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专门放狗,道听途说一下“妾”。
曾几何时,纳妾是允许的。但就是允许,也不是那样的理所当然。除了特贤惠的正房,所有的黄脸婆都做过惨烈的争斗。男人不得不给出一些诸如“你不能生养”,或“我们没有儿子”等等,以求名正言顺。被点到穴的女人,凶悍的牢牢把住经济大权不放丝毫,软弱的,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吞,终日以泪洗面,严重的会郁郁而亡。
网友立君的《冷翠烛》,曾描了官员们携艺姬们进行的一场花酒爬梯。有没有议到纳妾之事不得而知。据说是同事之间的正常社交。但官员的彪悍正宫不信这个邪,坦臂跣足,捉刀越席。好端端的一场社交聚会,被搅得鸡飞狗跳杯盘乱舞。魂飞魄散的官员,吓得钻进桌下丑态百出。以至几百年后,仍让我们身临其境,看得眉飞色舞摩拳擦掌的好不痛快!遗憾“无后为大”的年代,多少女人过得暗无天日,不能率性如此。
尽管时有人搅局,但男人们纳妾之意不减。不由得对男人斜眼相向:小三,小四?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儿,扛得住吗?怪不得壮阳补肾之药如此风行,长盛不衰。
允许纳妾的情况下尚且如此,经济独立的新女性如何容忍!就算只有一份很小的收入,也许刚够糊口,也是要离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年代,先见过“子衿”,才“青青”的悠得“我心”。也许还有唱吟酬答,再“人约黄昏后”。
等到婚姻大事不能自主,成为家庭或家族的利益需求,应该就人为地设立了社交障碍。大户女子被关在后花园,无花园的关在闺房,总之就是不得见人只为待价而沽。如无人能潜入,或其他阴差阳错的机会,除了家里人和宠物,女子几乎无机会见其他雄性动物。所以,每年“杏花吹满头”的踏春,和灯火阑珊的灯会,是囚犯们的放风时间。如果有机会见到了,那动物又风流倜傥,自荐枕席的应不少,因动物少见机会难得,只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何来约黄昏后的机会。
而现代社会的社交障碍,多是有客观因素的主动为之。有人说,平庸的女性,意向在吸引异性,表现为接受。而出色的意向在选择,表现为抗拒。
特殊的经历和生活环境,也许造成了张爱玲的社交障碍,再加上她鲜有人敌的高智商,大部分人入不了她的眼,“能搭上的,未出生”,“张爱玲是中国男人的情商智商的何何以堪”。只碰上个胡兰成。也算是奇遇。至于鞋子合不合脚,他们自己知道。
胡兰成放不下的“小周”,张爱玲同样放不下。不知她有否认同自己“妾”的身份,但她是不会认同胡兰成再有妾。既对郎情有疑,只得直接表明妾意要他选择。张爱玲有底气,不必含糊。
“张爱胡说,细节难测”。但张爱玲与后夫的爱,应无爱胡兰成的激情与深度。更多的是相知相伴。曾经沧海确实难为水。
“不得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委水的花,会忆起春风的抚爱还是逗弄?
且住。
落花纵然有意,流水终是无情。休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