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股热哄哄的微 风扑面而来,透过室内 射出的光线,可以隐约看到我们的那辆车停在外面,还有就是能听到蛙鸣,和湖水拍打着岸边的有节奏的哗 哗声。
我回头看了老婆一眼说: "看到了吧,其实啥也没有". 关上门后, 我们想也许是室内温度过低才使得我们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冷颤, 于是我把地下室的冷气调高了两度, 然后就继续玩台球. 不知为什么, 我总是感到心绪不宁,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人从外面注视着的挥之不去的感觉. 几分钟后, 我对同样显得心绪不宁的老婆说:"到此为止吧". 于是我们关上灯, 上楼陪儿子看了会儿电视就早早地准备睡了.
儿子选择了一间有上下床的房间做他的卧室, 而且要睡在上铺. 我会心地笑了笑, 记得我小时候也是有这份童心的, 爬山的时候我是绝不会顺着阶梯而上的, 一定要在没有路的地方手脚并用的爬, 觉得那才叫爬山. 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 我们似乎越来越心事重重, 单纯而无忧的童贞已经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
我和老婆进入了主卧室, 那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 对着那张 kingsize 的大床, 靠近窗户的地方还有一层阁楼. 大约占据了主卧的三分之一空间. 有一个窄窄的螺旋型的楼梯通到阁楼上. 下午我曾上去看过, 上面除了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木椅外, 别无他物. 通过一个小小的圆形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湖景. 阁楼上光线比较的阴暗, 我猜这里大概是老美早晨喝咖啡的地方吧.
伴随着一天的旅途劳累, 很快我们各自进入了梦乡.
半夜, 当我起床上厕所时, 忽然发现卧室门是大开着的. 难道是睡觉前忘记关门了? 我带着疑惑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然后上完厕所上床继续睡觉.
大约是凌晨天刚蒙蒙亮那会儿吧, 我在双脚冰凉的感觉中渐渐醒过来. 虽然眼睛仍然闭着, 但我分明听到有吱吱嘎嘎的声音传来. 频率不是很高, 每隔几秒钟有一次吧. 声音是从阁楼上传来的.
难道有人坐在阁楼的椅子上? 想到这, 我不觉有点好笑的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三十几岁的人了, 哪能如此胆小如鼠. 记得小时候自己一人睡觉时凌晨也曾有过类似的恐惧, 后来明白那是因为早晚温度以及湿度的差异导致木制家具变形摩擦而发出的噪音.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是在有着中央空调的恒温且封闭的房子里呀! 一想到这儿, 我立即睁开眼睛, 一轱碌爬起来, 站在床上向阁楼上望去.
上面虽然比较幽暗, 但能看清楚除了桌椅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我感到放心地坐回到床上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我随意向房门瞥了一眼, 这一瞥不要紧, 我大吃一惊地发现, 卧室的门是完全大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