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务实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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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英女儿首次披露抓四人帮内幕

(2021-04-29 09:56:21) 下一个

小的时候看过电影《原野》。

该片改编自曹禺的同名话剧,讲述了在民国初年北方一个偏僻农村里的复仇故事,农民仇虎被恶霸地主焦阎王夺取土地,活埋父亲,抢走未婚妻,自己被打到半死扔进监狱,仇虎命硬,大难未死,后面还从监狱逃脱出来向恶霸地主复仇,并与未婚妻修好。

《原野》是南海影业公司出品、凌子执导的剧情片,由刘晓庆、杨在葆主演,于1981年在中国香港首映 ,后面长期被禁,直到1988年才在内地公映 。

后面得知电影导演凌子是叶帅二女儿,叶向真一直都挺活跃,近日YOUTUBE上有人上传她的访谈,讲叶华汪抓四人帮的故事。讲得还非常详细,生动。

叶向真,笔名凌子。1941年出生于延安。叶剑英的二女儿(叶帅其他子女分别为叶选平、叶楚梅、叶选宁、叶选廉、叶文珊)。

文革中,因为反对江青曾被投入监狱四年。出狱后改学医。

文革后,中途改行学医的叶向真又回到文艺界,开始在中新社拍摄纪录片。

因导演《原野》,奠定了在中国电影界的地位。《原野》虽一度遭禁,但时隔7年之后,还是获得解禁,在1988年中国电影百花奖的评选中,《原野》获得最佳故事片奖。

叶向真后面还导演了《风吹唢呐声》、《三宝闹深圳》等几部影片后离开了电影界,1987年和丈夫罗丹一起来到香港经商。

叶向真第一任丈夫是著名钢琴家刘诗昆;后任丈夫是著名的摄影师罗丹。

“文革”毁了第一次婚姻

1959年初,刘诗昆在中央音乐学院礼堂演奏,叶帅在女儿的陪同下赶来观看。刘诗昆的眼睛不禁被叶向真吸引了,她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会说话。离开后,叶向真的模样在刘诗昆的脑子里萦绕不能消失。这时,刘诗昆收到一封信,是一首专门为他创作的诗,落款是“叶向真”。作为回信,他把自己的钢琴演奏带寄给了叶向真。在诗与音乐的交换中,爱情就这样悄然开始了。1962年,两人正式举行了婚礼。婚礼之后,刘诗昆作为叶帅家的一员正式入住元帅家。

1966年“文革”开始,在短时间内,叶帅六个孩子中的四个以及两个女婿和在刘诗昆家照顾毛毛的保姆都被抓进了监狱。

刘诗昆和叶向真最后在北京卫戍区司令部办理了离婚手续。

叶向真下海经商

“十年浩劫”结束,刘诗昆再次回到中央乐团,叶向真也成为电影导演。但没能复婚。

20世纪80年代初,叶向真导演了轰动全国的《原野》,电影中的音乐就是刘诗昆负责录制的。在《原野》的拍摄过程中,叶向真认识了著名的摄影师罗丹,并开始与他交往。随后,叶向真与罗丹结婚。

附1: 经典电影《原野》

该片获得第11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

1930年代,一列北上的囚车上跳下了回乡复仇的仇虎(杨在葆 饰)。当回到家乡,才知仇人焦阎王几年前已死,而曾经的未婚妻金子(刘晓庆 饰)已成了仇人家的儿媳妇。仇虎爱恨交加,不知如何是好。而金子在焦家并没有应得的地位,瞎眼婆婆对她非打既骂,丈夫焦大星则站在母亲一边,仇虎知道详情后,有意帮金子脱离苦海。焦母发现端倪后,加紧了对金子的看管。终于有一天,在金子房中遇见仇虎,而不知就里的焦大星则把仇虎当兄弟。焦母差人叫来民团抓人,情急中仇虎杀死了焦大星,带金子逃入森林,焦母则错杀了睡在炕上的孙子。逃跑路上,仇虎为掩护金子自杀身亡

附件2:陶铸女儿陶斯亮回忆文章:相逢一笑在梅州

文 /陶斯亮

 

叶帅子女盛情邀请梅州大聚会

 
 

2007年5月12号清晨,我接上发小曾延丽夫妇同赴机场,此次是去梅州参加叶帅诞辰110周年的纪念活动。

有130多位开国元勋、将帅、前省部级干部的后代前往参加此次活动,可谓一次空前绝后的大聚会!用一位元帅之子的话说“也就是叶家能做到,别人谁家都不行!”我理解是因为谁家也没有叶家这么宽泛的人脉和实力,当然叶帅的威望更不言自明。

叶家枝繁叶茂,五代人就有好几百口。叶选平、邹家华是国家领导人;叶选宁神龙一个,连江主席都戏称他“老板”;叶向真是著名的电影导演;叶选基、叶选廉……个个不凡。

从这次请的人就可以体会到主人的良苦用心。特别是向真,皈依佛门后,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就更是想促成子弟们的“大和解”。在这里有四部分人在过往的所谓路线斗争中是受到牵连的:

毛远新来了;刘源、邓林和我,代表“刘邓陶”来了;“彭罗陆杨”的子女也来了。

林小霖来了(林豆豆也被邀请但没来)。无论什么场合,即便晚宴上,她都背着个漂亮的小草帽。我问她干嘛老背着呀?她说没地方放。大热天也总是围着一条长纱巾。总之她是个与众不同、有个人特色的人。

1958年被错误打成“教条主义”的刘伯承元帅、粟裕大将、萧克上将的儿子们来了。

胡、赵、华家都受邀派了后代来,他们父亲都是前国家领导人。

除我外,方方的儿子方超,古大存的儿女,冯白驹的女儿冯尔敏,也都受到了邀请,这分明是想让“反地方主义”的双方握手言和。

最意外的,向真前夫,大名鼎鼎的钢琴大师刘诗昆也受邀来了。现在与向真相依为伴的是著名电影摄影师罗丹,其外祖父是我党传奇特工钱壮飞。

 
选宁和向真
 
打小就认识选宁,早在 50 年代就认识了他,是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场合。

打小就认识选宁,早在 50 年代就认识了他,是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场合。

那时我在广州第十五兵团小学上学。有天上体育课,跑 50米, 我穿了双皮鞋,鞋有点大,我又很笨,没跑几步就摔了个大马趴,一只鞋飞出去老远,只听见旁边一个男生哈哈大笑:“陶斯亮,陶司令,飞鞋司令!”那男孩就是叶选宁。从此以后,只要一见我,第一句话准是“飞鞋司令”,这一叫就是半个世纪。

不过我们只是偶尔碰面并无深交。我知道他是个有权势又神秘的人物,从事高层情报工作,就更觉得有距离感。叶选基曾指着选宁对我说:“你的档案都在他那儿呐!”这意思是说我的一切情况选宁都门儿清,我的小命儿攥在他手里。但他是叶帅的儿子,特别他母亲是我崇敬的曾宪植阿姨,因此对他又有几分敬畏。

 

我们抵达梅州后,选宁亲自来机场迎接。印象里那个风流倜傥的小生,变得完全认不出了。选宁不幸,在文革中失去了右臂, 但是他练就了用左手写得一笔漂亮书法的本事。别看他现在是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老头,但那落拓不羁的做派,透着帅门虎子的霸气。他一见到我就来了句“飞鞋司令!”除了我没人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着人中龙凤的父母,选宁占尽基因优势,既有父亲的才华智慧,又有母亲的豪侠仗义,活出了自己的不同凡响,也因此他能超越父辈的恩怨(在土改和反地方主义的事情上,叶有分歧是众所周知的),雍容大度地对待我。

90年代到本世初,我在广州扑腾得很厉害,为市长协会建联络处和培训中心,为中国医学基金会建医院,那十来年几乎每个月都会飞去广州1-2次,折腾得一溜够。选宁长期生活工作在广州,选平当时任广东省长。现在回想,叶家人对我是很宽容的,他们从未为难过我,否则我在广州的事业不会那么顺风顺水。

2015年夏,选宁因肺癌已瘫痪于轮椅上,他请战友文工团的老演员重拍了《长征组歌》,并请了他的一众朋友去广州,名为听红歌,实际上是向大家告别。选宁也邀请了我。我知道选宁请的都是他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密友和同事,都是与之交情很深的一批人,按说轮不上我,所以接到他助手电话时,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选宁见到我依然幽默地一声“飞鞋司令”。离开广州前我给选宁助手发了个短信,大概意思是:我这次才算真正领会到了为什么有人说选宁是我们这些人的“精神领袖”。我感谢他一以贯之地叫我“飞鞋司令”,只有我能从这个称呼中悟出童年时光的美好……助手后来告诉我,选宁听他念了我的短信后落泪了。一年后选宁去世,那规格哀荣备至。唉,相识半生,我对选宁一直是敬而远之,直到他生命的尽头,才切身体会到他对我的友善。

向真,即大名鼎鼎的导演凌子。我们同一年在延安出生,是发小,后来还是初中同学,我们私底下都叫她“牛牛”。听我妈妈说,由于牛牛的母亲有病,所以她是叶帅亲自带大的,应该是叶帅最疼爱的女儿。

从小到大总觉得向真跟我们不一样,她比我们长得高,长得漂亮,打扮洋气,很有文艺天赋,在实验中学是出名的人物。记得有一次与《董存瑞》的主演张良联欢,全年级去爬八达岭。那时我们崇拜英雄已经到了角色和演员不分的程度,张良在我们眼里就是董存瑞,能够呆在他身边是不得了的荣耀。而当时能够陪在他左右的只有向真等一批比较出色的学生,而我们,只能去陪扮演穆仁智的演员。

后来向真果然走上艺术之路,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我们上大学期间是决对不许谈恋爱的,但是向真在大学期间不仅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的夫君是当时如日中天的钢琴家刘诗昆。

向真在文革中经历坎坷,文革后她导了一部高水平的文艺片——由刘晓庆主演的电影《原野》,令她闻名遐迩。可惜片子被禁,我们是想尽一切办法走后门才看到的该片。不知是不是受电影被封的打击,总之向真以后就淡出了影视界,并且皈依了佛门,成为一名虔诚的佛教徒。谢晋十分称赞她的才华,认为她后来不拍电影太可惜了。

向真还非常热心公益慈善事业,现在任“孔子研究会”的副会长。这十来年,她利用全国政协委员的身份,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推行书院式的教育,主张以“孟母节”代替现在的母亲节。还经常能在媒体上听到她发声,批评官场贪腐现象,反对转基因食品……爱尔公益基金会推出孤独症儿童救助计划后,她头一个让她的基金会来找我们合作,惜因她病倒而末能实现。

 
在省委省政府晚宴上
 
 

抵达梅州当晚,即参加广东省委省政府晚宴。邓林、刘源、陈伟力、林小霖、毛远新等与张德江,黄华华在主桌就坐。我被刘丹拉到他那一桌坐下,这桌上陆德、曾世平是老熟人,安民、耿志远、薄熙成等都是小弟小妹级的。坐我旁边的曾生的儿子曾世平挺逗,哈军工毕业的,却操一口广东普通话。席间他给我讲起当年他父亲是如何被我爸爸点将当了广州市市长。曾生原是南海舰队副司令员,海军少将,是位将军市长。

我去向毛远新敬酒,说“我最后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男孩儿呢!”五、六十年代,有几年冬天,我总会在广州小岛宾馆的江青住处见到他和李讷。少年时期的远新朴素低调,上哈军工后,他是被总政认定为表现突出的三个学生之一(另两个是罗箭和罗东进)。远新现在的状态远比我想象的要好,白白净净,面色也红润,但拄拐杖,他说双膝关节都做了人工关节置换。

文革前选宁与远新是好朋友,后又同为哈军工的同学。文革中两人命运却天上地下,一个下放到工厂劳动,被机器绞掉臂膀。另一个则飞黄腾达,成为文革中的大红人,甚至有望成为钦点的新国家领导人。

1976年叶帅、华国峰和汪东兴等神武果断地逮捕了“四人帮”,毛远新也应声倒下,被判 17 年有期徒刑。1993年,毛远新出来后被安排到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工作,开始工资只有几百元,妻子是工人,女儿和外孙女都有听力障碍问题,自己也成了半个残疾人。而选宁却已成为隐蔽战线的显赫人物,荣获少将军衔。这真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啊!

我到网上重新搜索“张志新事件”,试图找到选宁隆重请出毛远新的政治依据,很遗憾,没有找到,没有一篇文章为毛远新开脱,看来时任辽宁一把手的他实在难推其责。倒是有一小段文字把我气得七窍生烟,这篇文章为了抹黑张志新,竟说张志新的丈夫曾真是我妈妈的弟弟,依靠这层裙带关系,俩人升迁都比较快。如此厚颜无耻地造谣,真让人无奈!

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那么选宁的举动就是人性本能,是恻隐之心,是历史的仁慈。念朋友旧情和同窗之谊,选宁请远新来参加这次大聚会是可以理解的。一位上将的虎子就说“阿宁,你请远新来做的对,大家都别扯过去那些事儿了!”

 
向真导演“和解”
 
 

5 月 13 日,上午参加叶剑英纪念园剪彩仪式。

这个纪念园由故居和新的纪念馆组成。展馆建筑面积3000多平方米,展出了600多幅相片。看后,我深感叶帅不愧是一代伟人!他的革命生涯和人生阅历都太丰富了!毛说叶帅是“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这个评价我认为非常符合叶帅的大智慧。

13号中午是叶家的答谢宴会,向真做主持,选宁代表叶家讲话。我没想到向真“导演”了最轰动的一幕。

酒席至中间,突然听向真喊道:“陶斯亮,到台前来!地方主义的都到台前来!”我想向真只说“地方主义的”没有说“反地方主义的”,应是种善意的表达吧。尽管意外,我还是第一个站到台前,接着冯白驹的小女儿冯尔敏来了,古大存的一双儿女在等待了一会儿后也都上来了,我们四个加上向真和选宁站成一排,场上掌声雷动,无数相机对准我们,一片闪光和咔嚓声。向真又让我们四人手拉手合影,我喊话方方的儿子方超,但他始终没有上来,不知是没有来,还是不愿上来?我与方超、古梦贤都是小学同学,如果没有“反地方主义”这件事,那该多好啊!

对这件事我觉得有点不自然,有种被导而演的感觉。但向真的心意令我很感动。事后我对向真说:“谢谢,你用心良苦,我心领神会了。”

晚上在梅州市的剑英体育馆观看演出。前半段是颂扬叶帅的,用的形式都是客家山歌,汉剧等,体现了厚重的客家文化。后半场千百惠、高胜美、黄安等港台歌星表演,他们惺惺作态,在叶帅的画像前扭来扭去,与晚会主题显得格格不入。

最后的压轴,也是最感人的一幕出现了——刘诗昆钢琴独奏。他一上场,就掌声雷动,毕竟是元帅的前女婿呀!当他转过身向叶帅像深深一鞠躬时,我的眼眶竟然湿润了。刘诗昆今晚演奏了四首曲子:《解放军进行曲》,《长征组歌》,《欢庆粉碎四人帮》,《长江之歌》。这四首特定的曲子象征意义很强。演奏完毕,当他将人们献给他的一束鲜花恭恭敬敬放在叶帅画像前时,人们都深深地被感动了。

 
与彭钢回忆彭老总
 
 

梅州风景如画,我们去游览参观了雁鸣湖、灵光寺等著名景区。一路上我都和彭钢坐在一起。彭钢谈起我爸爸给他家送姜的事,我则回忆起了彭总接我去他家过周末的事。

对这件事,我是难以忘怀的,至今细节都很清晰。那大概是1955年的春天,在一个周六,刚放学,就见一女同学(估计就是彭钢)走过来,说彭总知道我在北京实验中学上学后,让她带我去中南海过周末(当时我家在广州)。

彭伯伯的家非常朴素,只有用具而没有任何摆设,最显眼的,是在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张硕大的军用地图。站在地图前的彭伯伯非常和蔼可亲,说他在井冈山时就认识了我妈妈,还说我像妈妈,管我叫“小曾志”。彭总夫人浦安修清秀苗条文静,在我眼里就像是古画里的美人儿,与“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简直就是阴阳两极,又像是太极的黑白相合。

彭总请我吃了顿简朴的晚餐,然后由浦阿姨照顾我睡觉,至今记得那间小小的房子和那张干干净净的小床。临离开前浦阿姨将几个小日记本放在床头柜上,说是送我的礼物,这几个小本子我至今仍保留完好。

59年庐山会议上,我父亲曾批判过彭老总,虽然他话说的不是那么狠,但他的“从一而终”论充满了封建主义的迂腐,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父亲!彭钢说陶铸之左与贺龙一样,都是太过盲从了。庐山会议后,贺龙虽然当了彭专案组的组长,但彭总始终相信贺的人品,是不会干无中生有的事的。

让我们陶家后人感到荣幸的,1978年12月24日在人民大会堂,中共中央同时为彭德怀和我父亲召开了追悼大会。能与彭老总同一天洗清沉冤,恢复名誉,我为父亲感到欣慰。

 
媒体先热后冷
 
 

这次活动,媒体的表现有点奇怪。他们先期采访之热与后期报道之冷,形成了明显差距。

5月12号,下了飞机,刚进酒店房子,《梅州日报》的记者就紧跟着来采访。

当日晚,参加晚宴后,刚进屋就接到《羊城晚报》记者的电话,要求采访。我说我封口了,她说她已经站在门口,只好开门让她进来。

我谈了几点感受,一是叶家利用这次机会促成二代大和解,用心良苦,情真意切。也提到这样的规模,空前绝后,除了叶家谁家也搞不起来。我还谈到后代们的热烈响应,我说:“我们来这儿是为了凭吊我们共同的父辈。”

参观叶剑英纪念园时,更是见到各路记者,长枪短炮,四处找人采访,我又被他们抓到,只好又说一通。

5月15号,在广州,我特意买了几份报纸,发现我们在梅州那些热气腾腾的事情,居然没有被媒体炒作!叶帅110周年的新闻,也不像我想的那样轰动。

14号的《南方日报》有个小标题,提到我在叶帅纪念馆翻拍相片,说“叶帅年轻时真帅!”文中还写了周秉德、刘源的心得。15号的《羊城晚报》在第十九版右下角登了一幅向真的相片,标题引用的是我说的那句话——我们凭吊共同的父辈,副标题是“叶帅110诞辰周年纪念活动上,众多开国元勋后代聚首”,但完全没提人名,也没提我与古大存、冯白驹后代的合影之事,更不会转发手拉手的相片了,这样的题材一点没被炒作,网上也没有,真是奇怪!向真的意图悄悄被淡化了,甚至被抹掉了。

媒体刻意地淡化,我想原因不在媒体,应是上峰的意思,毕竟活动涉及的敏感人物太多。“反地方主义”更是广东的一桩历史公案,很复杂,少碰为妙。

文革前,从来没有感觉到“反地方主义”与我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两位最好朋友的父亲恰恰被认为是犯有地方主义错误的干部(广东副省长冯白驹、广东省委组织部长云广英),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父母很喜欢她们,她们父母待我也是和蔼可亲。文革结束后,中央为被错误打成地方主义分子的一批干部平反,我方如梦初醒,极力想为父亲做补救,一些人也热心地想帮助我。除了向真,王任重叔叔和他的小儿子四龙,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的刘主任,都曾很真诚地为我们做调解工作。

(上图:高中时期,陶斯亮与好友——云广英之女云粤波下图:2021年,陶斯亮与好友——冯白驹之女冯尔超。

接受作家米鹤都采访时,我说“当时那种DANG文化就是我把你打成反党分子,后来我也变成反党分子,最后实际上大家谁都不是反党、反主席的,绝大多数所谓反党集团都站不住脚,这就是我的观点。”

最近痴追电视剧《跨过鸭绿江》,边看边浮想联翩。我想到仅在朝鲜战争停战六年之后,1959年,彭老总、邓华、洪学智即被打为“反党集团”;文革中杨勇、解方、秦基伟等,还有“杨余傅”一批战将纷纷倒下;梁兴初、温玉成等又受到“林彪反党集团”牵连。总之在抗美援朝中战功赫赫的一代猛将,在以后的岁月中风蚀雨浸,沉沉浮浮。一网民写道“将军没有在战争中牺牲,却在斗争中倒下”。所幸的是他们最终都得以平反。当然,我这里指的是文革和文革前党内政治基本生态,现在的事,我就不甚了了了!

我不知叶家子女是怎样看待党内路线斗争的?但他们这次做的,实际上就是为了消除党内斗争对我们这一代人的影响,弥合长期以来留在我们心灵里或深或浅的创伤。虽然他们的好心未必能得报,和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但他们的善举弥足珍贵。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写在后面的话
 
 

转眼梅州行过去14年了,当年欢聚之人就如同老树枯叶一样,随时都会被秋风卷走。如今主人选宁走了,选平、选基走了,向真仍在病中,彭钢,小鲁,文惠,爱琴,远志都随风而去了……

此刻,我呆在海南这个小渔村旁,远离了繁华与喧嚣,耳旁只有大海的声音。心一旦静下来,大脑就会异常活跃,我突然产生一个愿望,要把“梅州行”写出来,以告慰天堂里的选宁和病中的向真。今年是叶帅124岁华诞,也是选宁5周年祭,这篇文章就算是我献上的一束白花吧!

2021年2月写于海南陵水县港坡村

现在很多年青人已不知我文中提到的那一串的姓指的是何人,故注明如下:

1,刘邓陶:指刘少奇,邓小平,陶铸。

2,彭罗陆杨:指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

3,彭黄:指彭德怀,黄克诚。

4,杨余傅:指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均参加过朝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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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翎 回复 悄悄话 记得很久以前,读陶斯亮写的纪念她父亲的文章,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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