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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潘冬子,砍死了胡汉三,又放了一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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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微信煮词:第七辑

 卫新文谈 卫新文谈 2019年12月31日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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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千万不可犯类似错误

一次国家大剧院创作部小友陈坡到我家来探望,喝茶闲聊,我开言第一句就问:致仕是什么意思?他脱口作出回答:退休啊!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任老师,您知道,我是北大学历史的嘛!

致仕就是退休。致,可以是达的意思,但致还有就是送,表示着送达的概念。仕,就是做官。也就是说,人到七十,就该把官还给人家退休了。可余秋雨先生却把这个词用反了,他把致仕说成是做官。于是引起学术界一片哗然,闹了大笑话。歌词千万不可犯类似错误。

 

歌词也要讲究法则

词友点评《缴枪我也杀》这首歌词:作为习作,仅就歌词创作层面来说,写得虽然解恨,但不能唱出来。因为按照国际有关战俘法则,缴枪俘虏是不能杀的。

点评说得很对。其实,在我们的文艺宣传中,也有很多的类似这样的失误,比如说电影《闪闪的红星》中,年仅七岁的潘冬子,举刀砍死了正在熟睡中的胡汉三,然后放了一把大火。

作为当年的历史尚可理解,但是,我们面对今天的孩子们,尽管这种举措再英雄,然而,用今天的国际法则来衡量的话,这种未成年人的杀人放火属于是宣传儿童暴力,也同样是不合适的。

 

歌词作者最好还要学着能写一手好文章

写词者,不但要会写好歌词,最好还要学着能写一手好文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文章要比好歌词更难写。我们很多歌词作者,就是只会写歌词,不会写文章。

只靠掌握韵脚去蹚出几段四六句儿罗列在一起的歌词作家,他的作品文采与内质,一看就知道。有些人即使写了文章,但也让人只能是硬着头皮去读。文字滞板而不生动有如死羊眼,没辙。

什么是好文章?本人以为,好文章就是大智慧和真性情。特别是后者真性情。乔羽乔老爷就是文章写得好,本人甚至以为,他的文章好过他的歌词。他自鸣得意和本人聊天时,更多话题是他的文章。其中作曲家郑律成墓志铭就是他写的。不知热衷词道的道友们意下如何?

 

元素简单,构思奇巧,不可复制

有感于歌词微信群里征评《陪你到老》的同题歌词,本人也来不妨举个例子吧。有一首歌词写的也是写这个“陪”字:丢了的大雁

这是一个本人并不相识的名叫黄殿琴的作者写的:小的时候,我把他的大雁丢了,我答应他,等我长大了,变成一只大雁赔他。他已经长大,我已经长大,小时侯的允诺,也一天天的长大,但他已经不再需要纸折的大雁。他长成了一只大雁,矫健的有些孤独的大雁,而我不知为什么,真的想变成一只大雁了陪他。

请看:就是一只大雁的意象,就是一个字的从“赔”与“陪”的谐音转换,元素简单,构思奇巧,不可复制。
 

文以载道没那么容易

常听人们说到这四个字:文以载道。啥意思?谁说的?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写出《爱莲说》的那位周敦颐老先生说的。它的原文是: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啥意思?又说不清了。

这意思是说:文章是道的载体,就像车是人的载体一样。如果车不载人,车轮和车扶手装饰得再好也没用。问题又来了,这里面的道指得是什么道?道理?道德?还是所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的天地规律自然法则?各取所需吧。

有了这四个字,于是,会写几个字搞文学的就受不了了。以为自己这帮们就是大贤大德了。本人倒觉得没那么了不起。本人还有解:这文以载道是国策之文,那才可以载道。而编故事写小说不过也就是以供高级与低级区别消遣而已,别把自己看得了不起了。

 

别总是看着别人的三流歌词学写歌词

有些人每天都在琢磨歌词,看着都累。关键也看不出每天琢磨到底有了些什么进步。而且,各自相互写得也都差不多。那些歌词虽然是你写的,我写的,他写的和她写的,可写出来全都是一个味儿,分不出谁是谁的。大都不过是除了女人想男人,就是男人想女人的句子。

关键问题是:让别人读起来极其乏味中自己还感觉津津有味。少油没盐,少心没肺,这怎么办?

眼界总是看着别人的三流歌词学写歌词。方法不对,思路不对,再写也写不出个名堂。有才的,几首歌词甚至几句歌词就能看出来。不在于每天练笔。不是缺乏技能,说到问题的根底,而是缺乏悟性。这病可不好治。

 

阅读不可以吃便便拉便便

没事儿的时候,甚至可以去读一读字典,读一读本草纲目,读一读毛泽东书信选,读一读童谣或者演说家的讲稿,然后自己再仔细进行比较和咂磨,它们各自叙述的语言语感是完全不同的。

这样,即使是最枯燥的东西,你都能读出它们其中的那种妙魅和美感了。光读那些“垃圾”有啥营养啊?我们现在的很多歌词作者大部分的阅读是在网上吃便便拉便便。你想,吃便便再拉出来的便便那会是什么样的便便啊?

 

从壶艺可以看到词艺

无锡千里,只为一壶。六方壶。制作难度最大,六块泥拼成。本人在紫砂博物馆琳琅满目中,身体未转,目光粗略一扫,刚一选,博物馆长就说,看先生取壶的手托架势,内行!

本人当下作解:天地六合暂且不说,谨说六角壶最难壶盖。不但壶口六方,且壶盖任何角度调换放入壶口,都要严实合缝,滴水不漏,工艺极为严格。不像圆形,制作简单。

一壶六方上下,能说出多少讲究?那就要看你的审美能力了。同样一词百字内外,能说出多少讲究?道理也同样如此。同样都有精工。于是各位从壶说开来去,大部分谈的是藏价多少,熟不知,本人谈的壶艺即词艺。

 

一件事必须穷根问底

说歌词,就说到了戏歌,说戏歌就扯到了于魁智。他应该是正宗的杨派文武老生。与钱浩亮之李玉和是一宗,应该不是武生。

查了下资料:于魁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是钳工,母亲是音乐教师。小学时已是合唱队领唱。十岁始学唱戏,后入沈阳京剧院学员班学习京剧,接受杨元咏、黄云鹏等名师心培育。十三岁在沈阳的现代京戏《大鲁歌》中任主角,连演百余场。学老生的于魁智也拜了名武生黄云鹏学了八年武功。

看来先学老生,随后又学武生。因自幼就搞声乐领唱,不会放弃嗓子去搞武行。除非变声期倒仓。不过于魁智的宗师杨宝森杨派,最早确是学武生的。后来倒仓自创杨派。杨派唱腔特点,从谭派腔入,自余派腔出。如果写戏歌,了解这些没啥坏处。

另外,所谓倒仓,就是指戏曲演员在青春发育变声期嗓音变低或者变哑。为什么说这些?本人撰写《词海钩沉》养成了习惯,一件事必须穷根问底,这也是毛病。

 

看到的都是艺术处理上的毛病

这些年来,经历过了多少次的演出结束,基本都是一片欢呼,大获成功。几乎无一例外。每到这时,作为作者的本人,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有话不好说,说了会扫了大家兴致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内心深处的,其实是遗憾。尽管别人看戏会感动的稀里哗啦,但是,本人所看到的,却总是导演和演员在舞台艺术处理上欠缺的问题,以及自己应该有更好的调整。当然,阅读歌词时也喜欢是这样保持冷静的审视。

 

到此,第八辑我们接着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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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卫新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音乐文学专业。中国广播艺术团创研室国家一级编剧。我国著名文化项目策划人、撰稿人、编剧及歌词作家。四川音乐学院、塔里木大学、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艺术学院客座教授。

代表作品:多届央视春晚总撰稿,大型音乐舞蹈史诗《复兴之路》文学总执笔。歌剧《二泉》以及大型音乐舞蹈史诗《天山》编剧等。各种奖项荣获百余。歌曲《永远是朋友》广为流传。

 



 

(责编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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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词会友,艺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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