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钓鱼

臭豆腐钓 鱼=海 畔有 逐臭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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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他/她】少女闺蜜的“同男初恋”。。。。。。。

(2022-02-13 17:33:37) 下一个

 

  

 

邻居又是髪小的玲玲告诉我一个小秘密,我俩从小无话不谈,当然都藏不住任何秘密的,她说:我妈要给我相亲,嘘,,,,,,。我快大叫出口,被她及时安住了嘴。你才17岁也!玲玲说;你也是啊!你忘了我们同年。

“谁呀?”

“一个高中老师, 他已38岁了“

“啊!?”

“我妈和他妈是老牌搭子,你妈也让识的”

“你不觉得相差21岁,太老了吗?”

“有点儿,不过听说他很有才气,台大哲学系毕业,还去美国拿了硕士呢!”

“哦。”好像觉得年龄大,被这美国硕士换了点公平。

“什么时候啊?”

“后天下午2点”

“在哪儿见面?”

“在他学校里,他住在一间校长特别给他安排的后面隐闭的教室。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我妈也不去,就叫我自己去相亲,我怕。”

“啊,,?自己去相亲,多尴尬呀!我也不敢。”

“去啦!去啦!晚上请你庙口吃炒米粉”

“我也很好奇的,好吧!陪你去”

那所市里名声很好的高中,就在十八尖山脚下,我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大约20分钟就到了,进了校门问了几个学生,才找的那间在学校最后头,靠厨房的教室。地方挺幽静的,青绿的山就在屋后,还有小路挨着,可饭后或清晨散步。                                                                                 

我俩的心紧张地噗通噗通的跳着,最后还是玲玲敲了门,叫了声“史老师”

那门很快的轻轻打开,见到一位不老也不年轻的男子出来,我失声的叫:他好像大明星陈厚哦!不同的是他的左唇上边有一颗小痣。高瘦的身材,穿了间深蓝格子衬杉,帅气牛仔裤,头发黑而浓密还带着点卷。

史老师很客气的问:那位是郑小姐啊?我马上指着玲玲;是她。

玲玲也加上一句;她叫赫文,我髪小。史老师立刻把门开大一点:俩位请进, 请进!

 

进门后,我跟玲玲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那教室被精心的改建了,里面虽还是一大间教室,但天花板被装了新的隔层,好多个小圆洞里崁着柔和的灯光,一张双层床,下面有被枕是史睡的,上层整齐排放好很多书,别的墙都是高大的书架,书柜,满满的书籍,到处都是,活脱一间图书馆,对面墙下放置了一架钢琴,琴的上面放着一个深红色的小提琴盒子。还有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框子里有很多奖状,细唸什么小提琴比赛第二名,再下去有一张史老师着西贡小姐歌剧那样的男巴蕾舞衣尖着脚趾,手朝上摆的照片,我问:老师会跳巴蕾舞?史:学过3年。玲玲也开口:老师也能弹钢琴,拉小提琴?史:还行吧!我低声不好意思:请老师表演这两件乐器,让我们开眼吧!

 

史大方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熟练的轻柔弹起贝多芬的月光小夜曲,那美妙的音符,感动我们俩呆站一旁少女的心。在低低的灯光下,史的侧面,半闭着眼的样子真像希腊神庙里的美男子,那么俊挺。我们又请他拉首小提琴,他微笑摇摇头:今天够了,下次吧!

玲玲问:我哥郑愁予说你出版了很多哲学书籍,可给我看看吗?史指着钢琴边的小书柜里面,什么哲理日记,寻找山中赛尚,,,等10几本,旁边的书柜里更是大本,小本许多有名哲学家的书几乎都全了,柏拉图,阿基米德,苏格拉底,尼采,亚里士多德,,,等等,我和玲玲看的书都是他大哥诗人郑愁予的,他是诗人,故都收藏的都是诗集,也还有几本哲理方面的书,我爸是新竹交大教授,故家属可自由使用图书馆和游泳池,那也是我俩发小暑假打发时间的常去地方。                   

 

其实我们那里真看得懂什么哲学书,不过拿几本书,随便发表高论的材料,显摆自己是才女罢了。

我是高中辩论社的组长,又从小学大提琴,故装才女,比玲玲像一点。

我抢着和史讨论尼采书里的奥妙处,又表现对巴哈无伴奏组曲的美音爱好,史老是频频微笑点头,还问我们“喝咖啡吗?我有上好的蓝山,”我们好奇史的精彩雅致的文人作家生活,当然不会放过喝他亲自调制的咖啡,他有一小桌放满了各类没见过的煮咖啡器具,好像他开了一咖啡小馆在他那间破教室。

 

我们几乎忘了“我们”是来相亲的,好像是来参观博物馆,书店的。史是导游一一解释他的书,各类收藏,有趣又充实。

但是,有一点在不知不觉中“抢他”的气氛开始散开来。我说些观点,试着等史跟我单独的对话,玲玲老是打断我们,又提出别的话题来。俩少女开始明显兢争起来,我故意大谈我最爱拉的大提琴演奏记忆,玲玲马上把她写的新诗朗诵起来,还说她的名诗人哥哥肯定她的作品,她还告诉史她的笔名叫“燕云女史”,,,,,,,,,,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快黑了,我们不好意思再留,告辞前,我厚着脸皮问史可否借他柜里的一本尼采哲学论集,史说:好呀!年轻时多唸点书好!

史又说:你们喝点我从云南买的普尔茶吧!挺好喝的。我们当然要喝,可多在那间罗曼地克的教室再赖一会儿,史又翻出一些他在云南学习那儿的山地舞的照片。史真多才多艺,除了出版了很多本哲学书,还精乐器,舞蹈,游泳,打蓝球,真是样样都行。

喝完了茶,只好起身告辞,一路上,俩发小扯起架来,玲玲憋起嘴:我来相亲,你幹嘛老抢话说。我委曲的吵起来:是你硬要我来,不说话!我又不是哑巴。俩人非常不悦的到家门口,也不说再见等话,就开了各家的院门进去,然后,重重的把门一甩。

 

第二天下午,玲玲来约我去我们常去的河边散步,               

俩人好像已忘了昨天的大吵,开始互相打探史的私事,他为何还没女友?等等。

“他是自然卷髪也,很好看,特别帅。” 

“我也觉得好看,他很会穿衣服,高贵雅气。“

“我妈说他姐在美国开大公司,常寄一大堆名牌男装给他“

“有人说他吃素,我不喜欢!“

“他的唯一缺点,我也讨厌吃素,日子怎么过呀?“俩少女都同意此点,万一嫁他,爱吃烤肉,夜市肉丸,霸丸的日子全得消失,太痛苦了。

就这样延着家后的小河沟,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话题全是史作檉,一走就是5个小时,两人回家吃了饭,又跑来河边,再走2小时,还是谈他,史作檉,史作檉,,,,,,,,,,,。

绝事发生了!

玲玲的妈妈送来一本尼采的书,说什么我忘了拿,这是相亲那天,我跟史借的书,热泪满框感动的抽搐起来,史想着我,念着我,他喜欢我,,,,,。

玲妈走了后,玲玲也跟着来了,也抽搐哭着掏出一张小纸条给我看,上面隽秀的简单一行小字:星期六下午3点,云端咖啡店见。玲玲骄傲的对我说:史约我,他喜欢我。我急问:哪儿来的?玲玲:书里夹的呀!“哪本书?”

“你借的那本尼采啊!”

“你搞错了吧!史给我的书,那纸条是给我的!”

“史叫他妈妈给我妈妈的, 说要我拿给你的,就是要我转交时,看到纸条。”

“胡说,有这样的事,不合逻辑,明明是给我的”

我妈妈听见客厅俩女孩的吵闹声,从房里出来,搞清楚事由,和气的说:这是约玲玲的,叫我别闹了。                                             

                 

“妈,你明明知道是约我的,,,,,,“

我妈妈一把推我入房,温柔的轻抚玲玲的肩膀,缓缓地说:别哭了,别哭了,是约你的,没错,星期六你自己去吧!送走了玲玲,我妈进房:你糊涂啊!什么香脖脖呀!硬往身上拉,一个38岁的没出息的老师,这样的女婿,害!躲都来不及!你才17岁啊!大学里好多年轻的小帅哥,先来个甜蜜的恋爱,再定婚,到美国修博士再结婚,,,,,,,,

“我不要!我要他!我爱上他了!”

星期六,我妈把我硬拉到姑姑家吃中饭,又死守着我,一堆女眷去购物中心,挑减价的衣服和鞋子。硬是弄到天黑才回家。

第二天,玲玲又来找我去河边走走,我急着问:你去了没?

“去啦!”

“他来啦?”

“来啦!我们谈了两个钟头才散。”扬扬得意的看着我微笑。

“。。。。。。。。。。。”我流着止不住的眼泪,没话好说。

又过了几天,我妈打完牌回来说:玲玲也没去!她妈说的。

“那玲玲为什么跟我说她去了见到他,还聊了2个钟头呢!”

“哎呀!你还不瞭解玲玲啊?亏你们还髪小呢!她常爱撒谎不是?”

“那他来了没有?”

“谁知道,没人在意,一个穷教书匠,还是老头子呢!”

原来玲玲妈妈也从别处打听来这位史老师很古怪,一人住山下破教室里,像个茅山老道人,没人愿意把好好的大姑娘嫁给他,他妈才急着到处找人相亲。

玲的妈也看着玲,那周六下午也不让她去。     

                                                                                     

这事过了很多年,我常想起来还是满脑子的疑问?玲玲撒谎了吗?当时我不敢再问,怕伤心。我妈,玲妈都说的是真话吗?这事奇怪的狠哪?

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大家还是忙着生活,淡忘了此事,没人再提它了。

又过了几年,我们都上了台北的不同大学,玲玲大二就结婚了,嫁给她三哥化学系同学,没过一年半,她离婚了,2年后,听说她跟她教的外语学院的西班牙学生神父,逃到南部去了,别的老师说:好感动。

 

那外国神父跟玲玲恋爱了,弃神职而离去,那天清晨,太阳暖暖的照在那神父 的床上,搁着神父的袍子,有十字架的连子,一封简单的信:我不能再任神职,我将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和我中文老师恋爱了,我必需离开我深爱的教堂,去找寻新的幸福。对不起,我的主,对不起大家。再见。

 

同时,我到欧洲求学,后又赴美结婚生子,过起留学生的生活。

但我没事时,多年的习惯,常上网,查查这些我认得的名人动静,很容易就可看到他们最近又出了什么新书,到哪儿演讲等等,,,,,,,

时间如云飞的真快,今年一月看台湾老作家事记,不留意中看到了史作檉的录像,他在和学生演讲他的书,他早已不是什么高中老师了,他已是80多岁的哲学大师了,出版了几十本的各类哲学书和电子书,刚见到现在的他,我禁不住大声笑的止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史的头上戴了一顶超大的极黑的卷假髪,穿了件黑绵杉,外面套着黑西装,好像是天主教的神父制服,就是喉头部分没那一小块白布。他的样子好滑稽哦!咾咾叨叨在演讲前说些私话,什么最近胃不太好等等。。。。。

我还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潮水般的大笑不止,这就是我和玲玲争的初恋白马王子吗?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我们17岁时,有一算命道士,拿一面镜子,给我们看40多年后史的模样,我俩一定会互指着对方答叫:那张纸条是给她的,不是我的,绝对不是我的!                   

                                          

其实多年前,我大学毕业后,就刚分配在史教书高中的隔壁初中,我大可走几分钟路,去他学校问他:你给我还是玲玲写的纸条?我连想都懒得想,更别说去了,因为我已是一个近30岁的成熟女教师,当年的史绝对不会给我们俩任何一个写这约会纸条,我们和他是天南地北的人,连第二次见面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那他为什么答应他的妈妈相亲?猜想他是个孝子,想顺他母亲的心,可能他已相亲多次了。史终身未娶,早就料到了,他已和哲学结婚了,像天主教神父一样,为祌奉献一身。哲学把他变成一个有点怪的人物,就是说不出的不正常,从我们正常人的眼里。。。。。。。

至於那张纸条嘛?我是亲眼见到的,但不一定是他写的,往那教室住家借书的学生多了去,八成谁阴错阳差的匆忙中不小心夹在书里面的。。。。。。。

 

真是往事如烟,人生如梦,少女的白马王子哪儿去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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