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多梦, 可谓无眠不梦,哪怕午间小憩片刻的黑甜乡,梦也会与我不期而遇, —— 有时会心生感激, 感激我的梦,难得自己的人生会有如此忠实的陪伴!
今日按着惯例到图书馆午休,又梦回那片早已不在了的童年校舍,老树和阳, 皆是儿时风光,日暖风轻,依稀书声朗朗。 忽然惊觉:书包不见了。心中一紧,立刻想到是丢在了教师办公室,迈步进去, 眼前的身影却一个也不认识。 连忙转身出来,“——不如去借同学的书一起读吧”,转念间已经进了教室,却再次惊住:课堂桌椅上坐满的都是陌生面孔, 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我,眼神中都是童稚恶作剧的揶揄,……
吃惊的心绪消失在醒来的那一瞬,却又隐然觉得其中似乎暗含着什么:“此可记也”!——于是痴性发作, 免不了幽生又一次茫然的失落与悠悠的伤感。
人言梦是生命记忆的返照, 可那些从来就未曾存在过的人是谁?那位问我找谁的女老师是那样陌生而面熟, 还有坐在前排课桌上的那几位同学, 他们分明就是我的玩伴,却一个都不曾在我过往的世界有过存在, 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地融入那片早已化入尘烟的校舍? 此中,我看不到任何理性和逻辑的安排, 也无从寻觅到任何现实和存在的秩序……
梦绝不仅仅是记忆之水的回流, 而是真实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心念是造就世界的第一因。庄周梦蝶,醒时不知是蝶之梦庄,还是庄之梦蝶——梦与醒、真与幻,不过是心之所向不同罢了。你以为它已过去,它却悄然潜伏在你梦的深处;你以为它从未存在,它却早在你的心念里生根发芽,—— 只是你不知道那些根芽是生发于哪一天、 哪一世!
所以,真实的 存在并非仅仅局限于此刻的“当下”。那些我们以为已经失去的存在,其实仍在我们心灵深处悄然存活,它们并未真正消失,只是退居我们心灵的深处,等待召唤。在不同意识维度的解读中, 它们或俱是空幻,或无不真实 。
梦是心念的投影,是我们尚未放下的执念。那些早已尘封的故人往事,因彼此内心的牵挂而依旧生缘,并为我们 映照出那些未完的对话、未竟的情感 。
所以, 一切的失落皆可寻归, 一切的绝望皆有希冀! 时间夺走的,并非真的永诀;现实无法回头的,灵魂会圆满我们的心志, —— 今天, 我们在痴人说梦中尝遍无尽的思念和感伤, 但终有一天, 我们会在 觉悟的光明中笑对大千。
附视频:邓小平与粟裕蒙冤(4)——令人唏嘘的名将末路//韦国清怠慢粟裕源于粟裕给他的一道严令//韦国清阻挠粟裕平反只是表象(细说1958年整肃粟裕之谜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