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

非南极而西来,慕仙翁实凡夫,学诗因避乱,隐山为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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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

(2022-04-23 20:59:23) 下一个
风月(20220423)丹佛今年的春天,刮风明显多于以往。整个四月,好像一直在刮风。小风刮上三四天,跟着就有几天风力达到五六级,甚至昨天还感受到狂风的级别!真的是成了“风月”。 国内春季遇到刮风天,恼人的是沙尘。前些年的沙尘暴记忆一想起来就坏心情。后来据说华北地区因了三北防护林建设,春季的沙尘暴少了,可又跟着来了几年雾霾。 而丹佛的刮风则显得很单纯---刮风就是刮风,绝没有沙尘暴。大概与这里的整体植被覆盖面积之大有关。不知是否也与这边的土质有关?这边的土质偏于黏土,沙化程度很低,虽然有时也干旱少雨,可是漫长冬季的大量降雪,地表以下的含水量还是不少的。你就看周围湿地吧,冬季里那些看上去尽黄尽枯的蒲啊苇啊荇啊;还有那些野漠公园倒伏的灌木,都是些逢春还魂的精灵!到了春夏之交,逐一复活逐一上演由黄转绿的“好戏”。 当然,丹佛无畏季节变换的当属那些松树。无畏旱涝,无畏寒暑,它们累月经年就那么骄傲地矗立在道边。尤其那些爷爷辈儿的硕大的两三人合抱的擎天松,更是这个城市的植物标签中的皇冠。这些天尽是大风,让这些平日看上去纹丝不动仪态稳重的“老大”,新添了些动态。它们巨大的上身居然也可以随风舞蹈,如果你站在它们的身旁还可以听到有如排浪奔涌的松涛声。而它们有的裸露出地面的“龙爪”,那些结实的树根,则彰显另一种“制动”,好像在提示人们:“我可以欢欣,我可以舞蹈,但不用担心我的稳重” 我注意到,刮三四级风时,是本地鹰和隼们翱翔的最佳天气。连续几天,我饶有兴趣地翘首看这些鹰借助气流的表演----只见一只或两只鹰并不扇动翅膀只是像浪峰波谷间的舢板运动员一样,就那么靠调整自身姿势,就优哉游哉地滑翔在天空,差不多在距地两三千米的空域,尽情表演它们的飞行术!看得人真的很羡慕,羡慕这些聪明的禽类与造物主达成的这种默契。 昨天,还看见两只玄鸟对一只练习滑翔的雏鹰发起攻击---也许禽类也有自己的领空意识?二对一!两只玄鸟厉声叫着,驱赶那只小鹰,直到小鹰逃离这片领域。 在风力较小时,是看不到鹰和隼翱翔的。但却可以看到更多的鸟类飞来飞去。近处的湿地深处,成了玄鸟的麇集地,有时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弹簧鸟则多占据树梢,给出最具特色的鸣唱声,拉长声音,听上去真似弹簧的开合声。 “好风凭借力”和“微风燕子斜”这些古人的诗句,在这里有风的天气里都是可以找到对应情景的。那天,赶上一个太阳雨天气,明晃晃的阳光下,一群小鸟欢叫着,就那么在晶莹的雨丝中飞过又飞回,我真的感觉到他们无惧雨滴淋湿翅膀的那种欢愉。实在讲,是春天让这些生物感到惬意。 风的大小,对水塘中的动物好像影响不大,毕竟春回大地,气温在一天天回升,冰和雪隐退了。 那天,大风中,远看湖面被风吹皱成好看的涟漪,树枝在风中摇曳,碎叶在地上狂奔,而那些水中的鸭们却依然游态怡然。(今年这个水塘又增添了几只!) 靠近小区的这个水塘,并不大,可也是水族们喜欢的领地,前几天看见一只白鹤在岸汀散步,好像在考察这片栖息地。今天又看见一只灰鹤在水塘边飞来飞去。那些水塘的老住户是绿头鸭,它们好像每天一旦高兴了,就要腾飞起来在周围的天空飞上几圈,然后再降落到水面。每当它们飞起和降落时,还伴随着嘎嘎的叫声,这叫声听上去不算优美,可属于真正的春籁!要包括进春籁的还应该有弹簧鸟的叫声、玄鸟的吱吱声、屋顶鸽子们的求偶声、忽大忽小的风声、松涛的浪声和完全解冻后湿地的欢快流水声...... 从小区走出一两公里,有一个稍大的湖,那里的水禽数量可就大多了。多的时候,远看一片黑、灰、白的杂色,还伴随着水禽们的喧天叫声。 从小区向北向东走出大约五六公里,就是此地人尽皆知的最大湖了!那个库区的水面可谓浩浩汤汤,那里的水禽种类更多,阵容更壮观!即使在萧条的冬季,那里也不乏观景者。春 夏 秋三季,那里的停车场则是满满的,还有过夜的房车。还有不少小游艇绑缚在车顶。据学胜说,库区的水来自山上的融雪,丹佛人爱称它为大湖,视之为宝贵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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