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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潇洒,豪迈,是态度。当性格看,蛮瞎;当性格耍,是装。—— 闲议苏辛
潇洒,豪放,是态度。
花和尚不言,没一个不说“粗坯”。怎么杀镇关西的行径,才是他的原形。老话叫“粗里有细”。经历:哪来的粗人?遇见钱,沒傻的。
有“表态”。没人喜欢复辟。可一致拥护的态,则必须的。这里有态度背后的精细:强迫你低头于公开,知道你心里不服或反对;表个态吧,当什么真。骗骗嘴,骗骗日子。
上海人满九州,最多是“一个个精得要命”,不讨喜,却也不假豪放。全中国的人都像东北人那样的腔,还会有人和你掏心窝子?
苏辛之别,苏是把豪放的态度甩豁了,当性格来昭示。怀揣的皇后“为下一朝留人”的细账,不敢示人。一再贬谪里,也一再引颈翘望。
辛则是不遇,没得到尽量发挥的遗憾而已。而说这遗憾,决不“人生如梦”,而是“无人会,登临意”。即豪迈了,却步没踏空,更没“羽化而登仙”。
辛词,啥都写,遇啥写啥,豪放不羁。
苏词,拣着写。所谓题材,体裁,都小心得很。总之,尽量写得谁也不得罪,酒倒霉,麻烦的是婵娟,或三国周郎。
他好像也分不大清诗词界限在哪。他的词,读读就像诗了。总觉得他多少有/点将词当“诗余”的轻视。说深了,苏轼尚未从唐诗的高大上中走出,走进“把拦杆拍遍,把吳钩看了”的纯个人情绪中。
辛词,做到了不将诗入词。照李泽厚的观点,辛弃疾的情趣更加个人化了。这就不仅是态度,而涉及到人的深度。
总之,潇洒,豪迈,是态度。当性格看,蛮瞎;当性格耍,是装。
苏子、弃疾,不世出的一文一武,都见证了中国酱缸文化逆向淘汰的可怕和暴殄天物。无怪乎宋朝的没落和腐败,一代不如一代。
但是,数腐败人物,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