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自己的故事,尤其写与婚姻有关的故事其实很难写,如果写少了,写得模糊不清等于不写,表达不出讲故事的意义;如果写多了,写得太细致、太坦诚,又有暴露隐私的问题,很难拿捏尺度。
我写这个移民经历系列的主题是为什么我要看心理医生?看了心理医生之后我有得到帮助吗?我在系列文中想表达的是:(1)每个人到了新的生活环境都有从不适应到适应的过程;(2)如果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异常,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和人际关系就该及时的求助于心理干预;(3)幸福婚姻的维持不仅需要爱,也需要夫妻双方的包容和理解,重组家庭的婚姻更需要如此,“婚姻不幸福,不是因为缺乏爱,而是因为缺乏友情。”(尼采)
(一)
前几天我读了博主蓝天清风的系列博文《异国他乡的上海室友》,讲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他与一群上海青年初到澳洲留学时的经历,文中有一句话给我印象深刻:“ 现在我们是吃不到的苦比吃得到的苦还要苦。” 那段时间博主与室友们在澳洲到处找工作,室友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制衣厂的工作,干了大半天才20澳元,室友感叹,做工虽苦,但找不到工作更苦。
我相信,每个新移民都经历过新环境的“苦”,只是每个人的“苦”味有所不同。对蓝天清风和他的室友们来说,他们的苦是找工作和做工的苦,而当时对我来说,是没有工作的苦,是不能接受做家庭主妇的苦。
我们这一代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努力工作,为社会多做贡献,同时也展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男女都一样,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在新中国,没有一个妇女不工作的,在我看到的世界里,没有哪个女人结婚后是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的,中国的“职业”这一栏目里从来没有“家庭主妇”或“全职太太”这一项(我后来在台湾的一些表格里有看到,“职业”这一栏里有家庭主妇)。
还是后来我看了心理医生,他帮我分析了,当时造成我心理焦虑和抑郁情绪的主要原因是我初来美国后环境的巨大落差,以及对家庭主妇这一角色的错误认知,自己给自己制造了许多心理负担从而产生焦虑、恐惧、迷茫和忧虑不安心理。
我今天继续说说我看心理医生的经历。
在先生妹妹家住的那几天,我心情暂时平静了一些,妹妹很会做菜,我那时不是素食者,什么肉都吃,在妹妹家吃了美味可口的台湾菜。妹妹还教我做几个容易的台湾菜,我自认为自己无论学什么都能得心应手,做什么都难不倒我,都会做得很好。可是,我在学做菜方面特别笨,特别没有悟性,我虽然学了,但至今还没有学到位,只是偶尔做“三杯鸡”勉强得到先生的表扬:)
几天后我回家了,我的抑郁情绪依然没有得到太多的纠正,纽约的冬天虽然寒冷,但经常是晴空万里,地上的雪也已经慢慢在融化,有时候我穿着冬装到户外走路,无目的的走,只是不想一个人白天老呆在家里。我在户外走路的路上基本上见不到一个人,纽约长岛还算比较安全。
有一天,我在户外走了很久,很远,我忽然看见前面一家商店有中文字招牌,我好奇的走近一看,是一家很小的中国超市,台湾人开的,那个时候纽约长岛的中国人不多,没有一家像样的中国超市。我走进去随便看看,看到有中文报纸卖,是《世界日报》,我买了一份。
回到家后,我无精打采的翻着报纸,翻着翻着,在社区华人那个单元里,一则消息吸引到了我,一位纽约市的华人心理学专业人士将在周末举办一次心理学讲座,上面有时间、地址和联系电话。这则消息忽然像一个光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立刻拿起了电话拨打过去,一位讲粤语的小姐接的电话,我用川式普通话问她,她用港式普通话回答。我报了名,希望周末参加这个讲座。
以前我在国内虽然没有接受过任何的心理学方面的教育,但是,我读过弗洛伊德的书,对心理学有种莫名的求知欲,我对自己这段时间出现的异常心理情绪和过激反应有所感觉,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我知道,我需要人帮助,按照现在的话说,需要心理干预。
周末,先生开车带我去参加了讲座,在纽约市皇后区法拉盛的喜来登酒店。讲座结束后,我跟主讲人陈医生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建议我去诊所见他,我们约好了时间。我在美国接受心理干预就算开始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心理医生。
(二)
陈医生的心理诊所在法拉盛的香港超市附近(住纽约的博友可能都知道这家超市),那时看心理医生都是自费,每次150美元,45分钟,一周一次。陈医生的诊所很简陋,布置也很普通,跟我后来去我的朋友Dr. G在曼哈顿中城开的心理医生诊所大不相同,美国白人的诊所布置比较讲究,家具、灯光和墙上掛的画让人感觉很温馨。
第一次就诊很简单,没有什么特别内容,陈医生只问我一些个人基本情况,包括我的出生、家庭背景、家庭成员和自己成长的过程,以及目前的家庭和生活状况等等。陈医生是香港移民,说国语不太清楚,由于主要是我说,他听,所以交流没有太大的问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中国人去美国留学做心理医生的不多,我当时在《世界日报》医生广告中没有找到有国内背景的心理医生。
第二次就诊内容深入了一些,先问了我这一周的基本情况,有哪些情绪表现和症状等?然后给我做了一些心理测试,具体做了哪些测试我现在已经记不全了,有一项是简单的问卷,跟抑郁症有关的。做了测试之后,陈医生简单的对我说,我有焦虑症的表现,但还说不上抑郁症,只是情绪低落,心情不好。我清楚地记得他简单给我说明了情绪低落,心情不好跟抑郁症的主要区别:情绪低落是有具体什么原因,或者事件引起人的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有波动,时而好一些,时而差一些,但这种心情不好不会贬低自己,不会觉得自己没有社会价值。抑郁症虽然也有情绪低落,但这种心情不好是持续性的,时间很长,抑郁症患者往往认为自己没有价值,贬低自己。陈医生的这一简短解释让我第一次知道了抑郁症的这一重大特征。
我后来学了心理学才明白了,很多心理异常表现在各种心理疾病中都有,但是,每种心理疾病都有它的特异性,心理医生在询问和了解患者的病情时需要准确地抓住那些特异性,从而做出正确的诊断。
比如,我在修心理学课程时,有一天教授讲“边缘人格障碍”(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他说:如果一个年轻的女性,人际关系特别差,特别紊乱,有自杀倾向,她很有可能就是边缘人格障碍。BPD有很多的心理异常特征,但教授提到的这几点就是BPD的特异性。
陈医生还解释说,虽然情绪低落与抑郁症有区别,但是,如果情绪低落或心情不好时间久了也会发展为抑郁症。他肯定了我能及时求助。
第三次就诊时,陈先生还是尽量听我诉说,上次就诊时他只给我开了帮助睡眠的药,没有其他的药,他认为我没有必要服任何抗心理疾病的药。他一边听我的讲诉,一边问我一些很具体的问题,要我很非常的详细,他不会中途打断我的话。每次的45分钟过得很快,我感觉在这里的时间长短跟自己在家里的时间长短不一样。
第四次就诊时,陈医生开始帮我分析了我为什么会有这些负面情绪的产生和教导我一些如何调整心理状态的方法,同时他也鼓励我走出家门,尽可能接触一下美国社会。在交谈中,他给我讲了一些类似positive psychology的内容。
在看心理医生期间,因为倾诉和得到专业的和具体的心理辅导,以及有先生的支持和配合,我的情绪明显有好转,睡眠也基本正常了。在第四次就诊的最后,我问陈医生我是否可以暂时结束就诊?陈医生点头表示可以,他很温和地说,如果我任何时间需要他的帮助就随时联络他。我后来在国内跟心理医生打交道时,我发现他们都不会这样对病人说。
(三)
看了心理医生之后,我整个人开始有了变化,当时我有哪些具体的变化我现在也记不清了,但明显在开始适应新的生活,感觉到了心中有阳光,对以后的生活不再那么焦虑。
哦,对了,有一个特别大的变化是,我开始愿意在家学做菜,我以前完全不会烧饭做菜,很少进厨房。我先生也是一个基本上不进厨房的人,他的原配太太很会做菜,他妹妹有跟我说过。我在家里的书架上看到了有几本食谱书籍(丛书),台湾出版的《培梅家常菜》,印刷和图片都很精美,里面以江浙沪菜系为主。我翻开书,发现里面有些菜谱做了很详细的笔记,看得出来,原配太太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我对她肃然起敬。
原配太太的父母是上海人,当年是上海的资本家,有家族企业。1948年父母带着黄金和家产去了台湾,在台湾重操旧业,做得风生水起。受到家庭的影响和耳濡目染之下,原配太太不仅做事很努力,也很有经商头脑。在这点上我自叹不如。
我从嫁给先生到现在,我跟原配太太的家人们都相处得很好,她有两个妹妹也住长岛,她们一直对我很好,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现在如同亲戚一样来往。原配太太的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我每次回台湾都会跟先生一起去看望老人,他们说的上海国语很好听,待人很亲切,请我吃饭,感谢我照顾了他们的两个外孙女。
又要扯远了,继续说我的故事…后来,冬去春来,纽约的春天终于来了,我的户外活动越来越多了。我去法拉盛中国人办的驾校学习开车;我去皇后区社区大学学习英文,小班制,就像博友老皮卡读的那种英文班,只有6-7个人,学生来自韩国、台湾,中国大陆的只有我一个。
再后来,我在学习英文时,有一天,该社区大学的亚洲文化系系主任问我可不可以去《世界日报》临时做记者,因为有一个女记者要生孩子了,人手不够。该主任当年是纽约市华人社区的活跃人士,是报社的人托她找人,她就选了我。本来是暂时顶替,结果,一做就做了三年,报社很认可我的新闻报道能力。
再再后来,先生的父母需要人照顾,我辞掉了报社的工作。几年后,公婆先后去世。这期间,我被香港一家杂志社聘为特约撰稿人,有时候写一些东西在该杂志上发表。
再再再后来,我去大学学心理学,这完全出于自己对心理学的热爱,我自己看心理医生的经历是强化剂,加重了我渴望了解心理学的欲望。学业完成后,我有做一些帮助社区心理健康教育的工作。
再后来,我在一边做家庭主妇的同时,一边回国照顾我的父母;一边在国内做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事,又一边接受重庆出版社的邀请编写书籍,从2005年开始,我编写了五本心理学的书,并翻译了一本书。
(结尾)
三十年过去了,回首往事,我对自己的所有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刚来美国时那些极度不适应的经历让我成长了。
我先生从2000年开始就没有每天去公司上班了,我们在陪伴亲人的同时也去了很多地方旅行,看看世界,看看中国。先生对中国的情结比我还深,他说他想在有生之年要走遍中国每个省,我们已经去过了中国40多个城市,希望疫情结束后再继续走中国。
我现在的生活虽然很平凡和平淡,但很祥和安宁。我的婚姻是美满的,家庭是和睦的,生活是踏实的!
有一年,我们大学同学聚会,在聚会饭桌上,一位同学给大家说,有一次她参加了华西医科大学举办的全国性医学学术会议,会议上,有位华西医科大学教授演讲的最后向大家推荐一本好书,当他把书的封面展示在大屏幕上时,我同学看到了书的作者是我的名字,会后,同学走到那位教授面前,看到了那本书,确认了的确是我,她跟教授说“作者是我同学”。当我听完同学的讲诉之后,我心里就想,我这位家庭主妇能得到专家的肯定和推荐,我满足了!
还有一次(2019年),我正在国内照顾我爸妈,我收到了纽约的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心理学委员会主席Judy博士的email,她急于找我,工作上需要我帮忙,因为有一天我参加了一次联合国召开的心理学会议,会议结束后我跟Judy聊了一些,她要了我的电话和email,可能她电话找不到我(我在中国)就急着发email给我。我回了她的email表示很遗憾我在中国,不能帮她的忙。尽管我现在没有跟她做任何事,但是,从我们的聊天中我得到了她的肯定,我心里也是满足的!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今年又过了3/4。今天10月份第一天,我台北的住家大楼开始迎接“万圣节”的到来:)
金秋十月第一天的日落
10/1 写于台北
我一直拖着回复,目的是想不要太扎眼,我怕我一说就说个没完没了让人家说一提心里精神恩朵就来劲了。
从我掌握的信息和从你这儿得到的,我不得不说,台湾人至少是从八,九十年代就开始重视心理精神建设了,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苏有朋。这家伙在八九十年代就得了情绪病,经过干预然后好了
你非常的幸运,当你还处在情绪阶段的时候就被爱你的丈夫加以专业的关注和关怀。从此再无“精神”可言
爱你香香,祝你幸福永远。
祝平安愉快。
如果他真心想研究佛学,他还俗后还是可以继续学习佛家思想,信仰佛,不一定在寺庙做苦行僧才是信仰佛。但愿他还俗之后内心得到平和,在研究心理学领域中获得真正的解脱。
姐姐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身还是可以由己的。江湖虽险恶,但道也有道。谢谢姐姐对我的鼓励,我会做好自己,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非常高兴跟姐姐交流,再次感谢姐姐分享!爱你!祝姐姐新周愉快!秋安吉祥!
然而,就在北大毕业前夕,在拿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全额奖学金的前提下,他却选择在北京西山脚下的龙泉寺出家,一时间引起轰动,年纪轻轻却放弃大好前程,让人不解。遁入空门十二载,柳智波人在寺中,他的故事却在寺外流传着。而在近期,出家十二年的柳智宇做出了又一个人生重大决定,那就是选择还俗,还俗后他进入一家心理咨询公司任职,如今已经开始上班。
为何出家后又还俗,柳智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寺庙关系其实挺复杂,有时候八人一个寝室,有时候二十多个人一个寝室,一般室友吵的他们也会吵,上完厕所要关灯,他上完厕所经常不关灯,大家对他有意见。另外,他还说自己做饭不好吃,木鱼不会敲,直言寺庙人际关系有时候比大学还复杂。
确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或许当初出家,柳智宇就是想要找到一个安静的修行之地,可以远离俗世的烦恼,然而进去后才发现,比外界更“俗”,所以最后他选择了还俗。
让他最后下定决心还俗的是,他所崇拜的高僧,竟然是一个长期性侵女弟子的伪君子,结果他十二年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来还不如。能为别人做导师的人,必须是完美的解决了自己问题的人,自己在迷惘中,怎么帮助别人?
通过你的亲身经历,说明心理咨询对于有心理疾病的人非常重要,做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比做身体的医生更难,因为它看不见摸不着,搞不好真是会死人的,你在这方面有慧根,善良又有悟性,期待你更上一层楼,做出更大的贡献。
谢谢小声音的真诚祝福!也祝小声音平安喜乐!新周愉快!
在佛学理念中,与心理学相关的主要是“放下”,它强调了人不必执着,要学会放下。人一旦做到了放下,不再心理纠结,自然也就舒缓了内心的压力。在这点上对心理障碍患者有一定的帮助。但是,心理学是一门科学,很多心理疾病不可能只靠“放下”就能得到治疗的。姐姐提出的这个问题很大,我只能简单这样解释一下,希望姐姐能大概明白。
祝蓝天姐秋安吉祥!
心理问题是个难题,有的是先天的基因问题,有的是后天的环境压力太大,心理健康的人如果长期压力过大,也容易忧郁。
其实,我当年对先生前妻的家庭没有什么压力,她是她,我是我,只是佩服前妻的能干。做继母倒是有些压力,刚开始不知道怎么跟她们相处。谢谢觉晓!祝觉晓开心快乐每一天!
在下雪的地方, 多在厨房烧饭烘培能让身上暖和血液循环好心情好
谢谢真实的心路历程分享!祝福沈香健康快乐永远幸福!:))
我读下来,想,除了新的环境差异,还有继母难当的传统给你负担,何况你先生的前妻是上海资本家小姐。我完全想得到她的精明能干还有着“基因”,这会给你无形的压力。
当你做你自己时,你就完完全全放松了,消除了焦虑。也喜欢你提及了与先生前妻家人的良好关系,可见他们是智慧的老人。
沈香的这三部曲有智慧,值得深思的好文,可收入课本教案与被转载。
我特别喜欢欣赏日落,经常站在楼顶阳台上观赏。祝美王妃周末愉快!
沈香的确很坦诚,大家来读也是因为你的真诚。我自己没见过心理医生,但是有时候会参与学生的心理治疗,国外的心理医生规矩特别多,训练也非常严格,已经成为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国内在这个领域要学习的地方挺多的。
我在文中提到的陈医生当年给我解释的是情绪低落和抑郁症的区别,lik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in bad mood and depression. anxiety 属于焦虑症,它的确是人的内心create 出来的一些可能并不存在的焦虑事情,换句话说,患者无休止的担忧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有时候这样的担忧是多余的,是内心自己想出来。焦虑症患者以担忧为主,他并不一定否认自己的价值,不认为自己无能。但是,抑郁症患者(depression )的情绪低落非常明显,持续的时间也长,他的主要问题不是担忧,是内心非常sadness and helplessness 。
当然,很多心理异常的患者时间长了,都可能既有焦虑症,也有抑郁症。不知道我的回复说清楚没有?非常高兴跟亮妈才女讨论。我们可以经常交流!爱你!祝亮妈周末愉快!
“ 原生家庭对孩子的爱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从小树立了我是被爱的,我是有价值的这种观念,可能也不容易沉入抑郁的最深渊。 ” 亦缘说得非常正确!孩子的生长环境特别重要,极大影响着孩子的心理发展,有爱有呵护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比较不会有心理疾病的发生,即使在人生道路上遇到了重大挫折而产生了心理异常也会容易得到化解和纠正。所以,孩子需要在充满爱的环境下生长。
祝亦缘周末愉快!开心快乐!
美菲儿也是我很欣赏和佩服的集智慧、美丽、豁达和真诚为一身的优秀才女!祝美丽的菲儿周末愉快!
每个新移民都在重塑自身。
现代社会,人们对心理疾病接受度越来越高,其实也是一种与自己的和解,接受了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并不孤独,也就不必压抑自己。毕竟越压制天性,越容易痛苦。
经过土洋插队的人觉得什么苦都可以过去的。心是内里柔软外面坚硬了。
谢沈香文。
Do you think this is also the different between stress and anxiety? 我们刚刚讨论了这个问题。有定义说stress大多是external, anxiety多是internal. 谢谢沈香分享。心理健康对每一个人都非常重要。
听过不少有关抑郁症的讲座。寻求专业帮助,外出接触自然,多与人交往,进而帮助他人,都是走出抑郁的方法。你在抑郁开始萌芽的时候就主动干预了,所以及时走出来了。走出来就是晴空万里。以你的性格和才华,以后生活风光旖旎不在话下。
多谢科普了情绪低落与抑郁症有区别。这让我想到,原生家庭对孩子的爱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从小树立了我是被爱的,我是有价值的这种观念,可能也不容易沉入抑郁的最深渊。
沈香很有才华啊,写了五本心理书,膜拜膜拜!我在国内有个闺蜜教授心理学,做心理咨询。听下来国内现在心理咨询才起步,你的书应该帮助了国内这个领域的发展。
感动沈香亲的坦率和真诚,佩服你的意志,欣赏你才华,现在还可以帮助有需要的人,真好。感觉你当时看心理医生是非常正确的选择,记得原来大家对心理健康还都不怎么太重视呢。谢谢分享情绪低落和抑郁症的区别。一路走来的坎坷,造就了现在幸福的沈香,祝福你们全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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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句话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就你这样的人,不可能努力了还不行,要相信,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别人能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做不好菜是个天大的事,民以食为天嘛。咱们重庆人可是个个是会吃又会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