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按照报纸上的广告拨通了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位女士友好的声音,我们约好了见面时间,于是就开始了一段难忘的租房经历。
她到电话亭来接我,1 米6 左右的身高,50 多岁的面容,卷卷的头发胡乱的扎在脑后,深深的眉骨下是一双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宗褐色的皮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位巴基斯坦女士。她自我介绍是在大学读研究生,有个女儿和男友住,不常回来。
顺着一条安静的小街,来到了一座像童话里面的有几个尖顶的古堡式的小房子前,门两边是两个大木盆,淡紫色的小花向四周垂下来,车道左边是绿色的草坪,右边是一大片红色的玫瑰。尖尖的房顶,大大的木盆,红色的玫瑰在夕阳的衬托下,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静美。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推开房门,面对一条长长的走廊,右手边是方形客厅,客厅的一面墙依靠在通往楼上的楼梯侧面,墙上挂着4 付木制的折叠版画,上面是绚丽的日本樱花。拐角有个壁炉。对着的另一面墙上挂着几付印度舞女的神秘画像;一组酒红色皮沙发环墙倚着,靠门边的木制茶几上摆放着几个木雕,整个客厅充满了艺术气息。左手边是三个卧室,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洗手间。洗手间斜对面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廊尽头是方形厨房,透明玻璃门外连着一个大大的木制甲板,甲板四周的栏杆上摆满了各色花草。甲板外面是很大一块绿色的草坪,边上围着密密的松树,透过树缝能看到邻居的草坪。
参观完房间,房东的女儿从楼上下来,她是个极美的女孩,直直的黑色披肩发,小小的椭圆形脸,大大的黑色眼睛,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一口洁白的牙齿,伴着清脆的银铃般的声音。只是她打招呼的热情里面透着应酬和冷漠。娜薇介绍说,这是她女儿,玛维诗。
接下来的日子里,娜薇开车领我熟悉周围环境,很亲切的和我聊天,夸我的衣服时髦,打趣第一天见我时,我穿着非常时髦的白色高跟凉鞋,请我回中国帮她买时髦的衣服......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和蔼,她是那种天生具有亲和力的女人,说话总能让你很舒服。例如,她说:“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很亲切,也许我们是前世的姐妹。”从一外国女士嘴里听到前世这个词,真是很亲切。一天,她突然骄傲地告诉我:“我可是出身名门啊,我的姥爷是巴基斯坦国歌的撰写人,我的姓和你们中国的成吉思汗是一个姓,我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我是公主呢。”“我也是半个中国人呢!”她补充到。总之,和她住在一起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我那时认为,她是一个成熟快乐的人;直到有一天,我下午在家休息,听到她数小时不停的在楼上弹吉他唱歌,声音里满是哀怨凄凉,听起来让人悲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