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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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字如“龙飞凤舞”的,莫与之同桌;说“奋笔疾书”的,当应知道,遇上了个书法白痴;至于“道法自然”的,他一张口,扭头就走没错。——

(2022-09-12 10:25:05) 下一个

余志学之年,留心翰墨,昧钟张之馀烈,挹羲献之前规,极虑专精,时逾二纪。有乖入木之术,无间临池之志 

 

译文: 我在十五岁左右的时候,便注意学习书法,体昧钟繇、张芝遗作的伟绩,吸取羲之、献之创造的法度,深入思考,专心钻研,时光已过去二十多年了,但还缺乏入木三分的技巧,而临池学书的志向,却一直坚持不懈。l

 

议: 这样的文风,自汉至唐,就是个好好话不好好说。每读,跳行逾页不顾。

 

全是大话套辞,有如现在的公家话,延安白话:三个代表,逢中必反,“政治话题是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一部分”,“网管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要听的,“志学之年”,几岁了;“翰墨”,说具体点;“馀烈”是啥?“前规”为何?小小年纪,扯得上“极虑专精”?好不容易说了个具体的“二纪”,它成了这段文章的看点;“入木之术”和“临池之志”,几如废话连篇。

 

希罗多德记历史,盯着演说的内容,也盯着他们的表情,顺带听众的表情,不厌其详;凯撒记战争,详细到造船需要多少绳子,木板;圣经民数记,按以色列全会众的家室、宗族、人名的数目计算所有的男丁,照着细节更细节去记…… 

 

汉语的文章,太文艺,太TMD 地扯。执笔之时,灵魂像是租来的,下笔了,全是租约里现成的说法,不用白不用,读赋骈,像是看到嫌灵魂租金太贵的租客,可着劲的任用设施。京都赋洛神赋别赋长门赋闲情赋,都是这类货色。

 

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信可谓智巧兼优,心手双畅,翰不虚动,下必有由。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

 

译文:看到那钟、张、二王的书法(变化多端 ) ,有如悬针垂露的异状,奔雷坠石的雄奇,鸿飞兽散的殊姿,鸾舞蛇惊的状态,断崖颓峰的气势,临危地、踞枯木的惊险的情形,或者重似云崩,或者轻如蝉翼;引导开来,仿佛泉在流注,抑顿下去,有如山岳般安稳。纤细啊,像新月出现在天涯;疏落啊,宛如群星分布在天汉; ( 他们的书法 ) 奇妙同于自然,达到了非人工布排的境界。真可谓智慧和技巧兼擅其长,心和手都畅运无阻了。他们笔不妄动,每一下笔都有它的理由:在一画的里面,笔锋表现出起伏的异态;在一点中,毫端显现出顿挫的神理。

 

议:读到个啥?就是个胡咧咧。

 

说字如“龙飞凤舞”的,莫与之同桌;说“奋笔疾书”的,当应知道,遇上了个书法白痴;至于“道法自然”的,他一张口,扭头就走没错。在《西游记》里“但见那”前仍紧皱眉头,要看出个究竟,怎么说你才好呢?

 

孙过庭是文章中的大俗人一个。说写字,说成这样,唉!有如医病的处方写成“却阴就阳”,真TMD

 

 

 

 

况云积其点画,乃成其字;曾不傍窥尺犊,俯习寸阴;引班超以为辞,援项籍而自满;任笔为体,聚墨成形;心昏拟效之方,手迷挥运之理,求其妍妙,不亦谬哉!

 

译文:进一步说,点画练习得多,积累起来,才能够把一个个字写好。要是不深研  尺牍书  ,俯就案头,时时学习,少许的时间也不放过;而拿班超投笔来作挡箭牌,以项籍不肯学书而引以自满,字的形体,只是倾笔蘸墨而成;心里不明白临摹的方法,手下不晓得挥运的道理,这样要求他写出美妙的字来,不是荒谬得很吗?

 

议: 这是肚子里有墨水,还是肚子里全是浊泥?得理不让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个老古板,偏要做博导。历来导师者,几个不是这个口气,这副嘴脸。读《书谱》多几行,这重感受见深。

 

对仗的话,一般说来,二成真都没有,“五岭逶迤腾细浪”读完,还瞟“乌蒙磅礴走泥丸”,是你要杀的时间太多所致。没话说找话说,不是对仗的灵魂,就是对仗的下水。这毛病,叽叽歪歪的至今还在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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