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下午有魔,毛绒绒的。
他只是打了一个盹。然而,他做梦了,居然梦见一个丑陋的阳台。真是变态!
他见到烈焰红唇,和两个白天之间的很深很深的夜晚。。。。微风起处,天花乱坠。
立喜欢女人。男人不喜欢女人,才真的是变态。
暗处,那一跃,非常小心。不信除了立,还有谁能见。
窝在角落里,很舒服地打着呼噜。
有人像一阵风,跑进实验室。一双黑色长筒靴上,荡着一条黑底暗红色小花儿的裙子。去逛街!她宣布。
准备过年的红灯笼,快乐地转换着光影,祭出飘忽凌乱。
耀眼!
立没有转身,好像也没有转头,但他的背上全是眼睛。
“会冻着的!”他说。
门大开,人没影。留下一串笑声,响着铃,响着铃一样的“讨厌”。
立的眼睛不能转弯,他的心能。可他只是在纸上写下一个句子,随后又划掉。
晃眼看着这一切,睡意像水波一样掠过。
但立不消停。他写下又划掉。问:“记得你叠的那只小纸船吗?”
也是在下午。不知是哪一个下午。
他一只手轻柔地翻滚抚摸着。手指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没有血色。
陌生人擦肩而过。
“那人是我吗?”立不能确定。只是手上摸了个空,在凳子上跳了一下醒来,下意识地反复转换着搓揉自己的手,想要找回那毛绒绒的感觉。
双目眯成一条细线,轻视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最好从凳子上掉到地上。这样,黑色的爪子就可以轻轻踏上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眼睛沉着地说:“妙!”
立不能这样说。那不是他的语言。但他有动作。各种动作,并知道他的动作会一直延伸下去。他想它们一直延伸下去。
妙!知道吗?在某种意义上说,人到世界上,就是为了失去一切。一切!包括你的下午,你的梦。
“没事!”
立难得地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没事”,而且并不想打人骂街,不想出去吃饭不给钱,然后,裸奔。
立只是坐在他的梦里,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