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好友和她的 dance partner John 一起去过一次 RSA ,据 John 说那里的 dance studio 不错。
只一次,从此发誓 30 年内不再去第二次了。
原因很简单,去那里的人都至少大我 30 岁。我们的加入,绝不是鹤立鸡群,也不是鸡立鹤群,是破坏平衡。在所有的温暖祥和的眼神面前,仅仅是年龄的不同,就足以让我们感觉到沉重的 guilty 。
像去迪吧看到满眼的彩发脐环忽然就觉得自己老了一样,在 RSA 看到满眼的银发深纹忽然就意识到自己还很年轻。
可是昨天,换了一个时间空间,我再一次误打误撞地再次进入一个 RSA ,尽管,它有个美丽的名字叫 Gold Coast Ballroom Studio 。
一进门,卖票先生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You should come tomorrow 。入座后,环顾一下四周,才回味过来卖票先生这句意味深长的忠告。
音乐都很缓和,气氛也很缓和。全场最引起我注意的一对舞者,女步是除我之外的唯一的亚裔。她身上的暗红色变体旗袍长裙,让我推测她应该是中国人。注意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跳得最好,而是他们跳得最奔放。也许是年龄的缘故吧,虽然他们看上去也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可是,仍可能是今晚这里最年轻的搭档。
“ Hi, where are you from? ”在我休息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句问候。由于她站在我的斜后方,在看到她的脸之前,我回答道:“ I am a Chinese ”。“我猜你是中国人,果然。”她笑着走到我的正面,用中文对我说。然后,我们又聊了几句家乡是哪儿,来这里多久了之类的话题,舞曲一响,就各自步入舞池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为自己已经应该无论从视觉,感觉上都适应这里了。可事实是,我心理上 guilty 的成份没降反升。像一个不会游泳的孩子落入了一个和他一样高的水池。原本以为努力扑腾扑腾就应该没事了。可是,越扑腾越乏力,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却也像溺水一般无助。
不到两个小时,在喝了第 5 杯水后,我决定离开。
很多时候,无论餐厅的烛光有多温暖,背后的琴声有多祥和,座位上的皮椅有多舒适,手中的红酒有多甘醇。没有合适的人,一切都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