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弋 12-10-2019
2016年十月初的一天,紐約市陰雨綿綿。在熙熙攘攘的紐約曼哈頓街頭,在紐約時報擔任某專欄主編的麥克羅(Michael Luo)剛做完禮拜。他手推著童車急急地穿過馬路。這時他聽見隔著對馬路,有一位白人老婆子正衝著他喊叫:「滾回中國去!」。出生在美國的羅先生(ABC)不禁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只見那白婆子怒目相視,手裡晃著手機擺出要報警的威懾之態。羅先生覺得不值得跟這種人較勁,他扭頭準備走開。「滾回你那該死的國家去吧!」那白婆還不罷休。羅先生沖她喊道:「我是出生在這裡的!」
一天,一個白人衝著一位不小心把車停壓在白線上的亞裔女子大發雷霆。「你停得像頭豬!」沒完沒了地咒罵。
在一家旅館的大堂裡,一位老中用中文接電話。立刻一位白人老頭氣急敗壞地做著手勢要他停止。老中並未意識到,那白老頭怒不可遏地企圖去奪手機,引起一場雞對鴨講的無益爭執。
一天晚上,筆者從社區藥房買東西出來,走進車內,發現旁邊停著一輛賊大的貨車,車窗大開。只見坐在駕駛位上的一位白人婆娘正對著我比畫著好想要告訴我什麼。她看上去很光火的樣子。於是我就打開我的車窗,問她怎麼啦?她氣憤地說:「你把我嚇了一跳!」我一聽就知道她無理取鬧,就回答說:「是啊!那你得小心點!」話音未落,白婆娘暴跳如雷,跳出了車,衝著我的車來並啪啪啪地敲著我的車窗。隔著車窗,我可聽到她大聲地說:「這個國家不這樣的!」我不想理她,就開車離去。誰知這位白婆子不罷休,她開著車緊跟著我。於是我決定不回家,直接上了高速公路。她也緊跟著上了高速。我換車道,她也換車道。這樣一直跟了我約二至三英里,才自覺無趣,而悻悻地下了高速滾她的蛋了。
類似的例子還可舉出很多。看上去都是小事,但都發生在川普當了總統以後。就大環境來講,一些白人掀起了白人至上運動。他們建立了專門的網站,舉行示威遊行,高呼「白人權威」的口號,公開發表種族歧視的演講,甚至囤積輕重武器,準備對付非白族裔......等等。從歷史的警示中,這種現象似岑相似的情境我們可追溯到上世紀的納粹德國年代。希特勒世界性的劃分猶太人和非猶太人,以對猶太族裔進行毀滅性地消滅。僅四年之隔,無獨有偶,對來自體制內的大陸人來說,在中國的歷史上,毛澤東把人民分為階級,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再把資產階級細分為地,富,反,壞,右等,以進行系統性的清洗。在美國的歷史上,種族歧視把人民分為白人和非白人,以推行奴隸和被奴隸的制度,乃是美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歲月。直至美國後來的律法中制定了種族歧視是非法的條文。川普從競選一直到當選總統都毫無遮掩地散佈反移民論點,使得一些白人心中的種族憤懣逐漸抬頭和泛濫。因為他們覺得有人撐腰了。
在美國,政客們常常利用移民管理上的失誤,國家經濟的不景氣等原因,對移民進行抨擊。白人們則跟著發洩種族歧視的怨恨。華裔們必須頭腦清楚的認識到,任何種族主義的思潮對你,你的家庭和你的子女都是必定有害的。對任何政客鼓吹或縱容種族主義,都應當旗幟鮮明地加以抵制和反對,更不應選他們擔任公職。筆者特別對從體制內出來的大陸人敬言:由於長期體制內洗腦的烙印,我們對維權是薄弱的。許多人不願承認周遭有種族歧視的現象,有人幼稚的把自己未受到歧視而盲目的以為歧視與己無關。有人對在美國的權益是靠爭取和發聲才會擁有的文化非常淡漠,而沿用在大陸靠政府施捨所得的心態,其結果使整個族裔處於弱勢。近年來,大陸人對權貴和錢勢頗為崇尚。所以支持對川普這樣的商人參政覺得是時尚。所謂商人求實,不花言巧語,天真的以為是可以信賴的。也有不少大陸人,他們身在美國,情系中共,把自己的政治選擇跟著「黨」走。例如,當美國的華裔們大張旗鼓挺川普的時候,也正是中共以史無前例的高規格接待川普的時候。黨要同川普套近乎,一些海內外華人們稱呼川普為「川爺」。紐約市還出現了空中大氣球支持川普的橫幅,這也是向來對政治和權益冷漠麻木的華裔一種反態。有人還自欺欺人地說這是華裔參政熱情的改觀。可是當他們捧上去的「川爺」對中共展開空前貿易戰,惹得中共暴跳如雷的時候,華裔「川粉」們也跟著罵起川普來了。許多人覺得自己那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行為感到無趣。
筆者敬告「川粉」們,不管你政治傾向的左右,不管你社會地位的高低,不管你學位的深淺,不管你賺錢的多少,不管你認知程度的上下,有一點你是必須得明白的,種族主義是要不得的。種族歧視對華裔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種族不平等將是你的兒女和下一代發展的巨大障礙。對任何參政的人,不管他們有什麼高超的能耐或者有什麼美好的政策,只要他們鼓吹反移民的種族隔離或者帶有種族歧視的傾向,你我都不能把他們選上去。凡已經在位的,你我都必須把他們選下來。這是行使美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如果你對此還認識不夠的話,還想假貌客觀的話,那麼我奉勸你無論如何要反思你的基本認知了。因為你辜負了你爹媽對你的一片苦心,也對不起你自己和你的兒女,更對不起你所處的族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