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教育、科技进一步发展,1980年教育体制中要对工人、农民的教育问题进行改革。要多种途径办教育。凡是自学有成绩的人就发给证书。1981年国务院批准六种社会科学专业人员的职称与高等院校教师和技术人员的职称对应。广播电视大学、自学考试、函授大学、中央、各级党校都开办了有文凭的学习班。一时间文凭热起来。
听村里人说,马金龙要去北京上中国党校学习,毕业后有正式的党政专业的大专文凭。戈美丽要上省党校,毕业也拿党政专业的大专文凭。还听说念完党校拿了文凭,还会提升职务。他们上学不用交学费,是带薪上学。就是不扣工资的脱产学习。黄花太想上学了。她没有条件上免费和带薪的大学。她开始想上广播电视大学,但是电大要听广播里讲课,她上班时间与听课时间冲突。她最终选择了自学考试。她买齐了书,每天工作之余,就是为自学考试而刻苦学习。
校长让她接班,接任了副校长。她自己认为必须念出个本科。现在文凭很重要,做什么也要文凭。教中学,没有大学的文凭,会被淘汰的。于是拿文凭成了黄花的头等大事。有意思的是有一次她参加哲学考试,碰到她教过的学生也来参加自学考试。学生以为她是来监考的,就问;‘黄老师,你来监考?’黄花答;‘我和你一样,来参加考试的’。学生听她也是来参加自学考试的后,用吃惊又不解的眼光瞪着她问;‘你是我们的老师,教了几十年书,还要考试?为什么?’黄花说;‘我只有高中文凭。教师也要进修,我选择了自学考试。这样不影响工作,还比较自由,那门功课学好了就来考那门,一门一门地考下来,直到通过’。学生说;‘奇怪,奇怪。我头一次见到老师和学生一起考,而且考的一模一样的题’。黄花说;‘不奇怪。青出于蓝,胜于蓝。没准儿你比我考的好,我考的还不如你好呢’。考试时间快到了,他们一同进入考场。黄花把精力全用在工作和学习上,两年考过了大专,拿到了中文专业的大专文凭。她要再接再励拿到文学本科的文凭。争取在1985年修完文学专业的本科。
孟福柱回到北京后,一直惦记黄花的个人问题。常和妻子叨叨,让妻子想着点儿,为黄花物色个合适的对象。妻子说;‘你怎么就这么放心不下她呢?你还在爱着你的黄花老师吗?’孟福柱说‘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黄花老师是躲避我才走的。她认为老师,尤其是女老师 ,不能找比她小的男学生。其实我只比她小三、两岁。那时如果她不走,我会千方百计地追下去的。当她说她有了相好的后,我三天没吃一口饭,几天没睡着觉,难受的差点得了精神病。后来我鼓足勇气又去找她,没找着才作罢。但是心里那个难受呀,简直呀简直要死要活的。唉,后来想开了;爱黄老师,就要为她着想。而我当时什么也不是,实在是配不上人家。我妈说我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差的十万八千里呢。我太不自量了。黄花真是一个完美的人,人美,心更美。苗苗,我们就尽力帮帮她吧。也许会帮上的,你说呢’?
从此,孟福柱和苗苗就打听和留心看有没有能配上黄花的单身男人。还是苗苗在医务室接触人多。一天,苗苗回到家说;‘快给黄花写信,我为她找了个非常不错的人,是我们学校的副教授。他爱人得乳腺癌去世快两年了。我跟他说好了见黄花,我讲了黄花的高贵品德,他很欣赏。他说让黄花8月20号来最好,他的女儿去军训一周正好不在家 。如果相互有意,可以住在他家,进一步发展’。孟福柱给黄花写了一封信。邀请她8月20 号到北京来,同时讲了教授的事。黄花考虑再三,父母更是支持。妈妈说;‘如能成,那真是太好了。你也快40 岁了。到那儿也不好找未婚的40多岁的像样男人。除非实在找不到对象的残疾人、深山里的老光棍。而这个人是死了女人的,虽是二婚头,但比离婚的要好。他比普通人会更疼媳妇的,人家还是教授呢’。黄花想想也是,就决定8月20号到北京。
孟福柱拿着黄花给他发的电报,看着电报上的车次,提前到了永定门火车站,车一到就接上了黄花。黄花说她带了介绍信,可以先找个旅馆住下来。孟福柱说;‘苗苗为她买了北京烤鸭。先到家里吃饭’于是就先到孟福柱家。一进门,就见到了他们的儿子,长得漂亮又天真活泼很可爱。小家伙不认生,小嘴甜甜的叫着姑姑。黄花看着这个不大的小两居室,窗明几净,充满了幸福温馨。孟福柱说了教授的情况,黄花虽然显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了孟福柱的安排。黄花算了一下,在北京住一天旅馆,肯定要花不少的钱的。自己出真有点舍不的,让别人出就更不应该了。所以还是听从主人的安排好些。如果相互看上,黄花就住在教授家,这样,也方便互相了解 。如果互相没感觉,黄花就住孟福柱家。在北京玩上5、6天就回去。午饭后,苗苗说坐了一天的火车,请黄花休息睡一会儿。黄花刚要睡,教授来了。
教授看到黄花,她是这么秀色可餐的美。教授两眼放光。孟福柱稍作介绍后,起身说他和苗苗带儿子去菜市场转转。晚上请教授在他家吃山西的刀削面。教授说;‘我们也走,还是晚上你们也到我家吧。我已经定好饭了。我女儿军训去了,月底才回来。我家房子比你的大。我们在一起热闹热闹。黄老师就住我里好吗?’。说完看着黄花,黄花看着苗苗。孟福柱说‘尊敬不如从命,就听教授的,去吧,教授家的房子宽敞,我这儿太小了,有点憋屈’。教授带着黄花出门后,孟福柱心中窃喜。苗苗说;‘有戏’,孟幅柱说;‘但愿能成功’。
黄花来到教授家。教授见她很拘谨,就告诉她要放松,今天好好休息。孟福柱说你没有来过北京,希望我带你好好逛逛北京的名胜古迹。咱明天先去人人都敬仰的天安门、故宫、景山公园。黄花听到故宫两个字,兴奋之情让她杏眼圆睁百媚生,天生丽质,爱煞个人。
第二天,他们早饭后出发,一边逛,一边聊。教授不断地提到黄花对孟福柱的帮助才成就了他的今天。不然,他还是山里的放驴娃。他们在天安门广场看了革命英雄纪念碑,黄花说是梁思成设计的。正阳门是前门、崇文门是哈德门。黄花还说了五十年代建筑学家梁思成、陆定一保护古建筑和故宫的故事。教授表扬黄花的知识积累和文化修养很好。黄花说她刚考完中国古代史、近代史。所以学过的东西还没有忘。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开心。愉快的日子过得真快。
住到第5天,早上天阴了下来,乌云密布,接着下起了中到大雨。有几个孩子边跑边在雨中嘻闹着喊;‘下雨了,冒泡了,老头儿戴上草帽了’。教授说;‘今天雨大,在家里说说话儿吧。等不下了咱再出去,我带你去吃烤鸭’。可是天公不作美,雨下了一整天。黄花不想让教授再破费,就主动要求自己做饭在家里吃,不出去吃了。教授说;‘好啊,恭敬不如从命’。于是黄花为教授做了可口的饭菜。尤其是山西的拨鱼儿面,教授赞不绝口。
晚上看了教授家的黑白电视。电视正在放日本电影[望乡]。一部描写妓女悲惨生活的电影。黄花看的心快要跳出来,因为害羞,脸红若桃花。她手心出汗,很不自在地搓着手,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看,不好。看,又不敢正眼看。一个未婚女子看到影片中有男女床上戏的镜头,羞得黄花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正眼看。
教授看出她的窘态。心里暗自好笑,又喜不自禁。孟福柱说得没有错,黄花的确是个性纯洁的好女人。他这个中医专家,阅人无数。看人看得准极了。黄花是个真正的黄花大姑娘‘老处女’。对性知识一窍不通,既无知,还好奇,她没有被改革开放带来的‘性开放’所污染。尽管快四十岁了,仍然保存着少女的性纯洁。黄花忐忑不安地好不才容易才看完电视。就赶快简单洗洗就回屋里睡了。
躺下翻来复去睡不着,电视里描写妓女诉苦的镜头,撩拨着她对性的好奇。戈美丽喜欢让小祸给她‘去火’?那么男女之间‘去火’是好,还是不好?戈美丽与小祸沦为地下情人,戈美丽宁愿冒着未婚先孕的风险,也要让小祸为她‘去火’。难道女人与女人在性的问题上,也有区别?
自己在火车上就看到一张小报上说电影[望乡]中扮演女记者的人是日本著名女演员栗源小娟。栗源小娟长的很美,至今未婚。今天,从电视中看了栗源小涓。她大约有三、四十岁?栗源小娟长得是多么漂亮呀,身材又那么好,还是人人敬仰的大明星呢。她怎么会不结婚还是单身女人呢?难道她不喜欢男人?还是找不到门当户对,能配得上她的好男人?唉,越想越不害羞,自己都想那儿去了。黄花有点犯迷糊了,不想、不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终于不再想电影中的那些乱七八糟事,静下心来想睡了。
忽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三下,停下不敲了。她要睡了,又听到‘咚、 咚、咚’三下,这次比刚才敲得响点。她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竟然一下子蹦到地上说;‘谁?干什么?’外面传来柔和的声音;‘黄花,今天下雨了。有点冷,我给你送条毯子。不然,夜里会冻醒的’。黄花却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我不冷’。说完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就这么站着、站着,站了一会儿,又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太生硬了,像是对待敌人。教授也在外面也站着、站着,静等着里面的动静,希望着门开。站着、站着,教授知道她为自己的贞洁而对男人心存戒心,男女授受不清在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这几天带她出去玩,她自始至终与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公园里,看到光天化日下男女青年搂搂抱抱当众亲吻的镜头,她的目光像触电般,迅速逃离,脸也羞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很不自在。几天下来,教授真是喜欢上这个有着古代优良传统美德的美女。她的一举一动百媚生,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教授看不惯性开放的女人,又太喜欢黄花了。男性的雄激素促使他特别想抱抱亲亲,就抱抱、、、、、就亲亲。教授按纳不住体内荷尔蒙的上升,很想和她看完[望乡]电视,来个亲密的接触拥抱拥抱或吻一吻,或、、、、、、。哎,黄花的警惕性很高,处处小心,采取了坚决不开门,隔门对话的方式。教授只好苦苦地站着,又站了一会儿,仍不见黄花开门。只好抱着毯子不无遗憾地回到他自己屋里。
黄花静听着教授的脚步声离开了门口,才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黄花又睡不着觉了,也许人家就是来送条毯子,干么用那么生硬的态度对待人家呢。唉,不能准是用怀疑的眼光去看人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肯定让教授不会喜欢自己了?
教授躺在床上想;这个老姑娘真是个老处女,她真不容易敖过来,能在这性解放的花花大世界里,出于污泥而不染,始终保守着性纯洁。她不是明日黄花,她是圣洁的雪莲花啊。她太可爱了。