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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齐白石畫。 張伯芝和章子怡演出《危險关系》

(2024-02-26 09:31:54) 下一个

讀齐白石畫。  張伯芝和章子怡演出《危險关系》

 

 

读齐白石画

 

熟人送了本齐白石花鸟画挂历。挂在对面,一抬头就看见。

 

齐白石的画,有手艺人的实诚,而且是清末民初式的。笔法,墨法,章法,样样尽力到位,“对得住起顾客”。

 

总觉得,“对得起顾客”,当是作文,做画,甚至做事的人自己的“时代”。白石老人则抓住了它。四九年后,他有了点“与时俱进”的意思。见到,有小疼。若见瑕疵,而且形态像渣,而且那上面附着手艺人的滑。

 

总觉得,齐白石的画和张爱玲的文学很像,都采取了对“救亡图存”不睬,“吵死了”,画自己的,写自己的。徐悲鸿,蒋兆和,徐志摩,俞平伯等,就不能这样。对中国最深刻的态度就是不睬它。最好是像齐白石张爱玲这样,天生地不睬。鲁迅最深的地方,也是这不睬。

 

张伯芝和章子怡

 

《危险关系》里,她俩飙戏。明显的人生两级。

 

张伯芝,民国范儿。行头,派头,噱头,足斤足两。是妞,也是艺人;是从艺,也是谋生。用演出表示,吃透的不仅是今生,也是今世。在骗骗嘴,骗骗日子的大前提下,露几句闺房里的嘀咕。

 

章子怡,红旗下的人。脖子,被红领巾?久了,不短,却不活;身段,坐着,站着不动,还有个样。一跑起来,甚至快步走,就是大陆随处可见的“没家教”;眼神,仿佛停在了非黑即白的水准,加一点快到三十的女人常有的尖,深一点的见不到,浅的看起来又不经意;哭得很难看,街头巷尾婆嫂般。

 

读清末民初的书,明显地觉得,那时的人活得深。譬如鲁迅。海归后,他竟有好几年寓在胡同里一旧屋子里抄古碑。网上见到他抄的古碑,那个静,那个安,把那周遭日子的常态说得妥妥的。这光景,不读清末民初,怎会知道?在新社会里,哪儿有?

 

张伯芝,就是从这个常态中走出的年轻女人。这个素质,教不出来。章子怡,三眼两眼就能见着她解放后新社会的大陆人样。

 

泛开来,成龙,刘德华,邓丽君,梅艳芳,梁朝伟,张曼丽等,他们是《倾城之恋》《背影》《秦淮河里荡双浆》里的人群,常情,常理,常话。清末民初,自然平滑地流淌。

 

离开了自然而然,有如《白鹿原》《丰乳肥臀》编日子,有如《红高粱》《二十一条》,把日子弄成讲中国故事,像章子怡在《危险关系》的末尾丧失情人的哭,就是个声,那个尚不知道哀在哪儿的声。再去听张伯芝的绻在床上的抽泣,呜咽,有祥林嫂的苦,有小白菜的冤,有林妹妹的恨,总之,是一种正常人文中走向人生深处的女人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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