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恋歌

以西晋末年,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为时代背景,以晋惠帝皇后羊献容为中心, 从她出生到去世的传奇经历和当皇后的五立五废、忽荣忽辱为主线,描写了围绕着她的一些 英雄剑客侠义恋情及悲欢离合。(根据邓永瑞先生遗稿《九剑一魂》整理,谢绝转载)
正文

九剑一魂 - 第22回 弘农访旧 古琴抒悲(十一)

(2022-12-15 09:40:02) 下一个

春娘给献容讲了自己的经历,献容珠泪满面,春娘也放声一哭,是自离开刘昆后的第一次发泄。献容合掌祝道:“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愿刘昆老师平安归来与师娘团聚,愿篪哥与我终生相守,那怕贫寒飘泊,我都甘愿。”春娘忍住泪水:“容儿,你来此一月,应回家了,免得家中挂念。我带雄儿到弘农走一趟,一定把你篪哥的确实消息打听回来,最好把他带回,让你们相见。”献容投入春娘怀中:“师娘,我一切都交给你了。”

春娘送献容回家,自己带着雄儿,向弘农而去。雄儿已是小男子汉,决不同母亲同乘一马,且要骑光背大马。春娘一切由他,因记得自己小时也是野孩子成长的。母子骑马向弘农走去,春娘自然想起同刘昆并辔飞驰,卿卿我我的恩爱情形,不禁弹泪。不知他现在如何,一定是很困难的,朝廷不明,争权夺利,边关战士,寒苦交加,得不到后方支援。春娘暗祝,狐月妹能照顾好刘郎,在逆境中给他温暖。献容回到家中,等待着师娘的消息,每天板手记日期。

她非常喜爱师娘给她的古琴,这琴是极好梧桐制成,年代久远,琴音极好,柔和凄婉。献容拿出小刻刀,按祖父教的刻字方法,在琴背上刻一行小字:师范春娘赐后学献容和篪哥珍玩,容儿刻于盼哥之日。她轻易不敢弹广陵散,若一弹起,闻者垂泪,雀鸟低飞。献容自己谱了一曲,并填上词低唱:

我想篪哥,涕泪滂沱,哥在何方?妹独彷徨。
自妹出生,哥在身旁,拥抱亲抚,片时不忘。
哥已聘妹,古钱系项,妹已许哥,镂心刻肠。
教妹行走,蹒跚摇晃,教妹歌吟,刻羽宫商。
同捉蝴蝶,又捉螳螂,哥喂花蜜,妹饲糖浆。
同装官盗,同捉迷藏,哥是剑客,妹是弱娘。
同做新诗,同诵旧章,同试笔砚,双影同窗。
哥渐英武,妹也成长,哥扮新郎,妹戏嫁妆。
英姿倩影,成对成双,共誓日月,愿效鸳鸯。
忽遇惊雷,雄鹰远荡,孤鸿独居,凄凄凉凉。
我想篪哥,哥在何方?妹泪已尽,妹已断肠,
哥必想妹,无忘家乡,时时待哥,在我闺房。

献容自弹自唱,十分悲伤。可怜献容小小年纪,受此哀情,在她长长的人生道路中,这柔弱、敏感的心还会遇到甚麽样的狂风暴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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