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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悬肘,左手空着或持纸,站着,这样写字,堪称体力活。能持之以久的,男的行,女的不行。猜,这大约是书法家都是男的的原因。
起初,书法,应是蓝领活。
卫铄即卫夫人,有书法遗世。读,将信将疑。后人称其所书为簪花体。细读,怎么都觉得是有桌子之后写的,比如,没铺笔,小笔划上细节过多,字的正的程度不及立而书的诸如黄庭经等。
男有劲,又“男尊女卑”,于是,书法成了男性。
任由男人捣饬的书法,倒是个看看中国读书人是驴是马的点。
魏晋人,挺实诚,就想着字是用来写的,索靖,钟繇,史孝山,50%的二王,都怎么简捷方便于写,就怎么写。隶变楷,这一步走得笃笃有声。后世者都说,晋书难学。难学之处,在这不在那。以为。
至东晋二王,楷上岗坐稳,就得意忘形了,《丧乱帖》《二谢》《兰亭序》《快雪时晴帖》《廿九日帖》等,花俏起来。旧时,从云里雾里,山中水边餐风露宿渐渐变成
“谢安索善尺牍,而轻子敬之书。子敬尝作佳书与之,谓必存录,安辄题后答之,甚以为恨。安尝问敬:“ 卿书何如右军? ” 答云: “ 故当胜。 ” 安云: “ 物论殊不尔。 ” 于敬又答: “ 时人那得知!”(《书谱》)。
这就是纸抄纸。
纸抄纸,变成成后来的临帖,中国书法正式地走上九斤变八斤七斤的退化之路。中国男人的二头肌渐渐松泡,腹肌不需要了,变成肥肉。书法家们一个个变成小面人,笔下的字,或蚯蚓扭,或黄鳝扭,或瘦筋猴耍,或肥猪赖地。比如,我近来时常读帖写字,自己觉得快变成孔乙己,起快丟笔执鋤,弄菜地去。
日本的男人,将书法变成书道,井上有一者流,将书法推向书法艺术,日本近代现代书法的美感尺幅前,中国书法真是小儿科。
中国男人干嘛去了?晋书重韵,唐书重法,宋书重意。其实就是狗咬狗尾巴。
艺术这事儿,中国男人行的,真少。诗词那点事儿,要不是李清照《词论》盘点,张爱玲小说结算,从屈原到鲁迅,说出了个啥?
书法,亦然。弄了两千年,就缠在怎么写一手好字上。唉!还能指望这些“纯爷们儿”干出个啥?
读难得的卫夫人管夫人的字迹。功夫没男的好,可写自己的感觉,美感,字迹女女的。不像唐初三杰,宋代谁谁,一下笔就想点击率。
中华民族的智商,测不了。可写毛笔字的男人的智商,够呛。沈尹默强调临得乱真才好,启功的只要能写出好字就是好笔法,这水平和高手在民间的“吃到嘴里的肉才是肉”一个档次。
总之,中国书法史,是中国男人中看不中用的历史。就是个具体的清零不放松,就是不会抽象到全民免疫的材料。言论自由没商量的事,偏和你掰“不知道言论自由的害处,就不知道言论自由的好处”。
写吧!听到称我字写得漂亮的,真不好意思。好歹是个XY,怎么好上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