味道,由于已经熟了,所以上味就需要2分钟,这样会少油烟,健康。
毛嫂到的时候,穿着皮大衣,脱掉皮大衣,露出一件白色的毛衣,显得她的皮肤奶油白,我抱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依然冰冷,她急切地回吻,重重地,要勾起我的欲望,我赶忙推开她。
进屋后,我给她讲了我的做饭原理,也给她讲了我忌讳吃带籽的菜。她倒是津津有味地听着,看着。
我的爆炒河虾,油浸鱼,凉拌生蒿,醋萝卜,都让她吃的爽口,喝着我的雉鸢葡萄酒,脸红润了起来。
她一边夸我把没有籽的菜也做的这么好,边给我讲目前市里目前的动态,由于市长和市委书记的分歧,公羊强的矿的招标迟迟下不来,同时省纪委下来人,审计兼反腐败的学习,所以目前的各方势力都在按兵不动,毛哥的老靠山省委书记已经被双规,现在人人自危,毛哥很紧张。
我们饭后共赴云霄宫,我现在对她非常留恋,两个人配合默契,到好像是她的真老公似的,不提。
书记实在是忙,但是还是抽空“接见”我,做爱,有时候要偷时间的。
电视台的聂导演倒是开始按照我的意思在改编我的剧本,我也在夜以继昼地配合着,毕竟是我的作品,一定要成功。
男主角就由我自己亲自来演,我其实对表演在行,而现在的演员你看出身,干什么的都有,根本就不是都是科班出来了。我对演员的理解就是:“是人就可以演,你看看门口卖烟的那个大爷,就演电影里小卖部大爷,演的比谁都好。再想想那些原来是体育明星,是跳舞的,都成为不错的演员。” 我从来不相信那些什么表演艺术家,觉得就是个熟练工种,你想想葛优那么尖嘴猴腮,跟抽大烟的没有什么区别,不也是影帝吗?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是人就可以干的工作,但是却赚那么多钱。
顺便就讲一下为什么看上聂导演,其实这是我挑了半天才找到的,我找导演也是这样的,不喜欢那些好高骛远的,因为任何导演刚出道,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在自己没有名声的时候,到处都拉不到钱。所以有的年轻导演动辄就说:“我没有拍好片子,是因为没有名,拉不来赞助,如果我有钱,当然可以拍出好莱坞大片的感觉来。” 问题是:“你怎么在逆境中腾飞,只能是因陋就简。张艺谋一开始没有成名的时候,也是有这种问题,但是人家钻研,所以开始是摄影得奖,然后导演片子得奖,慢慢慢慢地,人家成名了,现在谁说他拍片子会缺钱?”
所以在跟这些导演聊了后,否定了大部分人,直到找到了聂导演,他电影学院毕业后一直不得志在电视台做导演,目前的作品只是导演些舞台剧,他也迫切希望一个电影为他扬名立万,我也是,我们俩紧紧地握着手发誓着。
除了女主角是导演自己的情人外,其他的人我都建议用新手,“他们会因为演我的片子成名”,我给他们打气着。
接下来几个月,我开始跟剧组紧张地拍摄着外景,当然,为了照顾我的吃饭习惯,我都是吃小灶,没有籽的菜。
直到有一天晚上,刚吃完晚饭,我就接到公羊强的电话,很简短,但是又急切,说毛哥进去了。
我放下电话,心凉了,我走到外边,点燃只烟,看着烟在空旷的夜空中缓缓上升,反复回忆着跟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确认自己没有牵扯进去,“我没有干什么嘛。” 我大声说着,至少我的菊花不会再痛,接着又想起了毛嫂,希望她没有什么吧,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拨到一半又停住了,这个时候撇都撇不清楚,还往枪眼上撞什么?我放下电话。
接下来几个月,我紧张地忙碌着,后方的情报源源不断地过来,书记被抓,公羊强,毛嫂。。。。。。
听到毛嫂被纪委带去调查,我还是兔死狐悲地哀愁半天,至少我少了一个肉体和精神都有交流的女人。
杀青了,我们剧组大家狂欢了一顿,在饭店里,为我点的菜依然是那些没有籽的,导演搂着我的肩膀说:“壮哥,我有信心把这个片子制作成为今年最火爆的一个片子。” 那些男。女演员们都围了过来,感谢我可以给他们这个机会,机会=机遇,同意吗?
大家唱着我作的主题曲,欢呼着,叫喊着,女主角眼中含着泪水跟我握着手,讲着感激的话。在这部戏中,她成长的很快,多次在无人处含情脉脉地暗示着我,她的小船需要一个舵手,她发誓这辈子给我做没有籽的菜。我当然知道这部戏后她的地位,也许她会大红大紫,等待她的将是与范冰冰齐名的一个地位,星光大道上会刻上她的名字。
但是,转眼一看,地上微弱地开着一群小黄花,一个是小凤,一个是毛嫂,一个是毛哥,一个是书记,还有那些摇摇欲坠地地不知道是代表谁的,难道其中也有她?我又想起了聂导演第一次带着恳求要求让她做女主角,那么这种女人难道是随风草,墙边藤,见杆就爬吗?我摇摇头,坚定地否定她。
我搞女人的宗旨,是永远不搞有妇之夫,哪怕有男人的也不行,因为 1:会有麻烦,要知道捅你一刀的往往是那个男人 2:有那么多单身女性可以找,离婚的大把,用不着冒险。
男人毕竟是尝鲜的猫,但是还有一个原因我断然拒绝,是想着我也会成名吧,会比肩葛优,所以不会缺女人。
臆想有时候会让我发狂,有些时候又让我理智。
第十八章 北京探亲吃碗里,捧着碗里想锅里
—河流对倒映在水中的,都有占有的贪婪,但最终取决于堤对天空奢望。
借着拍完电影后的闲暇,我回到北京去探家,小凤现在把家变成了一个完全豪华温馨的家,买的高档家具,高档电器,自己一身名牌,真是女人最喜欢打扮。我只是暗暗叫苦,那都是我的血汗钱呀,女人落花有主后为什么还要打扮?妆为谁化呀。
贾宝玉的名言:“女人出嫁前都是无价宝珠,嫁人生子後都成了鱼眼睛!
我说:女人在婚前有一层处女膜保护着,就像蒙着一层美丽的面纱,但是婚后,美丽的面纱破裂后,女人就变得丑陋了,小凤在我面前就是这样。
回家吃完晚饭后,我在那里了无生趣地看着电视,小凤啪地一声吧电视关了,眼里闪着红光,让我去洗澡,我明白了,该交公粮了,我无奈,但是没有表情地去了洗澡间,在洗澡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对自己的老婆反而没有了欲望,快速洗完后,躺着床上,等着小凤出来,等她擦干裸体出来后,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她已经有了肥胖的肚子,两个乳房开始下垂,如两个熟透的倭瓜,等她上来抱着我接吻的时候,她身体两侧腹肉滋生,跟毛嫂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我想着,无论她怎么挑逗,就是硬不起来,最后还是射在她的手里,她万分遗憾但是也对我无可奈何,我其实当时为了可以行事,心里是想着毛嫂,但是就是不能,这是否是一种生理上的忠诚?
小凤要求第二天让我陪她逛一下王府井,顺便去吃我最喜欢的正宗的北京烤鸭店,我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我们开车去了王府井。开着我的大奔驰,看到三年的抗疫情封锁后萧条的街道,破落的城墙,感觉就自己有钱,这个感觉有一种千军万马阵前大将勒马回首的感觉。
到了王府井,这里还保持着昔日的繁华,毕竟是北京第一街。
小凤上身穿着一个加拿大鹅的羽绒服,下身穿一个黑色的裙子,配上一双长筒的靴子,果然回头率极高,我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到了亨得利钟表店,小凤看上了一块Omega 女表,要一万两千块,我看了她一眼,买吧,女人其实总是把自己放在附属的地位,但是还争强好胜地要跟男人平等,她花我的钱觉得理所当然,但是她从来不知道我的艰辛,一看我点头,她兴奋地开始让售货员拿表,我却一扭头走到门外抽烟去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最爱看,看人群中的女人,看女人中的美女。我想起小时候,看着大院里比我岁数大的一帮老炮到这里“磕婆子”,又叫“拍婆子”,几个人穿着将军呢子的衣服,在大街上追逐女孩子交朋友,总有女人因为爱慕虚荣而中计,贫乏的季节,单调的游戏,看看现在,在众人中找个处女比找熊猫都难。
小凤推门叫我回去结账,这时候是展现大款,自身价值最好的时刻,我自觉潇洒地走到付款地方,掏出信用卡来,看都没有看总数,刷卡,如同站在万人瞩目的百米冲刺起跑线上,看见写着刷卡成功的提示,觉得这辈子完成了一件最宏伟的事情,环视四周,不幸,没有一双眼睛看着我。
小凤的眼睛到是笑如桃花,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继续逛街,不提。
晚上更是不用说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向我索爱,“爱”是有价值的,不是吗?面对面时候她一口咬住我的肩膀,说永远不会离开我,要求我也同样,我答应着做功,期间我突然翻过她的身子,后入, 像凶猛的狮子般地咬住她的脖子,她温顺如猫,真正的心甘情愿,心里和生理,女人呀女人,我无奈。
晚上睡觉,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作梦成为一个歌星,男人但是女装,穿着中世纪女人的裙子,带假发,缓缓地走到罗马斗兽场,观众们座无虚席,人声纷杂,我咳嗽了一下,一下子全场鸦雀无声,伴舞的星河漫步。我的歌声一出,异常高昂,全场立刻鼓起掌来,然后我一摆手,令全场止声,开始如歌如泣的演唱,我眼前根本分不出是人群,还是黑云,只是知道这些看起来的羊群,头随着我的步伐转动,我呈现幻影,觉得歌声引来一群蝴蝶,它们随着节奏翩翩起舞在我身边,我如蝶王,灯光被那些翅膀反射的如战场上的探照灯,接着它们一个用力,把我托浮在空中,我轻盈地上升,到了云端,高歌时候,震得云层东倒西歪,低语的时候,我看见她了,众人中的一个,抬头向我微笑,报以掌声,是毛嫂。随着我的歌声在唱,我一个手势。蝴蝶群载我向她飞去,她一看大惊,在人群中藏匿着向外跑去,我紧追,人群看见我纷纷冲上来,但是又被我强大的冲力冲的东倒西歪,她完全藏在人群里了,找不到她的我扫兴地回到舞台中央,但是又看见她的身影在最高的一排座位上,依然随着节奏舞动,我走到舞台的边缘,不消息被伴舞一碰,自由落体般下沉,假发落地,看台上观众一声惊讶,我自己重重地往地下砸去,不,砸在一个柔软的身上,是她的身上,我醒了,遗精了一床。
北京的雾霾,简直到了难以容忍的程度,清晨起来,到了阳台,看见远远的西山。那个时候,西山如同洗完澡后的皮肤,清晰的连毛细血管都可以看见,山上的小树被风吹着轻微地摇头,又像是跟我打招呼,就像说“嗨”那么随意。但是随着上班的人,车逐渐增多,视线中间开始出现一层薄纱,然后以张牙舞爪的姿势蔓延,如无数个藤条扒住天梯向上快速生长,然后,邪恶地夹带着地上的黑色喷漆,要在空中涂鸦。但是自身又没有绘画技能,所以漫笔,然后觉得不行,又继续涂,那颗小树在半梦半醒间的时候,摇摆的像是说“不”,但是又像知道无能为力,怜惜地跟我告别,树干没有了,树叶依然闪着金光在摇,然后是金色的斑点波光粼粼,然后消失,取代的变成一团黑雾,里边像是隐藏着杀人犯逃走的踪迹,那个杀人犯这样可以从容地爬着天梯逃走吧,我想着。突然几只黑鸟怪叫着从雾里钻出来,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小没有见过色彩斑斓的鸟,头也开始学树摇了起来,但是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但是感觉天上开始落下湿乎乎的东西,颗粒状,鼻子觉得痒痒,大口地咳嗽起来,我赶紧从阳台回到屋子里,关好门,又回头看了一眼,仅仅可以看见前方大门口小卖部的距离,骂了一句:“还是他妈的咸阳好”。
北京电影学院有一个叫周传基的教授,专门研究好莱坞的电影,他是这么讲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有审美疲劳之说,所以好莱坞的电影,凡是表现激烈的场景,都要限定在一定的时间内,然后就是平静,用优美的画面和音乐衬托,让观众放松。” 这个定律对小说,地方,人都适用吧,我现在对北京就烦了,不如说对小凤也烦了,想起了梅娟,想走了。
但是这个定律不适合的是,有的人在国内喝德国啤酒,在德国喝中国啤酒,总是跟自己的眼前疲劳较劲儿。而且是越贵的越觉得好,突破了审美疲劳的底线,这种人就是---傻逼。
反腐败,这是大好的事情。按照腐败定律,比如一个县要拨款五百万支持教育,但是县长先贪污三百万,那么这个事情怎么能继续下去呢?全国哪一个人可以说出建造一个大楼正常的造价是多少?坚决支持反腐败,我念叨着,但是具体到了自己身上,我希望毛哥判刑出不来,毛嫂无罪,至于公羊强嘛,我这发小,希望关两天就出来。
这一说就是三个月过去,无聊的日子被一个电话终结了,这天早上,手机响,我一看,是公羊强的电话号码,赶忙接听,电话里依然是他那熟悉的声音,但是显得有些低沉,他不想在电话说太多,只是简单地告我,毛哥还在关押,毛嫂倒是出来了,他说希望见我面再说详细。
我放下电话,心一沉。
我赶紧偷偷给毛嫂发了个短信:“你现在安好?” 不久就有了回复:“还行,等你面述。”
人很奇怪,平常称兄道弟,但是一旦落入法网,为了生存,又会互相撕咬,现代人绝没有竹签插手指还宁死不屈的江姐,我深信这一点。可以出来的人,说明都陷的不深,但是互相撕咬后,之间的朋友关系却荡然无存了,我深信这一点。
我其实心急如焚,表面安慰小凤说咸阳那边有生意了,一边快速订好了高铁票,小凤作为一个家庭妇女,自然以钱为安慰,非常高兴我将要离去,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满载“钱”归。
等我到了咸阳,事先跟毛嫂约好了,直奔自己的小窝,在楼梯上走的时候,听见一阵音乐,这么熟悉,那是我的电影的主题曲,我急促地推开门,她正在屋中央,等我。
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少些胭脂,昔日的华丽服装被一身粗布取代,眼睛依然美丽,但是像蒙上一层薄雾般的无光。
拉住她的手,她一下倒在我的怀里,我们就这么抱着,听着我的音乐,吻着。
一阵温情过后,我轻推开她, 关上音乐,一起坐到沙发上,问她,你还好吧。
她一下泪水夺出,长叹了口气说道,好不容易呀,还是毛哥全都把罪过揽了下来,换的我一个轻罪,她从毛哥被纪委双规开始,详细讲到她怎么被盘问,审问,拘留所。。。。。。,对了,其中谈到了公羊强,她愤愤地说道:“你知道吗?这小子一进去,就软骨头,全吐了,比人家要问的还多。”
我当然知道现代人在狱中的表现了,要知道“现代国人无江姐。” 那个时代共产党人进监狱忍受酷刑,宁死不屈,在竹签子刺手指头情况下依然骂不绝口,是因为心里有崇高的理想和信念,但是现在的人都是酒囊饭袋,本身就是生犬色马,纸醉金迷,别说竹签子了,就是用纸扎手指都会被吓出魂魄,我不禁替公羊强叫屈。
她问我:“我们出事的时候,你在干嘛?”掐指一算,那个时候我在紧张的电影拍摄,周旋于美女与风景间,在高朋满座,美酒佳肴中,而他们却在狱中水深火热,真是人生的反差呀。
她把我的头突然抱住,看着我的脸说道:“你现在成为名人了,还会记得我们吗?” 我?我有些诧异她这么说,但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没有他们,哪里有我,我不禁抱住她说道:“苟富贵,勿相忘。”
我打开音乐,放上我最喜欢的一首西班牙语歌曲“Corazon(心,by Arno Elias)”,我要跟她跳一曲,要知道,她原来是学音乐和舞蹈的。
听自己喜欢的音乐自然有一种振奋,我和她同时起来,我为了逗她活跃气氛,一个探戈摆头,如同一直笨拙的鸵鸟,她扑哧一下笑了。气氛缓和后,我左手搭着她的右手,她的左手软绵绵放在我的右肩膀,然后全身也软绵绵地轻瘫在我身上,这种软绵绵的感觉我最喜欢,我是主宰,我是舵手,我是方向盘,跟着我吧。随着音乐,我慢慢地转了起来,她依然机械地随着我,绝对的以我为中心,绝对的服从。我左腿进,她退右腿,我左转,她右跟,我举起她的手臂让她旋转,她如欲落进漩涡的一片树叶,无力对抗,但是又不甘心被吸入般。我搂着她的腰,防止她的跌落,她抬头,半睡半笑,我不禁吻了她一下,软而冰凉的唇。随着音乐的鼓点张合着,我的腰硬起来,如撑着我俩的伞,不惊雨滴,随着节奏蹲下,起身,像两株被压后又要挺立的草,互相扭缠又互相依靠,身上慢慢发热,她的唇也渐渐变红,我身上微汗,我们脱掉衣服,我赤裸上身,她只有一副洁白的乳罩,如一条云带遮天,我们开始在旋转中反射灯光,把屋子也映衬的如群星的天空,天晕,地晕,人晕,我们大口喘气,倒在地板上,这回像两颗恒星,被磁力紧紧粘在一起,哭着,笑着,吻着,仅此,人世间就这样拥抱着有多好。。。。。。
谁说畸曲的爱情不是爱情,谁说人的爱只有一个,去他妈的吧,我的爱如大海,可以吞下整个宇宙,这一次,我没有舔嘴唇。。。。。。
第十九章 兔死狐悲叙旧 异地恋情放光
第二天,毛嫂说要回父母家,我趁机约了公羊强在老地方“万德福”酒楼见面。
酒楼还是那么熙熙攘攘,老板一下就认出我来,殷勤地给我一个雅间,合影后说让我尽情地享用,一切免单,名人多好呀,我自己心里念叨着。
门一开,公羊强进来了,消瘦了许多,我们俩握了手,他说道:“哥们,今天要你买单了。” 我鼻子突然一酸,那么有钱的朋友,难道瓢了底了?
我心疼他,不禁把省钱的念头忘了,点了龙虾,海参,鲍鱼等,酒还是雉鳶和茅台两种,还特意点了一盘有籽的他最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给他,终于我有了一个像富人似的表现机会。
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似的,我在旁边看着他,有一种马戏团隔笼看虎的感觉,毛哥他们等都是猛兽,为着贪婪地攫取而表演,厮杀,几经起伏,没有牵连进去的人,无意变成观众。看着自己几乎要进去的笼子,暗自庆幸,也有本身就是观众的,反而不知道里边的真正滋味,成为无知的看客,我呢?我是主观看客还是无意看客?
正想着,公羊强抬起头来,吃饱的脸如同喝饱水的羚羊,脸上开始跳跃了。没等我开口,他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在监狱里怎么被审讯,他怎么有保留地坦白,怎么为了哥们义气仗义执言等等,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他讲完后问道:“毛哥怎么样了?” “他好不了,你要知道他跟书记是一条线上的。”他说到。
我突然眼前显现出一个梦境, 那是大学三年级我逃课一个学期,跟主流的学生脱节,每天晚睡晚起,然后到食堂吃中午饭,然后下午去别的寝室闯荡,或者就是去找一个有漂亮女生的教室,然后拿出英文小说“穷人,富人”苦读。英文,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爱恋,但是专业应该学的“基尔霍夫定律”,我却连名字都记不全,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噩梦,总是梦见自己找好一个同学去抄,但是关键的时候他背信弃义不给我抄,然后就是考试不过,然后就是留级。
那个时候常做梦,甚至可以用英文说 “In the state of horror ”,翻译过来就是身在恐惧中。常梦见我怎么也找不到教室,怎么也找不到同学,整个楼如蜂窝状,我带着墨镜,试图遮挡喝过酒后的红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摸过去,有的房间开门后成为学生的寝室,床上的学生害怕地用被褥遮挡,有人暴怒于我,出言不逊;我试图打电话,但是每个人都打不通,但是教室都是一样的,我走过即忘,又反反复复地游走,直到推开一个门,里边一个有一个北京老式烧蜂窝煤的路子,上边的水壶烧的吱吱响,旁边一个黄色的自行车,毛嫂骑在上面,怎么骑也不能前进一步。。。。。。
我突然有了点想法,考试是我自己独自披荆斩棘,那么黄色的自行车也是表示毛嫂独自潜行,她在找什么,我也在找,最终在雷同中碰到了,不是吗?我们都有一个梦想,我们却在梦中相遇了,想到这里,我兴奋地伸出舌头,抹着舔了舔嘴唇,自然或不自然,毛哥的习惯遗传给我了。一想到毛哥,我觉得他就是那时候的我,背叛得连考试都过不了。
公羊强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说道:“你小子怎么了,伸什么舌头?” 我被他问得一愣,不好意思地缩回我的舌头说道:“我被辣着了。” 一边喝了口啤酒。
公羊强目前还有些债务纠纷,欠人家的和人家欠他的,他会暂时在此地住一段时间,然后谋求发展,我听着,什么也没说,等他吃完后,我付账走人。
道别后出了门,我们各奔东西,我突然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一回头,看见他消瘦的身影在风中艰难的行走,我不禁一阵心痛地叫他回来,然后把十万元钱的一张支票塞在他手里说道:“就算我欠你的。” 然后不顾他的神情,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名气大了,上门约稿的,约戏的开始源源不断,我现在的头衔多了起来, “诗人” ,“演员”,“作家”,“编剧”。名气大了,靠哪个头衔都可以赚钱。我以前的作品“情色恩仇录”也被一个导游看中,准备开拍,忙碌多了。
每天回家,毛嫂伺候我如同夫妻般,她最喜欢在阳台等我下班。
一天我走到楼下,突然一个东西砸到我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做的飞机,一抬头,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拍着手叫到:“砸中了,砸中了。” 我惊喜她怎么也会做这个,健步如飞上楼,抱著她躺在床上问道:“怎么你会这个?” “这有什么,幼儿园大班必修课。” 她答到。 我重重地亲了她一下说道:“给我弹琴好吗?” 我喜欢听着她弹琴,弹我的歌,伴着轻柔的歌唱和月亮,我兴奋地抱着自己的影子华丽的一个转身,随着歌曲翩翩起舞。我从钢琴凳子上强行拉起她,粗暴地搂住她狂吻,然后倒在地板上开始性爱,这个时候她的呻吟如歌,我全身仿佛投入净土,美妙得令我窒息。我知道这种日子不会长久,但是何时会是结束?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全身发抖,紧紧地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