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爸回家告诉我,厂长太太还是觉得每周末送女儿到我家来比较妥当。当然我爸告诉了他们不收钱,但在厂长夫妇的坚持下,他答应到年底再一起算。我说就应该坚决表示不收钱,我爸说,那样的话,补习不了几次,他们可能就不好意思来了。
那个学期我给美女补习数学,两人熟悉起来。但感觉只限于老师和学生的关系,缺乏突破点。倒是每周补习的两个小时期间,我爸和厂长都能在一边下几盘象棋,他们俩老哥们儿的友谊飞速提升。
两三个月后的一天,厂长告诉我爸,他们夫妇觉得我最早的主意还不错,我以后每周六下午就去他女儿学校辅导她好了,然后一起回家。
记得我去她们学校的第一个周末的下午,从她们宿舍向教室走去的时候,一位帅哥骑车过来和她打招呼。美女向他介绍了我这个补习老师,帅哥似笑非笑地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下,昂着头告诉我他姓帅,让我叫他老帅。不知为啥,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优越感十足,透着一股挑战的味道。他坚持陪着我们走了一段,直到美女对他说到教室了,再见吧,他才不情愿地离去。这帅哥目测有一米八以上,我使劲儿挺直身板儿,勉强可以号称一米七五,感觉有点压力。那年代,社会上管一米七五以下的叫三等残废,也不知道这一说法是哪个缺德家伙发明的。
在教室,我问美女刚才那个老帅是你同学吗?她说是学校高年级的同学,“最近老来找我,周末还给我家打电话,结果我妈知道后,要求我不要理他。我妈觉得我们师范学院的男生将来都没啥出息。”
我乌云密布的心中突然射出了几缕阳光。美女的妈妈看来比较看好我呃,还是仅仅把我当成现成的保镖了?老帅不仅个子高,还膀大腰圆的,我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臂,心情又再次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