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昌都地区为悼念毛主席去逝设置的灵堂
1976年9月9日后,位于拉萨西藏自治区藏剧团前,西藏自治区摄影美术展览办公室小院内极为忙碌。记得当时把布达拉官前面广场,将举行悼念仪式会场,布置的部分任务分配到这里,此刻来往的人都非常紧张。记得其中有说话声音特别大的摄影记者刘丽嘉,美影协办公室主任屠思华倒是显示出一贯的冷静,安排女同志们做花圈,男的写横,立幅的布料文字条幅。
同时,我收到昌都地区宣传部电报叫我立即返回,由于太想参加由黄素宁、陈丹青他们主办,即将开始的自治区美术培训班,我请求屠思华找个理由把我继续留下,他立即打个电话到区党委宣传部发电报给昌都,说我目前在拉萨有重要政治任务,需要继续留下完成。可惜那边完全不卖帐,回电仍是几个字:立即返回
长途客车六天路程返昌都后,新华书店傍小广场上大型悼念会已经结束,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或许期待的,叫我马上画一巨幅毛主席像油画,能在当地街头,四季风雪雨和灰尘中耸立着的历史性时刻。
地委大院里继续举办更多的悼念活动。用当地唯一的礼堂兼电影院,临时改建的悼念灵堂。每天,各单位各族民众排队来继续悼念,时刻都有医生值班,因为一直都有不少人因为过于悲哀,哭翻后昏倒需要急救。
灵堂设有24小时值班警卫,忘了当时我的具体分工是什么,从该图来看,应属专为给鲜花浇水吧?当年20岁,真不清楚为什么我面部表情也那么慈祥。
第一次画毛泽东是上初中时,为班上做宣传墙报,釆用九宫格放大成简单的版画形式,墨汁加大红水粉颜料制成。奇怪之后半个世纪中,我竟然没有机会再画一次老人家。
1977年秋,毛主席纪念堂落成…我出公差第一次到了北京,之前是1974年,与自治区美术工作者到云南昆明参观学习户县农民画展,那也是当年艺术界的一个重要事件。 这轮是由西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组织,代表边疆文艺工作者参加毛主席纪念堂开馆开馆,瞻仰仪式的政治任务。
走前在昌都地委宣传部借了一台上海产135相机,自费购买二黑白胶卷,坐六天长途客车昌都至成都后,到指定西藏第二招待所与拉萨来团队集合,之后某日一大早从简陋的双流机场搭乘燥声极大的,苏联伊尓18螺旋桨客机飞到首都机场,这也是我第一次上飞机,不知为错觉还是把梦里的事搞混了,记得那飞机部分外皮竟然是用厚绿色帆布包着。
领队是之前在拉萨即认识,对我关照不少的西藏美术摄影办公室主任,摄影家屠恩华先生。在京期间我与同团的山南文化馆美工谭树权谈得来,并互相拍了下不少照片。也可能是我今生最好的一组个人照片。
图 1 为到颐和园参观时团队合影留念;后排左1 屠思华 2 工业局的干部 3 本人 4 某军分区雷干事。
1排第1 山南文化馆美工谭树权,2 日喀则地区文教局的小胖 3 自治区文化局宣传干部,好像1974年昆明行也有他? 右边最后一位在团里比较活跃,装备了当年算高级隶莱弗莱相机的大帅哥,据说是西藏军区总司令的女婿,但我总暗自觉得他四川话口音偏边缘了点。
当天属于可自选活动时间,一半多的人都告假去探亲访友,而且到中央民族学院送东西和见的藏族同志最多。
另一自由活动日,我自己一人去了中山公园,寻找传说中著名的京城的皇家金鱼池。 从60年代初,曾混入川音养金鱼的小圈,小伙伴常在极有限条件和书籍中,甚至将之前发行过的一套金鱼邮票作为根据,争论中国倒底哪里金鱼品种最好时,总有人激动的提到我们都未去过的北京皇城脚下的这里。后终于见到有玻璃窗的温室大棚,砖头加木架紫藤树下几排特大木盆养着的各种奇异身材和颜值金鱼们,它们在阳光照耀下,仅三十公分左右的浅水下游荡着。
我随着很长的队伍慢慢地挪到了水晶棺前,同行的藏族同志还试图合掌下跪,但立即被警卫人员制止。
我注意到不知是灯光色温偏差还是化妆失败,老人家脸上呈现出相当沉重,而且抽象的桔黄色。
缅怀那些伟大的人,乘机又回顾一下自己的青春。“踏遍青山人未老”
注:
我童年少年时期即胸无大字 ,曾经一阵的最高理想是做个栽花养鱼的园艺师。于是那趟行程所见的金鱼算了一大愿。
注:
因该照片中人物大都为摄影工作室者,原打算用于下一步,我可能将谈到八十年代初所拍摄,但从未发布过的不少摄影作品。原因仅仅只是在五年前,我才有机会第一次将它们扫描出。 曾把部分小样给个别朋友分享时反映尚好。遗憾因疫情这一晃三年多就过去了。
注:
我当年身份仅为昌都地区美术宣传员,而且到十余年后我离开为止,一直都是非党团成员的民主人士。在那个荒芜,偶尔也显荒谬的年代,自己尚能有以上的经历和殊荣,可能与至今保持着的非物质的价值观,重视个人精神状态人设有关吧?
现在国门改成死人堂,阴阳颠倒。如果按风水说,是国家溃烂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