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回到学校后,她要抓紧做她出来看病拉下的工作。她发现嗓子特别好的女孩没有来。平时,总能见她早早到学校练嗓子。她的歌,唱得很有韵味儿。她的音质好,音域宽。黄花今早上听不到她的唱歌了。
黄花问她的同学,同学说她的嗓子哑了,好像要做手术。黄花想;嗓子哑了,是声带疲劳,用嗓过度。应该好好休息就对了。自己因为唱歌不会发音用嗓过度也哑过。哑到只张嘴出不来声音,就去县医院看嗓子,正好是一个文水县医院的进修大夫给看的。他非说她扁桃腺发炎要给自己做手术割掉扁桃腺。因为自己那时根本就不懂扁桃腺和嗓子哑的关系,也不知道扁桃腺是什么东西?以为手术后割掉了扁桃腺,嗓子就会好了。结果进修大夫拿自己练了手艺。嗓子是靠不说话不唱歌才养过来的。自己的扁桃腺从来就没有发过炎。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摘掉的扁桃腺没法再长上。由于扁桃腺没有摘干净,后来嗓子疼去医院查,医生说是扁桃腺发炎了。黄花说;‘我没有扁桃体了,怎么会发炎呢’。医生说没有摘干净。自己这个不可救药的损失,不能在这个很有唱歌前途的学生身上再现。黄花想到这里,心如焚急,她要了学生的地址就找去这个好嗓子的女生去了。结果在一个小区的地下室找到该学生的妈妈。学生的妈妈说;‘今天才凑齐钱,她刚刚住院,住职工医院’。
黄花顾不上多解释,直奔职工医院。孩子的妈妈紧跟。她们进了医院,直奔病房。一眼就看到该学生惊喜得跳起来。黄花问;‘你嗓子疼?疼得厉害?’孩子摇头。黄花干脆拿出笔和纸,让学生写病情。学生写;‘我不能说话了。光张嘴,不出声。很害怕,以后也这样,我不能唱歌,我的前途全完了’黄花让她坐在窗户的阳光下,张大嘴,黄花用孩子吃饭的筷子使劲压住舌头,看了又看说;‘你不是扁桃腺炎,嗓子一点儿也不红肿。你可能是声带劳损。你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多喝水 ,吃点消炎药就会好的。走,咱办退院手续去。我带你去县医院的耳鼻喉专科重新检查’。孩子的父母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说不出一句话。办退院手续很顺利。
原来这个手术医生是医学院来实习的学生,他把黄花的学生当他成他的手术源了。黄花理直气壮地把主治医生叫来,要求退出所有钱。医生说;‘我们把关不严 ,对不起。不过,你知道要成为一个好医生,肯定得允许学生有失误。有个病人就是说话嗓音嘶哑,没有想到早点手术,只是声音哑,能吃能喝的,没有往心里去,结果是喉癌晚期。美国,那么先进的大国,误诊率高的惊人’。黄花打断他说;‘好医生,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医德高尚。不能为自己的私心,毁了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你们对这个孩子的父母说;割了扁桃腺,什么也不影响。不割,还会引起心脏病。这没错。但是扁桃腺有很重要的免疫功能。你们学医的不懂吗?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是嗓子哑了,不是喉癌也不是肺癌侵犯了喉返神经导致的沙哑,也不是增生、息肉什么的,她就是爱唱歌,把嗓子吼坏了。说话多的人如教师、歌唱、相声演员、讲解员等人,就爱得这种职业病的。这孩子才14岁,她还这么小,也没有发现淋巴肿大,为什么要做手术?孩子用嗓不当引起慢性喉炎是声带劳损了,扁桃体根本就没有发炎。当医生的难道不懂吗?她只需要休息嗓子,根本不用做手术去割掉一个好好的扁桃腺的。不能为了练手,就毁掉孩子好好的器官’。
黄花自己好好的扁桃腺被文水县来大谷康复医院进修医生给手术割掉后,就特别的留心误诊的医生的医德问题。医生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单独让进修或实习生来做手术的。术前主治医还要查一遍呢。我们要很严厉地对待这次误诊’黄花说;‘不是误诊?是专门把孩子当做手术源的。我不信带实习生的医生,他也分不清喉炎、声带疲劳、扁桃腺炎?这孩子说不出话来,明明是声带过度疲劳,怎么就要割掉扁桃体呢?太坑人了。人做事,天在看。医生不讲医德,要遭报应的’。黄花真的实在是太生气了,就不管不顾地好一顿的说。退了费,黄花气鼓鼓地出来,她比家长还生气呢。还是家长不断地安慰她说;‘黄老师,别生气,咱不是不在他们医院看了吗?别生气了,啊’。黄花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再后来才听说这个实习生管带他的医生叫舅舅。
黄花领着学生又去了县人民医院,挂了五官科。果然,这孩子就是声带劳损,还有点慢性喉炎,开了点消炎药,医生开了假,让孩子休息几天,注意不要再大声说话或唱歌,好好养养嗓子多喝水就会好的,根本不要做什么手术。黄花刚回到学校,就又看到这个女孩背着书包就蹦蹦跳跳地来上学了。黄花问她;为什么不在家休息?女孩写;不想误课。黄花想;我们的学生真是好学生。学校得请个更好点的音乐老师了。有特殊才华的学生真不少,如果好的音乐老师教会学生正确的发声,就不会用嗓过度。这孩子就不会因为发音不正确,使劲地大声的吼唱,而使用坏了嗓子。
学校的体育、绘画、手工,还有捏泥人的、、、、、、我们的学校人才辈出,别看这些考不上公办中学的捣蛋鬼学生,他们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呢。还有不少有特殊才能的学生还未被发掘出来。比如篮球、足球、举重、打太极拳、琵琶、钢琴、扬琴、古筝、吹小号、、、、、。尤其是大谷的太极拳、行义拳等武术闻名天下。闻名全国的武术拳界泰斗就是大谷的布学魁老先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天下桃李悉在布公也。布学魁老先生的徒弟遍天下。
大谷的学习拳术的学生中有好几个被北京体育学院武术专业录取,毕业后有的留校当老师,有的被公安大学要去当老师,还有出国被国外聘用的。我们一定不失众望,继承发扬优良传统,把我们的学生培养成拔尖出类的优秀人才。学校里的几个跑的特快、跳远跳得特远的、举重、蓝球、足球、武术等优秀人才,黄花对他们的名字烂熟于心。
那天看不到这些孩子,她就要问问为什么没来?有个孩子得了阑尾炎,医生建议做手术。又听人说阑尾是没用的东西,父母就要主动配合医生给孩子做手术。黄花跟家长说;‘身上所有器官,全有用。只要今后在生活上注意,不要刚吃饱就去跑,就去打球,是会养好的的。如果反复发作,再做手术也不迟。阑尾不是没有用的东西,它有免疫功能。身上的任何器官都有用,我们要好好地善待爱护’。从此,这个孩子不再一吃完饭就踢球,不再暴饮暴食。以前吃得过饱胃撑得很难受,此后吃饭只吃八分饱,饭后不乱跑,不但保住了阑尾,胃口也养得很好,再也没有犯病。
老校长有点瘦,还经常的咳嗽。黄花看到报纸上说人突然瘦得太快,很可能是癌的表现。她提醒校长再去医院检查检查。校长说两年前他拍的胸片上就说肺上有点阴影,建议进一步复查。校长说阴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没有管它。黄花是住医院时,听一个肺癌病人说他的肺上有阴影,提示肺癌的可能?校长就把他的胸片拿给黄花看。黄花拿着校长拍的胸片,左看右看。有一句话在提醒;‘左下肺。考虑为炎症。似有毛刺?结合症状,进一步检查’。黄花的心一阵发紧,老校长肺癌?黄花不敢往下想了。她拿起片子对校长说;‘你可能得了肺癌?’校长被吓了一跳,愣了一愣说;‘你别吓唬我。我咳嗽不厉害也不怎么吐痰,什么感觉也没有呀。我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听说人老了瘦点好。瘦人还长寿呢。听你这一说,想起医院让我进一步检查,我却没有去检查。啊,我觉得我是该去医院查查了’。黄花说;‘书上说癌症的早期就跟好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等有了症状,就是晚期了。你还是查查肺上的那个似有毛刺的炎症吧?我也是看医书上说到毛刺是癌的表现。不过,千万不要紧张,别自己吓唬自己。也许就是个炎症呢’。老校长摇着头,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得了肺癌?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
第二天,校长就去太原的山大医院挂了专家号。专家建议住院做手术。一听手术,校长的心凉到冰点。这次,他真的是害怕了。他要回学校,不等教育局的命令下来就先宣布黄花为校长。他的这个私立学校不必非等上级的批文下来。而且上级已经同意黄花当校长了,命令只是早晚一天的事了。现在老校长说话算话。只有黄花掌握校长的权力,不必事事请示、汇报,让她大胆地干,只有真正交权,他才能放心、安心来做手术。那样,就是在手术台上死了也放心了。不能把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学校,现正在如火如荼,将来鹏程万里的学校交给不负责任的人来管理。上次教育局提的几个当校长的候选人中,有戈美丽的名字。其他的人选也不如意。最后决定还是黄花当校长最合适。自己60多岁了,不能不退了,也太累了,力不从心了。咱这学校既然是私立公助,他这个校长现在说话还算数。当务之急,就这么办。马上命令黄花为校长,让她不必事事请示、汇报,可先斩后奏,却不能等闲视之。让黄花放心大胆地干才行。
老校长回来跟黄花商量,黄花答应老校长的安排。他们同病相连,都是癌症患者。活一天是一天,争取过好每一天。要每一天不浪费,每一天做贡献。向雷锋学习,活着干,死了算。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黄花经常会收到美国倪老师的信,鼓励她办好私立学校。校长和黄花、财务科等人研究了学校的资产情况。如果不再公助,并且把花了国家的钱全部还清,包括贷款、利息等,能否自力更生办个真正的私立民办中学?答案是;行。再赚了钱,要交税、交房租等,一切自负赢亏。这些都没问题。黄花名副其实的当了私立中学的校长。学校成立了董事会,大事董事会研究决定。校长负责制,使她有权有责管理。在老校长和美国倪老师的鼓励下,黄花决定要好好把私立中学办好,要像张思德、雷锋、焦裕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改革开放,有多少的公职人员放弃了铁饭碗,去下海经商,大展宏图。农村土地承包,城市里的工厂、商店、饮食、服务、各行各业的承包、租赁在快步的发展。国家不再养懒人了。人们给自己干,加班加点任劳任怨,多干活多挣钱,勤劳致富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各行各业的私有化,如雨后的春笋,正茁壮成长。人们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人的聪明才智充分发挥。有的走出国门,把生意做到了国外。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着大家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带来的是社会的繁荣富强,祖国的强大。
中国公民走出国门,大手大脚地花着自己辛苦挣来的钱,看吧,什么奢侈化妆品、名牌手表、时装,在机场出口退税的几乎都是中国人。中国人有钱了,有钱就任性,有钱就是大爷。中国的大爷、大娘、少爷、太太、小姐们,腰包鼓鼓的在异国他乡购物满载而归。中国人再也不是东亚病夫,中国人扬眉吐气的日子到来了。
老校长安排好学校的工作后,就由大儿子、老伴陪着来太原住院做手术。校长是左下肺周边型不到一厘米的炎症。因为似有毛刺,怀疑肺癌。一位从美国回来的大夫专做胸腔镜手术。老校长当天没有挂上胸腔镜大夫的号,只好挂了另一个专家的号。结果这个专家开胸手术时把整个左下肺全割掉了。术后病理结果为;肺泡细胞癌。
医生说;癌,还不到一厘米。不用化疗,没事了。黄花建议校长还是化疗一次吧。宁是在黄花的坚持说服下,用紫衫树提炼的紫衫醇化疗药给校长化疗了一次。术后又过了几年再复查时,发现右肺又有点炎症。老校长又找到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医生说;‘再做手术吧,这次用胸腔镜做。’校长说;‘上次怎么不给我用胸腔镜做?’医生说‘那时的手术就这样的做法’,老校长迷惑不解。现在左下肺没有了,如果右肺是癌,也可以用胸腔镜做手术了?那么上次就不应该把左下肺全割掉,而应该做胸腔镜手术只把那一厘米及周围去掉就好了。
老校长记得在很早以前,医院就是几个医生研究决定病人适合那种手术就做那种手术。现在是挂了那个专家的号,就归那个专家做手术?好后悔当初没挂上胸腔镜手术医生的号,如果那次做胸腔镜手术,就不会把整个左下肺全摘掉了。
老校长接受上次的教训,这次就挂了两个专家的号。结果胸腔镜专家不主张住院再手术,而是先给他开了最强的消炎药[拜复乐],说吃完看看消掉右肺上的炎症没有?两个专家的意见不同。这回听不做手术专家的话,干脆回家,先不做手术了。活一天,算一天,又过了三个月,结果再次去复查,没有发现有癌复发癌转移的现象。
老校长高兴地说;‘看来,又能话几年了,久病成医,我的病我清楚。还是多听则明,偏听则暗’。老校长感慨地又说;‘如果医生站在病人的角度为病人着想,上次就不应该把我的左下肺全割掉,而应该用胸腔镜做手术才对。什么时候医院能改成不是挂了谁的号由谁看,而是病情适合做胸腔镜就做胸腔镜,适合开胸再开胸?唉,还能说什么呢’。
黄花回村里,母亲对她说;‘老村长的脑子里长上脑瘤了。要到北京做手术。咱村的人劝他找找你三弟,村长坚决不肯,说是对不起你,不愿麻烦咱家的人’。黄花说;‘哎,怎么这么多的人长癌呀,是环境污染?还是吃了什么添加剂、激素、色素、、、、、。听说猪吃瘦肉精,鸡吃激素,牛奶里添加三聚氢氨。蔬菜打农药、打生长激数,长出的大蒜、大葱看着大大的,刚过些日子就都瘪瘪的了。而不用药的蒜、大葱,存放半年也还好好的呢。
农民不吃他们要卖的菜,他们吃无化肥无农药的菜,又叫绿色蔬菜。现在唯利是图、为富不仁的不法分子,做出的伤天害理之事,可不是危言耸听,这都是真的’?妈妈说;‘你又要多管闲事?是啊,城里人卖给农民假化肥、假农药、假种子、、、、、、、农民就以牙还牙呗。你说说,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你能管得了的?哎,人老了,长癌症就比年轻人要多的多,这一点儿也不奇怪的。你还是说说村长去北京看病的事吧’。
黄花说;‘村长是个好村长、好党员,咱能帮帮就帮帮吧。他儿子坏,不能全怪他,他也管不住他的儿子。妈,你去找村长吧,咱主动帮帮。然后我到城里去邮局给三弟打个长途电话’。于是黄花的妈妈就去了村长家,村长家里的一个亲戚说村长刚走了几天,于是就把到了北京怎么连系的电话给了黄花妈。黄花拿了这个连系电话,回到城里去电信局给三弟打了长途电话,三弟说他这就去找村长。
村长由老伴和侄儿陪同来到北京,找到了同村的一个远亲。这个远亲先是当兵,后来提了干。干到营级。文革中部队在北京[支左],支左结束后,就留在北京[三结合],转业就留在北京工作了。同村人给村长在天坛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同村人也不认识天坛医院的大夫,就人托人的找到了一个在天坛医院工作的人,那人拿上村长在太原拍的片子,进了一下手术室出来说;‘能做手术,但是排不上队,得等,要等大概一个多月吧。要不这么办。你多花点钱,到北京[普仁]医院,由天坛医院的专家给你做手术。你给专家3000元,再给麻醉师等人买点饮料,手术完请大夫们吃上一顿饭,就全齐了’。村长说;‘就听你的吧,你说怎办就怎办。太原不给俺做手术,北京给做,还是北京大医院好呀’。那个人又说;‘你还得在天坛医院把各项检查都做完,才能给你做手术’。村长感激的说;‘行,行’。村长就在天坛医院做了血、尿等各项化验、核磁、胸片、、、、、等等。村长去做各种检查时,在医院工作的这个人还给村长走后门,比别人早点拿到检查结果。村长过意不去,非要给人家钱。人家说;‘不要给我,只给大夫就行了’。村长感激涕零,只是送了些从村里带来的香油、红枣、核桃等土特产给了介绍人。村长他们住在旅馆等待做核磁和验血等各项化验的检查结果。
黄花的三弟来了找到了他们,村长异常高兴激动地说;‘你怎么来了?’黄花的三弟说;‘你们挂专家号了吗?’村长说;‘找了熟人就不用挂专家号了。人家天坛医院的医生给看了片子说能做手术,太原的专家就说不能做,还是北京的大专家好啊’。黄花的三弟说;‘山大医院的医生也是非常好的医生,太原的诊断肯定不会错的。还是要挂个专家号看看才放心’。
于是黄花的三弟在天不亮就来排队,给村长挂了个专家号,并且陪着村长一起看病。天坛医院的专家看了太原拍的核磁片说;‘病人出去,留下家属’。村长说;‘医生,家属没文化,只会哭。我是个老革命,九死一生,死过多少回了。我得的是癌症,胶质瘤,恶性的脑癌。我知道我得的是绝症,没关系的,你就实话实说最好。我很感谢你的,说吧,我是不是不能做手术了?太原山大医院的专家说不能手术了。建议我做放疗。如不能做,就别浪费钱了。我是自费,留着点钱给我无儿无女的老婆生活用吧’。
医生说;‘太原的医生说的很对。你的确不能做手术了。第一、瘤子长得太大了。第二、瘤子长的地方太不好了,长在生命中枢。第三、你的这个瘤子是恶性度很高的胶质瘤。就是割掉了,很快就复发。就像你们农村割韭菜一样,刚割完就又长出来了。第四,就是挖得大些,割干净点,那么,你就是植物人了。只能躺着,恼子里的记忆全没有了。甚至连吃饭喝水都不能自己吞咽,要靠鼻饲。第四、也是不能做手术的根本原因。你的片子上已经有转移到脊髓上的小卫星灶,这些小的病灶会快快长大压迫到神经,人很快就会瘫痪的’。村长说;‘不做,不做手术了。千万不能连累别人,自己也活得太受罪’。
黄花的三弟说;‘这个大夫是著名的脑外科专家王忠诚的弟子,是天坛医院最好医生张大夫,你相信他吧’。张大夫说;‘回去住肿瘤医院放疗吧。放、化疗还能管一段时间’。村长问;‘大约管多长时间?’医生说;‘半年左右?’村长回到旅馆就要退房马上回家。村长也明白了,那个说能做手术的人,是和手术室的某大夫勾结好,把他推到[普仁]医院去做手术。当初要是不找熟人,老老实实挂个专家号就好了。
这次来北京住旅馆、做核磁、验血等各种检查又多花了近3万元。村长对黄花的弟弟说;‘咱这土老冒,啥也不懂,亏了你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把钱全花完不算,我死的更难受。这趟来北京,做的各种检查都是在太原已经做过的检查。再次的重复的检查让病人多花了钱不说,还给别人添了大麻烦。看来,找熟人看病不如自己挂号。趁现在我还脑子清楚,抓紧安排好后事,死也歇心了。我不去[普仁医院]做手术,省下钱留给无儿无女的老婆吧,太谢谢你了’。
黄花的三弟建议明天后天陪他们去天安门、故宫、颐和园等地参观、参观。来一趟北京不容易,看看北京再回去吧。他们接受了建议,决定逛逛北京。老村长的视力受到脑瘤的影响,视野很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他就是走着走着就碰到墙上,在大谷人民医院看眼科遇上有经验的好大夫,怀疑他脑子里长东西,建议他到太原山大医院做核磁,这才知道是脑癌的。但是已经发现的太晚了。村长说他早上起来总爱头疼,活动活动干点活儿后就好了,所以没在意。没想到眼睛看不清却是脑子的问题,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村长说;人最应该懂得的知识,首先是了解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是能懂点医学知识,早在一年前看病,也许还能治? 回去跟村里人讲讲,看病千万不要找熟人,熟人杀你没商量。医生跟你没仇没恨的都会好好给你看病的。咱村的人一说看病,就到处找熟人、找关系。找到关系了,反而适得其反。现在有个词儿叫‘杀熟’,说的没错。我要不找熟人就不会多花这两、三万元,还麻烦了咱在北京的村里人,人家挺忙的。 我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天坛医院里也有骗子,明明知道不能做手术还要欺哄患者到‘普仁’医院去做,他们挣癌症病人的钱,挣的心安理的。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挣快死的人的钱最没有风险。唉,这次我是领教了白衣天使中也有坏了良心的人。北京这么大的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也存在腐败。明明不能做手术了,还要哄骗你到别的医院去做手术。就是坑害了你,你还得好好地感谢人家呢。反正你是被判死刑的人,死马当做活马医,你能说医生错了吗?
村长说他回去就告诉咱村里人,有病好好挂号看病,千万不要找中介或乱托人,正大光明地看病比找谁多强。明明癌症已经扩散,还说你能做手术,让你多花钱的医生不一定是好医生,能替你着想不欺哄你的才是有良心的好医生。
老村长回来就住进太原的肿瘤医院进行放疗。黄花利用自己去太原复查的机会,顺便去看了看老村长。这一看,把黄花久疑不解的迷团给解决了。
黄花来到肿瘤医院看望老村长,感动的村长热泪盈眶地说;‘黄花,我正想着怎么请你来呢。你来了,我太高兴了。能跟你说说心里话,我就可以放心去死了。我家欠你的太多,这辈子是还不清了,下辈子还吧’。
黄花说;‘村长,你别这么说。你不欠我的,是我家应该感谢你的。比如自留地,留到了最后的政策不允许,你顶着挨批,才没有把快熟的庄稼给铲掉。让我们获得了最后一次丰收。咱县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有的村就把快熟的庄稼统统给砍掉了,太可惜了。我三弟给生产队放羊学了动物学知识才考上农学院。我二弟研究小麦的黑穗病、不育病,你开介绍信,让他代表村里去农学院找教授学习。我二弟为此还得了科研奖。我家几个孩子上大学,求你跟村委会打了招乎,要有来外调的把证明写得好些。还有送我的姑姑回太原上班、、、、、、总之,你对全村人都好,是个好共产党员’。
老村长听得直是泪流满面说;‘那里,那里。你弟弟们上大学是自己考上的。打倒[四人帮]考大学就不再像以前凭政治好录取了。黄花,让你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不怨我,我就更难过哦。小祸,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是他害了你。他生命的最后,天天做恶梦,常常就大汗淋漓的吓醒了。他大哭大叫说热死了、大火烤死他了。他问他妈,是不是生前做了坏事,死了要下油锅煎?要被上笼蒸?要被放火上烤?他妈没文化又特别的讲迷信。他妈说只要把你做过的坏事跟妈说清楚,妈去庙里给爷爷烧香磕头上供,让庙里的爷爷保佑你,你死后进不了地狱,也就不用受刑罚了。小祸催他妈说;那就快去吧。现在我就被放在笼蒸里蒸着呢。太难受了啊。快去吧,要给庙里的爷爷多多的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