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属龙的范铿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架不住他会被人们拿来比。在家里,他会被大人们拿来和双胞胎弟弟范锵比;在社会上,他会被各类觉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们拿来比。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难免会哈着,哄着,捧着一些人,内心却自命不凡看不起他们,这在别人眼里无疑是如他那容易念白的名字“范坚” 般“犯贱”了。
他兄弟俩出生在一个“咱们工人有力量” 的年代,但他爸那个文化人,是不可能给他俩起名为“有力”或“力量”的,而是给他俩起了个文邹邹但响当当的“铿锵”之名,以代表一种隐晦的力量。但文化低的人很难念对这两个字,某些心术不正者经过意淫竟然给他俩起了个“强奸犯” 的外号。甚至连中科院系统工程所的某付研究员也大概因为念不了那个铿字,而称呼他为:范范,以致一语成谶,他最后真的成了范犯。
被没文化的人称为“强奸犯”,他很无奈。但被那个文化人称为范范,他很不屑。他因此没再犯贱,没再哈着捧着并巴结那厮,而是非常看不起那位所谓的“后起之秀”,所以他改换门庭,报考了社科院某研究所的研究生。可惜,这种由理科转文科的大挪移成了他被卷入“政治” 的一个不幸契机。后来,他的发展也应了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硕士毕业后,由于文理科双优,被分配进了“红墙大内”里的一个“研究小组”。他因此参加过不少重大“研究项目”,发表过不少政论文章,其中不乏粉饰太平和歌功颂德之言,也有意无意地抨击过人,或显示出与后来某些当权者的观点相左的论调。这其实已不只是犯贱,而是“犯忌”了。
那期间,有位同学由他引领,特意访问过那个神秘的地方后,觉得里面不过一排灰砖平房,既无人气,也无朝气,更感受不到人性化,而只让人觉得阴森森太压抑了,所以劝他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但等他醒悟过来时,已经太迟了。他被某些大人物盯上后不久,就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停了职。
后来,他与一名早已不在台湾的所谓“台湾人”共同投资,并短暂经营过一个合资公司。这是他“犯贱” 和“犯忌” 的另一个罪证。
最终,他因涉嫌挪用国家信贷资金,及涉嫌泄漏“国家机密” 而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在宣判前,不少同学朋友试图伸援手打捞他。在国外的同学们天真,以为帮他补上那部分信贷资金缺口就可减轻他的罪责,所以纷纷解囊相助,但那些钱最终都打了水漂。国内的同学们则明白他是“涉政”了,所以都噤若寒蝉,不敢“妄议朝政”,而只能远离是非之他了。只有他弟弟和一名铁瓷朋友,帮他儿子苦读,助他考上了某大西语系,日后曲线救了他们父子俩。
为了降低刑期,他本人曾由抗拒改为坦白。但传说中的:“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之事在他身上都没有发生,当局硬是让他坐足了十年的牢。
出狱后,他还感恩戴德,想继续写什么GP的专业论文或时政评论,期盼有人重新青睐他这块废 “玉”,或 “笔杆子”,给他发挥余热的机会。他弟弟和那位铁哥们都觉得他坐牢坐得更傻了,让他快醒醒吧,赶快想想怎么赚钱,怎么养老,以及怎么补交社保金吧。
又蹉跎了两年后,他终于看清楚自己是彻底地被当局废弃了,所以动了“走线” 的念头。好在内有弟弟和铁哥们帮他牵线,并帮他办理改头换面的证件,外有已在美国的儿子接应,他终于离开了那片生他养他,但让他感到五味杂陈,又爱又恨的土地。。。
出来后,他改名为金路,并改行开始研究炒股,希望能小有斩获,归还海外朋友营救他时付出的资金(虽然人家都没有让他还),或者学习古人廉颇,自食其力,减轻点儿子的负担。
龙年一到,他感慨自己的过往,畅想自己的未来,口中念念有词道:
铿去金为坚,
加姓自犯贱,
留中疑无路,
北美开新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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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 请勿对号入座
题目也起得棒,好运有才,赞!
“ 好运好笔力,短短的一篇,写尽了一个人一生的沧桑。” +1
赞好运好文!最终他走线,也挺不容易的,祝福他吧!
好运全家龙年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