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多年前一份油印小报如是报道,文革旗手江青同志在北京接见安徽的G派和P派头目…
起因是先帝的一张大字报在弹指一挥间,使得神州四海翻腾,全国各级大大小小的走资派人仰马翻。随即,由工农兵组成的新生革命委员会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对此,安徽积极革命、拥护这一新生事物的的人们,称之: “好极了”,而保守、看不惯的的群众,则骂之:“好个屁”,于是,这两个极端对立的派别,“极派”和“屁派”应运而生。
当时书面称呼为G派和P派,双方更乐意用英文字母G 和 P 来区别你我。可以说,糟蹋汉语书面美的中英文混搭表达,是以那个时候标志性的事件为开端的,而非现在才有的现象。
后来,G和P双方造反派的争论最后升级到大打出手、兵戎相见,从而惊动了文革中央。据油印小报说,“敬爱的江清同志”在京接见双方头目,出面调停…
半个多世纪过后,当年的G派和P派,早已灰飞烟灭。反而,我们借用G派和P派来划分当今对文革评价的人群,倒非常合适。
如今,文革好极了 - G派和文革好个屁好个屁 - P派,明争暗斗、剑拔弩张,见诸于各类社交媒体上。双方对立,语言冲突更是成为社交网络媒体平台上一道绕不过的时代风景。
其实,在民间的牢骚或官方的“金句”里,对文革的褒贬,谁G谁P? 早已泾渭分明。然而,无论你是G派或P派,为了安身立命,辨别谁G谁P,以及明确自己的何种属性和类别,都是非常重要的。
文革P派,较易辨别。P1: 文革中深受其害者和家属;P2: 受西方思潮洗脑的人;P3: 对当朝不满者;或P4: “境外的反动势力”。
文革G派,则派别林立,较为复杂,他们之间本身的利益诉求就严重对立。
具体可划分为, G1: 文革的受益者及家属;G2: 下岗失业或深受权贵欺压盘剥的弱势群体,渴望回到当家做主批斗地主和走资派的美好时光;G3: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血色浪漫和青春无悔者;G4: 假G ,多为体制内既得利益集团,虽内心也许不认同G ,但为讨主子欢心,趋炎附势,为虎作伥,不得不G ; G5: 半真半假G ,乃是沉浸在对文革有一种割不断,理还乱情结的逐梦者。
半个多世纪以来,人们对文革的评价始终缺乏共识,G派和P派的争斗,暗潮汹涌。就目前双方态势看来,G派势不可挡,暂时领先(民调有证)。
也许P派会纳闷,为什么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拨乱反正时未能对文革的彻底清算,为什么未能在道德和制度上进行重建,事到如今,却让G 派卷土重来?
一种合理、但谁都不愿意接受的解释或许是:曾集迫害与被迫害者于一身的你、我、他(她),曾为这个体制感到骄傲又倍受这个体制窒息的你、我、他(她),无关G、P,人人有责!
朋友,假如你在文革议题上,对自己G和P属性仍然不详,是非模糊不清的话,那就看看这场“文化革命”过后,由此脱胎而来的现状,究竟给这个民族的精神文化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吧。我想,只要你精神正常,都不会视而不见下列现象: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责”被粗暴地挤压为吃苦受难的责,而无听、说、读、写(甚至对身边发生的事)的责;以一己的喜怒哀乐规范天下所有人的事例比比皆是,使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变成一句假话、空话和套话;“士可杀不可辱”荡然无存,士可杀也可辱便成为可接受的常态…
当面对这民族精神和文化思想面目全非而无所适从时,难道不应扪心自问:
文革是好极了呢,还是好个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